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新的希望

“这就是正规的主从契约……啊啊，比之前得要好太多了。”

        玛尔达看着自己不再发抖，不再为狂气所支配的双手，走出祭坛，对着所有人低头致谢。

        “感谢各位，如果没有你们的帮助，我绝对无法坚持到现在，实在是太感谢。从今以后，我会发挥我所有的力量，把‘龙之魔女’和所有的敌人都统统打飞。”

        “……”立香。

        “……”玛修。

        “……”贞德。

        “呜呜~”

        这是塔拉斯克，它叼着不远处的圣十字杖，递到玛尔达面前。后者这才如梦初醒般咳嗽一声，一边接过，一边温和平静地说道。

        “嗯，那个，是和各位一同拯救这个国家，拯救这个世界。”

        “……”众人。

        这样子像圣女多了，不过圣·玛尔达原来是那种性格的吗？意外地……真实呢。

        “你们……为什么都不说话？”玛尔达疑惑地问道。

        “因为战斗还没结束。”珀尔修斯如此回答。

        魔杖指天，“轰隆”一声，神雷天降，直击被火蛇折腾的狼狈不堪的迪昂。

        当玛尔达去除狂气，缔结新的契约，结果就已注定，区区一个迪昂根本翻不起浪花。

        蕴含有天神宙斯之力的雷霆，加上清姬全力输出的宝具，迪昂顿时惨叫倒地，原本英俊秀美的容颜变得焦黑不堪，进气多，出气少。

        珀尔修斯毫不留情，二次举起法杖。

        玛丽连忙张开双臂，进行阻拦：“不要！！！圣女玛尔达能够摆脱‘狂化’，她也一定可以，所以——拜托了，给她一次机会。”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珀尔修斯惋惜摇头，“但是很遗憾，她的灵基已经彻底被狂气支配，无可救药。

        玛尔达还有救，因为她是意志坚定的圣女，又有塔拉斯克和救世主耶稣赐予的圣杖压制，这才能勉强保住灵基的最核心部分不受污染。

        这些条件，迪昂一个都不具备，早已病入膏肓，无药可医。这也是理所当然的，“龙之魔女”既然敢做，自然不会留下明显的漏洞可钻，玛尔达是特例中的特例。

        道理玛丽当然懂，但她依旧不愿意放弃，求助地看向贞德和玛尔达，却发现两人都低着头，一言不发。

        而唯一的御主，藤丸立香，此时也是面色苍白，要不是玛修扶着，恐怕连站都站不稳。

        主从契约的缔结不仅是魔力上的负担，更是精神上的相连。魔力被迦勒底的特殊系统分流，但精神终究要靠立香自己——他，终究只是个踏入神秘世界不久的普通人啊。能够同时负担玛修和玛尔达已经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

        “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玛修颓然地放下手臂。

        “没有，所以——”

        雷霆轰鸣，彻底破坏了迪昂的身体。

        同一时间，莫扎特来到玛丽身边，伸手捂住她的双眼，不让她看见故人逝去的悲惨景象。

        降落的雷霆是如此的猛烈，迪昂却没有发出惨叫，因为她知道这是对自己最好的结局。

        化身狂化·saber的她，满溢的狂气使剑舞动，以剑玷（蛤）污深爱的祖国。

        此次现界，唯一的愿望便是希望可以有人阻止自己，杀死自己。

        当生前有着因缘的凡尔赛之花出现的时候，残存的理智是多么的高兴，因为她一定可以阻止疯狂的自己，为自己带来救赎。

        所以，主动请缨，策应玛尔达，赶到战场后也是不攻击其他人，专门攻击玛丽。

        最后，那位美丽的王妃没有让自己失望，她真的努力阻止了疯狂的自己，她的善良与美丽真的带给了她救赎。

        啊，这样就好了，这样就足够了。

        如果有下次，希望能被正常召唤，作为骑士守护在她的身边。

        “我满足了（plenus  sum）！”

        在消逝的瞬间，迪昂的混沌的眼神终于恢复清明，留下最后的呢喃。

        “谢谢。”这是对珀尔修斯。

        “对不起。”这是对玛丽。

        “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这是对所有人。

        被捂住的双眼流下了眼泪，亲手杀人者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莫扎特长叹一声：“真是残忍的果断，就不能稍微照顾下女士的心情吗？”

        “我经历过类似的事情，知道这是最好的解决方式。拯救能够拯救的人，让无法拯救的人尽可能没有痛苦的死去，因此怨恨我也没有关系。”

        这是用血换来的经验。

        特异点f中的美杜莎就像是这里的迪昂。他不想让美杜莎的事再次发生，所以他会努力去拯救玛尔达，所以在确定迪昂救不了后，直接下了杀手。

        “我不会恨你。”玛丽挪开了莫扎特的手，泛红的眼睛直视珀尔修斯，“我知道你的做法是正确的，只是心里难受。”

        “抱歉，我对此无能为力。”

        “我们，一定能拯救法兰西，对吗？”

        如此，迪昂的牺牲才有意义。

        “我会努力去做，但目前的胜算依旧不高。法夫纳，我的镰刃只能勉强切开鳞片的邪龙，就算我们一起上也不一定能够打倒的存在。”

        “关于这一点，我有一条有用的情报。”玛尔达开口说道，“神话之中，打倒法夫纳的英雄也被召唤到了这个时代。”

        罗曼惊呼：“打倒邪龙的英雄？那位屠龙者齐格飞？”

        奥尔加玛丽追问：“他在哪里？如果能得到他的帮助，就不用担心法夫纳的威胁了。”

        “就在里昂，不过状态不是很好——对不起，当时的我，只能做到这种程度。”玛尔达有些歉然地说道。

        贞德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慰：“只要人还活着，就有希望。‘绝望之后必将迎来希望（l'espoir  vient  apres  de  sespoir）’！”

        “你果然是圣女呢。”

        “不，和您这样真正的圣女比起来还差得远。”

        “太过谦虚可不好。”

        “不，我……”

        “有什么话路上再说吧。”珀尔修斯煞风景地打断了两位圣女的对话，“玛尔达小姐——”

        “叫玛尔达就行。”

        “——好，玛尔达说齐格飞的状况不太好，我们应当尽快赶到里昂去，避免出现什么意外。我想，‘龙之魔女’方面也应该很想除掉这个不安定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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