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托尼的蜕变

　　“清理一遍尸体果然是很好的主意。”
　　林宇手中的匕首不停旋转着，几乎要被他玩出一朵花来。
　　“不然踩在尸体上总给人的感觉怪怪的，还以为我是什么有着特殊癖好的邪恶人士呢。”
　　走在前面的托尼直接无言以对，而林宇身边的伊森则是挠头尬笑。
　　他们都在心里不约而同的感慨——你确实不是邪恶人士，但是一般邪恶人士都弄不出来的，如同地狱的场景，正是你的杰作啊！
　　一行人来到山洞洞口，然后向着外面走去，刚刚林宇已经用微信电话和空军基地联系上了，汇报了精确的坐标，过一段时间，直升机应该就会到来。
　　托尼的身上此时穿着的，已经不是那套纯手工亲手制作的马克1号了，他将那套战甲留在了山洞里。
　　三人离开一个安全距离，停住，看向山洞的方向。
　　“斯塔克，你确定吗？那可是上帝的杰作……”伊森忍不住看向托尼。
　　“不，那是我的杰作。”托尼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目光之中满是坚毅与自信。
　　“只要我在，就会有更好的战甲出现，而现在……我不能让它出现在军方的眼前。”
　　说完，托尼看向林宇。
　　“我只是一个IRS行动专员，你们与军方之间的弯弯绕绕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林宇察觉到托尼的目光，满不在乎地说。
　　“只要交税就行……顺便，问你个事，你的这玩意第一次问世，没有杀半个人，反倒是用来搬尸体以及各种炸药火箭用来摧毁自己，是不是怪憋屈的？”
　　“第一，那不是‘这玩意’，那是外骨骼战甲，我叫它【马克一号】，”托尼纠正，“第二，我不是杀人狂，所以没杀人完全没有什么好憋屈的！”
　　“真的假的？”林宇露出怀疑的眼神。
　　“当然了！”托尼有些小激动。
　　“你看，我就说他傲娇吧。”林宇看向伊森。
　　伊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示赞同。
　　“你们……”托尼有被气到。
　　可是一想到，一个是救命恩人，一个是近似救命恩人以及超级士兵……他瞬间没有了动手的欲望。
　　也不敢嘴炮，怕林宇说不过就动手，他现在身上可没有马克一号钢铁战甲，而林宇可是一个单枪匹马就干掉了一百多个全副武装的恐怖分子，还毫发无伤的恐怖家伙！
　　这时，火光从山洞处迸射，那是山洞深处的炸药被引爆时发出的光，震耳欲聋的声响伴随着如同一只火龙的火焰，顺着山洞口向外冲出，炽热的温度与猛烈的爆炸摧毁了山洞中与山谷内的一切痕迹！
　　剧烈的爆炸影响之下，山洞崩塌，那所有恐怖分子的尸体也就此永久埋葬在了消失的山洞中。
　　与之一同埋葬的，还有托尼的第一台战甲，马克一号，这具本该带着托尼逃出生天的战甲也永久停留在了这里，甚至于没有留下属于它的半点辉煌战绩和评语……大概唯一有的就是一句来自林宇的“搬尸体真快”？
　　越想越气。
　　托尼想要找点其他事情来做，其他话来说，就当是转移一下注意力也好，不然感觉他会在马克一号除了搬尸体和炸药以外没有半点建功的事情上纠结半天。
　　“伊森，等会从这里离开之后，就去接你的家人一起去美国，工作和绿卡的事情都由我来解决。”托尼说道。
　　“这……恐怕是很难实现了。”伊森脸上浮现一丝苦笑，“他们都死了，斯塔克，在我被抓的时候。”
　　托尼陷入沉默。
　　这大概是他这一生到现在为止，无言以对陷入沉默次数最多的一天，他想。
　　托尼至今仍然记得伊森一开始和他说的，关于他家人的事情，他曾说过，离开这里，就想要去见他们。
　　而现在，伊森却说，他们早就已经死了。
　　在他被抓的时候。
　　还是那句话，托尼很聪明，聪明到能够联想到很多事情。
　　伊森的家人死于这群抓了伊森也抓了他的恐怖分子。
　　而这群恐怖分子，使用的正是托尼设计制造出来的斯塔克工业武器。
　　这一点，伊森也肯定清楚。
　　谁能够知道，伊森在发现那些恐怖分子要他救的人，竟然就是制造出了杀害他全家人的武器的，托尼·斯塔克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与想法？
　　愤怒？激动？
　　因为家人死于你所制造的武器的愤怒！
　　因为有机会能够报仇雪恨的激动！
　　可这些伊森都没有做，他甚至没有在托尼的面前表现出来，他给托尼做了手术，帮助他保住了性命，否则伟大的托尼·斯塔克早就死于弹片进入心脏了，再也没有后来的一切。
　　托尼沉默良久。
　　“我很抱歉。”
　　他低声说。
　　“不，这不怪你，我不怪你，斯塔克，就算是没有你，还会有更多，汉默、奥斯本……太多了。”伊森摇摇头。
　　“在发现那家伙要让我救的人是你的时候，我的心中确实曾经有过愤怒，也曾经想过故意不治疗，或者将你治死。
　　但我后来想清楚了，那不是我作为一个医生该做的事情，而且那些事情，也不该怪在你的身上。
　　杀戮的仇恨，当归结于那些使用武器侵害他人谋求利益的人身上。
　　所以……我救治你。”
　　伊森推了推眼镜：“斯塔克，你是一个天才，绝世的天才，在看到你制造出那个方舟反应炉的时候我就明白了这一点。
　　你的生命应该继续延续下去，因为你能够为这个世界带来更多变化……好的变化。
　　或许我并没有这个资格对你说这句话，更没有资格对你作出这样的要求……但我还是想要说，不要浪费了你的生命。
　　只要你想，你可以减少许多悲剧……像我这样的。”
　　“……我答应你。”托尼认真地看着他，说。
　　“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不要浪费你的生命。
　　有你在，我能做得更好。”
　　“那是我的荣幸。”伊森笑了。
　　“很感动的对话，两位，虽然我这种时候跳出来好像有一点破坏气氛，但我还是要跳出来，说这件相当重要的事。”
　　刚刚不知道消失去哪里了的林宇又不知道从哪蹦出来，面色严肃地说。
　　“无论你们做什么，一定要记得缴税。
　　更重要的是，找我交税。”
　　托尼和伊森陷入沉默。
　　好想打人，但是又打不过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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