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又死人

“我艹！”

        我大骂了一句，兴奋不已，终于逃出来了。老汪逐渐放慢了脚步，可我怕又遇上啥东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拉起老汪二话不说朝着有人家的方向一直跑，很快就看到了回村的那条土路。沿着土路一路狂奔，大概二十多分钟终于回到了村里。

        “呼——呼——呼——”老汪弯着腰喘着粗气，半天答不上来一句话，“你.......你......”

        “呼——老汪可以啊，有你的哈！”我见摆脱了鬼打墙，重新回到了村子里，很是兴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平静下来我就现不对了。老汪他怎么知道我当时遭遇了鬼打墙？又是为什么刚好出现在那儿？他难道当时就在附近，在看着我？

        “干啥呢？一个人在那儿嘀嘀咕咕的！”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老汪突然喊道，吓了我一跳。

        “那......那个没什么，我在想那‘八.二三碎尸案’会不会跟咱村子有关系哈！”因为怕老汪生疑，我脑袋一转就想出来这么一个问题。

        没有想到老汪听完后，眼睛大放异彩：“可以啊小伙子，看来我汪某人没有找错人蛮！”

        “啊？什.......什么意思？”我长大了嘴。

        “我可跟你说了，这几天我没少忙活。”老汪开始一本正经起来，“自从上次见了那双棺后，我就觉得你们村子太诡异了。可上面下了通知，要求我们派出所要积极配合县刑侦队辅助调查碎尸案的事情，我就没在你们村调查一番。后来我回派出所，调查了包括今天陈德在内的两个死者，你猜怎么着，他们老家竟然都是你们村的！”

        “什么？”也是吃了一惊，毕竟这么小的村子，可我从来没听过更别说见过这俩人了。不过我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但是，如果加上那老太太家袋子里的尸体的话，那恐怕是四个死者了！”

        “嗯？就算加上，那不也应该是三个吗？”

        “嗯？你作为派出所所长竟然不知道？”我疑惑道！

        “啊？知道什么啊？”

        “其实我早就想跟你说了的，但怕一直没把握。其实我们那天跟踪的人是陈德，之前死的并不是他。但今天早上，他的尸体被现在了我们村......”

        “什么？！”老汪一咧嘴，骂道，“好你个刑侦队，老子有线索都提供给了你们。你们倒好，出了这事，竟然吱都不跟我吱一声，奶奶个腿！”

        .......

        “走！”老汪一把抓住我的衣袖，就往村子里走去。

        “去......去哪儿呢？”

        “陈德身亡的第一现场！”

        ......

        “我听说他是中毒身亡的。”我指着老王家紧闭的大门对老汪道。老汪听罢没有任何的反应，二十皱紧了眉头提出了个关键问题：“他中毒死就死呗，为什么非要砸开别人家的门，死在别人家呢，这是多大的仇啊！”

        “唉？你刚刚不是说陈德老家也是咱们村子里的吗，会不会两家真的有啥仇？”

        就在这个时候，老汪突然是收到了一条短信。他看完便是一脸苦相，往一边抽烟去了。我正想开口，他就将那手机短信送到了我的跟前。我一瞅，也是皱紧了眉头，看来那五万块钱是彻彻底底地打水漂了！

        原来刚刚老汪托朋友调查了，今天早上死在我们村的那人的的确确是陈德无疑，但他的尸体是完整的，更没有劳什子直肠癌！

        难道我们之前的推测都是错误的？但是县医院的的确确有陈德的确诊记录啊！我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起来，这破事也太诡异了吧！

        “那个老汪啊，我看这事就这样算了吧！”我摆摆手，朝家里走去，“我们这几天东跑西跑的，屁都没调查出来，我看还是交给刑侦队吧！”

        “不行！这事我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妈的！”老汪猛地站起，吓了我一哆嗦。

        这是老汪第二次来我们村了，再加上最近我和他处的时间也长，于是我便邀他跟我回了家。

        我妈听说家里来了客人，还是派出所所长，顿时是乐开了花，前前后后忙活了几个小时，终于是整出了一桌丰盛的菜肴，比过年还过分。而我爸，臭了好几天的脸也总算是露出了笑容。

        饭桌上老汪和我爸来回敬酒，一杯换一盏，别提多热闹了。要不怎么说中国的酒桌文化牛呢，一圈下来，老汪跟我爸简直比跟我还熟了！

        “那个汪所长啊，你今天也喝了不少酒，我看你今晚就别回去了吧。”我妈笑嘻嘻地说道。

        “隔——对对对，你就跟我家兔崽子挤一挤得了！”我还没有表示我的态度呢，我爸就连忙替我做出了决定。

        .......

        我与老汪简单洗漱后，就在我床上躺下来睡觉，这老汪到底还是上了岁数到了中年，一粘枕头就呼噜上了。

        过了会儿我才现事情问题的重要性，身边的老汪竟然打呼噜！这呼噜声此起彼伏，震的我是实在睡不着。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还是缴械投降了。叼了根烟，想去外边透透气。

        今晚是个秋雨天气，我站在我家大门外往外看去。我正看得出神，突然，后背有人拍了我一下。

        我惊出一身冷汗，猛的回头看。

        “.....爸？”

        我爸正光着膀子，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快到秋天了，雨夜天凉，在外边别待太久了。”

        我惊魂未定的点了点头，我爸便转头回去了。我长吁一口气，这烟已经抽不下去了，我把烟掐灭，就要转身回屋。

        却现隔壁我爸妈的房门“吱嘎”一声被风吹开了一个缝子。

        可这屋子里的呼噜声竟然跟老刘不相上下，可我爸不才刚回去吗？这么快就睡着了？！

        我手欠的想把门关上。握着门把手刚要把门拽上，我透过门缝突然现，这屋子居然是空的！！！我爸妈的床摆在正中央，被子平摊着。

        我正疑惑间，突然有人从后背推了我一把。我一个跟头就栽了进来。等我惊慌回过头，差点吓的我魂飞魄散。

        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正与我在一厘米间四目对视。这双眼睛瞪的老大，待我赶紧后退一边稳定心神，仔细一看:“爸？你......你......”

        “你什么你，还不滚回去睡觉！”

        “我刚刚明明听见这屋子里有.......”我咽了口唾沫，没有再说下去了。

        我爸脱了鞋子就往床上躺了下去:“赶快睡吧，明早还要起早！”

        “嗯？”

        “村东的陈老太死了，你妈连夜赶过去帮忙了。”

        “又死人了？！”

        我爸可能是酒喝多了，打了个哈欠就睡了过去。我满腹狐疑，心中有了不好的感觉。

        话说农村里的丧事，其实还是比较繁琐的。所以一大早，村子里的人都已经是空了大半，尽数去了死者家。这死者是谁呢，就是昨天陈德死在了的那户人家——老王家。

        死的是老王的父亲王大爷，按理说这八十来岁的人去世，也算正常。但偏巧不巧，昨天家里死个人，今天自己的老子就死了，这事搁谁那，谁都会觉得诡异，老王也不例外！

        老王觉得这事情瘆得慌，硬是从镇子上请来了个道士，这个道士我认得，在镇子上的车站天天可以瞧见他！平日里他靠着给其他人算算命，偶尔也像今天一样，下乡给别人做做白法事。我听后一拍大腿，有这事干嘛不请老汪呢，我在里面抽取点提成也好啊！

        我去的时候，那道士正在作法。只见那他一手拿着铃铛，另外一只手拿着菜刀，菜刀上放着一个碗，然后口中念念有词。我一看乐了，我啥都见过，还真没瞧见过拿菜刀做法的，莫不是这道士以前是个厨子？

        我看了半天觉得没劲，便率先回了家，哪想那老汪竟然还在那儿打着呼噜！听着那如同火车轱辘般的声音，我想这家是没法待了。

        于是我胡乱吃了点东西刚准备出门走走，突然就被一个人撞得一个踉跄，定睛一看又是我那初中同学瘦猴，便问他：“你搞什么，毛毛躁躁的？”

        “出大事了。”瘦猴满脸惊容，对我说：“那......那道士被吓跑了。”

        我心里一突，急忙问怎么回事。经瘦猴一说，才知道刚刚老王家所生的事。

        原来那道士作好法后，就招呼众人将老王他爹的尸体装棺入殓，可装好了之后却现他的眼睛一直睁着，根本合不上，每次给她合上一松手又睁开了。

        死者不闭眼在我们老家可是是丧葬的大忌，那老道士又试了几次，不淡定了，急忙跑老王家的堂屋，在客厅的一脚点上了一根根白蜡，可诡异的事情出现了，那根白蜡在没有风的情况下“噗”的一下全灭。再点、再灭！

        老道士被吓得面无人色，立刻说自己法力有限，让老王另请高明，说完就重新撂下了红包，火烧屁股似的一溜烟跑。

        当时在场的人都吓傻了，其实老王请来的那老道士也不算个骗子，在我们镇和一些邻近村子里也算小有名气的，大半辈子不知办过多少白事，从来没见他慌张成这样。

        村里人商量来商量去也没了主意，直接下葬又不行，依照传统的丧葬规矩，死者盖棺之前是一定要闭眼的，否则绝不能盖棺，这叫死不瞑目，强行盖棺会出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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