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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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在众星捧月般的顾盼儿身边好似高攀不上似的,在茯苓进来报喜翻了个白眼,茯苓抢了她的活。
不过顾盼儿嫁入苏家,作为顾盼儿带过去的陪嫁丫头,顾盼儿这乡下土包子还不是拿捏在她的手心里。
就像现在恋雨姑娘撮合顾盼儿与苏探花的亲事,是人都知道恋雨姑娘没安好心。
只有顾盼儿真心感谢,欢喜跟后院里的阿黄一个样,见人就摇尾巴,也见人就吠。
阿黄是顾盼儿从乡下带回来的一条狗。
跟它主子喜怒无常。
口无遮拦,骂人是真骂,夸人没见好听的。
没脑子,粗俗,长丑,天生苦命诸般多不好的词,半夏全部按在顾盼儿的头上。
半夏心里看不起顾盼儿,犹记得伙房里的许婆子下乡把她接回来的时候,她和琴姨娘房里的翠玉在门口迎接,徐婆子叮嘱她学着点,她跟在他们后面。
半夏回头竟见顾盼儿小心的学她们走路,被半夏拆穿她说她们比村上的豆腐西施走路还好看。
而后半夏才知她口中的豆腐西施是村里一位水性杨花的寡妇,可恨顾盼儿还经常念着别人的好。
许是从那个时候起半夏与顾盼儿结了梁子。
顾家管事调她过来照顾顾盼儿衣食起居与教她大户人家该守的规矩,半夏更是不喜。
不过近几日见顾盼儿借风起,村姑变成了苏家探花郎的娘子,即时倒翻了几缸成年老醋,半夏酸了。
尤其是苏家特意上门更改了三书六礼上顾恋雨的名字,换成了顾盼儿的名字,并再三确认顾大姑娘的生辰八字,媒婆带苏探花的话说,他会给予他家夫人最大尊重。
按说这种事是极其不和礼数的,先前苏家求亲就是按娶顾恋雨小姐的规格办的。
顾盼儿被苏探花的一副好皮囊迷的丢了魂儿似的,缠着姨娘们教她规矩怕新婚之夜出丑,不知苏家人再次拜访。
半夏确知苏家人来给乡下村姑撑腰来了,让顾家不能因先嫁顾恋雨姑娘,现在换了顾盼儿姑娘莫要缺了礼数,该给的少了苏家那边愿意添上,婚礼要办的风光,为此苏家添了一对玉如意。
顾家给顾盼儿的陪嫁由之前的十二亩地添置二十四亩水田,外加了两间在上河镇的铺面,赠送一家酒楼。
半夏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如果是琴棋书画精通,样貌出众的恋雨姑娘有此待遇,半夏觉得因该的。
可顾盼儿论才华样貌教养样样不如半夏,半夏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昨日与顾盼儿心生龌龊。
村姑顾盼儿竟然直接对她说,我觉得你一肚子坏水,把半夏气坏了。
可苏家对顾盼儿重视,顾老爷都谨慎几分,顾盼儿在众星捧月中享受着赞美,用着上等的胭脂,恋雨姑娘亲自画的妆,村姑看上去真的很美。
茯苓进来报喜,顾盼儿给屋里所有发了红封,到了半夏面前,顾盼儿犹豫了下还是把红封递给了半夏。
若是半夏像苏琼林能听到顾盼儿的心声,半夏就会听见顾盼儿哼哼唧唧的在骂人。
半夏脸皮厚,顾盼儿让亲生的爹爹换一个人,亲爹说半夏有手段才好,跟着她过去,不会让她在苏家受委屈。
且大婚在即,先嫁给他再说。
想起苏琼林那好看的模样,顾盼儿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了。
顾盼儿手搭在半夏手边,催促,“出去吧,出去吧。”可别晚了良辰吉时,坏我姻缘,我牛妞生气很恐怖的。
会让你知道得罪牛妞的下场。
不过没等半夏说上话,旁边众人打趣,“盼儿忙着嫁给苏姑爷,已经等不及了,女大不中留,去吧。”
媒婆从门外接过顾盼儿,与半夏一起陪顾盼儿拜别,出了院子。苏家走完过程,以等在门口。
顾盼儿挣脱半夏的手,小心翼翼的伸出一根指头勾起盖头的一角,只一点点。
她速度很快,实在没胆子去看看今日的苏琼林是什么模样,只是撩起盖头的那一点,顾盼儿看见一身大红色喜服,手里握着红绸的一位男子的下半身。
不过所见那一点,顾盼儿知那就是她一眼相中,心心恋恋想嫁的苏郎。
苏琼林从京城回来后身子一直不见好。
去了一趟顾家病情越发不好了。
从煤城请了几位大夫来诊,大夫们经过商议都断定是心疾,心病还要心药医。
可苏琼林那双死水一般毫无波澜的眼睛,尽皆摇头。
苏家娶顾家姑娘从原来的双喜临门,现在变成了顾家姑娘嫁入苏家冲喜。
新娘子的人选从妹妹换成了姐姐,可没人在苏琼林面前提半个不好的字。
苏琼林知道自己的身体不见好最大原因出在哪里,可病发时诸多症状,苏琼林都有点怀疑自己是否不止排斥异性,甚至患有心疾。
对于苏琼林排斥异性,接触异性就有心理疾病的表现,他简称厌女症。
准备婚事之时他就表现出对娶顾盼儿的诸般排斥,还有生病的体现。
苏家人说苏琼林身子不适,还患有眼疾,让苏家侄子来替苏琼林接亲。
毕竟婚事定下,事出有因用公鸡拜堂的事都不少。
苏琼林觉得自己许下娶顾盼儿为妻,虽然那姑娘说嫁过来苏琼林死了,她当寡妇都愿意。守活寡应该……苏琼林不太确定。
不过苏琼林愿意给名义上的妻子最大的尊重。
他给不起她太多。
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一种伤害,苏琼林在做对她的补偿。
将来为她遮风挡雨。
要是有一天她遇上更好的人,他愿意放手。
打算着将来他搬去煤城居住,借口出去做事,其实达到两地分居的目的。
今日他带病来了。
也许会出丑,毕竟心里想想就发病,要接触到对方,情况肯定算不上好,他还是来了。
想起昨夜交代魏兴的要是他非常不舒服,就说是旧疾复发暂时推拒宾客,让苏家人代劳。苏琼林站在迎亲队伍的前面,脸颊发烫,耳朵尖尖都红了。
心里默念,不想,不想,我不想。
牵着新娘的手,我当她是魏兴。
然后默念魏兴,魏兴,就当她是魏兴。
魏兴听见苏琼林悄悄喊他,凑上前来,“公子有什么吩咐?”
苏琼林惊觉他紧张之下念出声,还没接话,魏兴说:“公子你脸色不好,要不要歇歇,或者骑在马上……”不用亲自接新娘子进轿。
可很快又想到,苏琼林身体不好骑马都是负担,凑近苏琼林耳边悄悄问,“是否给你雇一乘轿子?”
苏琼林:“……”
这时顾府新娘出来了,苏琼林拽住魏兴的手不撒手,魏兴唤了一声公子,苏琼林小声说道:“我紧张。”
“是,人生大事,紧张,”魏兴不觉得新郎官紧张有什么错,大姑娘上花轿第一次肯定也紧张,新郎官也是第一次,“习惯了就不紧张了。”
苏琼林误会魏兴以为他还会再娶,“我一辈子就娶她一人了。”
不会再娶,不会娶除她之外的任何女人了。
魏兴发现自己出现语误,不过眼下新娘下台阶了,没机会解释,搀扶着苏琼林过去,“公子小心,我搀着你过去。”
谁都笑顾家姑娘下嫁了一位被剥夺了功名的瞎子,谁知公子不是池中物,功名在手,就算眼疾好不了,就凭公子的才华,顾家姑娘高攀了。
若不是苏琼林有婚约在身,又是魏主子与五公子看中的人怕贸然攀亲碰了忌讳,魏兴都想把家里才十五岁的妹妹许给苏琼林了。
苏琼林刚踏出去一步,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拐杖递给我吧。”
魏兴让人把苏琼林的拐杖递过来,苏琼林一手握着拐棍,一边让魏兴搀扶着,“魏兴你还是搀扶我过去吧。”
苏琼林开始紧张了,默念她是魏兴的催眠不管用,那种无力感袭上心头,浑身乏力,没劲,心扑通扑通的快跃出胸膛了。
就在这时熟悉的一道声音传来,半夏,半夏,我好紧张啊,好紧张啊。
要是出错,相公会不会觉得我配不上他。
哎,半夏你这个死丫头,你拽着我的手臂掐我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怀恨在心
那道熟悉的女声直白的可怕,夹杂在热闹的人群中,周围没有任何异样。
苏琼林那天也想明白了,听到别人的心声可能是他的金手指,不过他判断他只能听到他未婚妻顾盼儿的声音,且离得远了就听不见了。
半夏就是她的贴身丫鬟,按照习俗是陪嫁到苏家照顾她衣食起居的人了。
这样也好。
顾姑娘进门后的日子有人帮忙,日子过得好些。
只是顾盼儿的吐槽在苏琼林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想到顾盼儿的身世,难道奴欺主?
没让苏琼林捋清,就又听那道声音咋咋呼呼的道,我看见,我看见相公了,我看见相公了,虽然只见到相公的下半身,相公真的好好看。
不过我偷偷撩起一点点盖头偷看相公,相公不会发现我偷看他吧。
我只是撩起一点点,偷看了一下下,顾盼儿心里想着,相公一定不会介意的,随着媒婆的动作把手放在了苏琼林的手板心里。
苏琼林感受到手心的触感,顾姑娘的手很温暖。
黑暗放大了触感,感受到那掌心指腹上还未消失的厚茧,还有姑娘的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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