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奇怪的老太

虽说汪乾对此事十分上心，但这案件说到底最终还是归那县刑侦队管的！所以汪乾拍了照片，心不甘情不愿地将那个肛门上交给了相关部门。而我正是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真的太他妈的恶心了！

        回去的路上我因为一连吐了几次，此时正瘫在副驾驶座上，满脸的苍白。我以前就连鸡屁股都没有吃过，结果现在既然是吃了个人屁股！

        “快些送我回家。”将手摆摆，我吃力地说道。

        “回家？回劳什子家？！”汪乾转过头，一脸地不可思议，仿佛这是不可理解的事情一样。

        “你说回什么，我实在是没精力跟你跑东跑西了。”我有些恼羞成怒，这人也太胡搅蛮缠了。我来镇子上是来办正事，调查我爸二十年前住院的，结果现在倒好，被仙人跳了暂且不说，他妈的竟然还吃了个腚眼子！一想到这，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抽了支烟！

        “别啊，我可跟你说了。”汪乾四下望了下，突然神神秘秘地凑近了我的耳朵：“上头可放下话了，提供重要情报的人，最高能拿五万元呢！”

        “

        咳咳咳，多......多少？”我差点被烟呛死。

        汪乾将右手张开，在我眼前晃了晃：“这个数对半分，剩下的够你潇洒一年多了吧！”

        “当真？”不得不说我有些心动了，半信半疑问道。

        “当然，我怎么说也是一个镇级派出所所长吧！像这种内部消息，我还是晓得些的！”

        “那......那咱干它一干？”不得不说，我就是一个如此爱财的人。

        ................

        与此同时，安县公安局刑侦科——

        在汪乾上报了最新情况后，刑侦科的相关人员第一人员到了现场，进行了勘验。最终得到的结果，令人嗔目结舌。在路边的草丛和下水道里又找到三十多个肉块，经验丰富的老干部一眼就看出，这些都是切割的人体肉块。

        经过法医拼凑，这些肉块都来自于人的臀部，凶犯将死者的屁股切碎扔到了这儿。

        警方封锁了消息，因为这屁股竟然不是“八.二三碎尸案”者的。

        “还有一个死者？！”队里的警察两两相望，嘴巴恨不得塞进去一个鸡蛋。

        这时刑侦队队长邢骑走进会议室，说道：“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

        大家都情绪低落，这案子是越查越模糊。几天时间过去了，除了死者身份他们一无所知。而且今天突然又多出了一个死者，这就意味着要不了多久尸体的其他部位也会显露出来！这让本来就疑点重重的案子更加难以调查了，每个人的压力都很大！

        “一具少了屁股的尸体和一个屁眼，怎么查！”一个老刑警突然一拍桌子，怒道。

        “老徐，什么疯呢！”邢队也是一瞪眼，“我知道最近大家都辛苦了，但我们穿上了警服就要对得起自己的责任！我们刑侦队都退缩的话，老百姓的生命安全谁来保护？！所以，就算只有一丁点线索，我们都要玩了命儿丝的查，一直查到水落石出！”

        “妈的，要是抓到了那个罪犯我非弄死他不可！”那个被叫做老徐的警察叹了口气，重新坐了下来。

        “好了，小王你来说说。”邢队自己坐下，却是唤起来了一个人。

        那人是我们安县局里新来的法医，听说是毕业于某211重点大学，且从事法医工作已有七年之久。

        “好的，我来说说我的现。对于今天现的这个屁……肛门来说，因为其范围过于微小，很难提取到有用价值。不过能确定的是，死者生前患有严重的痔疮。他（她）的肛门……”

        一干刑警都是皱紧了眉头，太特么恶心了。再说十人九痔，这就好比是告诉你海里有鱼一样。

        刑侦队里生的事情，我和老汪（汪乾）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我们也有我们调查的方向，那就是包子铺！相对于屠夫韩麻子，我们反而觉得包子铺老板的嫌疑更大，说不上什么证据，更多的还是知觉。

        我和老汪重回阿德饭店的时候，早就关门了。我们问了周边的摊贩，要到了老板家的住址——富强路271号。

        说来讽刺，这路名虽叫富强，但却是本县最大一处“贫民区”。这里的小区都是将近百岁高龄的筒子楼，里脏乱不堪。

        看着臭气熏天的花坛，我纳了闷：“这阿德饭店号称杭镇最好的饭店，可这老板咋就住这么个地方呢？”要知道住在这里的，基本都是一些外地务人员，或者一些空巢老人。

        虽然说这小区破是破了点，但着实大的很！我们见小区门口坐着一个眯着眼的老太太，便走过去问道：“阿婆，跟你打听个人，你知道不知道这小区有个叫陈德（阿德饭店老板的大名）的人？？”

        老太太似乎年岁太大耳朵有点背，像是没听到一样，照样摇动着手里的扇子。

        等了片刻后，我又提高了音量“阿婆，陈德，你晓得不？”

        这老太太突然睁开了眼睛，我吓了一跳。那老太瞧了瞧我和老汪，这才不慌不忙地开口说道：“陈德？说的是小德子吧？”

        “听名字应该是吧，我们来这找个人，你知道他住哪儿吗？”

        这老太听到我们问陈德住处的时候显然愣了一下，然后迅恢复了平静，笑了笑说“俺晓得是晓得，这娃子就住我对门哩！”

        老汪在边上一听就兴奋了：“那大娘，你方便给我领个路吗？”

        老太太一拍大腿说道“哎呦，不巧，中午见他急匆匆回来，又急匆匆地出去了，怕是饭店出了啥事吧！”

        我和老汪相识了一眼后，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说：“哦，既然这样，那们就晚点过来好了。”

        我们正要走，那老太却是突然拦住了我们：“要不上俺家等吧，俺估摸着他也快回来了。”

        “这怎么好意思......”

        我正要拒绝，确实被老汪给拦住了，只见他笑嘻嘻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再好不过了，就是麻烦大娘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那老太太摆了摆手，便战战巍巍地站了起来，领着我们往她家走去了。

        我和老汪跟在她后面，一言不。我总觉得这老太太好像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好。

        我们跟着这个老太太走进了小区，从侧面小门进了楼。只见那楼道即使实在白天，也是昏暗一片，勉强才能看清楼梯。而且拐角处横七竖八的很多垃圾，到处充斥着难闻的味道。我和老汪面面相觑，这小区也实在是太破烂了吧，简直可以用不堪来形容。

        我捂着嘴，跟在她身后，本想着问问她为啥没人收拾一下，但不知为啥又被我给咽了回去。而我身边的老汪，则只是低头走路，好像并没有跟我说话的意思。我总感觉气氛有些诡异，但又说不上哪里怪。于是我只好跟老汪学，也是低头走路，不再东想西想。

        就这样，我们三个人在楼道里绕来绕去，终于是上了六楼，来到一个贴满小广告的破木门前，女人头也没回冷冷的说了一句：“到了。”

        说罢，她就打开了门，率先走了进去。我刚想紧随其后，那老汪却是突然拉了我一把，往我兜里塞了个东西，并用眼神示意我不要拿出来。我被搞得疑惑不已，手在兜里稍稍一模，大概是个纸条模样。我想拿出来瞧上一瞧，却被老汪给低声制止了：“别动，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个，坐吧。”正在我满腹狐疑的时候，老太太指了指两把木椅，说道，然后又端上来了两杯热茶。我恭恭敬敬地接过来，道了声谢，可那老汪却跟见了仇人般，双目赤红。

        叮咚——

        刚刚爬了那么久的楼梯，我实在口渴的紧，就在我刚要喝茶的时候，裤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来了条短信。我掏出一看，竟然就是老汪来的，上面只有四个字：“不要喝茶！”

        我一怔，放下了茶杯，满腹狐疑地编辑了短信：“为什么？”

        可老汪这次却没有再回我，我也是自讨了个没趣，干脆打量起那老太的屋子来。只见里面基本没什么装修，抬头都能看得到穿插而过的水管子。

        我突然现正对面的房门“吱嘎”一声被风吹开了一个缝子。我正狐疑这家里怎么会有风的时候，那老太竟然是一个虎扑，急忙给它关上了。我们都难以想象，这样瘦弱的老太，度竟然可以如此之快。

        我眉头一皱，和老汪相视一眼，这房间有问题！

        “大娘啊，我看你这屋子挺大的啊，就你一个人住啊？”老汪站起身，佯装拉着家常，实则实在套话。可那老太只是“嗯”的一声就不再答话了，这反倒是引起了我们更大的怀疑。

        叮咚——

        手机短信又来了，这次是五个字：“我去引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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