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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魅力


自从上回听常青说荆为亦受伤的事情之后,月嫣思来想去便觉得还是应该去他宅院处探望一次才好,自从上回和他一起被解救出来后就再也没见过。

        况且小侯爷知道了自己是女儿身之后,虽瞧着有些不快,但还是一直替自己保守秘密。

        这一日,从医馆处出来,月嫣提了买的几盒补品便往荆为亦的宅院处走去。

        前来开门的正是胡铭,他一瞧见月嫣,再往她提的几盒东西上瞧去,便笑着道:“姜大夫,你是来看小侯爷的吧?”

        月嫣点点头问道:“小侯爷可在?”

        胡铭将门完全打开,伸手将月嫣往里请,边在前边带路边道:“小侯爷这会正在书房里呢。”

        一路跟着胡铭,直到书房门前,他在门前垂手唤道:“小侯爷,是姜大夫来了。”

        过了片刻,才听见里面传来低低的一声:“让她进来。”

        胡铭将门推开,月嫣一脚踏进去。屋里面燃着不知名的香,味道清冽淡雅,月嫣这会闻见才忽地想起来,这不就是常在小侯爷身上闻到的气味。

        她朝里望去,因是黄昏时分,屋内光线有些昏暗,窗边有斜阳印照进来,静静洒在书案上及旁边的一张矮榻上。

        月嫣缓步走进里间,才发现小侯爷竟是睡眼惺忪地坐在榻上,原来方才他是睡着了。

        不知是因为昏黄的暮光,还是刚从睡梦中被叫醒,眼前的小侯爷与他平日的形象大不一样。往常他总带着些不近人情、疏离的感觉,现下却显得慵懒迷糊,这样毫无防备又有些可爱的一面,让月嫣不觉间有些一怔,而后又觉得很是可乐。

        她没憋不住,眼角眉梢处便都是盈盈笑意。

        荆为亦抬眸看了她一眼,像是察觉到她的神情,便略有些不自在地清咳了一声,随即恢复往常示人的那一套表情。

        “小侯爷,听闻你上回受了伤还未曾来看望你,说起来你也是因救我才受伤的。”月嫣收敛起笑容正经道。

        荆为亦闻言只淡淡回道:“若不是受我牵连,你也不会涉险,所以你也不必感到愧疚。”

        月嫣听他这么一说,摸了摸鼻子,想来他说的也对,这么说的话他们两人倒是谁也不欠谁的。

        气氛有那么几分凝滞,月嫣却忽地感到原来和小侯爷相处的那股子劲又回来了。想起当时他发现自己竟是女儿身时,神情还诸多尴尬,如今倒是又如常了,想来应该是已不在意这事了。

        这样胡乱想着,月嫣又顺着想到那日山林中的清晨,荆为亦与自己的一番对话,不禁心里又带了不自觉的怜惜之情。

        于是月嫣又笑着开口,想将这份愁绪赶走:“那么这些日子,小侯爷的腿还好么?我听常青说,你又请了位大夫来诊治。”

        荆为亦抬眸略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想到这人往日凡是和自己待在一处都是小心谨慎,从不说笑,今日怎得脾气变得很好的样子。

        又瞧着她笑得灿烂的脸,半晌后才想明白,于是说道:“那时你既也受伤,我也不便打扰,便另请了大夫。”他顿了一顿又冷着声说:“不过,你的那份银钱自是不会少你的。”

        月嫣一怔,片刻后才懵懵回道:“我不是来要银子的。”自然银子也是很重要的,若是这趟能顺带结下钱也不是不可以。

        “小侯爷也曾当过我几日的病人,我也不是什么正经大夫,因而对自己的病人很是珍惜。”月嫣默了默,又重新问了一遍:“小侯爷的腿近日可还好么?”

        荆为亦听了她方才的回答,这回倒很是了当地答道:“如今这几日又重新开始针灸,外加服些汤药,疼痛的时间已大大减少了。”

        月嫣点点头,心下也不禁有几分欣慰,想来自己来这一趟也没什么要紧事,便起身朝他告别:“既然小侯爷无恙,那我就先回去了。”

        荆为亦没起身,只是朝门外唤了胡铭一声,对他道:“送,”他瞥了月嫣一眼,接着道:“送姜大夫出去。”胡铭立即领命称是,还没来得及转身向外走,又听小侯爷在里面吩咐道:“顺便将姜大夫前几日的银钱结一下。”

        胡铭引着月嫣往外走,刚走几步,他便转身向月嫣问道:“姜大夫,今日你来见小侯爷,可觉得他一切还好?”

        月嫣觉得他这话问的有些奇怪,便反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胡铭解释道:“我瞧着小侯爷自那日回来后,便似乎和以前不一样,有些怪怪的。”

        月嫣好奇道:“怎么怪怪的?”

        “怎么觉得小侯爷如今总是一个人在那沉思不语,好像在想什么事似的。可若我问他有什么烦心事需要效劳的,小侯爷却问我‘自己的魅力如何?’”

        胡铭挠了挠脑袋,又接着道:“我想着姜大夫那日一直和小侯爷待在一块,还以为是你们聊起了什么呢?”

        月嫣完全不知什么样的人会问出自己魅力如何的话来,她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消化,语塞了半会,慢慢只道:“我也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

        胡铭送她到门口,又将前几日上门针灸的工钱结清。

        月嫣拎着钱袋慢慢悠悠地走回客栈,想来如今,小侯爷终究不是属于这里的人。以后也不必再去为他看诊,想必不久后,他也会回盛京,如此和他的缘分便只到这里。

        ——

        荆为亦又另请了位大夫,近几日一直在积极治疗腿伤。而刺客之事,则是胡铭领着手下几个得力助手,彻夜排查。

        这一日,胡铭急冲冲跑进来,匆匆推开门朝正在温书的荆为亦道:“小侯爷,今日查到新的线索了。”

        荆为亦闻言仍是不紧不慢的,仿佛那日刺客要的不是他的命,他将书放下,问道:“什么线索?”

        “属下那日随着刺客逃跑的路线一路追去,不慎跟丢,但今日竟在那条路上偶然拾得了这个。”胡铭掏出一块用汗巾包着的东西。

        荆为亦伸手揭开,露出里面一块精致小巧的鱼形玉符。这玉符只有女子的小拇指一般长,便是随意丢在地上也难以察觉,如今这上面还沾着湿泞的泥土渣子。

        但仔细瞧去,这玉符莹亮温润,还泛着淡淡油脂光泽,行家只一眼便知这不是块俗物。

        荆为亦虽从小锦衣玉食,见过不知多少珠玉美石,但他对金玉之物并不多喜爱,因而只知道这定是个好物,至于其他倒是一概不知。

        “去找个靠谱的行家过来。”荆为亦将这块玉符又重新盖好,示意胡铭收在一旁的多宝槅子上。

        “是,属下这就去。”胡铭拱手领命,立即转身大踏步走了出去。

        不一会,他便又领着一位老师傅回来复命。

        待这位须发皆白的老先生将这鱼形玉符拿在手里端详片刻后,才不急不徐地张口说道:“瞧这玉色、品相及打磨手法,皆是上等。若要说起它的产地,那绝不是中原地区能有的,我瞧着竟像是北地之物。”

        他这话甫一说完,荆为亦不禁从榻上慢慢直起身子,“老先生是说,这玉竟是产自北地?”

        “不错,正是北地之玉。”他捻了一把须之后侃侃道:“北地之玉,玉料皆细腻,光泽含而不漏,油润浑厚。而若是我朝盛产之玉,最显著的特点便是清透,而油脂度不高。”

        荆为亦皱眉问道:“那依老先生只见,这可会是赤丹之物?”

        “也不无可能。”

        待送走鉴玉的老先生之后,胡铭回来见荆为亦仍拿着那块玉符沉思,便问道:“小侯爷是猜测,那波刺客会是赤丹人?”

        “既然这玉可能会产自赤丹,那么极大可能会是赤丹人。”荆为亦将眼神从玉符上挪开,看向胡铭,正言厉色问道:“你可还记得,那日那几名刺客的长相?”

        因那日事发突然,且那五六名刺客皆以黑布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虽赤丹人长相与大朔人相差较大,只一眼便能分辨出来,但是若仅凭眼睛,这还真不好说。

        胡铭不敢轻易妄言,只垂着头紧闭双唇。

        荆为亦慢慢道:“哪怕只有一丝可能,我们也绝不能放松警惕。”

        “你近几日便着重访查周围百姓,仔细询问是否有人见过异地人的长相。”

        若真是赤丹人,而他们竟冒着如此大的危险潜入大朔朝境内,来刺杀小侯爷,一想到这,胡铭不禁吓出一身冷汗。他立即应是,快步走了出去。

        胡铭接连出去四五日未回来报道,他领着近二十人将这四周翻了个底朝天,一直在秘密寻人。

        直至这日深夜,他策马奔至府门前,只见马上竟不只他一人,马背上似是还拖着个人,只是那人一动不动趴着,不知是死是活。

        他指挥几个小厮将那人从马上扯下来,而后领着人朝小侯爷的书房走去。

        荆为亦得了通传,也早赶来书房。

        胡铭推开门,招手叫人将马背上的人放在正中的地上。

        荆为亦立即俯身看去,只见地上之人脸上毫无血色,头发凌乱,像是没了气息似的。

        但更为紧要的是,这人竟生着一张赤丹人才有的面貌。体毛茂盛,鼻子高挺,五官凌厉,肤色黝黑,这些皆是赤丹人的长相。

        荆为亦抬头皱眉问向胡铭:“他怎么死了?”

        胡铭答道:“白日找到他时,他就在荒山的一个山洞里,应该是那日被我们刺伤,原就伤重。还没等我问话,他见我们找来,竟一口吞掉嘴里藏着的毒药。”

        荆为亦闻言神色更显凝重,好一会他才站起身来说道:“他死之前就没说过什么?”

        “他吞下毒药后,我只囫囵听见一句‘报仇’之类的话。”胡铭有些愧疚地说道。末了不等荆为亦问又补充道:“山洞及其外围我们兄弟几人都仔细搜查过来,没发现他的同党。”

        荆为亦如今久站双腿仍不舒服,他后退几步慢慢坐在案前的太师椅上,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一时间,屋内只有烛火明灭闪烁映在一坐一站的两人脸上。

        荆为亦仍在暗暗思忖‘报仇’这两字,他一时琢磨不出,难道这赤丹人乔装打扮,费这么大力,只是为了刺杀自己。

        这仇难道只是报在自己身上?或是还有其他?

        更何况,自己不过年仅十六,赤丹人怎的会报仇到自己身上?

        若说有仇,荆为亦不禁想到,若说有仇的话,还与自己有关,那便是父亲与也律先。

        想刺杀自己的人竟是也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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