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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此心同彼心


解雨臣在北京,有好几处地产,分布在不同区域。曾被青槐戏称,方便金屋藏娇。

        而她此刻,正待在他郊外的别墅里养伤。成了自己戏言里藏的那个娇。

        解雨臣说,这叫报应不爽。

        “娇娇,小爷来看你了。”调侃的话语,颇有些玩世不恭的味道。

        青槐脸色刷的变了,有些阴沉。她合起手中的书,咬牙切齿道。“花儿爷,虽然很感谢你收留我,但是能不叫得那么恶心吗?”

        他啧啧两声,放下手中提着的餐盒。“伤刚好些,就过河拆桥了,能不能对你救命恩人客气点。”

        他抱怨道。“我可是一听说你出事,立马就奔去了巴乃。丢了好几单生意不说,还空了几场台,多影响声誉呀。”

        青槐抬手打住他没完没了的话,无奈道。“花儿爷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若有机会,必定衔环结草,以报恩德。”

        解雨臣最受不了她咬文嚼字,之乎者也。忙双手合十表示别念了。

        青槐唇角微扬,眼里带着一抹笑意。半开的窗口吹进一缕微风,扬起她披散的发丝。本是柔和旖旎的画面,却因为她右脸处过于明显的疤痕,而有了一丝残缺。

        伤口划得太深,恢复好应该也会留疤。但青槐却一直很平静,仿佛毫不在乎自己的容貌。反过来还安慰他说会好的。

        解雨臣自身就是个美人,很受女性欢迎,小时候更是雌雄莫辨。

        他自认为见过的美女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他依旧觉得青槐当属第一。

        比她艳丽的没她精致,比她柔和的没她细腻,比她知性的没她洒脱。

        她总是给人刚刚好的感觉,不注重打扮,不拘泥形式。以至于很容易让人忽略,她其实有着一张很美的皮相。

        现如今那显眼的疤痕,让人无法忽略,任谁见了都要道一声可惜的地步。

        解雨臣找到青槐的时候,她只吊着一口气了。躺在一处小水池旁,周围湿润的泥土与水流,都被血液浸染晕开。

        她身上那件单薄的黑色连帽衫,已经被划得十分残破,有些衣不蔽体。

        修长白皙的双腿,到处都是深浅不一的伤口,被水泡着的地方,伤口肿胀,皮肉外翻。看起来已经发炎溃烂。

        他提着一口气扑过去,将人抱起来看了半天才确定是青槐。实在是她脸上的几道伤口太过严重了,看起来好像撕裂了半张脸。

        心脏位置的伤口,随着她缓慢的呼吸起伏,仍在往外冒血。

        他小心的帮她止血包扎,又马不停蹄的带人回了北京。她这种情况,是不能去医院的,还好解雨臣有个信任的私人医生,要不然就只能他自己动手缝伤口了。

        送走又坑了他一件青花瓷瓶的医生,瞄了眼包成木乃伊躺在床上的人,解雨臣浑身都麻了,瘫在沙发上大大的松了口气。

        心说像她这样下斗不要命又耐造的女人,可真不多见了。

        初见青槐的时候,他就觉得有趣。他八岁便接管烂摊子一般的解家,虽然有解九爷的设计和二爷的庇护,但也免不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多年以来,已经很少有什么人或事能激起他的兴趣,她算是个例外。

        明明是来解家寻仇,还十分正经的递了拜帖。堂口总有几个不老实的,以为她是个弱女子,说话十分不客气。

        等他到的时候,她已经收拾了好几个没眼力见的伙计。见堂口里的人将他推出去,表情甚至有些鄙夷。

        她抬起手将躲在后面大言不惭的几个人挨个指了一遍,脆生生的说道。“你们还要不要脸了,说大话得罪我的人是你们,推个孩子出来算怎么回事。”

        解雨臣当场就愣在原地,组织好的说辞全都忘了个干净。

        孩子?!他执掌解家后,手段果决,雷厉风行。从未有人意识到,其实他也只是一个孩子。

        现如今17岁,倒是被人轻看了,而且是一个看起来与他年纪相当的女孩子,也不知是该觉得生气还是可笑。

        青槐得知他是解家当家的时候,也愣了好半晌。

        她虽然看起来一副刁蛮恣意的样子,但下手很有分寸。明明恼得很,却并未打伤人。

        解雨臣将算计她的伙计找出来,直言任她处置。明明是差点丢了性命的事情,却也只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她是一个简单的人,单纯善良又活得随意。不管何时,眼神里总带着光,是解雨臣所羡慕的那种人。

        发现她身体异于常人的秘密,是因为广西巴乃的那个大墓。匕首直入心脏又被丢在深山老林,他找吴三省帮忙在山里翻了两天才找到人。

        明明是致命伤,她却活得好好的。那时堂口忽然传信,说出了些棘手的事。他只好将人托付给吴三省,匆匆回了北京。

        没想到再次见面,她眼里的光却消失了。

        她来打听蛇眉铜鱼,只可惜九门上一辈想要隐瞒的事,他也知之甚少。

        也正是这时才了解到,她与张家族长张起灵之前的羁绊。

        混合着血与泪的过往,夺走了她心里的光。

        解雨臣回忆完以前的事情,靠在沙发上有些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也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他有些讨厌这个从未谋面的张起灵。

        -----青槐实惨分界线-----

        夜风微凉,漆黑的天幕却看不到一颗星星。窗外树影婆娑,月凉如水。

        青槐今天刚拆绷带,数了下日子,她好像已经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了。

        低头看了眼右手腕上那条从未取下的手链,心情有些低落。

        估计张起灵早就将项链的作用忘得一干二净了,她养伤期间也联系不上吴邪。

        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堵得慌。好歹也算是生死未卜的大事,都没人来找自己。

        青槐有些不高兴,只有一点点。

        她跟解雨臣说,想去长沙看看。他并不赞同,毕竟她现在伤还没好全。

        只可惜解雨臣在她面前,总是没什么原则的。禁不住软磨硬泡,答应带她去一趟。

        飞机到达长沙的时候,外头正在下小雨。青槐循着记忆,直奔郊区。

        时隔十多年,原本宁静祥和的地方。现如今高楼耸立,熙熙攘攘。

        站在那栋熟悉的居民楼前,她居然生出了一丝近乡情怯的情绪。

        原本堆放杂物的一楼,现在成了一个小茶馆,二楼三楼也都有人居住。

        三楼那扇熟悉的窗台前,挂着一个布娃娃,还有三双大小不一的鞋子。

        看来现在的住户,是个幸福的三口之家。

        见她站在此处看了许久,解雨臣出声问道。“千里迢迢来这儿,你不进去吗?”

        青槐摇摇头,对他说。“走吧。”

        解雨臣有些摸不着头脑,拖着带伤的身体,跑到长沙来,就为了看一眼这栋楼。

        他有些怀疑她是不是伤了脑子。

        刚走出去没两步,身后忽然有人叫住了他们,那是一个看起来四十好几的中年男人。

        他长得有些眼熟,但青槐想不起来他是谁。只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对方,等他说明缘由。

        “小妹子,菁芜是你什么人啊。”他说话,带着浓厚的长沙口音。

        青槐征楞了一下,未等她回答,他又说道。“她是不是你屋里妈妈咯。你跟她长得好像勒。”

        青槐想起来了,他是房东奶奶的儿子。

        对方也在打量着她,面对这张一模一样的脸,他好像又看到了那个笑靥如花,梳着垂挂髻的姑娘,从楼梯上走下来。

        二人虽然长得像,但气质上有所不同。女儿看起来冷清一些,右脸到脖子处,不知为何受了伤,实在不能说好看。

        青槐印象中,他是定居在北京的,说话也带着点儿化音。如今的口音变化这么大,看来已经回长沙许久了。

        他热情的招呼二人进了茶馆,此时正值正午,店里人不多。地方不大但是装修很精致,古色古香。

        黄金木淡雅的香气飘在空中,音响中正在播放周杰伦的《晴天》,这首歌很火,青槐也听到过。

        但是茶馆里配上这首歌,总觉得怪怪的。

        从聊天中得知,房东奶奶不肯离开一直生活的地方,于是他放弃了北京的生活,在长沙找了个姑娘结婚,稳定了下来。

        而且,房东奶奶,几年前去世了。

        青槐微征,对面的男人,早已褪去了年轻时的青涩,变得稳重。眼角细纹在提醒着她,岁月的流逝。

        她不受时间的影响,所以未曾在意过。现如今想来,近二十年的时间,对于正常人来说,是很久的。

        久到可以,轻易夺走一个人的生命。

        沉默了片刻,对面的人忽然笑了一下,他唏嘘般说道。“讲起来,我还暗恋过你妈妈。”

        青槐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心说这奇怪的走向是怎么回事。于是脱口而出问道。“为什么?”

        他喝了口茶摆摆手。“年轻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哪里会想那么多咯,就是看她长得好看撒。”

        青槐抽了抽嘴角,好吧,还真是朴实无华的理由。

        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走进里屋许久,这才抱出来一只满是灰尘的箱子。

        他说。“你妈妈跟你舅舅走的匆忙,蛮多东西都没带走。我娘都收好了,你这次过来,就一并拿走吧。”

        青槐瞄了眼憋着笑的解雨臣,心里有些抓狂。妈妈?舅舅?

        好像是有怎么回事,别人都以为她和张起灵是兄妹。

        “我记得你舅舅好久之前还回来过一次,呆了两天又走了,他退了租但是没要押金。他还蛮沉默寡言的,不爱说话,也没什么表情。现在还这样不咯?”他嘿嘿笑了两声,闲聊般问道。

        青槐也有些想笑,调侃了一句。“我舅舅啊,他还是老样子。喜欢冷着一张脸,一点也不讨人喜欢。”

        直到回了北京,乐了一路的解雨臣才问了句。“你跟那张家族长都一样是不老体质吧?”

        “我认识你也快十年了,你样子压根没变过。只是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暗恋你呀。”他戏谑道。

        青槐懒得理他,出一趟远门回来,浑身都在疼痛叫嚣着,看来伤没好真的不适合出门。

        解雨臣看她这幅有气无力的样子就知道,她肯定是又难受了,于是劝解道。“要不还是去一趟医院吧?你脑袋里可能有淤血,需要做x光才能确认。”

        青槐摇摇头,伸手揉了揉眉心。“不必了,我可不想给你找麻烦。”

        她这种程度的受伤,要想瞒过医生是很难的。她可不想被当作什么研究对象。

        解雨臣心里腹诽着,你给我找的麻烦还少吗。叹了口气,他提醒青槐去睡一觉。

        她同意了,这一觉睡了许久,醒来的时候身体果然松泛不少。

        这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只有夜风从半开的窗口吹进来的声音,搬回来的箱子还静静的躺在茶几上。

        旧木箱上的搭扣早已生锈变形,青槐走过去打开箱子。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张起灵送的那根鞭子。

        她拿起来试了一下,已经不太适应用这种软软的武器了。她还是更喜欢利刃和拳头。

        懒懒的翻了翻箱子,里面有她的身份证,上面印着‘张菁芜’三个字。

        记得当年,张起灵为她取名之时说过,菁芜杂陈,良莠并蓄。

        她将睡裙撩起至膝盖,腿上蛇鳞一般的纹路,逐渐变得密集。

        可以算是一语成谶了,现在的她,还真只能好坏不论,照单全收。

        箱子里还有两个不值钱的摆件,估计那些值钱的明器,张起灵都处理掉了。

        倒是她拿来记账的本子还在,时间久远,皮质封面有些脱落,纸张页面泛着黄。

        随意翻开一页,是她刚开始模仿张起灵瘦金体之时写的,歪歪扭扭四不像。

        5月6日买猪肉2斤,3块5角。

        买鸡蛋1斤,1块3角。

        买苹果1斤,1块。

        小郎君说要喝牛奶,可惜今天没买到。我已经能想象到,等他从学校回来,眉毛皱起能夹死苍蝇的模样了。

        5月10日买牛肉2斤,4块4角。

        买白菜2斤,2角1分。

        买牛奶3升,1块8角。

        我也好想出去玩呀,张大爷都不带我在长沙转转。除了家里、商场、菜市场,我居然就没去过别的地方。

        5月23日

        他受伤了,明明很严重,但他好像不以为意。不过他一直这样,我都习惯了。原来他是个盗墓的,总觉得自己知道了什么秘密,也不知道会不会被灭口。

        5月24日

        但是他说,他相信我。

        翻到这一页,青槐苦笑一声。可惜后来,他们变成陌生人了。

        6月4日

        张大爷性格如此不好,原来也是有人喜欢的。也不知道霍玲妹子怎么想的,这可真是太不幸了。关键是,我好像被当做情敌针对了,救命!

        6月12日

        张起灵答应带我下斗啦!

        青槐草草翻过,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总觉得,她以前好像有点傻。

        时间一下跳到了7月3日,这次的日记写的比较长,是下斗的经过和她对张起灵血液的渴望,倒是没提自己剖心取血的事情。

        后面很大一段都是空白的,她也想不起来为什么没写。直到翻到有字的那一页,青槐瞳孔一缩。

        此时的瘦金体,她已经学得有六七分像张起灵了,笔墨中透露着一丝哀伤。

        上面写着。“他失忆了,不记得我了。”

        后面几页,又恢复了原来的记账习惯,但是再也没有关于张起灵的一字半句。

        她记得,那时候的自己,好像还蛮伤心的。

        笔记再一次断了,最后的一句话是:张起灵,我走了。

        青槐想,这应该是她离开的那天。

        合上笔记本,她低垂着眉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解雨臣进来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将吃的放下,他坐到沙发上,自然看见了那本破旧的本子。

        随手拿起刚准备翻,青槐立马伸手抢了过来。她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倒是让他更加好奇了。

        于是两个人开始对抢。

        青槐自然不会让他看见自己的黑历史。“解小花,松手!这是隐私。”

        解雨臣也是寸步不让。“咱们俩都这么熟了,看一下怎么了。”

        然后抢着抢着,笔记本掉到了地上,夜风吹过,其中一页随风翻动。

        两人都愣住了。

        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对不起。

        再熟悉不过的瘦金体。

        青槐捡起笔记本,整整一页,全是这三个字。她突然有些眼眶泛酸。

        往前翻了翻,她发现张起灵记录了一些事情。

        页面中间写了一个张字,旁边是一个汪字,中间画了个箭头,上面写着,取代,瓦解。

        张家守护青铜门,鬼玺能打开青铜门,解开终极之谜。

        她心底泛起疑惑,这是什么意思?又往前翻了一页,这次写的却是关于,她身世的猜测。

        辽代墓卷轴中记载,神女,拥有不死之身。尖锐竹刺穿透心脏却依旧有心跳。君主追求长生不老,神女被带入宫中,后封为青槐公主。

        青槐心中十分震惊,原来张起灵在许久之前,就曾查到过关于她的事情。

        难怪他当时对自己一直是放任自流的态度。

        她忽然觉得讽刺,她信任且一心对待的人,原来心里藏了这么多秘密,还是关于她的秘密。

        捏着笔记本的手微微颤抖,怒火不断在胸口燃烧,力气之大都快将纸张捏破。

        解雨臣见她有些生气,虽然心里有些疑问,但是并没有出声。

        只见青槐又往前翻了一页,这次的文字后面记载了日期,写于2000年12月。

        算时间,是张起灵加入陈皮阵营之后。那时候他应该是失忆状态,怎么会记得长沙的住处?

        转念一想,张起灵心思深沉。他不管是记起了什么,还是查到了什么,都只会闷在心里。

        他将青槐的衣服和首饰藏在巴乃,应该就是这次拿过去的。

        而这页记载的内容,却让青槐心底的情绪不断翻涌。

        汪家,陈皮阿四,裘德考,?

        四方势力,皆在调查她的血液之谜。

        汪家二字下方,写着隐藏。陈皮二字被圈起来写着,破局。

        汪家已瓦解张家,渗入九门。

        青槐心口一跳,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次在墓里,他如此决绝。

        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关于她心头血的流言已经被许多人捕获。

        如果不尽早拿出有力的证明,那她就真的危险了。

        汪家既然能取代张家,那必然势力极大,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那时候她刚巧碰到陈皮,于是在得知此事之后,张起灵便想好了这个计划。

        陈皮阿四虽然心狠手辣,多疑多思。但亲眼所见的事情,他必然深信不疑。

        那天取的心头血,肯定是被张起灵做了手脚。

        她忽然有点想哭,虽然一直以来,她都不愿责怪张起灵。每每安慰自己,他只是失忆了,等他恢复记忆就好了。

        却没有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

        汪家善于隐藏,借陈皮的手,破局。

        短短几个字,背后却隐藏着他无数的谋算。

        为了让她安心的生活在阳光下,不受任何有心之人的打扰。

        原来张起灵,一直在默默守护她。

        她却因为他没对自己敞开心扉这种莫须有的原因别扭着。

        她有什么资格怪他呢。

        他的成长过程中,受尽了磨难与算计。

        他如何不知这种苦楚。

        张起灵调查到的那些事情,并不详尽。与其告诉自己徒增烦恼,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因为她心头血所造成的杀孽还不够多吗?

        他没有关于二人的记忆,却还是保护了她。

        如此决绝,不留余地。

        就算青槐知道很多他所忘记的事情,他却还是将她一把推开。

        因为他知道,留在他身边,她才是真的危险。

        在她因为他加入陈皮阵营而气恼的时候,他已经查到了许多事情,为她而布局。

        “他跟我说对不起,张起灵他”青槐低声喃喃着,一瞬便哑了声音。

        身旁的解雨臣忽然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青槐浑身一震,回过神来。

        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泪水已经打湿了摊开的页面,熟悉的笔记被晕开,像是一朵水墨画的花朵。

        “你没事吧?”解雨臣的问话,带着一丝担忧。

        青槐抬起手臂,用袖子蹭了蹭脸,擦干眼泪。

        她侧过头,对他笑了一下。“没事,只是明白了一些事情,不知道是该悲伤还是高兴。”

        悲伤于他的沉默

        高兴于他的在意

        “解小花,要是遇到张起灵,你帮我揍他一顿好不好,我打不过他。”她一边流着泪,一边笑着说道。

        解雨臣对笔记上记载的内容也是看得一知半解的,不懂这姑奶奶又抽哪门子风。

        心说我的身手又比你好到哪里去,打不打得过还另说呢。

        虽然很无语,但他面上还是不显。笑着保证道。“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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