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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在平凡里波折的人生


慕白是被沈新停抬回房间的,在晚上泡过药浴后。药浴虽然化去了他一身的淤血但也让他全身上下没了一丝力气。

沈玄重新写了一封信。

洗秋看了一眼信件内容,诧异道:“评价这么高”

沈玄点点头,“时度跟我学拳几年后才敢向我出拳?”

沈玄之子,沈时度,也算是大楚朝堂的一位妙人。轰动一时的不朝臣,天子呼之不上朝,甘愿画舫绣牡丹,说的就是沈时度。

当年,因一位名动天下的读书人之死,时任户部侍郎的沈时度数月不入朝。楚帝赏其才识又恼于其公然不朝,就将之下放到偏远的柳州任知州。

据传,楚帝曾命内侍于教坊司三请沈时度而不从,这才勃然大怒。那一日楚帝在悬命阁当着礼部、吏部、户部尚书等大臣之面摔碎瓶盏无数。放声怒骂,要杀沈时度的头。教坊司是何地?那是大楚官方的勾栏,但官方的勾栏也是勾栏。沈时度能让皇帝屈尊到勾栏去请,且一请便是三次,其人之才可见一斑。

皇帝说要杀头之时,众臣笑而不言。

果然,次日楚帝绝口不提杀头之事而是将沈时度下放到了柳州。当时柳州内患颇多,放沈时度过去,正好合适

陛下说的杀头若是能当真。那整个朝廷怕是早没有活口了。远的不说,至少兵部尚书全家老小得死个百十次。楚帝整天要杀头,真被杀头的却没几个。

当然,若非沈时度真有本事,如此忤逆,至少牢狱之灾是免不了的。至于知州这种地方大员,更是想都不要想。

更离奇的是三年后,沈时度又被调回了京城,直接出任吏部尚书,可谓是一飞冲天。

但朝廷里有头有脸的人都知道,沈时度不是被调回来的,而是皇帝重金聘回来的,而且是皇帝每每提及都一脸肉痛的天文数字。但没有一个人怀疑沈时度靠的是他老子,毕竟那是一个三年便把龙蛇混杂了数百年的柳州打理得铁桶一般的奇人。

而就是这等大才,学拳之初也足足用了两年才敢向沈玄递拳,而且仅仅是敢,不是能。

洗秋眉头紧锁,她自然知道沈玄这么说代表什么,但理性让她不愿意去相信,“什么意思?”

沈玄长叹了口气:“那小子打一开始就敢向我递拳,九境武夫的大道压制在他那形同无物。”

沈玄说出这话时也是心惊肉跳,他反复试过上百次,终于完全确定慕白已经到了欲出拳而出不得的境界。那是沈时度用了足足两年才达到的境界。

“修罗相没有这个能力。”洗秋沉吟了片刻后说道。她身为书院副院长博学多识,修罗相虽说出世不多但几乎所有与修罗相有关的资料她都看过。所以她自然是知道修罗相并不能让慕白无视九境武夫的压胜。

沈玄点点头,“那孩子魂魄异常凝实,我估计应该有七境的样子,但这还不够。”

“七境的魂力?”洗秋笑了笑,挺有意思。

“他小时候经历过什么?”沈玄转头问道。

洗秋摊了摊手,“资料很干净,父母皆是凉州祁县人氏,在他五岁那年相继病逝,后来在祁县吃百家饭。十一岁那年一路流浪到了青州,在土阳县被土匪掳了,当了三年奴仆。后来土匪被剿了,扶摇司的老写命人斐文见他天赋不错,就收了他当徒弟,直到现在。”

沈玄皱了皱眉,“有什么疑点没有。”

洗秋摇摇头,“卷宗很干净,我已经叫人去祁县调查了。”

沈玄点了点头,他敢笃定慕白幼年绝对发生过什么,不然慕白绝对不能无视他九境的压胜。想到这里,沈玄突然笑了,“那又如何,还不是只能站着挨打。”毕竟身体机能的恐惧慕白依然克服不了。

不过沈玄与沈玄的猜测大相径庭的是,慕白之所以能直面他九境武夫的压胜,要归功于孤山寺的问心局,准确说来是天道小人。正是天道小人当时那一声“说话”,破了他心中的障。

方回是被林徐背回方家驻地的。王志虽然没有下死手,但下手不轻,最为让人恼火的是一直有股暗劲在他体内如跗骨之蛆般翻腾不休。方家的血脉中的国运被那股暗劲压制住,所以方回的伤势一直不能恢复。

方岸满脸怒容地推开方回的房门,屋内只有方回一人。林徐将方回甫一送回便走了,大家都是聪明人,他没必要呆在方家碍事。此时方回的伤势已好了大半,暗劲一除,方家血脉的霸道之处就体现了出来。

方岸脸色好了些许,但还是余怒未消,“王家什么意思?”身为方家在天都的总负责人,方家家主的弟弟,方岸一直以效率为行事的第一要素,所以他开口便直指源头。

方回自然是不敢有怨气的,赶忙抱拳道:“按王志的意思,是要和我们死磕了。因为去年我们晚送过去的那批灵药。”

方岸思索片刻,摇头道:“多半是王志他自己的意思,王家没这胆量,也没这实力。明日洛山筵席我派何言随同你。”

何言,方家的外姓执事,七境修士,多年来一直在天都帮方岸做事。

“多谢三叔。”方回干嘛道谢。

而后,方回犹豫片刻道:“杀了方涂那厮坐的沈家的马车,就是不知道是沈家的哪位。”

“沈家?”方岸又皱起了眉头,“昨日安插在沈家的探子说沈家少爷小姐带着一个和尚回沈家了。”

“那三叔您觉得?”方回试探道。

“是那和尚杀的人,沈家那两位没有从青州过。就是不知道那和尚是什么身份,居然直接进了沈家。再看看吧,天都最近水混,不着急。”

“听三叔的。”方回低头道。

方岸点点头:“明日洛山筵席上有个身份很高的年轻人,你适当表现,适当就好,过犹不及。”

“身份很高?是谁?”方回疑惑道。

方岸摇了摇头,这种事不能说,知道是一回事,说了就是另一回事了。

方回在方岸走后缓缓抬起了头,神色略有兴奋。这个时间,身份很高,那就只有可能是那两个地方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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