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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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落魄的妇人跪倒在府衙门,用力的拍打着府门,口用伊伊哑哑的喊叫着。
路人们指指点点,凑近一看,那妇人手指头黑漆漆的一片,仔细一看竟然是被人拔去了指甲,血和污垢结成了一块,没有处理好的手指头个个胀得像萝卜头,拼命拍门脓包一下子就破了,红红白白溅了得到处都是。
却还是不停的拍打着,有些围观者本来只是远远的站着,看到后来实在不忍上前帮忙才发现这妇人不仅手指都是伤口,舌头竟然被人割去了!只剩半截含糊不清的想要诉说着血泪。
这件事情不到半日全城就沸沸扬扬。
苏岩当时就在府衙,和祝明马上接了诉状。
苏岩想叫衙役先帮她清理下手指的伤口,府衙没有女眷,要向帮她看,只能等找个衙役家的妻子过来帮看看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口。
衙役拿着药瓶和白布过来想帮她清理,那妇人却惊恐闪躲着,拿着药瓶的衙役一脸尴尬,帮她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苏岩肃着脸让他放在一旁先,蹲下,用尽量柔和的语气问那个妇人是从哪里来,
苏岩想知道她来自哪里,哪怕只能说出其中一两个字,那样他可以有线索去找到她的家乡,问她的乡人发生了什么。
可她说不出话。
她想控诉,她撕生裂肺的叫喊,凄厉的似杜鹃啼血。
苏岩有一刹那的手足无措,他不知道该怎么帮她。
忽然那妇人疯了一样拉扯着自己的衣服,拽着自己的衣带。
苏岩别过头。
“你这是作何”
祝明也不好意的背过身子,那妇人太害怕别人接近他,他们便让衙役和记录的师爷都下去了。
现在这般他们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妇人还在疯狂的扯着自己的衣带,因为剧烈的动作喉咙“呼哧呼哧”的响。
她手脚并爬着,举着腰带,可这些官府的大老爷们不回头看她。
“啊啊啊!”
绝望又无奈。
苏岩忍不了,闭着眼睛转过头,双手寻找着妇人的位置,探寻间却摸到了一条粗糙带着体温的腰带。
苏岩铮开了眼,妇人无力的伏在地上,右手撑着爬着过来,刚才拍打府门已经破了的手指头在地上留下了一条痕迹,左手举着一条布,布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字。
苏岩扶起妇人,双手抖开皱成一团的腰带,上面飘散着劣质的油墨味,有些字已经晕开了些,妇人还在悲呛,苏岩从刚开肃着脸到满面冰霜。
好一个吴知府啊!
这妇人竟然是被那吴起的妻子李氏拔掉了舌头!
那妇人本是城南一个小杂货铺家的,这条街上的铺子每月都要上交二两银子给这边的地头蛇“杜爷”,杂货铺本来就只是买些点心瓜子,针脑线头的,一天进账不过就一百来个大钱,一天那“杜爷”的手下又上门来收“孝敬钱”,那妇人的男人弯腰苦笑着“各位爷能否宽限几日,这上月底才来收的,现在月中还有些账还没收回”
为首的那个刀疤子脸的汉子笑了笑,拿走了店铺刚摆出的两碟糕点当孝敬,带着那几个凶神恶煞走了。
那妇人的男人舒了口气,以为这件事情就这般揭过。
谁知所有的好说话都是早有预谋。
他们早就看上了这家杂货铺子的地契,和所有恶俗的桥段一样,晚上他们抬着一具全身发黑的尸体到杂货铺诬陷男人家的糕点有毒害死他们的兄弟,
男人争辩了两句被打得满脸是血,他哪里还不知道这帮人是蓄谋已久。
妇人和女儿受不住了,踉跄着从屋子出来说愿意把铺子给他们,不停的磕头,求他们放过男人
她们以为只要把铺子给出去就没事了,可她们哪知道恶人从来都只怕自己身上的恶不够多。
他们说,男人的女儿二七的年龄正好
他们哪里肯!
妇人上前抱住那刀疤男子的腿哀求着,被一脚踢开,头撞到花坛缘石,
野兽般的嘶吼从男人喉咙挤压出来,
疯了般上前想拉回女儿,胸腔却洒出来一地的鲜红
那“杜爷”便是“青天大老爷”吴起的侄子,吴起的妻子张氏是他亲亲姨母,刀疤脸不过是他一条走狗之一。
那妇人头部撞到尖锐之物,醒来时发现自己的丈夫淌在血泊,眼睛铮裂,
邻居说那妇人的悲呛声让成人都觉不忍。
妇人安葬了男人,然后说要状告那恶人。
她把家里仅剩的两亩薄田卖了,要上京状告,
一天早上,妇人带着一个包袱拄着拐杖,消失在晨雾
乡人后边再也没有见过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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