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作者有话要说：</br>本文非原创，是搬运的，原作者：haishen

        chapter12:温柔总裁爱上我12

        summary:

        【胖雨】温柔总裁爱上我12【胖雨，au】

        温柔敦厚非典型总裁胖x话唠金牛座助理雨

        本节目由以下赞助商特约播出：九龙街市、太平馆西餐厅，7-11便利连锁集团、星爸爸咖啡、乐多事薯片、寰球影业、太古糖业有限公司、汇丰控股集团、渣打银行、香港电车有限公司、港铁集团，天星小轮公司、摩根大通集团、pizzahut、苹果公司。【以上全部是扯淡。】

        本文au，现代背景。私设如山，文风崩坏。

        本文cp胖雨，偶有其他cp出没。

        ooc肯定有，我的锅，bug我的锅，美好是他们的，我只是借用他们的形象和名字。

        chaptertext

        失眠。

        樊振东发现自己陷入了失眠这个可怕境地的时候，已经是接近星期日早上的5点了。

        之前的数个小时，他一直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里。房间里的冷气呼呼地吹着冷风，大电视一直在播放着无声的bc节目，光影淡淡地，朦胧的，他能从缝隙中看见房间事物的迷蒙轮廓。而大脑却一直保持着活跃，无数的影像在他脑海中交叉出现，各种各样的人，好像他的前二十三年人生被浓缩在了数个小时里，剪辑成了一部大电影，在他的脑子里播放了一夜一样。

        可能是和周雨一起出去吃饭，吃得太饱了的缘故吧，樊振东想。

        睁开眼睛，房间内的景象出现在了自己的视野中。落地窗外，城市建筑的影子在依稀透出些许晨光的天空下勾勒着城市的天际线。樊振东坐了起来，落地窗前的城市开始展现马路和车辆，他能看见移动的车灯，还有小得几乎看不见的小人儿黑点，遥远的汽车喇叭声几乎不可耳闻。天空的云彩被绚丽的城中灯光映得发白，这座城市闪烁的光芒，在太空中也依然耀眼，何况身处其中的芸芸众生。

        视线瞄到电视屏幕，bc的节目似乎在探讨着新一代iphone对于apple的股价和公司盈利表现的影响，樊振东想起之前在纽约出差时陈玘跟他说起的对于apple的感想。

        “她就是太大了，什么都想做，乔布斯时代的苹果，或许还有点创新。”陈玘用手指轻轻转着手中的马克杯，和坐在对面的他说着。“我们华夏，也是一样，大，很大，什么都插一脚。”

        “但是有些事情，真的不适合我们华夏做，有些资产只会成为拖累，而我们一直在坚持着买。”陈玘说道。“我们很大，大到这些东西暂时还没有成为我们当中的毒瘤，但它们就待在我们的账本上。”

        “小胖，哥曾经试过把那些东西卖掉，也尽力了，但是很多时候，事情就不会如我们所愿。”陈玘无力的样子，看在樊振东的眼里。樊振东不知道他是不是意有所指，毕竟，他这边也的确在酝酿着一个计划，一个清理公司有毒资产的计划，但也不仅仅限于有毒资产这一方面。

        作为一个总监，他上任已经有接近2个月了。交易部的运作他在伦敦的时候就很熟悉了，现在回到香港，情况也几乎一致。他其实也在悄悄地观察着香港交易部，不仅包括资产池，也包括交易部的人。公司人事部之前扫楼他都看着，上层为了缩减成本和提高效率，大规模地清理了人员，有些他看着不应该被解职的人被驱逐了，有些他认为是应该被驱离的，却留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他没有对那些部门的人事去留发表意见，他只是阻止了人事部对他的交易部进行清理的步伐，并不完全阻止得了，只是延迟了一下时间。

        心中有了一个计划。大致要驱离的人，要留下的人，他心中有数。

        陈玘的话，让他更加谨慎，他想让香港交易部运作得更好，就必须万分谨慎，对于资产池的选择，对于人的选择，都是同样的道理。

        睡不着，干脆起来工作算了。

        手机屏幕点开，樊振东习惯性地点了微信。微信里满满的都是讯息，以前他还会强迫症地去消除一下微信app上的红点，现在他已经不想去一条条地点来看了，因为太多了。

        好在因为时段的关系，一个人的微信信息框显示着“3”，正好排在所有的未读信息的最前列。

        手指伸着正想点，群的微信未读信息立刻上来了，把那个人的微信信息冲了下去。今天的这个点数，各地市场都在闭市，没有人会说什么工作方面的信息的。樊振东想着，伸手点了那个人的微信信息。

        [今天的太平馆不错吧？]

        [想的话，明天再带你去吃。]

        [或者来我家吃也行。]

        周雨。

        樊振东在心中默念了一下这个名字。他上任总监多久，他认识周雨就有多久。周雨好像一个邻居家大哥哥那样，关心着他。知道他吃不下家里的饭——毕竟新来的那个菲佣sara煮的东西真的很，菲律宾，他吃不太惯。就立刻带着他来了一次香港一日游，带着他在九龙旺角吃吃吃。

        这也让他看见了一个普通人形态下的周雨。剔除了工作，剔除了所有的东西，只是一个周雨，和这座城市里生活着的700多万人一样的，愁着柴米油盐，品着酸甜苦辣的人一样的，周雨。

        哦大概有一个，抠门吧。

        他们吃完太平馆后周雨带着他到处逛，逛到吃晚饭时间周雨坚持要请他吃饭，以补偿太平馆他请的那餐——“说好了我买单，你又买了，不行，弟弟我当然要照顾的。”

        说着倒是轻松，真要他买单的时候，这家伙在账本上记录花费的时候那眉头皱得呀，像是喜马拉雅山一夜之间在亚马逊平原上拔地而起似的。樊振东看见那委屈样就说要不还是我买吧，那家伙还不情愿，非说不行，哥请就是哥请。

        交钱的时候却是大义凛然的，交完钱收起账本就没事儿人了似的，拉着他出门说咱走走消消食吧。

        “雨哥，其实你不用花那么多钱的。”

        “没事儿，你吃得开心，我就开心了！”那人已经没事了的样子，带着他出了门，喊着说要走到旺角去，走远点，才能够真正消食。

        于是他们便并肩走在九龙到旺角的街上，从广东道一路走到弥敦道，走到天色被黑幕覆盖，城市慢慢地沉入睡眠，然后，他们又原路返回，直到走到樊振东住着的擎天半岛的门口。

        “小胖，回去早点休息啊。”周雨笑眯眯地挥手道别。

        他也笑着挥手上楼。但是他并没有上楼，而是站在了二楼的平台花园处，看着周雨垂下手，转身踱步回家。

        想到这里，樊振东放下手机便站了起来，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逐渐被朝阳笼罩的香港。

        垂下眼帘，文汇街就在擎天半岛的脚下，那一片居民区，是那种老式的房子，楼顶有个水塔，每一户都有一到两台小小的空调主机悬挂在窗口处。星期五晚上，他工作到很晚才睡，站到窗前，他倒是没怎么留意脚下的文汇街，而现在这么看，文汇街和他曾经生活过的广州差不多，那老街，那老房子，那路边的大树，都差不多。

        周雨住着的楼，此时有很多户都在亮灯。他能看见楼的门口有很多人或是推着小车出门，或者是搂着一个菜篮子出门。这是普通人的一天的开始，去买菜，去张罗生计，日出而作，日落归家。

        叮咚一声，樊振东转过头，手机屏幕没亮，倒是他的macbook亮了灯，显然是电脑上的通讯工具谁来找他了。打开电脑，他看见的是算法论坛里公布的一个新帖子，讲的是如何使得债券算法在新利率条件下更精准地预测债券价格在未来的任何给定时间段内的变动。他看了看，然后把网页整页复制下来，保存在pocket里。

        关闭网页，他看见的是周雨的facebook页面。周雨的facebook一如他那个人一样，简单纯粹。没有工作相关，只有各种各样的去各地玩儿的照片，和朋友的，和家人的，还有很多很多视频。

        “祝大家新年快乐！”周雨拿着一个新年中国结站在华夏公司门口笑着对镜头说道。

        “大家看看，这是某人弄的一碗草莓糖水，我正说呢，在他阳台养着草莓是干啥的，还不让我看，还关窗。”镜头里出现一碗草莓，还有周雨的画外音。

        接下来是一条点赞别人的facebook，点进去樊振东看见的是沙姆沙伊赫的介绍，樊振东还看见facebook文章下周雨简单地评论了一句：“想去。”

        想了想，樊振东点击了下载视频的按钮，把周雨facebook上的视频全部下载了一遍。

        当电话铃声响起时，窗外的太阳已经升到了半空，整个卧室都亮了。樊振东被铃声惊得一跳，他刚刚在根据网页上新帖子的内容调整着他的债券算法的代码，手机铃声响起，他从代码的海洋中跳出来，才发现不知不觉，时间已经靠近中午11点了。

        sara放在书桌上的早饭早已冷了。

        他目光回到手机上，手机就躺在床头的另一边，他摸过手机，发现是周雨的电话。

        “喂？雨哥？”

        “小胖，在干嘛呢？”周雨那边的声音有些嘈杂，听起来像是在街上。

        “我在工作。”

        “哦，干完活儿没？”

        距离干完活还有很久呢，这个算法他已经忙了整整一个月有多了。“快干完了，咋了？”

        “今晚来我家吃饭吧。”诚挚的邀请。

        “好啊。”毫不犹豫地答应。

        “你现在在哪呢雨哥？”想了想又问道。

        “我？我准备去菜市场。”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着微微的喘气声，估计周雨正在走路呢。“九龙街市。”

        “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话又一次冲出口，理智完全没反应过来。

        “……你说啥？”

        “我和你一起去吧。”

        结果现在站在了菜市场门口，樊振东才想起，自己很久以前的一次买菜经历是在英国的时候，那个时候他还是去tesco超市买的呢，就那些装在盒子里，用保鲜膜包装着的食材。

        周雨似乎也不寄望于他会懂得选择青菜或者是活鱼。反正樊振东进了门，周雨就带着他在肉品市场那边逛，买的全是鸡肉或者羊肉卷。

        “老板要d肉质好d噶。”【老板要些肉质好些的。】

        “呢旧唔得啊，你睇下，甘暗色，我想要果旧啊。”【这块不行啊，你看看，这么暗色的，我想要那块。】

        樊振东就负责在周雨旁边拿着袋子，看着周雨和老板或者老板娘砍价，然后借背脊给周雨在账本上记录买菜的花销。

        “周雨我们其实就吃点普通的就好了，买那么多肉啊。”樊振东虽然很喜欢吃肉，但是看着满满一袋子的肉，他还是觉得吃完这一袋子肉，他泡在健身房两周都消不去那些肉了。

        “而且你这样讲价，说真的我不认识你的话我还以为你是会计呢。”樊振东开玩笑，周雨刚好写完了花销，把账本拿下来，听见他的玩笑话抬起头骄傲地笑：“不然你以为，哥也考过了cpa的。”

        这么一说，他倒是想起来了，周雨的履职表里，的确有cpa这样一栏，只是在香港，内地的cpa在这里竞争力不算很大而已。

        “你是不是想我夸你一下呢周雨。”樊振东挑起眉头逗周雨。“休想，我不走套路！”

        脸突然被揪住了，周雨上手捏了。“嘿好你的樊振东，夸我一下会死吗？”

        “周雨！你这手摸过鸡肉的！”

        啊我眼前的这个人是谁啊，我不认识。

        生菜、卷心菜、大白菜，金针菇，看这架势，今晚是不是要打火锅了。

        周雨领着他上楼，这是樊振东在周雨搬家之后第一次来他家。上一回去他家的时候，他家还是——怎么说呢，维持着一个既凌乱又能让周雨准确定位自己要找的东西的状态，但是当周雨领着他进门的时候，周雨的家已经大变样了——至少他能肯定满屋的可达鸭公仔不是周雨的。

        屋子很整洁。周雨的书籍也摆在了书架上，上一次他去的时候各种书籍还堆在地上，但是今天那些书籍好好地待在它们应该呆着的地方。窗明几净，甚至还有一张懒人沙发和布艺沙发，他进门的时候厨房里有人在忙碌着，他刚开始还以为是周雨的女朋友，他能从厨房的雾气中看出一个瘦高的人影。

        但是周雨对着里面的人喊了一句：“我回来啦！”里面的人走出来的时候，樊振东的感情变化在一秒钟内转换剧烈。

        那个人是个男的。

        那个人有些熟悉。

        那个人不就是——

        “我给你介绍啊……”周雨刚想互相介绍一下：“这位是——”

        “肥仔？？？”那人开口了，脸上是惊喜的神色。

        “彦彦？？？”樊振东也很惊喜。

        “我顶，好耐无见啦！！”【我擦，好久不见啦】赵钊彦想扑上来的，但是又想起自己还穿着围裙，也就止住了。樊振东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连围裙都是可达鸭图案，真的是受够了。“点解你都会系度噶？哦唔系，你识得雨哥咩？”【为啥你也会在这里的？哦不对，你认识雨哥吗？】

        “哦，我，我系他同事。”樊振东笑道。【我是他同事。】

        “香港真系细。”赵钊彦高兴地说。【香港真是小。】

        “你们认识吗？”周雨问。

        “我和赵钊彦以前住在一栋楼里。”樊振东开始介绍他和赵钊彦的过去。“我爸和他爸是同事，我们以前也在一个小学上学。”

        “是的雨哥，我记得他那个时候考试超厉害，尤其是数学，老师平时都让他在课堂上不听课做奥数题的，然后关键是他还门门考满分。”说到童年回忆，赵钊彦的虎牙都露出来了。

        “有一次数学没考满分。”樊振东笑着说。

        “你那次是因为什么来着……”赵钊彦努力回忆。“啊我记得了，是因为一道题写错了答案！3+4=8！还被你爸狠狠地揍了一顿。”

        “这道题都能写错你真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周雨爆笑。

        “最好笑的事情是，这家伙，写错答案就算了，关键是，试卷里有两道这样的题目，一道是3+4等于几，一道是4+3等于几，然后他答对了4+3，就没答对3+4哈哈哈哈！！”赵钊彦毫无保留地爆出了他的黑历史。

        “赵钊彦，我发誓你再甘爆我黑锅我会杀左你你信唔信啊啦。”樊振东恶狠狠地威胁。

        周雨笑得都直不起腰。

        这边厢周雨和赵钊彦进了厨房去煮菜，樊振东则在外面看着新闻，电视频道跳来跳去，最后还是停在了财经频道。樊振东看着电视里的主持人严肃地报道着新医学的发展动向，无人汽车，还有共享单车的事情，然后逐一点评个股，很快，他的眼神开始跳转，在屋里随处移动。

        装帧精美的书籍，基本是股票金融类的书籍。

        几个相框，有赵钊彦的照片，也有周雨的照片。

        桌子上还放着一本资料，樊振东瞄了瞄厨房，周雨似乎正在切着肉，他伸手翻了翻那本资料，是打印出来的股票报告，标题写着元山乳业的盈利分析，下方执笔人写着“樊振东”。

        啊，是这篇，他最满意的一篇报告，在客户那里也广受好评。

        叮咚，门铃声响。樊振东连忙站起来去开门，结果一开门，周恺那冷冷的面容就出现了。

        “啊，樊总监……”周恺愣了一下，尴尬地开口。

        “进来吧。”樊振东倒没什么，让开了道让周恺进门。然后眼尖地看见了周恺手里提着的一只小可达鸭公仔，呵，总算知道这间屋子满屋的可达鸭是从哪里来的了。

        不过倒是有一种奇怪的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可以吃饭啦！”

        “哎，来了！”

        不管怎样，先开心地吃饭，樊振东想。

        于是，吃完饭回到家后的樊振东，给自己的iphone日程提醒加上了去健身房的日程，然后选择了半个月的日程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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