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定性案件

为啥要打呢？

        因为最新一个“大王”抖威风，“登极”第一天就命令其他两个区必须选出漂亮女孩给自己当王后！

        今天你选一个给我，明天轮到你给我送，好家伙这“王后”还能轮着来，每天都不重样！

        孩子嘛，本来还觉得挺有趣，最开始就是争尽当“大王”，没想到还能有“王后”！

        这就越来越真实了啊，刺激了嘿！

        一开始还真给人送，送送送没几天，这区里的孩子头觉得那我也该有个“媳妇儿”啊，就在自己的“小弟小妹”里挑选。

        都是瞎玩儿！

        这天“大王”正和各区的孩子头们在后山坡的林子里“开会呢”，开啥会？

        商议今天去哪玩，明天玩什么！

        结果“大王”也是不开眼，不讲究，搭眼就看中了坐在一个孩子头身边的小女孩。

        赫！这小姑娘怎么这么好看！

        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一笑起来俩酒窝，两排小乳牙整整齐齐的，两只小手往下巴上一托要多迷人有多迷人。

        这“大王”站起来就伸手去拉，一圈小脑袋还没整明白就看见小姑娘被“大王”拉身边坐着去了，这是明抢啊！

        自己的“媳妇儿”就这样明明白白当着自己面儿就被“大王”霸占了，都不带跟你商量的！

        自己这么多“小弟小妹”眼巴巴看着自己呢，这还得了？

        蹭的就站起来要抢回来，结果被“大王”的“守备”一脚踹地上！

        小孩子头没气出胃病来，喊了声给我打，就乱糟糟起来了。

        这次打可跟以往不同，小孩子头明明白白是急眼了，带着自己的人马就跟“大王”的“部队”拼命！

        你别说这帮孩子还挺有组织，其他各区的孩子头虽然也不待见“大王”这样明抢手下的“老婆”。

        但经过多次王位轮换都觉得还没坐过瘾就被人造反这样不行，于是约定谁当大王最少要当个十天半个月才能再换，这样大家都能玩过瘾。

        如今“大王”又被人造反，在王命之下所有人都开始向小孩头这边攻击。

        孩子数量非常多啊，但凡淘气点的不论男女都参加了各自区域的“帮派”。

        就算你老实不愿与参合也不行啊，人家所有孩子都拉帮结派的，你不参加不带你玩儿啊！

        于是这半山坡上几千孩子就打了起来，这规模，放成纪时代比宛丘大战还大！

        在王命下的人数极其众多，小孩子头这边明显实力不占优，十好几个孩子对着一个孩子打，这种比例你就是吴京也干不过啊！

        这就打出事儿了。

        一方面是过于嘈杂，好几千孩子一起吵闹哪还能不被发现？

        这边就有哨兵发现后山坡有情况！

        另一方面是好些被吓坏了的老实孩子跑了回来，向大人告状。

        等巡城兵卫们赶到后山坡时这帮孩子还在打，分头制止后所有的孩子才看到好多小孩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个小孩子头的脑袋都被石头砸瘪了，血流了一地，失去血色的脸已经煞白煞白，死不瞑目的眼睛无神而空洞。

        兵卫们看着四处横陈的孩子尸体，还有这满山坡的小脑袋瓜，为首的士兵缓缓站起查看惨状的身子，用目光死死的盯着这帮小混蛋！

        都知道惹谁也别惹半大小子，没头没脑不顾后果的敢下死手，何况这次斗殴数量极其巨大！

        这是宛丘都城巨大的公安事件了，兵卫头子知道这个事儿肯定瞒不住也不能瞒，都死了好几个孩子了怎么瞒？

        其规模大影响就必然更大，自己是做不了主的。

        于是马上命令一名兵卫赶到演武场，去招来更多的兵士把所有孩子都控制住，压回城内；

        自己则立刻回城去找胖子，这都城的治安恶性案件只能由他来决定。

        胖子没在自己的家，也没在演武场，也没有出城去查看被怪兽杀害的马匹和找狼王。

        并不是胖子不想去，屁股上的伤早好了他特别想去，但马匹们没给他机会，怎么的呢？

        开春后进入到马的季了。

        等巡城兵卫找到胖子的时候还没等喊出不好了，就被乎千、乎干两兄弟一把拦住，努努嘴儿示意先别打扰胖子。

        见兄弟俩这样心急火燎的兵士不解的搭眼一看，才发现那边胖子正处于暴怒状态！

        胖子今天是特意来找小黑马的，为的就是出城去。

        小黑马一连十好几天没有来缠着自己，一开始还觉得挺松快后来胖子还是有点想它，你说这跟跟跟久了后冷不丁不跟了还挺没着没落了。

        刚好自己想出城去查看狼王踪迹，结果走进马圈发现小黑马根本不理自己，只顾着跟其他马蹭脖子。

        胖子那个脾气直性子，嘿你个小东西还不理我了？拉过来就要骑，结果被小黑马转过身去拿屁股对着自己。

        这已经是小黑马给面子了，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但胖子心里有事儿啊，着急出城呢！

        这就开始使劲，在马夫的帮助下总算是骑上了。

        人家小黑马什么脾气？

        而且正跟男朋友起腻呢，等前戏过了就要进入正片要爱爱了，你特么看不见老娘分泌物都出来了还骑上来？我滚你码的！

        几个蹦跳没把胖子甩下来反而被吓了一跳的胖子赏了一巴掌在屁股上，小黑马发怒起来直接一个前蹄立起，奋力嘶鸣下就向后仰去，直接把胖子压砸在了身下！

        小黑马毕竟是动物啊，好几百斤重呢！

        好家伙差点没把胖子给砸背过气去！

        而且人家起身儿的时候还在你身上借力压蹭，胖子屏住呼吸蹬着俩眼泡子强忍这份儿难受。

        刚感到身子一松立刻翻身坐起，还没来得及甩正目光，就只觉着眼前一圈黑影飞速袭来，马蹄子对着腮帮子踹了个结结实实！

        这一踹可是完整反应了小黑马的愤怒值！

        胖子直接被踹的上半身向后仰飞但被坐在地上的下半身扽着，已经不是两眼冒金星而是双眼直发黑。

        “啪嚓”一下摔趴在地，胖子口里完全是大脑下意识的“哎吆！”一声，眼神迷离的要闭不闭就觉着胸腔满是荡漾的恶心。

        这是给胖子踹出脑震荡了！

        这下可把乎千、乎干吓坏了，赶忙上前查看“父亲”的情况！

        好一通撸头抹拭胸的胖子才慢慢缓过气来，即便如此还是两手紧紧抓住儿子们的胳膊，定了好一通神才觉得脑子不是那么晕了。

        抬眼看到小黑马就在前面被一匹公马趴在身上，边干着不可言喻之事俩马脑袋还都扭过来看着自己。

        猛的感觉胸口涌出不可控制的洪流，胖子“哇”的一口就吐了出来随后就是气管儿被呼住的一串大咳！

        气管被呕吐物刺激的生生刺儿疼，咳的胖子表情都扭曲了，整个后背和脖子都强直着，直到恶心的感觉慢慢被压住！

        倒腾着气息的胖子虚眯着眼睛看着地上自己的呕吐物，缓缓向其中伸出抖动的手指。

        偏头看着随指尖抖动的玩意儿，小半会看出来是一颗牙齿，而且还是一颗大牙！

        拿舌头在嘴里一划拉，舔到缺口后猛的一疼，一把捂住腮帮子这才从晕乎中脱离，然后就陷入疯狂的疼痛中。

        脑袋清醒过来后一把推开两个儿子，从地上爬起来怒不可遏的胖子从腰间抽出短剑就冲马过来了！

        舍不得杀马就对着马屁股狠狠的扎了下去！

        正在享受快感的小黑马猛的一疼，嘶鸣着就蹦了起来！

        身后的公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脱离了出来，盯着嘴里不干不净骂骂咧咧的胖子，还没过瘾的公马支棱着大“棍儿”对着胖子就冲过来，一脑袋给胖子拱地上去了。

        豪么，来通报的兵卫就看着胖子跟小黑马和公马大打出手，谁都不敢拦！

        其他马圈的马也都停下恋爱扭过头来看人马大战，不时加个响鼻助威。

        就看小黑马和公马俩不停倒腾着步子，想要背过身好对着胖子蹬踹；

        而胖子也不甘示弱，连巴掌带木棍骂骂咧咧的就对着俩马的身上不断招呼，瞅准机会还会给马一个大嘴巴。

        这通乱给俩儿子和养马的都看傻了，开了眼界了，觉着确实还是胖子厉害，每次都能给人带来新的能力展示！

        以前第一个骑马，还能第一个驯马，现在还能第一个打马，而且还是一对俩！

        这么大的动物，看着都有点害怕，而且明明白白人家刚才一踹就给你踹够呛，明显惹毛了很危险，你竟然还敢跟它们大打出手，怪不得伏羲让你当将军呢。

        这通乱打足足持续了十几分钟，最后俩马站一边胖子另一边都累的气喘吁吁！

        撑着调整呼吸胖子看俩马也张大了鼻孔肚子快速一鼓一收的。

        马高啊，大马眼睛看起来那样儿就像是挑衅一样！

        胖子就指着它俩骂。这俩马也不是善茬儿，你骂我一句我也嘶叫一声，跟还嘴一模一样，给胖子气够呛！

        随着呼吸倒顺了又想接着动手，终于被两个儿子连拉带拖的从马圈“劝”了出来。

        一边揉着腮帮子，好腮帮子！都肿了，偏红带紫渐变色儿的右边脸比左边足足大了一轮！

        撑的这半边儿脸皮肤光滑极了，里边的肉绷的紧紧的，连嘴角都被带的闭不上；

        一边搭着眼睛看着来找自己的兵士，这才听说发生了大事，带着俩儿子边走边向兵士了解具体情况。

        临行前还恶狠狠的对喂马的牧人说不许给这两匹马喂吃的，饿足它们三天，敢私下里喂它们吃的我特么弄死你！

        远远的就看到偌大的居民区过道上全是人，众多守备全副武装的挨着街道站岗，见胖子来了守备让开阻挡。

        走到一处相对开阔的十字路口就已经看到摆在地上的几十具孩子尸体，还有不少打坏了胳膊腿和眼睛正在啜泣的孩子。

        这边昊英也急急忙忙的从人群外走了进来，是胖子在路上时让给自己通报的兵士赶忙去请来的。

        两个人站在孩子们的尸体前，有好多孩子看起来不过五六岁大，这不谙世事的年纪很明显是被无辜打死的。

        其中一名少年手中还死死捏着一块石头，兵士们怎么也无法从他手中抠下来。

        看着头破血流死不瞑目的他，胖子和昊英不知道他就是那个被抢了“媳妇儿”的小孩子头。

        不光是被眼前孩子们的尸体数量所震撼，更是对胖子的容颜感到震惊，昊英不断看向尸体又不断看向胖子的脸，都不知道该先问哪头了。

        “点解相殴？（为什么打架？）”被昊英看的郁闷的胖子指着受伤的一名孩子瞪眼问他。

        眼前的胖子看起来狰狞又可怕，而且浮肿的脸带着嘴角开裂，明明白白的豁牙口显得更加渗人。

        见胖子直直的指着自己，被吓的发抖的孩子捂着受伤的胳膊只敢不停的摇头然后低下头去，看也不敢看胖子一眼，更提不上说话了。

        心中情绪本就错综复杂，劳资问你话还敢不回答？

        两步上去胖子就把那个孩子揪了出来，大声又问了一句。

        “哇！”的一声孩子被吓的哭了起来，依旧没有得到回复的胖子举手就要打，被昊英赶忙拦了下来。

        “我询，我询。（我来问，我来问。）”对着乎千、乎干使了个眼色，昊英把胖子先请到了一旁。

        转过身昊英看着受伤的孩子堆，用眼睛一个一个扫了过去。

        所有的孩子都紧张的看着自己，却有一个孩子在遇上自己的目光时将眼睛低了下去。

        将目光集中在他身上，也不说话，昊英就这样盯住看了一会。

        其他的孩子顺着目光也看了看他，有几个明显出现厌恶的表情。

        走过去把那几个面露不悦的孩子带了出来，让他们背向孩子们，昊英手撑膝盖，贴脸相问，“今殴以何？（今天是什么原因打架的？）”

        一边轻声相问，一边用眼神不时甩向那个躲避自己目光的孩子。

        因为听不见这边说的什么，那个孩子的表情愈发紧张，逐渐不安起来。

        毕竟是大神昊英，花了不多时的工夫就把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了解了个大概。

        直起身子环顾四周，看到越来越多得到消息的家长赶了回来，紧张的看着里三层外三层的兵卫们，以及被控制在各条街道上的孩子们。

        人越聚越多，街道已经拥挤不堪。

        退回胖子身边昊英小声的把情况做了个说明，正在发愁这个事该怎么解决。

        但又不确定能跟胖子这个单细胞动物沟通出什么结果时，一个没拉住就看胖子怒目圆睁踏步出去。

        所有人都看着面相“邪恶”的胖子直接就把那个“大王”提了出来，给他扶正了身子就是反手一记大耳光！

        胖子这是真下了狠手，心里想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儿！

        左右开弓那真是抡圆了抽！

        空气中都震颤的同步发出清脆的“噼！啪！”给所有的孩子腿都吓软了。

        这次昊英没有去制止胖子，他紧皱着眉头想该如何跟伏羲说，这个事儿可是天大的事儿！

        无辜辜的几十条未来劳动力就这么以最“糊涂”的方式失去了。

        经历过成纪发展之艰辛的昊英完全能想像到伏羲知晓事情后会如何悲愤！

        而且面前的那个孩子已经几近“成年”，在他们的概念中已经不能完全用“孩子”来看待，被惩罚也是应该的。

        从人群中挤出一名妇人，不顾兵卫阻拦扑过来一把抱住男孩对着胖子不断跪着乞求，应该是孩子的妈妈。

        哭个不停的同时用手在胖子的腿上不断抚摸，希望不要再打自己的孩子了。

        原来你就是这个混蛋孩子的妈妈？

        胖子厌恶的挥手让兵士过来拉开她，接着就要继续打。

        这时昊英赶忙出来制止，够了，再打就打坏了。

        眼睛看着妇人挣脱兵士又扑过来，一把抱住自己的儿子就哭。

        看着满满当当的居民区街道，昊英让兵士们带出年纪小的孩子，让他们的父母先把他们带回去。

        剩下的几百个孩子都被带到了演武场，演武场外是忐忑不安他们的家长。

        “兹事巨，何以谓王。（这件事太大了，怎么跟伏羲说呢？）”

        虽然有“八梓之案”的精彩一笔，但终是对胖子的大脑略有成见，昊英问被告知了情况也来到演武场的几名龙官。

        “当断，决之以谓。（应该确定惩处方式，而后再把结果向伏羲报告。）”看了看几个不做声的龙官，中官黄龙氏低了低头对昊英说。

        “点断？（怎么惩处呢？）”昊英看着他。

        动了动嘴，黄龙氏也没了主意，毕竟这个事儿和一般的刑事案件有区别，都是小孩儿啊！

        而且一开始他们就是为了玩儿，整个事件也是嬉戏。

        但结果却是让人大跌眼镜，终究是闹成了命案，而且一次就死了好几十人，这可怎么破！

        眼看你光知道说空话，问你实质的又没了想法，昊英别扭的看着他有些生气。

        “童嬉，而及败，过也。（孩子们游戏而已，发生的惨痛结果，是意外。）”用眼睛看了一眼有些落寞的黄龙氏，春官青龙氏试着给上司解围。

        “过也？繁死者，虚谓！（什么叫意外？死了那么多人啊，你这也说的太轻松了！）”听着他们议论胖子的火气腾的就点着了，炸雷一般的对着几人怒目相向。

        大将军雷霆众怒，而且今天这副“尊荣”太吓人，见胖子突然发了火，众龙官都低下头不敢再接话。

        “哎！”昊英打了个别嘴儿看着胖子，“实堪却事也，当断以决焉。（这个事儿确实很难定性啊，不能定性的话怎么做裁决呢？）”觉得胖子不让人说话那怎么解决这个难题。

        “却也！（能定性啊！）”胖子瞪着眼睛看昊英，哆哆诺诺的着急，在脑袋里想找到合适的词儿来表达对事件定性。

        昊英也看着胖子，等他说出具体定性的话，却只看胖子着急的欲说又不能表，几个龙官也期待的看着他。

        最后实在是不知道怎么用上古语言来表达“黒社会”，胖子“嘿”了一声，跺脚喊了一句“黑者！”

        “啊？”很明显昊英他们根本没明白胖子的意思，觉得亏自己还认真等你说，结果等了个寂寞。

        眼看几个龙官明明白白失望的神情，胖子也不傻，既然没有准词儿让你们明白，我就笨一点，给你们解释一番。

        “驭嬉者，集众；持众，而壮力；弗可集民壮，而乱事；此丘之危，藏王祸，弗可轻之。（一开始是玩游戏，但有人借游戏而让别人跟随自己，听自己的；这就会造成团伙，团伙成员越多，力量就越大；虽然这些人是孩子，但将来也是人民，人民是不能让他们自发聚集起来组成团伙的，那会生乱子；这对宛丘来说肯定是个潜在的危机，说不定哪天就会给伏羲带来灾难，绝对不能因为这次是因为孩子们的游戏就看轻这个事件。）”

        胖子一番解释后，最后做着总结。

        听胖子这么一说，昊英看了看一众龙官都紧皱眉头，心里暗暗想确实有道理。

        长期浸淫在政治环境中的昊英心里非常清楚，权利是人类社会中最具诱惑力的。

        虽然这些娃娃今天年幼，但有朝一日万一搞出祸事来，那个时候可不是轻易能解决的。

        轻则内部会出现动乱，重则可能造成族群分裂，尤其是那个“大王”，几近成年，如果真有这么多未来的“成年人”跟随他，那真是隐患了。

        其实在咱们看来，胖子多少有点小题大做了。

        这帮孩子就是模仿大人的等级做游戏，只不过他们哪里有能力掌控事态发展，造成了严重的后果。

        这就像几个孩子玩火，结果点燃了一栋楼，烧死了不少无辜的居民一样，你说法院拿他们怎么办？给他们定什么罪？

        最后死者家属只能自认倒霉，孩子的家长倾家荡产赔偿了事。

        但在昊英看来胖子的想法是非常正确的，甚至内心有些歉意，觉得自己实在是轻看了胖子的智慧。

        在这个还没有金钱概念的社会，权势是唯一的指标，而且是绝对硬性指标。

        “汝谓，点断？（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判他们呢？）”这次昊英非常诚恳的向胖子请教意见。

        感激投票，我很珍惜。

        【作者题外话】：我努力写，希望你们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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