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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小剑


等弄完一切后来到客厅打开了电视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这其中至少有两个小时全用在了装饰这里房间上去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以前一个人睡他倒是觉得没有什么,毕竟是习惯了,这接下来那张带弹簧的床垫就要两个人分了,肯定要给傻妞一个好的环境,这个家是一辈子的家,房间自然也是一辈子的房间……

  忙完后的杨痕夕给自己倒了杯水瘫坐在木椅上小息着,这个方向正对着大门,门外是水泥坝子。同往常这个时候,坝子里应该是都晒满了玉米猫眼金黄才对。

  早些时候翻看奶奶的那个笔记本后才得知,原来爷爷奶奶早有计划好,那些远一点的土地被他们租给了村子里的其他人,每到收成的季节会拿出粮食来当做租金,这样的话他自己一个人可以过的很好。

  可能爷爷奶奶也没有想到原来他的成绩是可以很好的,也有继续读书的打算,不然租金就不会是粮食而是钱了。

  想到这里,一抹苦笑自然的出现在了少年的脸上,一手端着水杯,偶尔小抿一口陷入了沉思颇有喝二两的气度。

  风吹得屋外竹林沙沙作响,少年眼睛注视着在林间活跃的鸟雀,突然想起还有仓库这个地方没有打扫到,便起身放下了手中早已空空的水杯和怀中的笔记本往仓库方向走去。

  从进门的客厅一共分了三个方向,正前走廊通往三个卧室。左边的走廊则是通往厨房和厕所,右边的就是通往仓库的方向。

  他记得仓库以前是用来堆放粮食的地方后来随着爷爷年纪大了,种地就少了,粮食也就只用来吃不用来卖,这仓库也就变成了用来堆放杂物的地方。

  来到门前,这走道的灯是坏的,借过头顶透明的瓦片透下来的阳光看着眼前破烂的木门,一时间他还有点不敢上前推门。

  还有点背脊发凉,特别是看着那门框上还贴着一张符箓也不知道是用来干嘛的,黄色的面纸早已风化的不成样子,但上面的纹路依旧清晰丝毫没有受到时间的影响。

  少年微微弯腰,低头哈了一口热气搓了搓手掌给自己壮了壮胆,向前伸手轻轻一推,一点吱呀的开门声后,就只听哐当一声,门就这样倒烂在了地上散成了几大块,溅起了层层灰尘。

  杨痕夕挑了挑眉毛后退了两步,待仓库内灰尘散开后才小心翼翼的踏入。:“果然是想象中该有的样子”站在木门塌倒的地方踩在木板上看着眼前杂乱的景象忍不住自言自语。:“我说家里的耗子怎么这么多,感情是都已经把家给搬到这里来了。”眼前杂乱的景象还有点让他有心打扫却无从下手。

  最后决定还是先拿几包耗子药给放里面将眼前这群不请自来的耗子邻居给送去天堂,至于打扫还是算了吧。在他映像中,爷爷还在世时这个仓库倒是经常进进出出,爷爷死后,这个仓库也就没有人光顾了。

  说起来这也还只是自己第二次来这里,小时候调皮来过一次,不知道怎么的就闯了进来迷迷糊糊的,可是把他吓得不轻,就好像置身于无数恶鬼冤魂的环抱中,现在想起来也只能归于那时候年级小,不然怎么解释现在自己又再次踏入了这里,眼前除了好几只人都不怕的大耗子在进食着不知道从哪里偷来的粮食之外,就只剩下一些杂乱的物品占满了空间。

  没有莫名的呼唤也没有莫名的恐惧,倒是有一种特别的感觉,那种感觉更像是亲切……

  返回客厅翻箱倒柜一阵终于是找着了半包耗子药,带上了些许粗麻布,想着还是把仓库的门口给封上,不然深幽的走廊尽头开着一扇门怎么想都觉得渗人。

  杨痕夕干的还是很有人性的,将耗子药和着喂鸡用的玉米一起送给了这群邻居,让它们吃饱了上路,在耗子们争先恐后的进食时,他则是用粗麻布封着门,也很简单,只需要用竹钉将麻布一头给定在墙上让其自然下垂就好了。

  本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心中莫名渐起的越来越强烈的亲切感又让他不得不放慢了手上的动作。:“难不成还真有脏东西?”杨痕夕一手捏着麻布垫着脚,一手拿着铁锤自言自语道:“可是为什么会是这种感觉,而且这大中午的可能性也不大啊?”暂停了手上的动作转头环视了下四周

  身后走廊尽头就是客厅,身前则是仓库,老鼠都还在进食,左右侧就是土墙,就这么大点地方也没有什么不和谐的东西碍眼。只不过能明显感觉的到心脏跳动的厉害,而且还是那种不受控制的跳动。

  杨痕夕保持着原先的姿势满脸的不理解,自言自语道:“可能真是我胆子变大了吧,毕竟以前可是在回魂节后半夜三更去人家坟前偷过贡品来吃的”。说着不禁自嘲一笑摇了摇头继续往门框上定着麻布封着门。

  “等着太阳再小一点后差不多就该去接傻妞了”少年最后看了一眼眼前那群即将上天堂的老鼠邻居,放下了往上卷起的粗麻布,转身离去。

  刹那间又回过了头,杨痕夕的脸上不再是先前的蓦然,他在流冷汗,短暂的停留之后,穿着破麻衣的少年才转身一动不动眼睛瞪的老大,大口的喘着粗气。

  刚才他想要离开,然后他回头了,诡异的是他自己爱你没有要回头停留的打算,也就是说那一刹那……杨痕夕弯腰双手撑着双膝埋着头面对着地面,头顶透明的瓦片依旧给这处地方带来着阳光却没能带来温暖。

  汗水不断地从他脸庞滑落滴在地上留下水渍的痕迹,他想要抬头又不敢,时间就这样静止。身前麻布门内的仓库没了响动,想来那群老鼠邻居也应该是归西了,四周很静少年终于还是转了转眼珠子,没有抬头,吃力的用狭窄的视线观察着四周。

  尤其是身前,令他松了一口气的是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红衣或白衣长裙,但不排除身后和头顶半空中,那是视线盲区。而且不知道怎么的,童年时那久违的恐惧感又一次袭来了,从后背发凉开始四肢开始变的酸痛,后背越来越凉了,就好像是有什么在吹气,越是控制不住的往这方面想就越是根根寒毛竖立。

  他似乎有点明白为什么先前会看到有一张符箓贴在这里了,等等,符箓?少年保持着这个难受的姿势再次吃力的等着眼睛,终于是看见了那张古朴的烂纸张,破旧的它却是着实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他决定赌一把,如果真有那种东西的话。然后强忍着四肢的酸痛全身猛的向前发力,饿虎扑食般的向门檐上方抓去,这个过程很快也很漫长,猛的拽下那张黄符举过头顶转身,眼睛瞪的老大视线却被他刻意模糊了。

  准备好接受想象中的大恐怖时逐渐清明的视线里却没有东西,走廊尽头是客厅,四周是土墙,上空有些几片透着亮光的瓦片,少年大气不止,视线回到自己的手中才惊现原先的救命稻草此刻竟然被他揉捏成了涅粉。

  眼前都能看到光亮透彻的客厅就在几米远的地方,到底是没有那种脏东西还是说是自己看不见,杨痕夕控制不住自己放飞的想法,特别想破口大喊却又提不起这个胆,心头的那种感觉还在,不再是亲切,变得有点难受,而且是在逐渐难受,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拉扯心脏一样。

  他转过身面对着刚刚才被自己用粗麻布封上的仓库门,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转身,他微微抬起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抬头,视线的集中点是土墙上的一个小洞,刚刚能入一个拳头大小,那是原先贴着黄符的地方。

  杨痕夕向上伸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伸手,像是顺应了心中的呼唤,从小洞中拿出了一个小木盒,盒子很精美,有股淡香,不知在这里尘封了多久却没有被时间风化,难得的永恒在它的表面流淌,他立在原地手中的涅粉被他放飞,在屋顶透明瓦向下而来的光束中飞舞,好似构成了一张笑脸,一瞬间又沉于地归于土。

  杨痕夕原地盘腿坐了下来,那种莫名的感觉消失了,甚至于五感都消失了一样,握住了这个木盒子就像是握住了命,他试了试打不开,却又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就开了,应该是有什么机关,抛去木盒盖,不大的空间里有两样东西,一张叠好的纸张和一柄穿着红线的小剑,手指刚碰到盒子里被小剑压着的纸张顷刻之间就化为了涅粉,

  随后少年麻木的脸上出现了久违的神情,杨痕夕将盒中剑柄漆黑,剑身银白,被血红色细绳穿起来的小剑拿了出来挂在了脖子上,长度大小设计好似的刚刚合适,少年起身,手中的木盒子随之片片瓦解,就和往常那些由于长时间存放腐烂的木头一样,少年脸色蓦然的紧了紧原先充实如今又空唠唠的手掌,双眼流下了两行清泪:“原来我是有小说中主人公的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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