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作者有话要说：</br>本文非原创，是搬运的，原作者：haishen

        chapter10:温柔总裁爱上我10

        summary:

        【胖雨】温柔总裁爱上我10【胖雨，au】

        温柔敦厚非典型总裁胖x话唠金牛座助理雨

        本节目由以下赞助商特约播出：7-11便利连锁集团、星爸爸咖啡、乐多事薯片、寰球影业、太古糖业有限公司、汇丰控股集团、渣打银行、香港电车有限公司、港铁集团，天星小轮公司、摩根大通集团、pizzahut、苹果公司。【以上全部是扯淡。】

        本文au，现代背景。私设如山，文风崩坏。

        本文cp胖雨，偶有其他cp出没。

        ooc肯定有，我的锅，bug我的锅，美好是他们的，我只是借用他们的形象和名字。

        chaptertext

        周五，一个神圣的日子。

        一到周五，诈尸的突然起尸，装死的突然复活，没有安排的疯狂给自己的日历加戏，各种邀约疯狂来临。周雨在成为樊振东的助理之后有了一个新的习惯，一到周五的中午12时，立刻将八一小分队以及公司里大大小小的群拉黑。

        然后点开团购外卖app，思考一个哲学问题——今晚吃什么。

        通常选择不多，要么是吃到吐的pizzahut，要么是吃到想死的kfc、m记，要么就是吃到不是那么想吐的外卖快餐饭。

        曾经试过一周加班，每天都点晚饭外卖，都是土豆xx饭，唯一的区别是土豆配的是什么。以至于前台的24小时服务热线的妹子一见到他下楼取外卖就问啊雨哥你又吃外卖啊我赌10块钱肯定是土豆牛肉。

        每次她都能猜对，靠。

        今晚他决定换个口味，吃个寿司吧，反正回家有饭吃。

        这就是家里有人的好处。搬过去和赵钊彦合租的一个超级好处就是，赵钊彦愿意自己下厨，而且煮出来的东西色香味俱全，那鱼又滑又香，那肉散发着肉味，在周雨这边看来简直能狂甩公司楼下那些中餐店到上环那边去。加完班回到家还能吃到温热的饭菜周雨觉得赵钊彦简直是天堂的圣光降临人间一般，都不用套上光环和翅膀了。

        关键是，赵钊彦还是单身。简直丧尽天良的，这么乖巧，这么会煮饭，加分板都可以被打爆的赵钊彦，居然单身，天理呢？

        然而沉迷打王者荣耀的赵钊彦只是简单说一句，遇不到好的人，还是单着比较好。

        一句话把哥哥的满腹经纶给噎到半死，周雨只觉得赵钊彦的乖巧那都是假象，不存在的。

        不过周雨也在自己的领域给予赵钊彦帮助。赵钊彦的公司位于湾仔，周雨去过，并不是很高大上的写字楼，比起他们公司那是豪宅广厦和普通民宅的区别。但是正是因为小，赵钊彦才有更多机会可以学习接触到港岛这个世界金融中心之一的最核心产业的最重要的知识——金融。赵钊彦经常会遇到很多棘手的问题，当他不明白的时候，周雨经常就充当了他的导师的角色，师者，授业传道解惑也。赵钊彦也很聪明，一点就通，所以他在公司里进步很快。

        金融是什么？周雨自己有一个定义，金融，其实就是就算我解释了你也不懂你还是乖乖闭嘴把你的钱给我帮你管理的东西。

        好吧，这其实是他在工作很烦躁的时候的想法。例如，他现在就是这样，当樊振东布置了又一堆工作任务时，他除了这个想法以外，还有砸了电脑的冲动和辞职不干的愤怒。掀桌！不干了！

        3秒钟后，打开excel表，继续输入数据。

        在纸上写写画画，方格笔记本被他画满了。他在计算新的shibor和hibor利率的情况下对于债券市场交易的几个企业债券的价格波动的影响，这也是樊振东交代的任务之一，他知道樊振东在弄着一些与这些相关的东西，好像和樊振东即将要上线的量化交易模型有关，至少，这几天樊振东和他同款的烦躁有很大一部分正来源于此。他没有办法，只能多替樊振东做多点，以减轻这个年轻总监的负担。

        面前的四台电脑屏幕闪烁着数据，伦敦股市开市了，汇丰控股似乎正在下跌，欧洲正在大选，法国的马克龙似乎正要大获全胜。周雨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看新闻，还有疯狂跳动的美元兑欧元、人民币、港元汇率，然后再低头认真地检查自己的计算过程是否有错误。

        算完两个债券，周雨抬起头看了看钟，时针指向了8点，办公室里还亮着灯，但是因为是星期五，除了他和在办公室里忙碌的樊振东以外，就再也找不到一个人了。

        手中的笔停住了，周雨开始看向樊振东。电脑屏幕遮住了一部分樊振东的脸，但是屏幕的光芒还是映得樊振东脸上白皙一片。作为一个亚洲人来讲，樊振东算是很白的人了，周雨记得樊振东穿着白衬衫，卷起袖子的时候露出的肌肉线条流畅的一截手臂，和他们上海总公司的“白人”马龙一样的白。周雨从这里还能看见樊振东眼睛里映着的红红绿绿的数据，年轻总监时不时地敲着键盘，手指飞舞，噼里啪啦，就像眼前的键盘不是键盘，而是一架钢琴一般。

        这个人真是很厉害的。明明那天心情糟糕到极致，几乎都要怀疑人生了，第二天回来还是像个没事人一样地继续认真工作，对上面布置下来的任务仔细对待——尽管他和八一小分队的每个人，几乎都是一样的个性。但是他们谁也未曾背负和面前的这个人一样的压力。

        周雨看了一会儿，樊振东的眼睛突然一瞥，眉头轻轻一皱，周雨连忙躲回去假装自己还在算着什么似的。眼角的余光他能看见，樊振东的头轻轻侧过来，看了他好一会儿，才重新又回到电脑屏幕前。

        刚下笔写第五个债券的计算过程的第一个数字，手机叮叮一声。

        [认真工作，进度如何？]

        [快算完了。]周雨回复。

        [嗯。]

        [算完走吧。]很快又来一条信息。

        啊终于可以走了！工作效率与放假时间的接近成正比，周雨几乎是以飞一般的速度输入电脑数据，飞快地计算着，笔记本上的计算结果写了好几页，然后写报告，把得出的结论全部写进报告里，然后点击了提交。

        无债一身轻。

        “樊总监，我做完了。”高兴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然后敲响了樊振东办公室的门。

        “嗯，我看到了。”樊振东眼睛没有离开电脑，只是简单应了他一句。

        “那……我走了？”试探性地说道。

        “好。”这回终于转过头来看他了，但是只有一秒，周雨看见了樊振东眼睛里的水光，然后樊振东擦了擦眼睛，可能是长久对着电脑，眼睛有些不适吧。“你走吧。”

        这么多天来，樊振东在周雨心中的印象一直在加深，周雨潜意识想告诉自己他是自己上司，不应该那么真情实感地关心他，何况樊振东看起来自己也处理得很好——一种超乎他年龄的沉稳和成熟，让樊振东几乎不在周雨的需要关心的人的列表上榜上有名。但是前几天的无意中听到的那件事情，却让樊振东重新进入了这个榜单里，并且排名有上升趋势。

        “好……那我先走了，总监，你自己要小心。”周雨知道周末一般樊振东不需要他做司机，樊振东自己会开车回家。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快走吧，去浪呀！实际上周雨转了身，迈出了第一步的了。

        然而办公室里又响起的键盘敲击声让他止住了脚步。无论如何，一个23岁的年轻人，都不应该在周五这个神圣的日子里被束缚在电脑前，周雨觉得良心并不允许自己看着这样的情况发生而什么都不做。

        周一复周一，周一过不完。

        “总监。”周雨再次回头让扭着脖子放松自己的樊振东猛地一跳。“诶？你还不走吗？”

        “总监你的工作做完了吗？”周雨问出口，话语比脑子快的毛病又犯了。

        “差不多了，也许还有一些数据需要检验，但是现在没什么灵感。”樊振东实诚地回答。

        “那咱一起走吧？”

        “啊？你，你先走吧，周五了，你该去玩儿了。”樊振东下意识地想拒绝。

        “长命功夫长命做，d野做唔晒噶总监。”周雨劝说：“你该适当地放松一下，就像绷得越紧的弦越容易断一样。”

        “这样啊。”樊振东垂下眼帘看了看眼前的电脑屏幕，周雨正准备展开适当的放松对自己的身体和心理都有好处的教育时，樊振东抬起头来的时候笑了：“行吧，我们走。”

        但是贸然开口带走樊振东的结果却是不知道带樊振东去哪里。毕竟，很多个周五，周雨和樊振东并无交集，他不知道樊振东会去哪，而且樊振东并没有带他去停车场拿车，而是按了大堂的按钮，然后带着他走出了大堂，来到了相对已经寂静下来的金融区街道上。

        “雨哥，这里有啥好玩儿的？”樊振东的频道在工作和娱乐之间的切换自如让周雨叹为观止。

        “啊……你平时去哪玩儿？”

        “……郊野公园徒步，或者是环港岛骑单车。”典型的高管自虐节目。

        “……你知道香港三大著名交通工具吗？”

        “那是什么？”来了兴趣。

        “天星小轮，香港电车，太平山缆车。”

        “你说天星小轮，是维港上面那些小小的绿白色渡轮吗？”

        “是的。”想了想又问道：“你坐过吗？”

        摇摇头，意料之中。

        “那你坐过渡轮吗？”

        “坐过游轮算吗？”

        “定义游轮。”

        “私人的那种。”

        “好了我知道了，我带你去坐。”

        要坐天星小轮，必须要到湾仔码头去坐。是真的码头，不是卖水饺的那间公司。而要去湾仔，就必须坐港铁，不然等走到码头，小轮早就没有了。

        下了港铁站，周雨习惯性地掏出八达通滴卡进站，进了站才发现樊振东还站在车站的栏杆外，有些局促地看着他。

        “我没有八达通。”

        “没买过日票吗？”

        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为什么我完全，不觉得意外。

        又滴了卡出了站，领着他到车站售票机前买票，这回倒不用他教，直接把10元港币塞进了售票机的进币口。

        “回头你得买一张八达通，它很方便的，也有很多功能的。”周雨说道，樊振东点点头，跟着他重新进站。

        “滴这里，不是那个地方，那只是一个图片而已。”周雨无奈地对又一次被挡在站外的樊振东说道。

        上了车的樊振东四处看着，周雨跟在他旁边，抱着车上的铁柱稳住自己的身体。他们俩虽然都是西装衬衫，但是因为周身并没有什么亮眼的装饰，乍一看和普通的上班族一般，所以见惯不惯的市民都没有给多少眼神在他们身上。

        “你在伦敦的时候没有坐过地铁吗？”周雨不禁问出口。他知道樊振东在回国前，一直在英国读书生活，就算是进入华夏，也是在伦敦分公司工作的。

        “没有，工作的时候我住在梅菲尔区，在学校的时候就是住单人宿舍，也不怎么出去玩儿，就一直看ftse的股票。”

        “所以你没有玩什么游戏吗？除了出门锻炼，电脑游戏呢，有没有玩儿？星际？lol？”

        “……消消乐算吗？”

        “……行了，我知道了。”

        他们俩都不再说话，港铁车厢摇晃着往前进，他们的身体也跟着摇摆，樊振东的肩膀时不时地撞到他这边来，周雨干脆伸手把樊振东圈住，让没有铁环可抓的樊振东能够站得稳一些，樊振东低头看了看，也没说什么。

        好在只是一站的路程，叮咚一声，他们便到了湾仔站。

        “我对游戏没啥兴趣，我经常一看股票就看几个小时了，然后一天就过去了。”樊振东跟在周雨后面，夹在出站的人龙中的时候对他说道。“不看股票的时候偶尔看看电视剧，如果硬要说什么游戏的话，大概是扑克牌吧。”

        “你会玩什么扑克牌？”周雨回头看着他。公司里也有很多人玩扑克牌，斗地主是公司最风靡的一项扑克牌运动。

        “桥牌、□□。”

        “厉害吗？”

        “参加过□□的英国赛区比赛，拿到冠军。”低头想了想，“还有21点，也拿过校内冠军。”

        “怪不得那么厉害。”都是吃脑的游戏，斗地主比起这些来，真的不算什么。

        上了地面，周雨不花多少时间就找到了湾仔码头，这时正巧有一艘小轮靠岸，大量的游客和市民从轮渡上下来。

        “啊，今天是免费乘船日啊。”周雨看到码头告示写着：“7月2日免费乘船日。”

        “咱有福了，小胖。”周雨高兴地说道，立刻领着樊振东上了船，迅速地占据了非常靠近船边的座位。

        “这里看维多利亚港超美，你信我，待会出去你就知道了。”周雨说道，樊振东看了看四周，也微笑着点点头。

        等了10分钟，小轮开动了。周雨能听见轰隆隆的，卷着水花的声音从小轮后面传过来，然后小轮脱离了港口，开始驶向维港外围海面。

        “哇。”樊振东发出了一个音节，周雨也给了他一个“看看哥说什么来着”的眼神，然后转过头看着船外。

        小轮走到了路程的三分之一，香港冠绝全球的瑰丽天际线就此显露出来。这个世界上人口密度最大之一的城市，拥有着700万人口，全挤在港岛北部和九龙半岛这一片小小的地区，也造就了香港被迫向天空求空间的现实。香港的摩天大楼也是世界最多，拥有着将近千座超过300米高的大厦，在港岛区，霓虹灯和探照灯照亮的大楼在黑夜中闪烁光亮，中环广场、中银大厦、长实总部、汇丰大厦、渣打大厦，以这几座世界著名的大楼为中心，一排排各具特色的高楼广厦一字型排开在港岛北岸，中环的灯光甚至能把天空照亮。而小轮顺着海浪摇摆，让港岛景色变得梦幻和动感起来。

        “比我在家看到的，还好看。”樊振东赞叹道。

        “对吧，我没有介绍错的。”周雨自豪地说道。“我之前心情不好，就会去天星码头坐上一班小轮，来回港岛和九龙，转悠几圈，什么烦心事，都可以随风而去了。”

        “嗯。”樊振东应了一声，眼睛看着船外的天际线，没有说话。周雨也随他，有些事情，自己想通会比别人说更有效果。

        突突突的声音伴随一路，还有海浪拍打船身的声音，耳边传来市民们的家常对话，这一切都有助于周雨被工作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下来，他相信这样的效果也可以出现在樊振东的身上。

        “所有人，都觉得我可以成功，甚至觉得我必须成功。”樊振东突然开了口。

        “事实上，我的确比很多人要成功了，我的数学成绩很好，让我可以进入最好的中学，考到了英国的大学，在我身边的我认识的同龄人都还在找工作的时候，我就进了华夏，然后我就做到了这个位置。如果你说这就是成功的话，那我的确是成功了。”

        “但是还有更多的人，觉得这并不算成功，他们想要私人游艇、私人飞机，无穷无尽的花不完的钱、刷不爆的黑卡、豪车豪宅。他们觉得我是天才，我就必须要拥有这些东西，而且，就算他们不说，我也知道他们怎么想我的，你不够资格，你还很年轻，你甚至连衣服都要妈妈帮你穿——”

        “等一下，人们不会真的这么说你吧？”周雨有些惊讶，樊振东居然会被人这样想，明明就不是事实！“谁呀这么混蛋！”

        “没有人这么说。”樊振东放软了语气道，似乎在安抚他。“只是我觉得那些在金融圈并没有什么天赋却又梦想着自己能够一日飞黄腾达的人对于我的看法是这样而已。”

        “我需要努力学习，努力工作，我需要穿着得体，领带要打爱马仕的，皮鞋和西装得从萨维尔街定制。”樊振东说着。“西装要时刻保持挺直，但又要低调，不能太过张扬浮夸，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要给人一种可信赖、可靠、谨慎的印象。我一直被这么要求的，我也做到了这样的要求。”

        “所以就成了现在的你的样子。”周雨等了一会儿也没见樊振东说话，便接上了樊振东想说的话。

        “但是有时候，真的好累啊，真的想停下来休息一下，真的想倒头就睡，不管天崩地裂。”樊振东低语着，似乎此时的他，真正地抛却了他所说的，要时刻保持的可信赖、谨慎的形象，慢慢地剥落自己的伪装，露出自己最内心的本心。

        周雨不自觉地想去靠近，想去了解的那个樊振东，似乎正坐在他的旁边。

        “那为什么不试试呢？”周雨问。

        “因为，很矛盾的一点是，我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些上面呢，我不想打游戏，我不想倒头就睡，睡到日上三竿，皓哥、吴老师、刘老师他们对我寄以厚望，我的客户对我充满希望，他们都希望我的年轻能够为公司注入强大的动力。更重要的是，我是学成归来的第一批宽客，他们对我的寄望就更大了。”

        “我又怎么能辜负这样的他们呢？”樊振东说道。

        “但是此时此刻，你可以享受一下真正的悠闲时光。”周雨不知道如何安慰面前这个人，也许他并不需要安慰，他的冷静自持和高度自律让周雨根本不会担心他会被事故击垮。但是能够给他带来一丝放松的机会，周雨也觉得自己尽到了作为一个助理的职责。

        或者，一个朋友的职责。

        “现在你不用管那些，将那些想法，都留在那边的港岛，现在我们在往九龙而去，有我呢，我陪着你！”周雨说道，拍着樊振东的肩膀道。

        樊振东看着他没有说话，然后一个声音在他们后面响起。

        “卖公仔啦，卖公仔啦！”

        周雨转过头，看见的是拿着一串钥匙扣和几个小公仔的阿姨正在船上兜售公仔。

        “我送你一个礼物吧！”周雨看了看阿姨手上的公仔，想了想，让樊振东在座位上坐着，然后冲过去找阿姨买了一个小小的钥匙扣公仔。

        “哆啦a梦？”樊振东举着那个小小的蓝色哆啦a梦公仔，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看着他道。

        “是啊。”周雨也跟着笑。“开心点吧，小胖，至少，咱可以享受现在的时光。”

        “毕竟，在非工作时间，我们是朋友，不是吗？”周雨笑。

        樊振东攥着那个小公仔，看了看远处的维港，船慢慢地靠近了九龙半岛，码头的建筑开始向他们靠过来。

        “是的，雨哥，我们是朋友啊。”樊振东笑着说道。

        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啊，周雨再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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