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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昏迷


  因为张队长下了命令必须要求活捉的缘故,那群士兵一时半刻也没法将他立刻拿下,但躲在屋中的金肖肖知道,金九儿被活捉,那也仅仅只是时间问题。

  他将大门堵严实后,便想与屋中的几位商量逃离的对策,刚一转身,眼前的场景却是叫他的小心脏为之一颤。

  方才他慌忙之中并没有看到屋内的景象,但现在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门上,地上,房顶上,甚至是床边的纱幔上,赫然有着一些密密麻麻的血红色字迹,以那芸躺着的床面为中心,一圈一圈地向外扩散开去,而浓郁的血腥气在告诉着金肖肖,这些血红色的字迹,竟真的是用鲜血所写。

  金肖肖哪会见过这般场景,差一些就要呕了出来:“呕......这,这是什么?”他努力控制着自己想要呕吐的心情,颤颤巍巍地说道。

  “这是一个古老的法阵,是能阻止神魂归归位的。”说话的是那和尚,只见他满头大汗,靠在墙边:“若不是白日施主及时察觉出这个法阵的存在,并用自身精血将其催出后又再作摧毁,那芸姑娘怕是真的回不来了。”

  说罢道了句佛号,坐与一旁,运气调息。

  “额。”金肖肖看了看这满屋子用鲜血写出来的字符,不禁想这究竟该放多少血才能将它们逼出来啊。

  “白日呢?”他又想起和尚方才所说的,这是白日用自身的精血所书,但眼下这儿除了那光头,就只剩下依旧昏睡的那芸了。

  “白日施主?白日施主在这儿呢。”和尚说着,就拿出了自己的钵盂,里面,竟赫然盘着一条小白蛇。

  只见这钵盂内的白蛇显得十分萎靡,在感受到金肖肖探过来的脑袋时,也仅仅发出了一声“嘶”声,便再无下文,继续盘在钵盂内休憩。

  “这...这是白日?”金肖肖自然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他哪能想到,这与他朝夕相处的白日,竟然会是一只妖怪。

  “这真的是他啊?”金肖肖还是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故而又再次问了一遍,只是和尚只顾自己调息,并未搭理他。

  金肖肖见和尚这般,觉得有些没趣,便走到了那芸的床边。

  他站在床边,看着她那结满硬痂的脸,虽说他没法从她的脸上看出她的气色如何,但看了看她的唇色,也已经比他先前所看到的要好很多,而原本一直隐约浮现在她身体上的那层黑气,此刻也是消散殆尽,想来应该是被白日与和尚二人从她身上赶跑了吧。

  金肖肖看着那芸,出于好奇,他竟鬼使神差地拿自己的手指戳了戳她脸上的硬痂,只轻轻一碰,那硬痂竟然掉落下来,吓得金肖肖连忙将那块硬痂给粘了回去。

  只是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明白,为何自己会再把它给粘回去,不过他在粘回去之前所看到的,是硬痂下那白若玉脂的肌肤。

  ‘若是她没有得这怪病,应当也会是个天顶天的美人胚子吧。’

  金肖肖并未多想,只是叹了口气,在心里为她感到悲伤。

  “碰——”

  门外传来的响动声拉回了金肖肖的思绪,想来应该是那金九儿已经被他们拿下了。

  这群士兵现在已经开始撞门了,看着摇摇欲坠的门,他知道这根本坚持不了多久,而此时,和尚的眼睛也是睁开了,应当是调息了一段时间的缘故,他已经没有方才那般劳累的模样。

  只见他站起身来,左手托着装着白日的钵盂,右手持着念珠,与金肖肖说道:“肖肖施主,看来我们只能硬闯出去了,待会儿他们破门而入之时,贫僧会牵制住他们,你就乘机带着那芸施主往外跑,我们晚些与城外的柳林湾集合。”

  说罢,和尚还从自己的布包内摸出一枚符篆。

  “这是白日施主现回原形之前交给我的符篆,说是要我转交给你,你且拿着,应该能够派上用场。”

  金肖肖接下了和尚递过来的符篆,将其揣入怀中,随后看着躺在床上的那芸:“她...她还没醒,我们怎么跑?”

  和尚道了句阿弥陀佛,一改方才的庄严模样,竟是开口骂起人来:“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扭扭捏捏矫揉造作,背她也好抱她也罢,倒是自己选一个,难不成还要和尚来教你?”

  金肖肖看着眼前的和尚,倒是被他说的愣了一愣,那和尚也自知失言了,又道了句佛号:“阿弥陀佛,是贫僧失言了,只是现下这般危及关头,还请肖肖施主莫要再顾什么男女有别,快些准备,再晚些,他们就该闯进来了。”

  门外的撞击声已经非常的密集了,而门前所放的都是不堪抵挡之物,想也知道,再没几下,这门就支撑不住,要被他们破开了。

  金肖肖将那芸打横抱起,候在和尚的身后。

  “碰——碰————碰——————啪————————”

  房门终是抵挡不住,应声而开,而就在那几个士兵冲进来的一刹那,和尚双手合十,口念法决,一个“卍”型的金光大字,向着士兵们冲去,瞬间将那几个士兵打到在地。

  “肖肖施主,快走。”

  和尚冲出门去,与门外剩余的士兵缠斗起来,金肖肖也乘着这个间隙,朝别处跑去。而原先那一直未曾出手的张队长,看到自己的手下在和尚手中讨不到一丝好处时,也是拿着长剑加入了战局。

  和尚在这一群人之中游刃有余,不仅没有落得个下风,还能抽出手来牵制那些妄图追向金肖肖的人,但好歹是双拳难敌四手,他也没有从容到能够迅速脱离战局的地步。

  金肖肖环抱着那芸,一刻不停地向外面跑去,沿路上虽有下人妄图将他拦下,但他毕竟已不再同那些毫无根基之人一般,只见他左窜右躲,甚是灵活。

  那一夜,自己也是抱着那位少女,在黑夜中摸索前进,只是物是人非,自己却是再无那位少女的消息。

  ‘或许她真的是鬼也说不定?’他在心里想道:“就算她是鬼,那她也定是一只好鬼。”

  跑出前院,就是大门,金肖肖对这个地方是再熟悉不过了,自己毕竟在前院生活了这么多年,一草一木,都是他所熟悉的,只是眼下,心中却是传来了一分怪异的感觉,此处应当是下人最多的地段,但刚才在中院的时候还有人上前拦截,现下却是一个下人都看不到了,四周围寂静的可怕。

  金肖肖缓下步子来,因为他隐隐听到,有一个声音在呼唤着他。

  “肖肖...肖肖......”

  声音由远及近,煞是好听。

  是否,就是那晚的金茉姑娘呢?

  是否她有冤屈在身,希望有人能为她伸冤呢?

  这金府立与丰元县几十余载,若说府中没有几件糟污事那是论谁都不会相信的,只是事不关己,自当高高挂起,又有谁有那个精力与本事,去探寻府中的辛密呢。

  “肖肖...”

  好听的声音,已经在他耳畔流转,金肖肖此时已经没有了意识,若有旁人在侧便能看到,他的眼睛,已经没了神采。

  无神的双眼望着天空,嘴角不停地抽动着,好似在傻笑着什么。

  轻柔的臂膀环上了他的脖颈,温软的触感在他后背摩挲。

  只是,那臂膀似乎并没有止步于此,透过他的身体,伸向了他怀中熟睡着的少女。

  正当这对臂膀即将穿透金肖肖的身体时,其怀中所放的那枚符篆竟是爆裂开来,紧接着,在其后背竟爆发出一团炽烈的火光。

  一改原先温雅的声音,凄厉的女声在其身后嘶吼着。

  与此同时,后背热辣的感觉令他抽回了心神,他抱紧了胸前的那芸,转身向后看去。

  一位身材姣好,但却不着寸缕的女子悬空与其身前,仔细一看,她竟是没有实体的,半透明的躯体诡异万分,但却并不能无视她那姣好的身材,只是她的脸,她那一张狠厉的脸叫金肖肖的心头为之一颤。

  若非有着天大的仇恨,怎会叫那女子摆出那般狠厉的面孔。

  女子将其身前的火焰尽数拍散,玩味似地看着眼前的一对人儿。

  熟睡的少女,焦急的少年,她能够看得出来,情愫正在这对人儿心中渐渐地萌芽。

  爱情吗?爱情这种东西,真的存在与这世间吗?答案肯定是“不”的。

  因为她知道,这世间的男子,皆是负心之人,特别是那些个,那些个毁了她一生的男人,她恨,她不能就这么散去自己的魂魄,她要留在府中,要看着那个男人,看着那个口口声声说爱着自己的男人,究竟是何下场。

  “肖肖。”女子半浮在空中,一改原先那狠厉的模样,微笑地看着地上的少年。

  不难看出,这个女子生前,定也是一位足叫其他男人疯狂的女人,傲人的身材,妩媚的脸庞,金肖肖此时却是有些心神荡漾,如果方才他没有见过她原本模样的话。

  女子展开双臂,好身材一览无遗,她轻启朱唇,句句幻惑人心:“肖肖小兄弟,你若是肯答应我一件事情,姐姐什么都能陪你做哦。”

  女子一边说着话,一边向他慢慢飘来。

  金肖肖自然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因为她在方才已经察觉出来,这女子身上的气息,与原先那芸身上的黑气一模一样,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一直潜藏在府中作恶的,便是眼前的这只怨灵了,而那芸姑娘之所以会变成这般模样,也定是她从中搞的鬼,最后,方才那女鬼凄厉的喊叫声,分明就是那天夜里他所听到的声音,当时金茉所要为他引开的,就是这女鬼。

  他看着悬浮在半空中的女鬼,一言不发,心中却是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他不知道自己的定力何时变得这般强大,但他知道,一股怒火,将要从他身体内窜出。

  那女鬼也是忌惮着地上的少年,方在没有注意,自己便吃了不小的亏。其中原因就连金肖肖也不甚知晓,而那女鬼也理所应当地认为,那突然窜出来的烈焰,是其胸前的那枚符篆所释放的。

  那枚爆裂的符篆,其释放出来的烈焰,竟是能直接烧到她的灵体上。多少年了,在死后的这些年中,她已经没有了任何感觉,而就在刚刚,那烈焰竟能让她感到疼痛,这怎么能叫她不有所防备。

  金肖肖只当是白日赠与的符篆有奇效,但令他难受的是,自己的后背现在热辣无比,他自然不知道自己背后有什么东西在,只知道白日与他说过,自己的后背有着一只异常威武的老虎图腾。他也有照过铜镜,但并没有看到过什么图案,因此一直当是白日在与他说笑,而此时,后背热辣的感觉越发强烈。

  直到一句法号宣来,随后便是熟悉的声音:“阿弥陀佛,肖肖施主,此时不醒,更待何时。”

  金肖肖的脑壳剧痛无比,只一瞬间,那疼痛感便消失了,而站在自己面前的,也由女鬼变成了那和尚。

  只见和尚笑眯眯地看着他,说道:“肖肖施主的确是遇上了麻烦,看来贫僧的直觉还是没有错的。”

  “那些人,你都给解决了?”金肖肖不可思议的看着全身而退的和尚,他的僧袍甚至连一丝污尘都未沾染。

  “贫僧只是用了个法子让他们先行睡下了,阿弥陀佛。”和尚一边说着,一边往不知什么方向跑去:“肖肖施主,快些前往柳林湾,府中的下人们都已经接到了命令,势必要将我们拦在这院墙之内。”

  金肖肖见他这般,急忙叫住:“大师,你这是往哪儿去?”

  和尚急忙顿住身形,知道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已是有些脸红,随即说道:“是贫僧鲁莽了,肖肖施主还是快些带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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