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回到原点

经过几日的长途跋涉，陆元海终于是将锦衣卫带回了京城，此次剿匪，他虽然谈不上失败，但也没有太大的成就可言，毕竟锦衣卫的损失也是看得见的，更何况也就剿了个土匪，对于京城的这些官员来说，并不算什么。

        论功行赏之时，陆元海仅仅只是得到了一些物质上的奖赏，职位并未上升，好歹他也是做到了千户这个位置，再想往上爬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没有现成的空位给他。

        然而，林恺和宇文乐则如同林恺之前所料想的那样，双双进阶百户，成为了此次参与剿匪的锦衣卫中最大的受益者。对于他们的提升，有些人暗地不服，毕竟有不少人为这个位置等待了数年，甚至是明的暗的都想过不少办法，费了不少心血。林恺和宇文乐来到锦衣卫顶多也就半年的时间，这种速度确实羡煞旁人。不过，考虑到他们两个的后台以及不弱的自身硬实力也让他人不敢随意菲薄。

        除了他们俩之外，也有一些锦衣卫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升迁，其中就有张横，他算是彻底的接了林恺的班，从小旗官变成了总旗。

        张横在锦衣卫中也可谓是摸爬滚打多年，好不容易坐到了这个位置，心里自然也是高兴，而且他手下的那些人都是跟他认识了许久的，对于他的升迁，大家都觉得是实至名归，并纷纷吵着让张横请客。

        张横自然是不会扫大家的兴致，并且邀请了林恺，他心中清楚，自己以前一样也有不少苦劳，但没能上升，还是因为自己没得到足够多的机会，这次可以，是因为这个机会远非之前可比，他有实力，有基础，但林恺也算是拉了他一把，请这位前任总旗吃饭也在情理之中。

        林恺也没有拒绝，要知道在锦衣卫中，除了宇文乐之外，他就跟张横最熟了，对于他的邀请，他怎么可能拒绝了！

        当夜，林恺便来到了张横所说的那个酒楼，对于他这个前任总旗，张横的那帮属下还是挺欢迎的，要知道他们之前还怀疑这个总旗没有什么能力呢，结果却是让他们刮目相看。

        “林大人！”

        林恺一走进酒楼，那帮属下全都站了起来，他们也清楚林恺给他们带来的转变，只可惜他们现在还是跟着王百户，并不在林恺的麾下，估计又跟之前一样了。

        “大家这么客气干嘛，都坐下吧！”在老部下的面前，林恺也没有摆架子，就跟回到自己家中一样轻松自然，说实话如果可以选的话，他也希望这帮人能够跟着自己，毕竟大家都熟了！

        “大人，这次卑职能够得到升迁，还是多亏大人提携，我也没有什么可准备的，略备薄礼还请大人收下。”

        林恺刚坐下，张横便当着众人的面递上了一个盒子。林恺见状，却是微微笑了笑，他虽然跟张横认识的时间并不算太长，但也知道他的为人，平时并不是大大咧咧之人，在锦衣卫中算是比较奇葩的一个，对于这份礼物，想必也让他花费了不少。

        林恺没有收下，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当初不是我，你应该早就坐上了这个位置，现在才提上来，你还给我送礼啊，那岂不是打我脸，再说了，这次剿匪，你的表现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吗，跟我有啥关系，你啊自己准备的东西自己收下。”

        “大人······”

        “呃，再多说就见外了啊，那就太没意思了！”

        张横见林恺一点收礼的意思也没有，根本不是跟自己客气，便只好收回了东西，微微笑道：“是小的小看大人了，大人，礼物您可以不收，但张横还是敬您一杯酒！”

        “呃，这个可以！”林恺毫不扭捏的端起了酒杯，和张横碰杯喝酒，而其他锦衣卫看在眼里也是微微笑了笑，对于林恺，他们还是比较满意的。

        “好了，大家都是老相识了，都别约束，该吃吃，该喝喝！”

        “好嘞！”

        听到林恺这个百户的话，本来还有点绷着的众人立刻也变得不客气起来，有说有笑，好不快活，林恺看着他们，也是微微一笑，虽然之前他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相处，但这段下来，他已经是融入了锦衣卫当中，成为众人中的一员。

        ······

        皇宫深处，顾公公点燃了几根香似在拜祭某人，而莫青此时正站在他的背后，顾公公看着眼前的几个牌位深深看了几眼，微微鞠躬，随后为他们插上了香。

        弄完这一切，才听他开口说道：“你是说他开始有点怀疑了？”

        “公子虽然没有明说，但我总觉得他心里有猜忌，只是我们骗了他几次，所以他可能不会再问了，只不过他应该还会暗中调查。”

        “哼，暗中调查，就不知道到时候他有没有勇气接受这一切了！”顾公公转过身来，坐在了一张椅子上，问道：“此次剿匪，你觉得他表现如何？”

        莫青听后，有点犹豫，随后她看了一眼顾公公，说道：“公子是聪慧之人，而且有些时候······手段比我们想象的要决绝！”

        “你······是说他残忍吗？”

        “卑职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我觉得公子对于自己在意的东西很爱惜，至于其他，他可以视为无物，甚至为了达到目的，而最大限度的利用。”

        “那你觉得他对野鹰帮呢？”

        莫青想了想，接着说道：“公子没有怎么接触过野鹰帮，但还是表现出了对他们的关心，虽有让他们冒一定的危险，但还是在尽量保护他们。”

        “呵呵，这说明他有自己的判断，这样极好，总不能让我们为他思考一切，有些事情就应该让他着手去做，你说的残忍，应该是给陆元海假地图吧，哼，该狠的时候就要狠，犹豫不决，顾忌这顾忌那，做不了大事。”

        “只是······恕卑职多嘴，我有点担心将来公子会失控，可能······不会朝我们原来设想的那般去做。”

        “失控？呵呵，我本来就没想过控制他，我只是想起到引导的作用，让他回到他本来就该在的位置，不然······这天下就是阉党的了。”

        “可是公子，他想要回到他原来的位置吗？”

        “哼，他既然从这里出发，就必须回到这里，这是他的使命，他没得选，在这一点上，就如同我们一般。”

        “嗯，卑职明白了！”莫青微微点头，可她还是偷瞄了顾公公一眼，似乎还有些话并没有说出口。

        “好，那我再多问你一句，你觉得······他对你如何？”

        听到这话，莫青脸一红，她自然明白顾公公的意思，暗吸了一口凉气，说道：“公子的心思全在穆姑娘那里，对穆姑娘很是在意。”

        “在意？可我看穆姑娘对他并不是如此吧，不过她的身世倒是有助于公子，这也没枉费我当年将他交给穆云海抚养。”

        “公公，您说穆云海会怀疑吗？”

        “怀疑？他会，但他应该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更何况他即使猜测怀疑，也左右不了大局！”

        顾公公微微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看了一眼莫青，接着说道：“穆云海眼下还不用着急，而且穆晏一旦嫁给了公子，穆云海也更改不了什么，只是在穆晏嫁给公子之前，你······也该考虑什么时候将自己献给公子了！”

        “卑职明白！”莫青突然挺直了身体，对于顾公公的话，似乎她的身体里还藏有一丝反抗，但又透漏着一股无奈，服从。

        “公子的身边，必须要有我们的人，有可信的人，莫青，这是很委屈，但这也是必须。”

        “请公公放心，莫青自进入宫中就没再考虑儿女情长之事，更何况如今的安排对莫青来说已经是极大的幸运，而且公子那边······他也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

        “如此甚好，记住，照顾好公子，去在意他所在意的。”

        “明白！”莫青看了顾公公一眼，随后低声说道：“如果公公没有其他要交代的，那卑职就先告辞了！”

        “嗯！”

        ······

        当莫青回到小院的时候，一身酒气的林恺已经坐在了院子里，他将长剑放在了院子中间的石桌上，自己只是背靠着石桌而坐，手里竟还拿了一壶酒。

        “公子！”莫青见状，连忙上前，想要将林恺扶正，担心他摔倒，可林恺见是她，却是突然一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肢，一把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公子！”莫青张大了嘴巴，虽然对于眼下的一切甚至极有可能发生的某些事情，她有了一丝准备，但当事情真正来临的那一刻，她心却是乱如麻，不知所措。

        林恺看着她姣好的面容，微微一笑，随后手一推，将她推开了自己的怀抱，说道：“怎么样，顾公公有说接下来让我干嘛吗？”

        莫青松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说道：“公子才回来，公公还没有交代任务，这段时间公子就好好休息，也可以去见自己想见的人。”

        “是吗？”林恺冷冷一笑，提着酒壶站起身来，说道：“可我就想快点做完你们要我做的事，这样的话，我才敢放心大胆的去见我想见的人，做我想做的事。”

        话一说完，林恺就提起了自己的长剑，回到了自己的房里，看着那扇被关上的房门，莫青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

        莫青此行，并没有得到顾公公交代的任务，不过从时间来看，有些事情或许又要在皇宫重新上演了！

        那时的公子会明白吗？到时候，他能接受到这一切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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