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卡兰。剖析

曾经的欢笑，曾经的泪水，这么多回忆赋予在这样的行人中，演绎一场永远不褪色的回忆剧。而她一直是这个观众，傻傻地注视着这样他们。然后徘徊于脑海里得到一个明确的回应，是多年前犯的错误，没有原谅，但她后悔。排除掉周围的人物，开始孤单的旅程。

        习惯性地抬头看天际，看路边的风景，停停靠靠，想想写写，构成很多思维模式。如果能放进三维空间中，她想让它们成为一部最精彩的动画。

        叶落飘飘的那年他们并没有分别，在那刻他们确定永久的爱。奔流的并不像时间，而是她的命运。

        从昨日的熟悉到今日的熟悉之间，没有时间，但命运却拉着两个人奔向不同的彼岸，最终消失的身影，谁都不可能帮她找回来。

        不停地问她的人生还有转机的势头吗。心灵上的畸形绞正没有，她不敢去确定。如果有的话让其他人知道就可以，她不愿去知道。

        面前的路她望不到尽头，前进的脚步还在进行。和扬一起散步时，会从这边走到那边，又通向没有人的地方。很长的一段幸福时光，简短让她很快去经历完，保留住还是后来她一个人找寻的画面，这样的讽刺也够滑稽。

        蹲在路边捡起地上一片叶子，她才感觉到有纷纷扬扬的叶子飘落于她的周围，这样的场景中，应该有相拥的两个人，还是有一对离别的人。穿过这片叶子后，她看到扬的面孔。

        他在努力地笑，想要对她说些什么。可是眼里泪水翻滚，打碎一个境界。环绕在她周围的东西都消失。拿着孤单的叶子，她可以永远猜不透是何种东西被她眼睁睁地抛弃。随手让它飞，落舞的叶子飘到地面上那才是它最好的归宿。

        盯着看很久，她没有舍不得，舍不得的东西都被她丢掉，还会可惜这片叶子吗。

        当然，她还是眼角含着泪花，在无数次转身后，最终它已永远不在她的世界。她于是没有去留恋，前方还有属于她的地方。她想像的回忆还在这条路上，她一定要完成所有的回忆。

        别说什么残忍的话语。做许多事后才知道，不变的是心中唯一的爱，他告别，而她留下，从古老的故事中解脱的人没有让她参与其间，但羡慕的机会都没有，告别留言又是什么。忘的大概也不只这些。

        如同电影传出的歌声，我想我会一直孤单，这样孤单一辈子。一辈子孤单完结后，又会有哪儿让她停靠。还有这样的伤感吗。她想去听每个人说一遍这样的话语。就算还有太多的伤感，她会一味地听下去，也许还会流泪。

        蹲在这样的街头，她等着那些未来到的话语。她抬头看天空，真的找不到答案，孤单一辈子吗。她想不会是那样子，远方有很多人看着她。

        从身后传来乐曲，刺痛她的泪腺，不禁泪水籁籁地落下来。抛在身后的影像店，她知道她和扬经过那儿，因为她在行李里找到一张cd，那张cd的封面还是现在那家影像店未换去的海报，为什么有很多场景偏偏吻合。抹去脸上的泪珠，她的身边很空，他的故事结束，未能和他共生死。

        共同许过的誓言，此刻萦绕在她心间，如果一种承诺真的变得微不足道的话，那只能说明曾经的爱已经成为一场空。扬给她的鼓励似乎已经很明确，她会把那场爱看得很重，会跟随他而去，他只是不忍看她离去。

        那样也许他会心碎，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她把所有的一切忘记。继续在人潮中找一个心爱的人，那他就可以放心。如今她已经猜测出扬的想法，她很感谢他直到最后还为她着想。

        带着这样的鼓励继续站在这个世界，她把他的鼓励用下去，眼泪是行囊，而她从未离开过，接受这样的鼓励。做到一种事她还在落泪，在为某种事件悲哀吗。她自己，还是扬呢。亦或者是为她遇到的人呢。

        卡兰对她说，要很好地看待某种事物，不要把某种事物看的太过繁杂，那样的话，内心会受不了。

        对她来说有些繁杂，简单的画面构建起复杂的空间，而她处于这个空间，隐约地看到他带给她的回忆，那是她最想要的东西。

        认识卡兰是在一个黄昏后，她的儿子很可爱。她很喜欢。让她难过好一阵子，但她沉默的表情上显示着对那个遥远的逝去的孩子的思念。命运并没有让他来到她的身边，这是对她的惩罚还是对那个孩子的不公、。

        后来，她才知道卡兰就是花间艾一心想着的人。她想他们已经不可以在一起，因为卡兰的身边已经有个很爱她的人，他们爱有可爱的儿子。

        当然，她把卡兰的情况向他说明，没有任何的隐瞒。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心中的感受五味陈杂，还是面对未来一片空白呢。

        至少当时她还能猜准他可能会离这儿。卡兰是个心理病研究员。卡兰从认识她的第一眼开始，多少对她的行为有些关注。

        她说，一个已经不在这个世界的人是否还能随时出现在我们身边呢。

        她说，如果你的思想里，全部都是他的影子，是可以出现，仅仅是对你自己而言。

        她说，那么消失以后真的永远不会出现吗。

        她说，如果长期把件事放下，就算你心里还想着他，他一定不会出现，还有一种暂时性，说不定在以后的时间里还会出现。

        她说，万一脑海里从来都没有他的印象呢。

        她说，这样的情况，说明曾经有段刻骨铭心的伤痛，选择性的遗忘某些人或某些事物，就算他出现在你的身边，你也会觉的很陌生，素不相识。

        她的情况基本上卡兰都了解。

        卡兰告诉她工作的地址，让她有时间去那儿，她没有拒绝，说不定她会去，她没有固定时间。选择性遗忘某些人或某些事，那她是忘记扬和她所经历的一切，是这样子吗。

        卡兰对她说的话，也就是她问他的答案，预估她的心里状况已经和思维模式混乱到某种程度，浅显的问题已经让她有很明确的答案。想要让内心恢复还得去找卡兰。她和扬的故事她清楚来龙去脉。不过老是在同一种范围内想着他。她对他的愧疚，在心里还有很深的足迹。

        后来，她还是在卡兰的帮助下，渐渐地好转，最终她还是放下心中很大的包袱。

        她告诉卡兰，我曾对喜欢的人做过一个承诺，一定会回去找他，好好爱他，到那时，我可以没有任何心里负担。

        她说，你是指已经离逝的那个人吗。

        她说，不是的，离逝的那个人纵然还是爱他，但也不会去，我会在老去的那刻找他，现在眼前的问题，我喜欢的另一个人。

        她说，如果你心底里没有那个幻影，你可以去。

        和卡兰相处的那段日子，她没有发现过她曾和花间艾的种种话语，也许这就是心理研究专家。

        艾间艾走的时候，她说，你去找卡兰吗。

        他说，我不想破坏一种美好的气氛，这已经成为一个定局。

        如果这真的是他内心中最深刻的想法，为何她没有感觉到他内心是轻松的呢。

        从他走，她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从未有过联系。

        他说，你的选择至关重要，如果你的选择不是我们，说不定我们都会留在你身边，但你已经选择，说明有一个人该是退场的时候。

        她说，有时候做选择很难，伤害到的人会很多，但我是不愿意看任何人受伤，卡兰告诉过我，三个人的电影，注定有一个人要隐姓埋名。也许隐藏的这个人也最幸运，但又或者不会，两种可能性。

        他说，一直做隐形人，注定脱离不了命运，这永远不会变。看他离去的那刻，他永远是隐形人，永远距离很远。

        那个黄昏里，她在一座似曾相识的公园里行走着。在小道上，看着南方永远不会落寞的冬天，习惯从这片天地里找着熟悉的影子，她看着脚下的路，有小孩子坐在那儿，她的心中的小孩子是那样可爱。

        曾经她有过孩子，没有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已经夭折。泪水连连落下，难道他们的爱情真的已没有结果。他连一丁点的机会都不愿留给她。她真的不适合成为一个拥有自己的人吗。

        想哭的泪水涌现在脸上，给过自己合适的理由，但却稳不住自己的心态。

        你怎么哭了，他说。

        她看看他。酸楚的滋味在心间的荡漾。

        别哭，妈妈给我买的冰淇淋，然后分给你，他说。

        她想这样童稚的声音放在夭折的孩子身上，又会怎样。

        他会告诉她，别难过，妈妈的身边有我，那样她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宽慰。

        小道上，她坐在边上，他坐在她身边，注视着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艾，他说。

        她并不知道他的名字里蕴藏着怎样的含义，最后才明白过来，她内心里还想着某个人。

        后来，她也延用这样的方法，给她的儿子命名——深思。也许并不是多么明显，很难让人发现，在她的心中知道有这样的含义就够了。

        小艾。她看看那个女子，她就是小艾的母亲。我妈妈来了，我给你拿冰淇淋，你等会儿，他说。

        心中有很多的问题，当时她还以为她带着孩子会马上离去，原来她并没有。

        你好，我叫卡兰，她说。

        我叫风鸟，她说。

        你不是这儿的人吗，她说。

        不概卡兰从她的话音里听出来。她点点头。

        她坐在卡兰身边，没有觉的不妥，不是因为她这个人有趣，还是天生的抑郁，她接近卡兰，似乎像看到什么。

        她说，你儿子很可爱。

        她说，你很喜欢小孩子吗。她没有说话。

        相识不需要多复杂，但相离也不需要多复杂。卡兰有个很爱她丈夫，很羡慕她。

        她想，她也有个爱自己的人，说不定她回去以后也会像卡兰这样有个幸福的家庭。但她从未得到过那样的家庭。

        现实总是与愿望相反，她们最后分手，她放手。因为她或许真的不适合他们那样的家庭。

        她对他说，我喜欢建立一个属于我们的自由空间，这样能行吗。

        他说，你可以和我家人建立一个很好的关系，他们愿意接受你，放心好了。

        可没有接受她的所有，感谢他的哥哥和嫂子，她没有后悔离别。命运注定好的事，她应该遵循，放心地离开他。

        他说，我会永远等你，不管天涯海角。

        木信青，对不起，她可能已经回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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