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跟踪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我和老汪都相当默契地一言未。

        陈德患了癌症，因为负担不起那巨额的债务而又想生活下去，不得不走火入魔，自己割下了自己的肛门。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又或者是感染炎，他提前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在他的饭店，他照样忙前忙后的赚钱，可是谁又知道他裤子下的屁股，少了肛门呢？直到那天，出现在了包子里......

        “可是谁又会把他的尸体给切碎呢？”我咬了下嘴唇，心里隐隐是有了答案：“老汪，咱们还得去那小区一趟。”

        老汪一笑：“选你做搭档果然没错，和我想一块去了！”

        因为分尸现场仓库的现，警方已经将整个小区给封锁了。我和老汪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得以进去刚刚为了以防万一，我在市买了把水果刀护身，老汪则是随身携带着电棍。我们彼此都清楚，越是接近真相的话，那小区就是越危险！

        我俩攀爬着楼梯，朝陈德家所在的楼层赶去。直到此刻我才现，这么破旧的小区，装的却是感应灯。我俩因为紧张，走的轻声音小，整个楼层就黑乎乎的。我扶着楼梯的铁扶手往上走，没上两楼，手中一阵滑腻，我抬手一看，血红一片！

        啊！一阵明亮。

        突然之间，我没了声音，一股凉意从脖子后面升起，不知道哪里起了风，徐徐地吹来，阴沁沁地，好像在地宫里面一样。我猛地回头一看——空荡荡地楼梯，并无它物。又集中精神察看楼上楼下，现除了呜呜的细风声，并无其他声响。

        这时我已经意识到可能有“脏东西”的存在了，转过头看向了老汪。

        “快走！”老汪大吼一声，率先向上跑去。

        我一愣，不敢停留，拔腿就往上跑。我本就腿长，一步可跨三级台阶，鼓足了气一阵猛跑，没几分钟已跑了四五层楼。我莫名感觉身后有呼呼地风声存在，不敢回头，生怕一转身，就有恶鬼扑来。

        可在奔跑的过程中我却现了自己手上的红色东西哪里是血，只不过是未干的红色油漆罢了！我虚惊一场，松了口气：“哎老汪，是油漆，别跑了。”

        “你他妈的，吓死老子了！”老汪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你不是阴阳先生吗，你怕什么？”我感到疑惑，问道。

        “嘿嘿，这个、那个......”老汪挠了挠头，只是笑。

        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是到达了六楼。看着那面对的两扇门，我们深吸了口气。一扇是徐德家的，另外一扇则是上次那个奇怪老太家的。

        ”

        “去.....哪个？”我在裤兜里将刀紧紧握住，小心翼翼地问道。

        “右边的吧（陈德家），咱们去瞧瞧有没有新的线索。”老汪从随身的布袋里掏出电棍走在前头，我则是紧随其后，握着刀子。

        嘎吱——

        我正准备踹开，可这门却自己缓缓打开了，与此同时，一股血肉腐烂的腥臭之气扑面而来。

        我打开灯的片刻，差点被吓死。我从来没有一次像此刻一般惊悸，心脏都几乎停顿住。

        只见房间的地面上密密麻麻爬满了蛆，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老汪拍了几张照片，皱紧了眉头。而我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就是弯下腰忍不住想吐。老汪用单衣做了个简易的口罩后继续深入。

        我随后进入，浑身都打着颤。老汪到底还是个警察，此时还能开玩笑。他指着餐桌上腐烂的饭菜开说，开饭店的就是不一样，瞧着大鱼大肉的！

        我虽然觉得恶心，但还是忍不住瞧了眼。

        “这是人肉，你要不要尝尝？”老汪又是对我不怀好意地一笑，道。

        啊！我整个人往后一仰差点摔倒，踩死不下五只的蛆虫。

        老汪轻轻地打开了浴室的房门，眼前的一幕令人震惊！

        浴室现场惨不忍睹，让人头皮麻。浴缸里的血水已经黑，表层凝结。门被打开的一瞬间，苍蝇嗡的一下飞了起来，看来这个浴缸就是徐德给自己“做手术割肛门”的地方。

        浴室地板上满是不明的液体，和血迹混在一起，呈现出恶心的黄褐色。同时我们在浴缸边现了一把水果刀和几块血迹斑斑的抹布，这两样东西就是徐德简易的手术工具。

        从浴室出来，我俩又走进了唯一的卧室。床单上也有血迹，血迹位于床单的中下部，也就是说，在人的下身处，正好是屁股肛门的部位。

        “老汪我们走吧，这没啥好看的！”我一手捏着鼻子，一手半遮着眼睛，开口建议道。

        “别，再看看。”老汪正忙的不亦乐乎，房间浴室轮回跑，也不知道在干些个什么。因为在我看来，这就是一个“手术”现场而已，相对于这个，我更在乎的是那个奇怪老太！我很想弄清楚，她房间袋子里的尸块究竟是谁的！

        终于，老汪褪下了乳胶手套，朝门外走去。

        “怎么样，有没有啥收获？”我赶紧询问道，因为我觉得我俩离那五万块钱是越来越近了！

        “收获也算不上，反而是增加了个疑点。”老汪皱紧了眉头，“他（徐德）将自己肛门割了下来还继续生活，那他为什么不清理一下自己家呢？”

        “你这叫什么问题，也许他身体还没有恢复，或者就是单纯的懒呢？”我有点不满，这家伙让我陪他待了这么久，就得出这么一个东西。

        “如果他连打扫都做不好的话，他又怎么能支撑起自己的饭店？如果懒，他就更不会带病去经营饭店了，所以这两点我们都是说不通的。”老汪点了支烟，从楼梯开始慢慢下去。

        “这......”我一时语塞，也讲不出个理所当然，只好是选择了沉默。

        不多时，我和老汪出了小区。在车子里抽烟的时候，却瞧见一个壮汉急匆匆地从小区里翻墙而出，鬼鬼祟祟。只见那大汉背上背了一个黑色的装备包，走向了路边停靠的一辆面包车。我立刻对老汪道：“跟上他们。”

        老汪闻言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我几眼，质疑道：“你这是要……？”

        我心里急，一皱眉，道：“别问了，赶紧的！”

        老汪吃了个憋，然后规规矩矩的开起车来。那辆面包车开的极快，足有八十码。我和老汪跟在后面既不敢太远，也不敢太近，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我这人虽然别的不会，但看人和记忆那是一顶一的厉害！我看那汉子，总觉得眼熟。

        看着车外的景色，我的心狠狠地被揪了起来：“这......这不是去我们村子的路吗？”

        嗯？老汪听完我的话，稍微瞧了一下，也是疑惑道：“这汉子原来是你们村的啊。嗯？不对！你小子该不会是故意找借口回家吧！”

        “说什么呢！”我不满地说道：“我现在退出，那之前的努力不都打水漂了吗？赶紧跟上，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待会儿肯定让你大吃一惊！”

        “切，拉倒吧！”老汪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还是加快了车，跟了上去。我则靠在窗子上，一遍又一遍的思考着一个问题：“这个汉子为什么要往我们村跑去？？”

        突然，前面的面包车停了下来。我周围一看，原来是到了村头。只见那汉子匆匆地下了车，往一处小路跑去了。

        “哎，现在怎么办？”

        “跟上！”我带着老汪下了车，同样踏上了那荒芜的小路，我好意提醒老汪，我们村子前段时间出了不少怪事，他却嘲笑我和死人睡过觉！我骂骂咧咧，不在理睬。

        现在已经是夜里十一二点了，我们怕前面的汉子现也不敢照明。就凭着月色摸黑赶路，一路上不知道摔了到少次，还不敢出声......

        “嘿，你之前跑的勤快，现在咋不动了？”老汪在后捅了捅我的腰，道。

        “这......这屋子，是......”

        “这屋子咋滴啦，是什么？”老汪满是不解。

        “是徐老汉的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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