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  十  集



医院，内科重症监护室，下午，四点五十分。

金珍从外面走进病房。

金珍：这是谁送来的花？

梁方：我不知道，你到洗手间去后，我打了个盹，没感觉有人进来呀！

金珍：这花上有个纸条，是给你的，给。

梁方拿过来念道：

于姐、梁哥：

我信佛、信神，我在庙里给于姐求了一道平安符，现送过来。稍带送来一束花，我给花店说是送给我姐姐和姐夫的，她们帮我选了几种，意思是祝你们百年好合。另外，我在收费处给于姐缴了99999元的住院费，意思是祝她长寿。我下午七点的飞机，永远离开这里了，再见！

祝你们幸福！

                                                                英杰2007年9月

梁方：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

金珍：我叫你在那个床上睡一下，你不睡，你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不打盹才怪呢。我还伏在床边睡了一下，才不怎么困了，你在那个床上睡一下吧，这个天又不冷，有事我喊你。

梁方：这英杰，好象真的改好了。

金珍：这才象个男人，以前耍阴谋害人，太可恶了。

主治医生带领实习医生来到于爱的病床前。

主治医生：现在作下班前最后一次检查，把于爱的病历给我看看。

实习医生手忙脚乱地在几个病历夹中查找，突然，把一个病历夹掉在了地上，那铝板病历夹“啪”的一声巨响，竟把于爱惊醒了，她慢慢地睁开眼睛。

于爱：这是在哪里呀？

金珍：于姐！你醒了，好了，好了，于姐醒了！

金珍一下子抱住于爱，两个人的脸亲在了一起，梁方一把抓住于爱的手。

梁方：感谢上帝，感谢医生。

主治医生：太好了！吃这么多药能在24小时内醒过来，还是第一个，你应当谢谢及时发现情况的金小姐，不是她，后果不堪设想。

梁方：是的，谢谢金厂长。

主治医生：今天再治疗一个晚上，明天再检查一下，没大的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医生们走出病房。

金珍：谢天谢地，你终于醒过来了。

于爱：医生说你及时发现了我，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对任何人都没有说呀。

金珍：昨天下午，你在我那里的神色、言语都有点不对劲，使我产生了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所以，你走后我就让女保安王莉跟踪你，当王莉报告你住进了宾馆时，我马上赶到宾馆。当时，只是想再和你谈谈，开导开导你，让你回家，没想到你那么快就吃了药。

于爱：我也是一时冲动，其实，吃进去几分钟后，我就后悔不该吃药。哪里知道那药的作用那么快，我准备开门求救，但还没走到门口就晕过去了。

梁方：于爱，我对不起你，我不该说那些话，不该怀疑我们的感情。

于爱：你没有错，是我不好。

梁方：明天跟我回家，好吗？

于爱：好的，你给我的二千万的存折放在家里，你看到没有？

梁方：我还没有回家呢。

于爱冷笑了一下，转身向着金珍。

于爱：好妹妹，不是你，今天我可能已经在火葬厂了。

金珍连忙捂住于爱的嘴。

金珍：刚好些，不许乱说。

于爱：梁方，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珍妹妹陪着我就行了。

梁方：我不回去，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

金珍：这样吧，你们小夫妻今天都在医院过吧，我要回去睡一下了。

于爱一把拉住金珍，象小孩子一样央求金珍。

于爱：我不要你走，我不要你走，我要你陪我。

金珍：好好好，我陪你，我陪你，梁总，你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回去休息一下也好。公司的事也可能积压了不少，我明天办完出院手续后送于姐回家，你放心到公司上班好了。

梁方：我在这里招呼，你回去休息吧。

于爱：你回去吧，珍妹妹在这里可以和我挤一挤，你个子太大，怎么能挤在这个床上。

梁方：我睡那个空床上。

于爱：那床谁知道睡过什么病人，连床单都没有，怎么睡？

金珍：你们两个人两天都没有回家了，老人会担心你们的，这事不能让老人知道，你回去说于姐在厂里忙，回不来，他们就放心了。

梁方：对对对，你想的太周到了，好，那我就拜托了。

深大服装厂，金珍办公室，金珍在画设计图纸，急促的敲门声。

金珍：请进。

梁方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梁方（边走边问）：于爱来厂里没有？

金珍：于姐没有来呀！

梁方：她在不在你家？

金珍：不在，中午我还回去了一下，她没有来呀。

梁方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

梁方：她又不见了，前天出院回到家里，对我、对爸、对妈都特别热情，因为她要我瞒着爸爸、妈妈，他们还以为于爱是工作顺利而高兴呢。昨天也好好的，我昨晚回去很晚，到家时她已经睡着了。这两天公司特别忙，今天中午，我想回去陪陪她，哪知道她又不见了，她给你留下了一封信，你看看。

金珍（拆信）：梁方、金珍：梁哥，——这段是给你写的，你自已念吧。

梁方接过信念道：

梁方、金珍：

梁哥，你和你的爱都是我从金珍那里抢来的，由于英杰的揭露和我自已的良心发现，我应该把你还给金珍，否则，我会羞于立足人世间，望你和金珍成全我的心愿。我接受你分给我的二千万，这样，才符合我“爱财”的名声。我把其中一千万转存到了两个银行卡里，各有五百万。英杰揭发我后，对你的打击太大，五百万就作为我对你的精神赔偿吧。另五百万给金珍妹妹，对珍妹妹来说，这本来就是她的劳动成果，没有她，服装厂可能已经垮了。本来，分居是六天前你决定的，但是，请你照顾一下一个女人的脸面，就算是我今天决定的吧。今天是九月十二日，算是正式开始分居吧，半年后我会委托国内的律师和你办理离婚手续的。

梁方：下面是写给你的，你念吧。

金珍：你接着念吧，又没什么可保密的。

梁方接着念：

珍妹妹，我以前的确是一个拜金主义者，为了找到一个有钱的老公，我从你那里抢到了梁方，并高速结了婚。但是，婚后我才发现，婚姻不等于爱情，我在他的心目中所占有的份量很少。梁方喜欢说梦话，新婚之夜，梁方竟在梦中呼唤你的网名“金子”。以后每隔几天，他就会在梦中呼唤“金子”，他从来没有在梦里呼唤过我的名字，他爱的是你。妹妹早就知道了梁方就是金鑫，但你不但不恨我，不但不报复我，反而护着我。这回不是你关心姐姐，发现及时，可能我已命丧黄泉，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哪！我苏醒后，妹妹总是劝我和梁方和好，劝我不要上英杰的当，但是，英杰实际上只起了点火的作用。梁方的梦中呼唤，唤醒了我的部分良知，英杰的揭露，使我无地自容，是我剥夺了梁方对你的爱，毁掉了你应有的幸福，我在这里向你表示诚恳的道歉！我知道，梁方对我也有一份珍贵的情感，但那是我骗来的，一旦被揭穿，那份感情会消失得无踪无影，二千万就是实证。我原来认为金钱会带给我幸福，但想不到的是金钱也能毁掉我的幸福。

妹妹，在咱俩合租的那房，我的房子里，抽屉里有个存有五万元的信用卡，请你把那些钱全部取出来（密码是我的生日，六位数），送给那个背着我下楼、为我哭泣的女孩王莉，请代我感谢她。

不要找我，请你们放心，我不会再做傻事了，当你们看到我的这封信的时侯，我已经登上了飞往其他国家的飞机了。

妹妹，你可能想要我回国，回到你的身边，但是，我将来回国、回到你身边的条件，必须是能喝到你和梁方的喜酒。否则，我就是孤苦伶仃地老死在国外，也没脸回来见你们的。

再次表示深深地歉意！

                                                        于爱20070912

信念完后，羞得金珍两颊绯红，低头不语。

梁方：匆匆地恋爱，速速地结婚，急急地离去，这是怎么啦？怎么会是这样？

金珍：看着你温文尔雅的，你做事怎么做得那么绝呀！你怎么能把财产都分割了呢？给她二千万，叫她另找新欢，原来是你把她赶出家门的呀！

梁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一时激怒……

金珍（流着泪）：她接受这二千万，实际上是她接受了你对她的羞辱，接受了比离婚还要厉害处罚——变相驱赶。在她回家的这两天里，你完全有时间解释，有时间澄清，有时间收回那些不适当的决定和言词，但是你没有，难道你一点都不爱她？

梁方：我爱她！尤其在见到英杰以前，可以说我非常爱她，虽然我心里还装着另外一个女人，但我确实爱她。这两天公司里的事特别多，确实忙昏了头，忘了解释。

金珍：你走吧，请你尽快安排一个新厂长来，新厂长来后，我会立即辞职的。如果你不安排新厂长来，一个月后，我也会象于姐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连信也不会留的。

梁方：天哪！这是怎么了，都要离开我，我做错什么了？老天这样惩罚我？难道是因为我心里爱着两个女人？但这是特殊原因造成的，不是我故意的呀。

金珍：梁总，你的胸怀好宽广，心里能装下两个女人，我很佩服。不过，真爱无二，无真爱无一，你是哪一种人，我不知道。作为一个结了婚的男人，如果想得到妻子的真爱，就必须爱情专一才行，你好好想一想吧，或许于姐正在考验你呢！

金珍说完，站起身来，撇下梁方，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梁方也站起来，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办公室。

金珍回到家里，到于爱房里，在抽屉里找到了那个银行卡，给王莉打电话。

金珍：王莉吗？你休息了没有？

王莉（电话音）：才下七点，早着呢。

金珍：你能不能到我住的地方来一下，我有事对你说。

王莉：好，我马上来。

金珍：晚上了，路上注意安全。

王莉：没关系，我骑同事的自行车来，一会就到。

过了十来分钟，门铃响，金珍开了门。

金珍：好快呀，看你满头大汗的。

王莉：同事的车子，气不足了，蹬着有点费力。

金珍：我给你倒杯冷饮去。

金珍到厨房去倒冷饮，王莉走到卧室门口看了一下，见桌子上、床上放了好几张图纸。

王莉：金厂长，您晚上还工作呀。

金珍：没办法，时间太少，不抓紧不行呐。

金珍端了杯冷饮从厨房出来，手里还提了一挂香蕉。

金珍：来，喝点水，吃点香蕉。

金珍剥了一个香蕉递给王莉。

王莉：谢谢，金厂长，您快说事吧，我不耽误您的时间了。

金珍：公司派于厂长到国外有事去了，于厂长临走前托我把这个信用卡送给你，里面有五万元钱，她说，是为了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王莉：我是在您的指挥下做的，救于厂长应该是您和医院的功劳，我仅仅是参与而已。

金珍：是呀，于厂长说她感谢一个参与抢救她、背着她下楼、背着她等车、为她哭泣的人，她视你为亲妹妹一样，这是她的一片心意，你收下吧。

王莉（变山西腔）：她是俺娘的救命恩人，俺替她死都行，俺只背背她就收钱，俺还算是人吗？金厂长，这钱俺是绝对不能收的。

金珍：这样吧，你先收下，她回来后，你亲自还给她，好吗？

王莉：告诉您吧，金厂长，俺信神，上天看着呢，俺连动那个要钱的念头都不敢动，还敢收？暂时收下也不行。您拿着，于厂长回来后您还给她吧，我求求您了，金厂长。

金珍：好姑娘，好妹妹，人虽小，心地真好！好，于厂长回来后我还给她。

王莉：谢谢金厂长！

金珍：明天是星期六，你有没有时间？

王莉：有。

金珍：你陪我逛逛商店，好吗？

王莉：好的。

深圳东门，金珍拉着王莉的手一起在商店走着，到了一家金铺里，金珍停住脚步，看着玻璃柜里的银手链。

金珍：王莉，你看，这银手镯好看不好看？

王莉：好看，真好看。

售货员：今天做活动，买银手镯，九折优惠。

金珍（对售货员）：好，我买了，请开发票。

售货员开好发票，金珍交了钱。

售货员把银手镯装进手饰盒，递给金珍。

金珍：走，咱们吃中饭去。

王莉：厂里有中饭吃，咱们回厂吃吧

金珍：回去吃太远了，往前走走，找一家人少一点的餐馆，你最喜欢吃什么？

王莉：吃饺子。

金珍：好，咱们今天就吃饺子。

他们到了一家饺子馆。

金珍：你喜欢吃什么饺子？

王莉：羊肉饺子。

金珍：我喜欢吃牛肉饺子，服务员，来十元羊肉饺子、十元牛肉饺子。

服务员：好的，请稍等。

金珍拿出手饰盒。

金珍：王莉，你戴上我看看。

王莉戴上银手镯。

金珍：嗯，真好看。给，手饰盒放到你的包里，就戴着吧，这是我送给你的。

王莉：送给我的？金厂长，无功不受禄，我不能要您的东西。

金珍：如果有功呢？

王莉：有功？我没什么功呀？

金珍：参与抢救于厂长。

王莉：那是我应该做的，是您交给我的任务，再说，有功的是您，不是我。

金珍：我和于厂长姐妹相称已经有十来年了，我把她当亲姐姐一样看待，你参与抢救我的姐姐，就是有功。

王莉：您送给我手机和一百元钱，我已经是受之有愧了，再收这种贵重礼物，实在是不应该。于厂长是您的姐姐，可她也是我妈的救命恩人呀！您要代于厂长感谢我，那我也应该代我妈感谢您了，可是我没有钱给您买什么。

王莉说着，把手镯退下腕来，放在手饰盒里，还给金珍。

王莉：您的心意我领了，手镯我真的不能收。

金珍：我买都买了，真的不给我面子？

王莉：金厂长，当您把手镯给我说是为了感谢我参与抢救于厂长时，我心里感动得直想哭。

金珍：想哭？

王莉：是的，那天抢救于厂长时，我听到了你和梁总的对话，对你们之间的事知道了一点点，我觉得您才是整件事中最苦、最受伤的人，可您却忍着伤痛处处为别人着想、以德报怨，您有一颗金子一般的心哪！

金珍：因为，我们在高中的时侯就发誓作一生的好友，一生的姐妹。

王莉：金厂长，您知道我那天为什么没有推辞就接受了您送给我的手机和一百元钱吗？

金珍：为什么？

王莉：除了父母，我从来不接受别人送东西给我，可那一天我听到您和梁总的对话后，我非常崇拜您、敬仰您。我象崇拜明星一样，觉得得到您的东西有纪念意义，就接受了。手机，我现在在用，那一百元钱，我要珍藏一辈子，看着它，心里就暖暖的。

金珍：那你是怎么回厂的？

王莉：我本来准备走回去的，但走了不到一站路就碰到了一个保安学校的同学，向她借了五元钱回去的。

金珍：天哪！要是没碰到同学呢？那你不走到半夜才能到家，晚上，多危险呀。

王莉：没关系，顺着马路走，有路灯。安全问题您不要担心，要是真的碰上坏人，正好练练拳脚，几个小毛贼还不是我的对手，

深大服装厂，金珍的办公室，敲门声。

金珍：请进。

梁方（笑喜喜地）：金厂长，在忙什么呀？

金珍：梁总，你今天来的正好，快一个月了，我正要到公司去给你递辞职信呢，给，我正式向你提出辞职。

梁方：真的要辞职？你知道，这个厂没有你不行。

金珍：这个厂又不是我的，我管它行不行。

梁方：NO，NO，NO，你已经拥有了这个厂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怎么不是你的？

金珍：瞎说，我什么时侯买了这个厂的股份了？

梁方：给你看看这些文件，你就知道了。

梁方给金珍看了股权转让的申请、批复、公证等所有文件。

金珍：这两个关键性的文件不是我签的。

梁方：是你签的，你忘了？有一天，就是上个星期五的晚餐吧，王莉过生日，为了感谢她参与抢救于爱，我买了一瓶法国红葡萄酒，你送了一个大蛋糕。王莉在食堂点的菜，咱们三个在你的办公室喝酒，我喝的白酒，你和王莉喝的红酒，我和王莉都没醉，就你醉了。这时营销科长进来要你签字，他拿来的销售协议书、采购计划单、各种报销单很多，是我叫营销科长做的手脚，把文件夹在里面，让你签了字，办理股权转让和公证手续是我的律师代办的。

金珍：那天的红酒好象比一般的红酒酒味要浓，还有点辣。

梁方：我把那瓶红酒里渗了白酒，我和王莉拚命劝你喝酒，没想到你只喝了两杯就醉了。王莉和营销科长都是我串通好的，我对他们说你要辞职，只有这个办法才能留住你，他们就帮了我的忙。

金珍：我是不会接受你的恩赐的。

梁方：金厂长，我接了我爸爸的班以后，五个厂中有四个厂亏损或持平，总收入一直处于微利或亏损状态，我知道我在啃老本。但是在你和于爱管理这个厂以后，总收入才出现了成倍的增长。我借鉴你们的管理模式，改进了其余四个厂的管理，才使总收入大幅上升。我可以说，没有你，这个厂已经垮了，怎么是我的恩赐？这是你应得的。

金珍：反正我不能接受，另外，你也无权决定转让股权。

梁方：公司是我的，我愿意把股份给谁就给谁，这种赠与是合法的。

金珍：合法？于姐虽然离家出走，但这些股权应当是你和于姐共有的，你没有权力背着她把股份随便送人。

梁方：哦，我忘了，于爱走后，除了你看过的那封信，于爱还给我留了一封绝密信，连我都不准看，她附在信上一个条，叫我在最困难的时侯交给你看。给，这是她留给你的信。

金珍一把接过信，双手颤抖着撕开信封：

于爱的念诵音：

妹妹：

你好吧！不知梁方什么时侯能把这封信交给你。前不久，梁方和我曾商量把这个厂改制为股份制，把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送给你。我想，我走后，梁方会实现这个商定好的计划的，希望你能接受这些股份。实事上，这个厂没有你，可能已经垮了，剩下的就是一栋空房子而已。现在能有这么好的业绩，与你的智慧性的劳动是分不开的，这些股份是你应得的。这样吧，你不是希望我回来吗？你接受股份，就作为我回来的先决条件之一吧。

                                                                        于爱20070912

金珍反复看了看信上的签字，又拿放大镜对字迹分析了一会。

金珍：怎么是打字机打的？

梁方：上一封信不也是打字机打的吗？看签字就行了。

金珍：签字是于姐的字，你怎么不早点交给我呢？

梁方：于爱给我留的纸条上说希望我能兑现向你赠股的计划，并说只有这样才能留住你，还叫我在最困难的时侯把信交给你。

金珍：好，为了于姐早日回来，这股份我暂时收下，等于姐回来后，我一定要还给你们。

梁方（笑了）：哎，对了，到那时随便你处理，那么，这个厂你管还是不管呢？

金珍：哎！没办法，为了于姐早日回来，只好干下去了。

梁方：哎，这就对了，谢谢你了！我走了！好，再见！

梁方高兴地蹦着跳着走了出去，象个小孩子似的，金珍对现实中的梁方第一次露出了好奇的目光。

金珍：象个小孩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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