第14章 命运

被连莲从贫穷生活中解放出来的连家虽然衣食无忧，但是连莲付出巨大代价所带的幸福感已经荡然无存，她用生命的代价所建立起来的幸福世界，同样用生命的代价打破了。

        父亲连统一坐牢之后，母亲因为过度悲伤也病倒在床上，正在上高中的弟弟连统只好辍学在家，照顾疯癫的姐姐和重病在床的母亲。

        只有妹妹连华每天泪汪汪地一个人去上学。

        连莲偶尔也有清醒的时候，那就是在早上太阳出来，她就坐在花园的凉亭里，斜着眼睛看天上的太阳，若有所思的样子。

        当连莲在阳光下沉思时，此时的她是那么的美丽，由于没有人经常给她梳头，就算弟弟抽出时间给他精心的梳理打扮一番，一刻钟之后，她也会撕扯得蓬松零乱起来，正是这种蓬松零乱的头在阳光下显示出了梦幻般的美来，她那蒙娜丽莎的面容在这种零乱的美中就显得更加可爱了。特别是她莞尔一笑时，这种世界上最迷人的微笑就更加灿烂起来，就是这种微笑让两个男人遭遇了人生的重大悲剧。现在这么迷人的微笑只有花园里的小蚊虫可以欣赏得到。

        无论多么宁静而美丽，只要连莲嘴里说出“命运”两个字，从她身上所展现出的一切都会生改变，她会跳将起来，不顾一切地向前奔去，或者她会突然仰面倒地，然后四肢岔开，眼睛直视蓝天白云，她担心受怕的弟弟以为她在蓝天白云中现了什么秘密，或者看到了天堂的影子，所以才那么专注和神往。

        其实她只看到一个影子，这个影子一会儿是米凡，一会儿是元多敖，在她眼睛里是没有天空的，也是没有大地万物的，只有米凡和元多敖。

        她一会儿和米凡生活在一起，一会和元多敖生活在一起，那个真正导致她精神完全崩溃的表弟王旺旺在她的精神世界里没有留下任何影子。

        那天，当王旺旺脱了她的衣服并且用麻绳捆绑她的时候，她看到的是元多敖，她无法忍受元多敖给她带来的任何变故。

        这天，弟弟连雄和妹妹连华伺候着妈妈吃完饭后，就伺候连莲吃饭。

        “你两个不去上学，在这干什么?”连莲把嘴里的食物突然吐了出来，感到非常吃惊的样子，大声呵斥道：“赶快去上学，你们不知道爸爸妈妈的辛苦吗?不知道姐姐受的罪吗？姐姐是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和肉体才变成富婆的，姐姐容易吗!”

        连雄和连华泪汪汪地说:“姐姐！我们好好学习！”

        连莲左手揪住连雄的耳朵，右手捏住连华的鼻子，摇头晃脑地左右观察了片刻，仿佛在防范什么人偷听她们的谈话，当她确定没有任何人偷听，便小声说：“姐姐不容易，姐姐，姐姐现在有钱，你们知道是怎么来的吗？”

        弟弟妹妹摇了摇头，不知说什么好。

        连莲睁大眼睛看了看床上的母亲，压低声音，尽量不让母亲听见她的声音说：“其实姐姐和妓女差不多，是把自己卖给了男人，男人！你知道吗，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流氓骗子。”

        弟弟妹妹哭出了声来：“姐姐！”

        连莲打了连雄一个耳光，教训道：“没出息的东西，你是我弟弟，不是男人，姐姐又没有说你!”然后又用食指戳了一下连华的额头，教训道：“长大了别像姐姐一样，别出卖自己肉体和灵魂，姐姐算是完了，完了！命运呀---------！”一声凄凉的哀叫之后，连莲推开弟弟妹妹，掀翻桌子，光着脚在院子里追赶起来，一边追赶一边叫道：“老元，你别跑，我有话要说，其实我是爱你的，后来我真的爱上你了！米凡，宝贝，我真的是爱你的，我是给你挣钱买一身鲜艳的衣服，不小心出卖了我的肉体和灵魂的，你知道吗，是肉体和灵魂，你别跑呀，老元，我要你，你真棒，我要你，我每天陪着你，给你生儿子！”

        “姐姐！”连华一边跑一边哭着：“姐姐！你别这样！”

        连华来到妈妈床边说：“妈妈，姐姐又犯病了。”

        妈妈悲哀地叫道：“”老天爷呀，可怜可怜我的宝贝女儿吧，要惩罚就惩罚我吧！”

        连莲跑到一颗木桐树面前，扑上去保住树干，一边亲吻一边说：“亲爱的，你跑什么，我又不告你强奸我，你有钱，我知道你怎么解决问题，有钱能买鬼推磨，没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你不是常说可以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你强奸了我不算什么问题，你说对吗，表哥，咱们两个小时候在玉米地里就过家家了。”

        连莲看到元多敖说：“我是你老公，不是你表弟！”

        连莲哈哈大笑说：“谁不知道你是我老公，你是藏獒，不是流氓，我表弟是流氓，他强奸我，他不在了，死了，脑袋瓜子碎了！”

        连雄和连华拉着连莲的手叫道：“姐姐，回屋吧?”

        连莲推开连雄说：“我和你姐夫谈情说爱哪，你怎么这样当电灯泡，记住，长大了可别强奸女孩子，不然脑袋瓜子会碎的。”

        连莲看到自己面前的元多敖年轻了许多，简直是风流倜傥。可是，突然又看见米饭在微笑，她推了一把米凡说：“你这个见钱眼开的负心人，1ooo万元还填不满你那贪婪的欲壑吗？”

        连雄被姐姐推倒在地，他知道姐姐把他当做米凡了，他并不恨元多敖，打不知道姐姐是怎样嫁给他的，他把连家从贫穷的生活中解放出来，过上了衣食无忧的日子。可是，米凡却打破了这一切，把连家打入了黑暗的地狱。

        “我要杀了他！”连雄从地上爬起来，愤怒地大叫起来。

        “对！杀了他，杀了这个没良心的男人，杀了这个一千万元都不能放过别人的狗东西，”连莲一边跳跃着，一边拍打着自己的两腿，一边愤怒地吼叫着：“是他让我出卖了我的肉体，我不去唱歌挣钱给他买好看的衣服，什么事都不会有。”突然，她停了下来，抬头仰望着天空，很久才说：“可是，他很有才，是一个天才，他很穷，比我们还穷，我总不能老让他在很冷的天气里穿大裤衩子吧！他很可怜！”

        连雄说：“不!他是流氓，是杀人犯，他杀了我姐夫！”

        连莲说：“对！他是杀人犯，一个十恶不赦的杀人法，你姐夫多好呀！你看，我们家的房子、花园、车，哪一样不是你姐夫的钱卖的，你姐夫是个流氓，一个无赖，一个十恶不赦的家伙。”

        连华拉住姐姐的手说：“姐姐！你别这样，你别这样，妈妈好伤心！”

        连莲把连华抱起来，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说：“记住，记住，永远给我记住，在任何情况下，不要喝任何男人给你的饮料，就是渴死也不要喝，也不要吃任何男人给你的食品，记住，记住，永远记住，如果有一个男人把你叫到一个密室里，给你喝东西，吃东西，你一定不要听他的，知道吗，男人都是恶魔！”她愣怔了一下，放开手，把十二岁的连华悬空掉在地上，也不顾连华摔得怎么样，一把掐住连雄的脖子，大声训斥道：“你是男人，你是长鸡鸡的男人，知道吗，不要强奸女孩子，不要给女孩子的饮料里放性药！”

        连雄的脖子被掐得太紧，脸涨得绯红，还是应付着姐姐的泄，支支吾吾地说：“姐姐！性药是什么？”

        连莲吃惊了一下，大声说：“连性药都不知道是什么，还做什么男人？你也白白长了个***，告诉你，性药就是让女孩子强奸男人的药，女孩子吃了性药，就什么脸都不要了，就去脱男人的衣服，你要让女孩子强奸你，就让他喝性药，把性药放进雪碧里面，你知道吗？不要让她知道，让她不停地唱歌，让她唱得口干舌操的时候，就把她叫道你的办公室，让她自己打开箱子去吃雪碧，只要她喝了，你就等着让她强奸你吧！她强奸了你，生米做成熟饭，你想怎么折磨他就怎么折磨他，记住了，不要强奸女孩子，也不要让女孩子强奸你，记住了没有？”

        连雄的脸憋得有点青色了，眼泪流了下来，用咽喉说：“姐姐！我记住了！”

        连莲推开连雄，又抱住那棵梧桐树，不停地用头撞击，直到额头流出了血液，鲜红的血豆顺着鼻翼流了下来。

        “米凡，你这个贪得无厌的家伙，我撞死你！”连莲毫无痛感地继续撞击着，继续叫骂着：“藏獒！真是名副其实，你就是个畜生，把我就这样毁了！”

        连雄看姐姐疯成这个样子，赶忙跑出门去，来到村长家里，这是他第二十五次来到村长家，哭求道：“村长，我姐姐又犯病了！”

        村长正在打麻将：“你没有看我在打麻将吗？她天天疯，我天天照顾她一个人不成，这幸福村两千多人，我能照顾过来吗?”

        连莲哭求道：“我姐姐把头碰破了！”

        王乐西推开手里的麻将，气愤地说：“她当富婆的时候，怎么不来求我喝酒，现在变成穷光蛋了，想起我这个村长了！十六岁那一年我摸了一下她的脸蛋，就骂我流氓，现在不骂我流氓了？”

        一个肥胖的牌友猛抽着烟说：“你摸脸蛋，不骂你流氓骂谁，你摸她的xx舒服了就不骂了，就叫你爷爷我要我要…..!”

        连雄无法忍受对他姐姐的侮辱，顺手拿起一把椅子朝那胖子打过去，警告说：“不许侮辱我姐姐，不许侮辱女人，你妈妈不是女人嘛。”

        那胖子被砸了个正着，但没有伤着，正要作，一听到妈妈也是女人这个伟大的概念，便闭上那肥胖的嘴不说活了。等连雄跑出门去，胖子对村长说：“你不是想摸她的脸蛋吗，现在你是村长，她是个疯女人，当过富婆，那身子养得白白净净的，你想摸什么就摸什么?她才23岁，开了花，还没生过娃娃，你想想，你想想……!”

        王乐西低头思谋了一会儿，起身说：“好了，你们玩，我去看看，要真撞死，咱还担责任！”

        那胖牌友说：“去吧去吧，想摸什么就摸什么，幸福村你就是总统，说不定还会摸出个第一夫人！”

        王乐西当过兵，复原后在一次塌方救灾中付了伤，断了一条腿，算是立了功，又替乡镇一个领导背了个黑锅，让他免于党纪处罚，便让他当了村长，一直没有结婚，主要是当了村长之后，忙于和村里的小媳妇们偷情，结婚的事就耽误了下来，再说也没有黄花闺女敢嫁给这样一个瘸着腿的混世魔王，村里的小媳妇们都屈服于他村长的淫威，偷偷情给自己家找点方便可以，谁也不会动真感情离婚嫁给他。

        在这些小媳妇中间流传着他的一个绰号，叫王七根，就是说他的生殖器有七根火柴那么长，少妇们听了取乐，姑娘们哪一个敢嫁给这样一个雄赳赳气昂昂的瘸子，再加上他的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笑起来大眼睛好像在哭，小眼睛好像在笑，整个一个恐怖地带。

        王乐西在摸连莲那性感的小脸蛋那一年，连莲才十六岁，王乐西在外面打工挣了点钱，心想村里就连家最穷，但连莲长的最漂亮，他想趁自己手里有几个钱，把连莲娶过门来当媳妇。

        连莲家穷，爸爸妈妈也想把连莲早点嫁出去，就答应前来说媒的人。

        王乐西和连莲相亲的那一天，大人们让两人单独相处一会，看看两人的态度，王乐西急不可耐，见大人们撮合，放两个人的长线，便大胆地去摸连莲憨憨厚厚性感的脸蛋，也就是去摸小蒙娜丽莎的脸蛋，连莲梦想着自己能利用天生的好嗓子考进艺术学院，实现自己人生的梦想，不想早早地嫁人，见王乐西动手，便打了他一耳光，骂道：“流氓！”

        王乐西仍然带着那一记耳光的愤怒来到连莲家，他被那肥胖的牌友**起来了，心想这样一个疯女人，一个村长想摸什么地方就可以摸什么地方，难道她还敢打他骂我？

        “连婶子，我来了。”王乐西一进门，就高声大嗓地高叫起来，他已经看到连莲在花园里满脸是血地跑来跑去，可是他进屋去，来到黄光红床前说：“当年连妹子要是嫁给我，我们现在已经儿子满堂，哪至于这样疯疯癫癫，弄得我连叔去坐牢！”

        黄光红的眼睛哭的红肿，说话的声音也沙哑了，哭道：“王家侄子，这都是命呀！”

        王乐西说：“苦命就是苦命，当年她不打我一耳光，现在她想什么福没有！骂人家相亲的流氓，也只有连妹妹！”

        黄光红祈求说：“王家侄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家莲儿已经这样了，你就放过她，你不放过她，这村里没有人敢帮她呀，我们娘几个只有死路一条了！”

        王乐西说：“她当富婆那会儿，怎么不周济乡亲呢，你家盖这豪华大四合院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乡亲呢！”

        黄光红说：“村里人我们不是没有待见，主要是村里人都记着她打你的那一耳光，她打了侄子，不就等于打了全村的人嘛！”

        “站住，你这两个狗男人。”连莲的大叫声从外面传来进来。

        王乐西高兴地笑道：“你这话我爱听，刘乡长现在当了副县长，用不了几年当了县长、书记、市长、高官，说不定还当中央领导，他一路高升，我这个村长谁敢代替，他高升了，哪个乡长书记不给我面子，哪个不成为我王乐西的铁哥们，这幸福村还不是我王乐西的小王国，我就是这小王国的总统，我、我、我…..!”

        黄光红赶忙说：“我知道，这幸福村就是王家侄子的，村书记也得敬着你！谁敢在侄子面前出大气！”

        王乐西惦着瘸腿往床边靠近了一些，得意地笑道:“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从今以后，你家的事我管了，连妹子的事就是我的事情！”

        黄光红赶忙大叫道：“雄儿，花儿，快来给你王家哥哥磕头！”

        连雄和连华跑进门来，跪在王乐西面前就磕头，因为他们知道，这个瘸腿村长答应帮助连家，连家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王乐西笑道：“小弟小妹，快起来，快起来，那年你姐姐不要打哥哥我一个耳光，我现在都是你们的姐夫。”

        连雄心中有气，表面上恭维着，连华起身的时候，顺便叫了一声：“姐夫！”

        黄光红惊得啊了一声，王乐西却笑道：“迟了，迟了，现在叫姐夫迟了，你们出去玩，我去看你姐姐，你们在了她受刺激，你看你们把你姐姐刺激成什么样子了？”

        连雄看着母亲的眼睛，母亲无奈，只好说：“去玩吧，有你王哥在，有你王哥在。”

        连雄和连华听了母亲的话，心里也就轻松了许多，放心地离开，到门外面去了。王乐西出了房门，到大门外探了一下脑袋，慢条斯理地关上大门，来到连莲面前。

        连莲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她惊得后退了一步，把很脏的手指咬在手里，吃惊地望着王乐西。

        王乐西笑道：“连妹妹，还记得你打过一耳光的哥哥吗?”

        连莲突然张开双臂，扑过来，抱住王乐西说：“宝贝，老元，你不上学跑到我家里来干什么，你不想当伟大的物理学家了，不想改变人类的知识结构了，你的大裤衩子呢，怎么没有穿来，你看这月名湖多冷呀！”

        王乐西抱住连莲，就像抱住了一团棉花，他抱过不少村子里的小媳妇，但从来就没有过这种柔软的感觉，他一下子觉得当初没有娶到连莲有点亏了，一种想把连莲一口吞下肚子的冲动油然而生，她抱起连莲，来到连莲的屋子里，这是一间满屋狼藉的卧室，一种酸臭味弥漫在屋子里。

        连莲非常顺从地接受王乐西的拥抱，正是这种顺从让王乐西欲望的节奏变慢了一点。他把连莲放在床上，点了一支烟坐在沙上抽了起来。

        “老元，你怎么了，不想要我了？”连莲躺在床上，歪着脑袋，斜着眼睛，瞪着王七根。

        王乐西说：“我想要，你给吗？”

        连莲说：“你过来，不要怕，我不强奸你，你怕什么，我给你！”

        王乐西看到连莲脸上的血迹都凝结成了血渍，看不到她蒙娜丽莎的漂亮的脸蛋，扔掉手里的烟头说：“我想要，老子八辈子前就想要你这小婊子，今天我王七根就不客气了，”说着脱了自己的衣服，再去脱连莲的衣服，将连莲抱进洗澡间，哗啦啦给连莲洗了个白白净净。

        然后瘸着那腿把连莲当做一对棉花一样蹂躏起来。

        连莲感觉到了疼痛，于是便不停地叫道：“老元，你饶了我吧！”

        在隔壁屋里的黄光红听到连莲屋子里传来的撕心裂肺的求饶声，只是打自己的耳光，在心里说，我可怜的女儿，我可怜的女儿呀！为什么总是让男人这样糟蹋？

        王七根充分挥他那七根火柴长的威力，将连莲折腾得死去活来，当他善罢甘休时，连莲已经无力动弹了，躺在床上睡着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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