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受不了青春的诱惑

　　话说“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白染离开后，张楚桥“痛苦的生活“就开始了，因为从傍晚时分到现在的九点多，刘小雅就不断地给他制造麻烦。
　　白染的电话从原来的没人接听变成了关机，张楚桥被迫变成了刘小雅的暂时“监护人“。刘小雅不肯离开她的卡座还叫嚷着要喝酒，晚上的客人越来越多，他也不至于强行将她拉走。而且，他的时间也有限。无奈之下，他让一个服务员站在卡座附近看着她，确保她的安全，也能阻止她喝别的客人送的酒。
　　等他处理完事务再次回到刘小雅的卡座时，她抬着迷蒙的眼睛望着他，同时将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凑近了脸问：“你要和我在一起吗？”
　　张楚桥一听到这句话顿时感到脑袋疼。一个晚上被同样一个人不断“表白”也是挺无趣的，更无趣的是这个人喝高了，说的话没意义。
　　说实在的，每天来他这里买醉的人很多，他也见过各种各样的行为，但像刘小雅这么奇葩的，不多。她能从傍晚开始就扯着他要找白染，说他把她藏起来了。一个小时前她就开始色迷迷地瞧着他，说要和他在一起。
　　这次，他没再对她说不了，而是瞧了她一下，轻声回答：“我们现在不是在一起的吗？”
　　“哦~”刘小雅笑了，将脑袋搭在他的肩上，“那你愿意和我上床吗？”
　　张楚桥不禁暗下摇了摇头，被她的话呛得说不出话来：现在的小女孩都这么直接了吗？如果她不是白染的闺蜜，他还真没有半点的心思搭理呢。
　　“你不说话？那是同意了哦。”
　　“谁说不说话就代表同意的？”
　　“默认对于认同，认同不就是同意的意思吗？”刘小雅靠到他的肩上以支撑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张楚桥有点意外地看着她。她醉成那样了，还能和他讲大道理，而且条理清晰？他将她的脑袋移开放到沙发的靠背上，同时认真地说：“那我的答案是--不愿意。”
　　“哦，”她一听就难过地扁了扁嘴，“你也嫌弃我？连你也嫌弃我。”
　　“怎么，我不可以？”张楚桥也被她的语气惹毛了，反问了一句。
　　“不可以的，你不可以的。”她拉着他的手说着，眼眶红了，“你说你愿意，你说啊。”
　　张楚桥看着她那委屈的眼神，不禁甩开她的手不满地说：“你去找愿意的人。”
　　“我去哪里找？我怎么找啊？”
　　他从钱包里拿出一沓百元大钞递到她的手里：“拿去，谁愿意，你就给谁钱。”
　　刘小雅拿过钱，果真摇摇晃晃地走了全场一圈，很快就回到他的跟前，将手里的钞票举到他的眼前说：“叔叔，你愿意和我······”
　　“不是让你去找别人吗？”张楚桥推开她的手，打断了她的问话。
　　“我找了，我找了一圈了，还是你看着比较顺眼嘛。”刘小雅笑嘻嘻地说着，将钱一把塞给他，“给你钱。”
　　张楚桥的手被塞满了红色的大钞，脸上被气得一红一白的，一时也是语塞了：这是打脸吗，他拿自己的钱买自己一夜？这算不算是自娱自乐？
　　问题是，他感受不到丝毫的快乐啊。周围不断投射过来的疑惑和不解的目光也让他感到尴尬不已，他觉得再呆下去，自己的名誉和脸面就都无存了。
　　于是他站起来，将手里的钱都收好了，拉着刘小雅的胳膊：“跟我走。”
　　“我们去哪里呀？”
　　“去共度良宵。”张楚桥没好气地回了她一句。
　　张楚桥将刘小雅带回酒吧楼上的一间两居室。这里是他在杭州停留的一个地点。住在楼上不仅方便管理酒吧的事务，更便于他的私人生活。平常如果陪客人或朋友多喝了几杯，他就直接到楼上休息。
　　刘小雅软绵绵地坐在床上，抬头看着正忙着帮她脱外套的张楚桥不解地问：“你为什么不脱自己的衣服？”
　　“你应该问--你为什么不自己脱衣服。”他说着，将她的一个胳膊从外套袖子里拉出来，算是完成了“上床睡觉”的第一步了。
　　“我脱不了嘛，我不是喝醉了吗？”
　　“喝醉了还这么能说会道？”他将她的靴子脱掉后将她整个人推倒在床上，弯腰拉过被子将她盖上。
　　“你现在要脱你的衣服了吗？”刘小雅看着他，眼里带着不解，还似乎带着一点期待。
　　“我为什么要脱衣服？”张楚桥稍微停顿了一下，隔着被子将她推到了床的中央。
　　“你不脱衣服我们怎么上床啊？”
　　一听她提“上床”这两个字，他的太阳穴就胀痛。他站直了身体，没好气地说：“小祖宗，你能不能不说话了？”
　　“我说话是为了增加情调。书上不是说，前戏很重要的嘛。”
　　“你知道什么叫做爱吗？”张楚桥弯腰盯着她的眼睛好一会，才一字一顿地补充道，“是做，不是说。”
　　“那我们要开始做了吗？”刘小雅问完，双手不禁有点紧张地握住了胸前的被子，眼里充满了一种期待。
　　“你准备好了？”张楚桥接口问，眼里带着一丝调笑的味道。
　　刘小雅听着他这样的问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点了点头，脸上忽然泛起一丝的羞涩。
　　“那你好好等着吧。”张楚桥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蛋，转身走进了卫生间。
　　刘小雅就乖乖地躺在床上，乖乖地等着。而这一等，就等到了第二天的早晨八点多。
　　她从沉睡中想过来，顿时感到脑子清醒了很多。
　　当她站在浴室里，任由温热的水从她的脑袋一直冲洒到小腿的时候，昨晚发生的事情也一个片段接一个片段地，断断续续涌现在眼前。她感到脑门胀痛，身体也是酸痛乏力。她分不清楚这是宿醉的后遗症还是他们真的发生了关系？
　　第一次是这样的经历，未免有一点点的遗憾。如果昨晚的人是钟蓝毅，又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她不禁问了自己这个问题，钟蓝毅冷漠的表情顿时出现在脑海里。刘小雅不由地叹了一口气：清醒后她还是想他，也还是忘不了他。为什么他就是不喜欢她，甚至不愿意和她有关系呢？
　　那么，张楚桥昨晚有没有碰她？她是一个人睡在床上的，醒来也是衣衫完好的。而且，她听说女人的第一次是很痛的，她却什么感觉都没有。如果没有的话，是不是表示他对她也没有兴趣呢？
　　刘小雅想着，拿了浴室里的一件浴袍穿上，轻手轻脚地推开了张楚桥卧室的门。
　　就在她走到他的床面前的时候，张楚桥突然从被窝里翻身而起，睁眼看到是她才顿时松了一口气。他不禁朝她叫道：“刘小雅，你要干什么？大清早的，我都快要被你吓死了。”
　　“我又不是鬼，你怕什么啊？”刘小雅说着，在他的床边沿坐了下来。她倾身靠近他，看着他还是睡眼惺忪的样子，轻声地问：“我们上床了吗？”
　　“酒还没醒的话再去洗一次澡吧。”张楚桥说着，重新躺回了床上，闭着眼睛吩咐道，“我就不送你了，你走的时候帮我关好门。”
　　因为工作的原因，他养成了晚上做事，白天补觉的习惯。只是，昨晚刘小雅两次滚落到地上，他就被吵醒了两次；还要费力把她弄回床里去。为此他是身心疲惫，他此刻只想好好地睡一个回笼觉。
　　刘小雅却一把掀开他的被子，张楚桥赤裸的上身赫然出现在眼前。她下意识地把被子又给他盖了回去，然后不满地问：“你怎么可以赖账？”
　　“赖账？”张楚桥听她的语气就知道一时半会她是不会让他睡觉的了。于是他半躺在床上，纳闷地看着她。素颜的刘小雅其实更加纯真可爱，也没有了昨天的颓废和酒气，整个人是清爽可人的。那半开的睡袍前襟露着她洁白的皮肤，里面的春色也隐约可见。
　　“你收了我的钱的，你竟然不办事？”
　　“钱本来就是我的啊。”他有点委屈地申诉着。
　　“你给了我当然就是我的钱了。钱我都给你了，你不守信用。”
　　“我们上床了。”张楚桥看着她那有点小委屈的模样，心里一乐，竟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在我家，昨晚睡的床也是我的，这算不算上床了？”
　　“张楚桥！”刘小雅被他打趣的模样弄得不好意思了，不禁顺手拿起床上的一个抱枕朝他扔过去，不满地嚷道，“你比我大十几岁，我这么一个年轻貌美的黄花大闺女给了你，是你占了天大的便宜，你知道吗？你竟然还不要？”
　　“哈哈。”抱枕砸到张楚桥的脸上，他反而哈哈笑了两声，然后带着一点严肃的表情对她摆摆手道，“我只知道，我没有占人便宜的习惯。”
　　“你~”刘小雅一时被气着了，什么话都想不出来。
　　“我们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清楚了吧？那我可以继续睡觉了吗？”张楚桥说着，又重新躺回被窝里。
　　“我倒是好奇了。”刘小雅一边说着一边盘腿坐到了床上。
　　“？”张楚桥侧过身来，用手支撑着脑袋，奇怪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问题。
　　果然，刘小雅就问了：“你和多少个女人上过床？”
　　“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你要是回答我了，我就让你睡觉。”
　　张楚桥稍微想了想，说出了一个数字。
　　“25个那么多？”刘小雅惊讶地看着他，好一会才问道，“你和那么多的女人都上过了床，为什么你不碰我？”
　　张楚桥一听，就气馁地把脑袋摔回到枕头上。所以他不喜欢和小女孩扯上关系，特别是像刘小雅这样的一个“傻白甜”。
　　“你就是嫌弃我。”刘小雅难过地低下了头，“我知道，你也嫌弃我。”
　　“我没有嫌弃你，”张楚桥只好解释道，“我是真的不喜欢和小孩玩。”
　　“我就是年轻没经验，怎么了嘛？这不算是缺点好吗？”
　　“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呢，女方年纪太小了没意思。”
　　“怎么就没意思了呢？”
　　“没经验，难伺候.......”张楚桥刚想要解释一下，却被她认真受教的眼神弄得有点难为情起来，不禁转而说道，“总而言之，就是麻烦。”
　　“我不麻烦的，我们试试吧。”刘小雅说着，钻进他的被窝，“你随便来。”
　　张楚桥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她面对着他侧身躺着，两只眼睛笑得弯弯的，脸上还带着一种冲锋陷阵的勇敢。裹在她身上的睡袍的领口滑落到她的肩上，光洁细滑的肌肤进入他的眼帘，他的目光就不自主地看向了更深处。他瞥见了那杯睡袍半掩着的令人向往的山峰，不禁让他的心里一动。
　　“不好意思。”张楚桥连忙翻了个身跳下床，对她轻声笑着道，“我不是随便的人。”
　　刘小雅看到他往门外走，便一骨碌地爬起来，对着他嚷道：“幸亏我喜欢的人不是你。你有过那么多的女人，一点都不公平。”
　　“哈哈。你们这些小女孩哪里明白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好处？”张楚桥说着，走进了卫生间。
　　他看着自己身体的变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嘴上说不喜欢年轻的，身体却受不了青春的诱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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