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办案

他才不过是来第一日，便是听得有人在外哭喊。他想走上前瞧个清楚，有人阻拦。“大人，先吃好饭。”

        竹月不大明白，“既是有人在外叫喊，若有起因，这餐本大人实在吃不下。”

        那人没有成功，只是看着他渐渐消散的背影，叹息一声。

        竹月出府所见乃一妇人抱着样东西哭喊，抬头看他，忙不迭的跑上前，被人拦着离他几步，不得近身。竹月对人道一名，“泽远。”

        泽远转头看人，得此回应后，身子向着一旁而退，使其能够步伐于前而行。

        “是为何故”

        “大人，民妇有冤要报!恳求为民妇做主!”

        “大人。”

        泽远向前一步，竹月转头看他眼，泽远明了。

        “此处不好，先到别处听听。可是吃过餐”

        “没、没有。”

        竹月道:“泽远。”

        “大人。”泽远继而道，“走吧。”

        妇人收起眼泪，乖乖跟上。

        客栈内，妇人食餐，行为皆是有礼，将事一一叙述。

        她本是那浦江林德县人，不久前，县里来了个人，瞧着就不像是他们这些人能得罪的起的。没想到此人看着温文尔雅，实则乃一好色之徒，小人之心。抢夺其物也就罢了，还偏偏是抢占诸多女子，还与此威胁，若是不交人而出，就直接要了他们的命。

        说到此处，泪留满面，祈求道:“民妇不辞万里，只为求见大人一面。还请大人帮帮民妇。”

        竹月有些许的为难，自己毫无半分势力，如何帮得

        “此事本官已知，待本官将此案查明，定会给其满意答复。”

        妇人道:“多谢大人。”

        回去路上，泽远问道:“大人，这案该是从何查起”临江还有案子未查，便又来了另外一个，做其两事，容易分心，大人能顾及的来吗

        “听人言。”

        ——

        我收到封信，是从那临江来的，不看我也知上边都是些什么话。无非就是他在临江如何如何，办事又是如何如何，最后再是问及她所过是否安好，可有病恙。意料之中的事，还用的着去猜吗

        我缓缓打开信件，取出信纸，细细看来。

        所描述之事皆是与我所想相同，不过一点我是想的错了。两事牵扯，不知何故重新拿起一张信纸来写:望卿所办之事顺遂，平安皆常。缓缓放入信中，交由驿使之手，转为临江。

        竹月看后，浅浅一笑。

        “阿姊竟是这般不信于我。”他能出什么事，借阿姊之言，他定是要做到平安的，不然恐叫阿姊忧心患患。倾听泽远的话，竹月大致也能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大人，属下前去林德，县上百姓皆是言道，那位公子秉性温良，鲜少做些害人之事，倒是时常为着百姓做事，于是百姓认为他是个大善人。”

        “大善人。”大善人那……

        两事牵扯，但真如阿姊所想吗倘若是，阿姊又是从何得知，还是说，她本就晓得如此。不对呀，他该怀疑谁，都不该怀疑阿姊。阿姊那般好的人，怎会做出这些事或许只是巧合罢了。

        他眼下该做的，便是替人还冤。

        “大人，假若真如那百信口中所述，那这妇人……”

        “严惩不贷。”竹月毫不犹豫。

        ……

        竹月忙的根本停不下来，总是为着事件处理而过，焦头烂额，平心静气。两边各自说法不同，不知真假，皆为有理有据。可泽远却是查到两边人没一字是真。这可就是太有意思了，合伙骗人，胆子够大的。

        他坐在高位，俯视于人。

        颤颤巍巍，埋首至胸，真是好呢。

        竹月忍住心中怒火，惊堂木一敲，“堂下何人”

        “民妇钱兰生。”

        “鄙人王松之。”

        “可知何故”

        “谣言惑众。”

        竹月:认知倒是清晰。

        “说吧。”

        台下之人说着言语，居然已是延续□□年。□□年，应该很长了。这么多年，为何无人出面制止，任其流言而传。真是奇怪，太奇怪了。从他们的话中，他晓得了件事，公子无，人亦假，实属皆为虚化。哪来的什么公子欺压，不过是拿钱办事，所为是他。所以这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只是为了引他而来。若当真只是这般，他是万万不会信的。除非……是专门为他而来的。

        这可就有点意思了。也难怪阿姊会如此言说。

        他将这事告知阿姊，阿姊却言道，做的不错，想的也的不错。

        这么说，阿姊是觉着他所做为对是吗不知为何，听得阿姊此言，他有些高兴。

        阿姊曾说过，为官不在职位高低，都需为官清廉正直，为百姓做事,为百姓鸣冤。

        可偏偏就是这句，让他受了不少的罪，还因此差点丢了命。

        临死之前，他想，阿姊本就孤苦伶仃，好不容易有他这么一个弟弟。倘若他走了，阿姊又该如何呢故此，他必须要活着，他不能死。凭着此信念，他勉勉强强活了下来。

        竹月不知自己所错何故，只因他没按着那人的话去做吗可是他真的依了，那些穷苦百姓又当如何是否冤情未解，便已含恨落世

        如是如此，他不愿。

        竹月困在牢狱中，生死不能。缓缓抬头瞧看，见是那日与他相见之人——赵明辉。

        “怎么样，在牢中滋味不好受吧。”

        他偏头不去看。

        “要我放了你也不是不可，只需按照我的话去做，便饶你一命。”

        “休想!”

        好似他的答复在赵明辉的意料之中，故而笑着，“本公子听闻上京有位姓苏的。我记着她好像是你的名上阿姊——”

        他慌了，前所未有的慌乱。

        他要做什么！

        “那你可知你的阿姊究竟是何人”

        他不想知道，他一点都不想知道!

        他只要知道她是他的阿姊就是了，其余的阿姊若是想说定然是会告知于他的，哪里是需要他问。

        “哎呀，就是不知道她见你如此，是否会伤心难过毕竟你可是她弟弟。”

        “怎么样，想好了吗要是不想你阿姊出事，最好还是乖乖听话。”

        “滚……”

        赵明辉:“那你就等着她提着尸体而来吧。”

        ——

        我飞快地跑着，跑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我生怕自己慢了，便会就此殒命。我得罪太多人，不过还好竹月他不在这里，也就无法看到我的这副惨状。我不能成为他的柔弱之处，这只会害了他。故而我只得是拼了命的向前跑，我喊道:“还请少侠出手相助!”

        我知道他在这里，他只是不出来，躲在别处看着眼前好戏。

        他没回答于我，便是悄然出现。他与那些人缠打在一块，掌心耍着花剑，转身、侧翻、手腕一转、踢脚……他的速度很快，像是一道道影子，衣袂翩翩，如似少年郎。将所有人撂倒之后，使着轻功而过，道:“抓紧了。”

        我顿时感到自己腰间有人握住，下一刻，耳边有着凉风轻划，眼前是一片夜色，朦朦胧胧间，我好像看到远处月色偷偷印在了他的身上。

        身子落地后，在他走之前，我赶忙问道：“不知公子名姓”好让我来日再度相见之时，还恩于他。

        他道:“月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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