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Chapter6

十分钟后，两人坐在餐桌上，jack看着面前一字排开的蜡笔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哇，颜色好多哦。”

        他的惊讶是有原因的，因为桌子上一共三盒油画棒，除了一盒大点的，两盒小一些的，大盒子里装着的经典色系的36只，小盒子分别是马卡龙24色及莫兰迪24色。

        这是vanessa作为漫画家的习惯之一，她喜欢收集市面上不同产家不同质地的绘画工具，当然颜色也是越丰富越好。

        只是之后她以数位板工作居多，平时画画也很少用到这些油画棒，都堆在储物间的架子上积灰，直至今天终于能派上用场。

        vanessa在两人面前都摆上一张a3白纸，这种纸比普通的打印纸要厚一倍左右，纹理也更加清晰，十分适合用来画画。

        她看着小萌物兴奋的圆脸庞，含笑问道：“你想好要画什么了吗？”

        jack想了一会，稚嫩的脸上出现了严肃的表情，但因为反差太大，显得更加萌了。

        忽然他开心的呼了一声，用葡萄似的蓝眼睛望着她，眼里全是求表扬：“我想到了，我要画个爸爸！”

        vanessa觉得十分有趣，不知道在这小家伙眼中的hotch是什么模样的：“你要怎么画爸爸呢？”

        jack思索了一会，笃定地说：“妈妈说爸爸是超人，所以我要画个超人爸爸。”

        “那你知道怎么画吗？”毕竟对于一个三岁小孩子来说，画出超人还是很难的事情。

        “我知道！超人会有一个红披风，胸前还有一个‘s’。”自信满满的jack毫不担心，他在动画片里和画册都见过超人的模样，这点小事才难不住他。

        可是事不遂人意，理想与现实还是有差距。超人看起来简单画起来难，很快的小jack就发现自己怎么画也画不好，不是头画得太大，就是披风把身子遮没了，要不就是手跟脚画得一个长一个短。

        小团子短短的手拿着画笔在纸上动来动去，随着一个个奇奇怪怪的人物出现，他的嘴也越来越瘪，眼睛泪汪汪得像马上要哭出来一样。

        “扑哧”一声，有人忍不住笑了。

        小团子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大大的眼睛里是无声的控诉。

        vanessa忍不住笑意的摆摆手，毫无诚意地说道：“sorry，但甜心你真的是太可爱了。”她是专业的画手，一般不笑，除非实在忍不了。没办法，小团子平时就够萌的了，现在加上他那丰富的面目表情，萌上加萌，像是演了一场无声的喜剧一样。

        jack再怎么懂事，现在都要闹脾气了，他重重的“哼”了一声，以示自己生气了，怎么哄都哄不好的那种。

        vanessa似乎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为了赢得小王子的欢心，她温柔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来，antie教你，我们先来画脑袋，先画一个圆……”

        渐渐的，小王子也受不了仙女的引诱，原本交叉在胸前的手也放下了，头也离仙女越来越近，注意力全放在纸上……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随着vanessa的指导，jack也画得越来越顺手，终于在天黑前，两人大功告成，终于画出hotch版的超人。

        突然，vanessa想起了什么，她拿出手机问小不点：“jack，我们拍个视频给你爸爸好吗，跟他介绍这个礼物，antie可以先发给你爸爸，他肯定会很开心。”

        jack有点小开心，一部分是来源于自己成功的画作，另一部分是来源于自己要跟爸爸说话了，虽然只是单方面的：“我知道，妈妈也经常拍视频给爸爸看。”

        vanessa突然有些好奇：“那你们会拍什么呢？”

        jack掰开小短手一样一样的数，认真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可爱：“有踢球的视频，也有我跟别人小朋友玩的视频，有时候我还会唱歌给爸爸听，然后妈妈拍下来给爸爸听。”

        vanessa原本上扬的唇角随着小团子的讲诉渐渐平了下来，她心思复杂的看着面前的小萌物，从他的叙述中她能感受到hotch的缺失给家庭带来的伤害，但即使家庭破裂了，hotch的前妻还是努力的将jack生活中的一点一滴以视频方式记录下来，分享给他。

        她真的是一个善良的人，vanessa心想，她是不是还爱着他呢？

        但她没能继续思考下去，jack已经按捺不住地用他的小短手牵着他的手一阵乱摇：“antie,antie，我们来拍视频吧。”声音甜得像大白兔奶糖。

        vanessa被他心急火燎的样子逗笑了，她拿出自己的手机，无奈地哄道：“好好好，咱们现在就开始。”

        她打开手机的视频功能，朝正襟危坐的小萌物说道：“很快开始了哦，听我指挥，一、二、三，开始！”

        “hello，爹地。”镜头前的小团子毫不露怯，他的脸上绽开一个明媚的笑容，跟做过千百遍一样：“antie跟我一起做了一份礼物给你，你知道是什么吗？”

        他停下来，像是给观看视频的人思考时间一样。

        很快，他又奶声奶气地揭晓答案：“是一幅画，爹地你猜到了吗？”边说着，他将桌上的画举了起来，那画上是一个黑发的超人，红色的披风跟胸前的s都没有落下，脸上还带了墨镜。

        画旁边用黄色的笔写了几个字母，“hotcher”，以表示这就是超人版的hotch。

        jack将画举到镜头前，以让观者能更清晰的看到画上的内容，然后又将手收了回来，他一一跟想象中观看视频的父亲介绍：“爹地你看，这是你，你是超人，脚下的是坏蛋，你打败了坏蛋……”

        vanessa静静的看着jack的表演，手里的手机举得稳稳的。

        她心疼这个孩子，在这么小的年纪里，他不应当得不到父亲的陪伴，也不应该习惯用这种方式跟父亲沟通。

        这个问题却永远都无法解决，只要hotch在前线一天，这样的日子jack就得再多过一天，她相信，这也是hotch家庭破裂的原因之一。

        但她也知道，他的工作在阻碍他陪伴家人的同时，也让他成为了自己孩子心中的超人，即使hotch一直在路上，但他的孩子对他的爱没有少一分，她相信，他也一样，甚至于因为他的愧疚，他对孩子的爱永远都只会比别人的更加炽热。

        希望这个视频能弥补一点他们两父子失去的相处时光吧，vanessa收起手机，心带期待地想。

        她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六点了，jack的妈妈应该是七点多来接他。

        为了别让小团子受饿，vanessa决定要找点吃的给小团子先垫垫肚子。

        正在此时，她的手机响了。

        她低头一看，是hotch来电。

        “hello，hotch，”她语带笑意地接起了电话，“你来查岗吗。”

        不等对面回复，她又开起了玩笑：“放心，jack还没有被狼叼走，我也没有被jack逼疯。来，sweetie，跟你爸爸打个招呼。”

        hotch现在正在案发现场，这次的unsub破坏了原来的规律，两天内连续杀了三人，每一个都有过度杀戮的迹象，他身后的屋子里躺着就是第三个人的尸体。

        原本他的心情十分沉重，特别是接到了haley的电话让他的眉头促得更紧了一些，但vanessa轻快俏皮的声音像一阵清风，吹散了一些阴影。

        特别是话筒那边传来了jack的童声：“hello，爹地。”

        他的唇角不知不觉上扬了：“hello，buddy。”

        他跟小家伙聊了几句，主要是问他乖不乖，听不听话，有没有想他，可想而知答案都是肯定的。

        “你把电话给auntvanessa好吗，爸爸有话跟她说。”

        很快，话筒那边传来了邻居小姐的声音：“怎么了，hotch，没什么事吧？”

        hotch用手撑住了额头，他觉得有些头大：“haley的会开得比预想中的要远一些，她刚给我打电话说可能要九点后才能来接jack，可以麻烦你再多照顾他一段时间吗？”

        “没问题。”vanessa爽快的答应，然后她又俏皮地说：“我跟jack已经成为朋友啦，对不对甜心。”

        话筒那边远远的传来了jack奶声奶气的声音：“是的，我们是朋友。”

        hotch松了松领口，孩子的声音让他感到轻快了一点，特别是邻居小姐调皮地宣布：“jack跟我要去吃汉堡王啦，现在可没有家长能管住我们两个。”

        他笑了笑，他听到了那边jack的欢呼。

        “谢谢你，romand。”hotch发现这几天他总在感谢自己的邻居小姐，这势头不太妙。

        “放轻松点，hotch。”vanessa温柔的声音传来，她似乎感受到了邻居先生的沉重：“jack跟我过得很开心，他还花了一下午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礼物？”

        “是的，本来这个我打算等你回来后再给你的，但我决定现在就发到你的电子邮箱，有空时再看，希望你喜欢。”vanessa说的是jack录制的视频，她相信无论hotch遇到什么事，小团子的话都能让他重新振作起来。

        “hotch！”远远的，vanessa听到了听筒那边有人叫邻居先生，于是她善解人意地说道：“去忙吧hotch，我会负责把jack送到他妈妈手上的。”

        “谢谢。”hotch重复了一遍以示郑重，但邻居小姐没有说错，morgan他们又发现了一些东西，他得归队了。

        挂上电话，vanessa扬起笑容问沙发上的jack：“sweetie，你说今晚我们吃汉堡王怎么样？你喜欢吃汉堡吗？”

        小团子的眼睛亮亮的，显然妈妈要晚一点来接他的事情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当然vanessa怀疑这是意味着他可以吃汉堡的原因。

        “我最喜欢吃汉堡了，还有薯条！要搭上番茄酱。”jack举着小短手宣布。

        vanessa看了看窗外，天空黑沉沉的一片，似乎要下雨了，于是她再一次掏出手机：“你说我们叫个外卖，然后留在家里边看动画片边吃怎么样？”

        炸鸡汉堡配上电视沙发的魅力显然是男女老少通吃，jack一点也不见父母不在身旁的失落，兴奋地跟她挑起餐品来。

        半个小时后，他们一大一小舒服的窝在沙发里，一人拿着炸鸡一人拿着薯条，美滋滋的享受着高碳水的快乐，再加上电视里放着超人的动画片，随着背景乐超人一会飞到这救援受难的人，一会飞到那跟制造了灾祸的坏蛋打造，剧情跌荡起伏，jack随着超人的遭遇一会惊乎一会给他加油，忙得连最爱的薯条都忘了吃。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时钟上的分针一圈又一圈的转着，不知不觉夜色已沉。

        连续看了几个小时的动画片，jack作为一个小朋友再怎么喜欢超人也累了，他整个身子蜷在沙发里，小小的打了个哈欠。

        vanessa也以同样的姿势团成一团，她摸摸小孩的头，低声问他：“怎么啦，小宝贝，是不是困了。”

        小团子抬起小短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呆呆地点头。

        vanessa抬头望了一眼时钟，已经九点多了，这个时间对于小孩子来说确实有些晚，怪不得jack一副困得不行的萌样。

        她低头看着jack，小团队又打了个哈欠，眼泪都从眼睛里挤出来了：“那你先睡一会，等会你妈妈来的时候我再叫你，好吗？”

        jack虽然困得整个团子都变得懵懵的，坐都坐不稳，但还是倔强地摇头：“我要等妈妈来接我。”

        接着，他又抬头望着vanessa，情绪有些失落：“为什么她还不来。”

        vanessa一时语塞，刚听hotch的描述她也能猜到haley的公司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她去处理，毕竟从周末的中午开到晚上这么晚的会，绝不会是什么常规事务。而女性在职场上遭遇的困难总比男人多一些，那些人可不会管你是一个两三岁孩子的妈妈，如果在他们需要你的时候，你以“对不起家里还有三岁孩子要照顾”为由拒绝了他们，那你与从此与升职加薪无缘了，甚至有时会因此失去工作。

        她不知道怎么跟面前的小团子解释成年人世界的无奈，只好摸摸他的头希望能给他一些安慰。

        幸好，此时门铃响了。

        vanessa坐直身来，笑着跟jack说：“我猜是你妈妈来了，我去开门。”

        jack也一扫刚刚的萎靡不振，兴奋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我去开，我去开。”

        vanessa一手把跳下沙发的小团子捞了回来，刚刚他的危险动作吓得她不轻，要是从沙发上掉下来怎么办。

        她把jack放回沙发上坐好，蹲下身跟他平视：“甜心，你在这乖乖等着，antie去看看是不是你妈妈。”

        她怎么可能让一个小孩子去开门，而且最近华盛顿地区的犯罪率居高不下，可能门外的不是jack的母亲而是一位恶贯满盈的杀人犯。

        vanessa直起身向门边走去，还不忘一手按住某个蠢蠢欲动的小朋友的脑袋把他压了回去。

        她来到门边从猫眼望去，一位金发碧眼的漂亮女人正焦急地等着门开。

        她按下门把手，打开门朝来人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你一定就是haley了。”

        vanessa伸出手：“我是vanessaromand，hotch的邻居，你叫我vanessa就好。”

        haley可能没想到hotch的邻居是这么年轻漂亮的女人，她愣了一下，也很快露出一个笑，握住vanessa的手摇了摇。

        “妈咪！”两人身后传来了一个兴奋的童声，vanessa往旁边让了让，原来是jack等不及他妈妈进门，像一个小炮弹一样冲过来抱住haley的腿：“妈咪我好想你。”

        haley忍不住笑了，孩子的依恋总是让人心头涌上一股暖意，特别当你的孩子还是一个没有大腿高的小团子的时候。

        她蹲下身，抱住了自己的孩子，深吸一口气像是从他身上汲取能量似的，扑鼻而来的是一股奶香味，隐隐约约还带了点油炸食品的香气。

        haley这才放开小团子，往他肉嘟嘟的脸上偷了一个吻：“sweetheart，今天过得开心吗？”

        jack用力的点头，黑葡萄般的大眼睛里满满都是高兴：“开心，auntvanessa跟我一起画了一幅画给爸爸，妈妈你要看看吗？”

        haley摸了摸她小宝贝的头，柔声道：“当然，你先去把东西收拾进背包里好吗，然后等会回家的路上你可以跟妈妈说今天你都干了些什么。”

        jack像个快乐的小精灵一样点点头，又转身蹬蹬蹬地跑到次卧去翻他的背包出来。

        vanessa在一旁看着母子俩的互动，情不自禁地被这气氛感染，眼中也染上几分笑意。

        haley站起来，跟vanessa一起望着小不点操着两条小短腿在公寓里跑来跑去，像个忙碌的小蜜蜂将散落在公寓内各个地方的物件归拢在一起。

        “谢谢你，vanessa。”突然haley转过身正对vanessa真诚的道谢。

        “这没什么，”vanessa有些受宠若惊，对于她而言只是在一个悠闲的下午里加入一个玩伴，虽然玩伴年纪有点小，但一点也没有影响他们度过一段欢乐的时光：“jack是个懂事的孩子，像个天使一样。”

        haley笑笑，今天开了一天的会议已经榨干了她的脑细胞，她的全身都在叫嚣着要回家泡个热水澡然后躺在床上睡个好觉，此时的她也没有什么心思再去与陌生人进行更多的交流。

        而vanessa不是八面玲珑的性格，甚至有些社恐，再加上她对身边这位金发女郎的前夫还有些不可明说的小心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时间，两位刚刚见面的女士又陷入了沉默。

        可能是气氛有些凝窒，haley选择走到jack身边帮他一起收拾东西。

        vanessa偷偷打量这位hotch的前妻，她俩都是一样的blondie，但风格却截然不同。

        haley长得很漂亮，这是毋庸置疑的，不然jack也不会这么可爱。她的性格看起来很大方，金色的短发，身上是职场女性经常穿的套装，显得利落爽利，但现在蹲下身低声与小团子说话的她又带了母亲特有的温柔，这种矛盾的气质让她更具魅力。

        毫无疑问，这是一位优秀自强的现代女性。

        vanessa稍稍有些沮丧，haley的优秀让她有点不自信。而她也怀疑邻居先生与这么完美的前妻度过一段婚姻后，还有可能看上她。

        她刹那间心乱如麻，情绪也有些低落。

        但很快她的注意力被餐桌前的母子俩吸引了，jack正举着自己下午画的画跟haley说着什么，时不时还用小短手指指已经收好放在一边的油画棒。

        vanessa走到他们俩身边，她扬起一抹笑，对haley说道：“jack很有天份，他对色彩的敏锐度很高。”

        haley摸摸小团子的头，他正因为被夸而眼睛闪闪发亮：“他也画画，在家里时也会在纸上乱涂鸦，但没有画过这么好。”

        “是他自己有天份，”vanessa将桌上那三盒油画棒跟一摞画纸推到小团子面前：“这个送给你，以后有空时记得要坚持画画哦。”

        jack因为她的动作更加兴奋，他的嘴巴张成一个“o”型，发出一声惊呼，看来对这套画具十分喜欢。

        但他克制住自己，先抬头看了看自己的母亲。

        haley有些犹豫，毕竟这些画材看起来价格不菲，而且今天也只是她与vanessa第一次的见面，但孩子显而易见的喜欢又让她无法立马开口拒绝。

        vanessa像是看出haley的纠结，说道：“别拒绝，首先我家里有很多这种画材，堆在那里也只是积灰，不如让它找到新的主人物尽其用，其次jack真的很有天分，我希望他能对画画产生兴趣坚持下去，而且我真的很喜欢他；最后，这些画材没有你想象中贵，你知道行内人总有一些内部渠道搞到优惠，这些可以说是我买别的东西时的赠品，不是什么贵重玩意。”

        haley望着vanessa，她的眼睛里尽是真诚，甚至像是怕她不接受一般还带了点忐忑。

        “ok，”haley放松了一些，她能看出面前的是个好女孩，她低下头跟期待着她回答的小团子说话：“jack，我们在收到别人礼物时要说什么呀？”

        “谢谢你，auntvanessa!”知道自己妈妈肯让自己收下这些油画棒，jack圆圆的脸上绽开一朵灿烂的笑容。

        小孩子的笑声具有感染力，一时两位女士也笑了起来，气氛重新变得轻松写意起来。

        最后，jack终于在妈妈的帮助下把所有东西都收回自己的包包，心爱的油画棒也用袋子装好提在妈妈的手上。

        在告别前，他把画压在茶几下，蹬蹬蹬地跑到vanessa面前：“antie，你能帮我告诉爸爸，画放在他家了吗？”

        “当然，suger。”vanessa蹲下身抱了抱小团子，软乎乎的手感让她心生满足。

        送走haley跟小天使以后，vanessa稍微收拾了下hotch家，将晚饭吃的外卖盒打包装进垃圾袋里。她可不想让邻居先生在经历了长途旅途后回到家发现一股腐烂食品的酸臭味。

        全部收拾好后，她发了条短讯给公寓主人，告诉他jack已经被他的母亲接走，还告诉了他小天使留给他的礼物的位置。

        最后，她关上灯，环视了邻居先生整洁干净的公寓一圈。

        后知后觉的，vanessa发现自己在邻居先生的领地里度过了一个下午跟一个晚上。

        她红了脸，不敢再想下去，关上门回到了自己公寓里。

        虽然不是像想象中自己一个人度过悠闲的周末，但这样的一天好像更加完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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