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笑容。转变

距离那天已经很远，她没有去找卡兰。不明确的心态始终未解开的心结，于是她在过很长一段时间后才去找他。

        卡兰以为她不会去，所以对她的出现很惊奇，她压在心里的包袱很沉重。那天，她睡的很深沉。

        扬说，我在那儿永远等着你。

        青说，我也在那儿永远等着你。

        她找了很久才在一个奇怪的地方停下来。到处都是石碑，其中两块上边写着他们的名字和贴着他们的相片。他们在这个石碑下面吗。

        站在这样奇怪的地方，心里的感觉当然不会很好，有泪水划过她的脸庞，被风吹干的花朵。她轻轻地捧起那朵干枯的花朵，酸涩的味道在心底升起。

        那个地方，很远吗，她说。

        不远的，因为还有我在你身边，他说。

        艾，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说。

        我一直在你身后，默默地看着你，他说。

        这种梦境意味着什么。她还是去找卡兰，把她凌乱的内心里的事全部都忘掉，她不愿意这样子。

        她对卡兰说，我经常徘徊在某些单独的空间中，来给我的生活添加一种色彩，然而还有奇怪的梦。

        她说，放下你心中各种心事，得一件一件地解决，最重要的还是在你身边离逝的人身上。

        她说，我对他的很多事都忘记了，该怎样解决呢。

        她能感觉到就算她对过去的事一概不知，卡兰也会有办法，事实证明她的想法没错。

        卡兰从她的行李箱中找出任何一件物品让她去联想，有关联想到是什么。联想到是那些最浪漫的情景，和她当初来找回忆的景象。

        你们相识的时间地点在哪儿，她说。

        那年我十七岁，他二十五岁。我在一次意外中遇到他，当时彼此很匆忙，擦身而过，后来无意中看到他。原来他是位作家，认识前。冥冥之是有种魔力吸引着我，而遗忘的东西都能被我想到，脱口而出。

        从那以后，她在每天的固定时间里去找卡兰。就这样子，很快在这种绞正的状态中度过每一天，恢复的过程中可能用很长一段时间。

        卡兰有个很爱他的丈夫，那是在卡兰家看到。

        卡兰说，我们的关系很好，丈夫也很爱我，同样也爱我们的孩子。我的丈夫是在一家公司的售销经理。

        她说，我曾经选择男朋友的时候，会选择医生，可是最后还是分手。

        也就是花间艾说的信守某种承诺。她把这件事告诉花间艾时，他并没有说什么，毕竟这是他经历的事，已经结束很久。

        她说，卡兰的儿子叫小艾。

        他说，只要我还能记住有她这样一个人存在就够。

        我想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分手的，她说。

        一个家庭的缘故，就是很无奈的那种感觉，特别绝望，他说。

        她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但她没有追问下去。

        卡兰带她在这个城市城转着，让她能充分把所有的印象找回来，像她刚来的那些日子，不过这次卡兰很详细地问她很多问题。

        她说，扬在你心中是个怎样的人呢。

        她说，完美无缺。

        她说，那你有没有觉的你配不上他。

        她说，我一直没有觉的，后来他告诉我，他有欠我很多东西，我才知道，他……

        她说，他觉的对你不公，开始对你有些回避，不敢面对你。

        对，就这样，她说。

        你有没有去做其他事，好比你怎么安慰他，给他更多的安心去面对你，她说。

        有，这期间我有他的孩子，她说。

        那孩子呢，她说。

        流产，她说。

        或许这也是你心中一个缺口，至少有个孩子在你身边，你多少不会再继续想他，她说。

        有限的回忆回来，她真的有很多地方改变，她想用不了多久她可以离开这儿。她很感激卡兰能帮她这么多，但她没有告诉她在她身边有两个等着她的人——花间艾和木信青。

        如果当时她能对她提起花间艾这个名字，会不会能够引起她对曾经的一段回忆呢。好在她没有说，不然会影响到她的心情。隐藏在心中的唯一一点不解就是扬是怎样走的呢。

        卡兰没有把那样的结局让她想起来，也没有让她去怎样面对。以至于后来她不知该如何应付，就像失去支柱的人。心里一片空白，让内心联想着思维疯狂的流动。在某种极限下冲破。她当时没有成功地对待这段感情。

        这刻，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身边的人有深思，还有木信青，她的父母。

        她说，青，你还能继续回到我的身边，我很开兴，可我现在成这个样子，你……

        他说，这全部都是我造成的，我应该祈求得到你的原谅。

        她说，你别这样子，当初我并没有完全让自己好起来，你不在我身边，我又处于一种幻想状态，那段时间我在外面，想着深思，又出现扬的幻觉，还有花间艾和你……

        他说，别说了，就算你真的不认识我，我还会默默地守在你的身边，看你一天天的好转，会好好地爱你，还有我们的深思。

        她哭，这颗心又开始疯狂地跳动，思想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医生把他们弄出病房。

        卡兰要去外地走几天，所以那几天时间她又在一种孤单的日子里度过，她没有再去埋头想他们，前些时候那篇文章才做了一个结局，然后又开始投搞，还是那家熟悉的出版社。

        困扰在心里的矛盾，她想瓦解掉，在街那边，在街这边，人潮中结识那个人最终离她远去。她知道生命的光辉随时会灿烂，她已经在解放心嚅的压力这方面做让步，但她会继续下去，不管用掉多少时光，都不怕。

        为她自己，为那份爱，她相信自己。那远处的小屋里现在生活的人又是谁呢。那片白杨树林里还会传出歌声吗。那些愉快的旋律还带着伤感的调子。试着一个人的日子里，没有伤感，没有他们存在，她买很多的东西给自己，她还为自己化妆，很好看。

        生活原来很美好，她笑。她看到自己的笑容。高兴地在街上行走着，失去先前的失落无助，如果卡兰见到她这样，也会惊喜，她可以做到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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