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独过奈何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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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画面,让吴邪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看到青槐浑身是伤,胸口位置涌出大量鲜血。那血红得妖异,像是被刀刺进她的灵魂深处。
她痛的蜷缩,脸色苍白,却还是努力爬向张起灵。
就像迎着她此生的信仰。
她伸出满是鲜血不停颤抖的手,覆盖上那双已无焦距的双眼。
“别看啊,傻瓜。”
触到他的一瞬,好像完成了最重要的一场仪式。
然后,吴邪在她身上看到了一种绝望的死气。
他浑身一震,慌张的爬到她身边。抱起她,双手触到的皆是血液的温热。
“青槐”
吴邪瞳孔颤抖着,满是恐惧。
“青槐,没事的,我带你们出去。”
她张嘴,吃力的吐出一句话。“活着,带他们出去。”
吴邪鼻子有些发酸,沾着血液的手仿佛有千斤重。将血滴进胖子的嘴里,伸手压上他的脉搏,逐渐平稳有力。
一转头,青槐正靠着石壁,对着他笑。
他也不知为何,忽然冷静下来。这种头脑清晰的感觉,这辈子还是第一次。
他将潜水服撕成几条绑成绳子,用洞里的木框架子,绑成一个拖曳式的单架。
单架只能躺两个人。他看着皆无生气的三人,犹豫不决。
这时,青槐捂着胸口,对他轻声说道。“我自己可以走。”
吴邪转头,她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他不再犹豫,将张起灵和胖子绑了上去。
拿好探灯,捡起一旁的军刺,吴邪转向四面的岩壁,找到一个洞口。
石壁之内,竟然还隐隐约约地透着影子,而且比刚才看到的更多,都是一些小孩的影子。
吴邪不敢耽搁,拖着他们,朝着唯一的口子探了进去。
他走几步便回头看一眼,青槐扶着石壁,跌跌撞撞的跟在身后。她走过的地方,留下一条条鲜红的血迹。
忽然,通道的岩壁面,传来破裂的声音。岩壁中不时出现一张张模糊的面孔,好像是岩石中的人正聚拢过来。
吴邪心头猛地一跳,咬咬牙,更卖力的拖动单架。
这时,前方的石壁裂开,爬出一只绿色的人形怪物。
吴邪一瞬便慌了神,他此刻拉着张起灵和胖子都很吃力,根本没有精力再跟这些怪物斗。
那怪物锁定吴邪,一下便扑了上来。吴邪侧身躲过,却忘了身后单架还躺着的两个人。
他瞳孔一缩,立刻转身。却看到青槐吃力的扑过去,狠狠抱着它撞在崖璧上。
她用身体压着那怪物,朝吴邪大喊道。“快走!”
吴邪解开拖拽的绳子,冲过去一刀刺死了它。身后石壁破裂的声音越来越密集,仿佛地狱传来的催命曲。
青槐抢过他手中的军刺,一巴掌扇向有些呆愣的吴邪。
“快点带他们走!”她有些绝望的吼道,嗓音嘶哑,紧抿的薄唇有些颤抖。
吴邪幡然醒悟,连说了几句好,拉起绳子继续将单架往外拖。身后传来打斗声和凄厉的惨叫。他脑中一片空白,闷头往出口走。
此刻的神经,却是有些崩溃了。
他嘴里一直重复念着一句话。“我找人来救你,找人来救你。”
周围渐渐安静,也不知走了多久,隐约传来一阵水声。吴邪一激灵,几乎是发了狂似的往前走。
终于,前方出现光亮,他看到了久违的地面。有几个村民模样的人出现,将他们从洞里拽了出来。
吴邪身体极度虚弱,眼前模模糊糊的。他看到一群人朝这边过来,还有人拿着对讲机在不停地叫喊。“找到了!找到了!”
远远地,他看到自己的二叔,还有潘子。一脸急切的走过来,他将手伸出去,还没接触到,就失去了知觉。
昏迷之前,他嘴里还不停念着。“救青槐,快去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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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煦的春风撩动窗帘,带来一室阳光。窗边小床上,躺着长身立玉的青年。
光线晃过,他眼皮轻颤接着睁开双眼,眼神锐利清明。熟悉的环境,却让他无端生出一丝陌生感。
此时日光正好,万里无云。他翻身下床,走过客厅,走过厨房。屋内很安静,好像理所应当是这样,却让他觉得有些别扭。
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一阵,他仰头望着天花板。他努力回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心里急切的情绪像一只小兽抓心挠肝。
又一阵微风吹来,带起湿润的芬芳气息。一抹幽香钻入鼻腔,沉淀馥郁的味道,让他感觉十分熟悉。
情绪瞬间被安抚,眼角余光处飘过一抹红。他望向窗外,很难得的,有了想出门的念头。
下楼站在路边,屋前仍旧是那片空地,却不似从前的荒芜。大片的虞美人绽放夺目,如火焰一般在风中跳跃。
花丛中,站着一个女孩。他只看到她的背影,柔顺的黑发随风飞舞,绰约多姿。
他不自觉被吸引,脚步有些不受控制般走了过去,走近她身旁。
虞美人盛开时,颜色虽饱满绚烂,但这花本身是无色无味的。空中飘动着似有若无的幽香,他知道,是从女孩身上传来的。
站在她身后,他并未出声。女孩折下一枝虞美人,转过身对他嫣然一笑,像是早就察觉出他的到来。
待看清她的脸,他心中有什么轰然塌陷。
二人对视片刻,他眼眸微动,神情有些迷惘。
这时,她声音悠扬婉转的问道。“张起灵,你找到答案了吗?”
他脑中仍然是空白一片,但前所未有的悲伧情绪,却于他胸膛间回荡。
对面女孩盛满光芒的眼眸倏然垂落,她声音低沉。“这么多年,你一直在原地踏步吗?”
莫名的恐慌感扼住了他的心脏,冷淡暗哑的嗓音带着略微的茫然。“我我不知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女孩扬唇,露出一抹嘲讽的微笑。“张起灵,你知道虞美人的花语吗?”
没等他回答,她接着说道。“生死离别。”
话音刚落,过往如潮水,一掠而过。冲刷着张起灵颤动的心脏。
他抚住自己跳动不正常的心口,周围场景开始扭曲。
大片虞美人飘向空中,渐渐遮蔽天空,将天地染成血红,妖异诡谲。
画面开始模糊,女孩的身影被蔓延的血红淹没。张起灵眼神逐渐慌乱。
他急切生涩又冲动。“不,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话未说完,眼前便陷入了无穷无尽的黑暗。
他知道,他喜欢她。
或许,是爱她。
爱,对他来说太过陌生。甚至于,连对这个感觉的形容词都找不到。
多年来,记忆浮浮沉沉,他压抑着也恐惧着。
如果对这个人的感觉,是爱的话。那他会好好记着这份悸动,认真对待,给予回应。
以前不记得,没关系。但现在,他想好好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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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城港医院内。
护士长有些急切的跑进医生办公室。“任医生,不好了。6号床的病人又闹着要出院呢。”
被点名的任医生合上没写完的病历,急匆匆跑出办公室,还不忘提醒护士长拿镇定剂过来。
走廊上,任医生脚步匆匆,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是他从业的第十五个年头了,前几天急诊科送来两个病人,说是山里带出来的。
当时两人深度昏迷,被送来的时候浑身是血,所有科室都开了绿灯优先救治。
结果一检查,身上什么伤口都没有,却查出失血过多而休克。
从医多年,他第一次遇到这么奇怪的病例。为了慎重起见,还是决定让这两人留院观察。
年轻点的那个男人极为闹腾,基本天天吵着要出院。
任医生深吸一口气,摆出一副严肃的模样,走进了病房。
闹着要出院的那个年轻人,穿着一身病号服,脸色看起来十分不好。
任医生走到他身边,指间扣上他的手腕。脉搏还是有些虚弱的。
他生气的说道。“你这幅模样不能出院,老老实实养病。”
那年轻人倔强的摇摇头,径直向外走去。
他动作灵活,医生护士好几个都拉不住他。眼看就要走出门,这时候隔壁床的胖子病号开口说道。“小哥,吴邪待会就过来了,说不定他会有消息的。”
年轻人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他转身走到病床前坐好,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看来这句话是将他劝住了。
任医生朝护士长摆摆手,意思是镇定剂暂时不需要了。然后嘱咐二人好好休养,就带着一群人出了病房。
阿贵和云彩领着吴邪,到了医院门口,他默默的放缓了脚步,显得有些踌躇不安。
距离青槐失踪到现在,已经快一个星期了。吴二白的伙计几乎将那座山翻了个遍。
他们也曾顺着吴邪爬出来的洞口进去找人,除了一些‘石中人’的尸体以及早已干涸的血迹以外,什么线索都没有。
根据血迹走向来看,青槐根本没从这个洞口出去。她应该是从其他地方离开了。
据进去的人说,压根就没看见其他岔路。因为担心那些‘石中人’再跑出来,他们也不敢久留,没找到人就直接出来了。
脑中思绪万千,吴邪已经来到病房门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刚一打开门,病床上发呆的张起灵立刻起身,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吴邪。
吴邪低垂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并没有开口。
张起灵的心渐渐沉了下来,却还是不死心的问道。“找到了吗?”声音有一丝颤抖。
吴邪摇摇头,脸上一片愁云惨淡。
张起灵双手握拳紧绷着,心里的那一丝慌乱,怎么也压不住。
胖子硬着头皮安慰道。“洞里没人,她肯定是自己走了,或者被别人救了。可能过几天就会联系我们的。”
云彩将饭菜拿出来,却没人去吃。愁云遍布着整个病房。
阿贵站在病床前,有些尴尬。人本是他带进山的,收了钱却没办好事。现在两个住院,一个失踪。这些天他一直是坐立难安。
没想到这几位老板都没怪他,倒是让他十分愧疚。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他忽然抓到了一丝线索。
着急忙慌的开口。“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他有些急切,说了半天也没说到重点。
吴邪打断他。“阿贵叔,你冷静点,慢慢说。”
他停顿了一下,似是在回想,接着说道。“那个女老板下水之前,曾经嘱咐我,要是她没上来,就将这件事告诉同她一起进村的伙计,让他去找”
他踌躇了一会,却想不起名字,不停的挠着后脑勺。
张起灵消化完这番话,明显感觉自己心跳渐渐加快。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话里的急切。“找谁?”
阿贵也不太确定。“像是姓解,我忘记叫什么了,只知道他是北京来的。”
他当时被这件事吓得六神无主,很多细节已经记不清了。绷着神经等到天黑,心也渐渐凉了。湖边都不敢多待,赶紧回了村里。
到家之后果然看见青槐说的那个伙计,他将话转告完,那人就急急忙忙走了。
之后几天,他食不下咽,这才等来了吴二白带人来寻。后来急着找人,将这事忘个彻底,直到今天才想起来。
胖子一拍膝盖,忙说道。“那青槐很可能被这个姓解的带走了。”
吴邪回忆了一下前后细节,分析道。“青槐找的这个人,送来的装备都是最新的,售价也不低。这人又在北京,应该有些背景,不是无名之辈。胖子,你仔细想想,北京有没有这么一号姓解的人物。”
病房里的人,立马目光灼灼的盯着胖子,让他直冒冷汗。“四九城里爷那么多,我也不可能个个都认识啊。”
吴邪没期望胖子能给出准确信息,况且也并不确定,青槐是跟这个人走的。
倒是张起灵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沉默不语许久。
吴邪画了张湖底古寨的平面图,云彩说与巴乃村里的布局相同,他们研究了半天,发现地图的点连起来是一只麒麟,与张起灵身上的纹身相同。
事情发展越来越有趣,吴邪和胖子有些激动,解谜的心蠢蠢欲动。
二人问张起灵什么想法,他却迟迟不作答,仍旧是一副发呆的模样。
胖子伸手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小哥,天真问你话呢,要不要再回湖里调查一下?”
张起灵这才如梦初醒,却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轻启薄唇,吐出一个人名。“解雨臣。”
吴邪和胖子一时间没跟上他的思维,倒是一旁的阿贵显得很兴奋,连连点头表示就是这个人。
“小哥,你认识这个人吗?”吴邪问道。
张起灵摇摇头,并未出声。
他在陈皮阿四手下做事的那几年,黑瞎子去北京调查长安街天台焚尸案,曾跟他提过,他遇到一个叫解雨臣的人,青槐跟他在一起,举止亲密。
虽然不知他口中的亲密到底是为了试探他的反应还是单纯觉得好玩,总之,张起灵记住了解雨臣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好熟悉。”吴邪皱着眉思考着,他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胖子不屑道。“我在北京混这么久,都没听过这人。你怎么可能会熟悉。”
“得了吧你,我估计你出了潘家园,谁都不认识。”吴邪回呛道。
“嘿,不带你这么拆台的啊,天真无邪同志。”
吴邪懒得同他耍宝,胖子也闭了嘴。现在古寨秘密还没解开,青槐的安危还未确定,关键就看下一步怎么走了。
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看向靠坐在病床上的张起灵。
他仿佛在看窗外的那颗大树,但眼神里却空无一物。只见他缓缓抬起双手,取下隐藏在病号服下的项链。
吴邪一眼认出,他手中的项链跟青槐的手链是同一材质。
刚想开口说什么,却在看清张起灵神色之时闭了嘴。
他从未见过他这种表情,好似在回忆,却又带着悲痛与悔恨。
病房里的气氛又变得愁云惨淡,吴邪让阿贵和云彩先一步回了村里,三个人就这么坐在病房里沉默着。
吴邪和胖子都知道,这件事只能靠张起灵自己决断。
不知过了多久,安静压抑的气氛中,吴邪忽然轻声问道。“小哥,青槐她,会死吗?”
言语如利刃,狠狠刺进张起灵的心脏,他眼里聚集起惊涛骇浪的风暴。心底泛起丝丝缕缕的疼痛,痛感随着浑身血液,流遍四肢百骸。
嘴里弥漫的血腥味,让他瞬间回神。无法掩藏的心痛,就连咬破舌尖都未曾发觉。
他想起在医院醒来之时,嘴角干涸的血液,又苦又腥。是她的心头血,也是她留给自己,生的希望。
胖子摸了摸下巴,摇摇头。“她的体质,不能套用我们普通人的标准,指不定我们还没出院呢,她已经活蹦乱跳了。”
话音刚落,吴邪猛然站起身,有些生气的拔高声音。“死胖子,你懂什么!她活得再久,那不也是血肉之躯。”
见他真的生气,胖子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得你们有点担心过度。什么死不死的,我们都没事,她肯定更好。”
“要不是她取心头血,你们早就原地升天了。”吴邪瞥了眼面无表情的张起灵。
无奈般叹了口气,他真的想撬开这闷油瓶的脑袋,明明青槐做了这么多,他好像还是一副不开窍的模样。
不自觉,他开始念叨起从前的事情。
刚认识青槐的那一年,三叔经常叫她去夹喇嘛。三叔那个人,一向不拿手下当人看。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墓里,就是靠本事活命。
青槐身手好,经验也丰富,不管多凶险的斗她都能去,三叔可以说是十分满意这个伙计。久而久之,连吴邪都觉得,这个冷着脸不爱说话的姑娘,好像没什么能伤到她。
直到有一次。伙计照常送来新明器,青槐却没有回来。
最开始那伙计吞吞吐吐的,就是不说。吴邪追问了许久才知道,她受了很严重的伤。
将铺子丢给王盟,他连忙赶去了三叔的盘口。
大堂里坐满了人,他三叔正在跟一个中年男人理论。听了半天,吴邪才明白。
青槐她,杀了人。
吴邪震惊的看了一眼端坐在圆椅上,神色平静的人。
她脸上有很多擦伤,唇无血色。沾染了灰尘和泥土的衣服有些残破,上面发黑的痕迹像是氧化后的血液。手臂上缠着绷带,左腿上还绑着夹板,无力的搭在矮凳上,应该是骨折了。
对方的指控,她好像充耳不闻。三叔有心维护她,却也有些不赞同她的行为。
吴邪站在一边都有些着急,他知道青槐并不是一个会随意伤人,逞凶斗狠之人。
他听伙计说过,青槐曾数次为了解救他人,而令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
她虽然不喜言辞,冷漠疏离。却心肠柔软,善良坚韧。
“三爷,您在道上声望高。可不要为了一个凶狠毒辣的人坏了自己的名声。”
听到这句话,吴邪再也坐不住了。他走到青槐身前,挡住了那些恶意的视线。
“她不是那样的人!”他语气中充满了坚定。
青槐一怔,低垂的眼睑轻轻颤抖。
抬头看去,吴邪背脊挺拔的站在面前。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还是维护着她。
她心弦微动,莫名的,不想辜负他的好意。
伸手将吴邪拉开,她眼神锐利,脸上依旧平静无波。
她懒懒回道。“那女人是什么样的人,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你让她来三爷的队伍,有什么居心我先按下不表。”
对面的人脸色一变,青槐侧过头继续说道。“我原本不想管她,怪只怪她非要来惹我,上赶着送死。”
这次死的女人,表面上一副单纯的样子。待人温和,绵言细语。
心思却恶毒得很,见青槐身手见识都高出她许多,就连长得都比她好看,于是生出了嫉妒心理。
原本她也是来搞破坏的,于是更加肆无忌惮。
她说有个伙计掉进了机关坑里,骗青槐前去查探,趁机将她推了下去。
六七米的深坑,掉下去的一瞬间,青槐感觉五脏六腑都错了位。底下一片漆黑,别说人,连只粽子都没有。
她摔断了腿,只能慢慢爬着破解机关,通往主墓室。
见到她活着回来,那女人当即吓得面色惨白,尖叫连连。
青槐嫌恶的皱起眉,质问她为何在斗里算计自己人,她却死活不承认,青槐最讨厌别人敢做不敢当的样子。
她拔下头上的玉簪,划破了她的脸。那女人尖叫了几声,忽然就断气了。
事后也有人检查了尸体,并不是死于中毒。
按理说这是应该怪不到青槐头上,毕竟划破脸而已,不可能会伤到性命。
他们自然不知道,青槐所带玉簪的奇妙之处。
她轻勾嘴角,嘲讽道。“是她自己不禁吓。再说了,在斗里算计自己人,死不足惜。”
原本还气势十足的中年男人,听到她点破了自己的计划又清楚的还原了事情的经过。也不敢再纠缠,带着人匆匆走了。
青槐伤好的慢,这次骨折养了整整三个月才好。吴邪也是这时候才明白,她并非不会受伤,只是从不让别人看出她的脆弱。
“她不是不会死,只是因为在意你们,所以不怕死。”吴邪缓缓道来。
这下,病房里更加安静了。胖子拧着眉毛,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张起灵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会不遗余力的保护吴邪。
因为他给了她不可多得的温暖。
被困在山里的时候,张起灵一直想着盘马那句话。他担心自己害死吴邪,害死她所在意的人。
轻抚项链,他不自觉想起她一脸正经解释项链用处的样子。
她眼中闪动着光芒,微笑道。“手链和项链是一套,带上之后可以感应对方的存在,以后就不怕找不到你啦。”
她曾经,也是如此默默无言的照顾他,毫无指望的对他好。
那样真诚,那样温柔的
然而他留给她的,只有伤痕。
张起灵眼里闪过一抹痛色,明知道项链能立刻得知她的处境,他却有些犹疑。
他既害怕看到一片黑暗,也害怕面对她。
他闭上眼,静坐了许久。再睁眼的时候,又恢复了以往的淡然。
“出院吧,回村里。”他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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