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出淤泥而不染，是有代价的

　　托尼最终还是没有想明白，为何林宇会是一个IRS的行动专员。
　　当然，更加离奇的是IRS行动专员追究税务问题会追来这里，还能够找到他所在的位置以及单枪匹马干掉如此巨多的恐怖分子……
　　只能说，业务本领实在过硬！
　　但，毕竟托尼已经在内心将林宇认定为一个“超级士兵”计划的产物，还加了个“心理有点问题”的标签，所以这点算是勉强可以接受的。
　　不对，税务问题……斯塔克工业哪里来的税务问题？
　　托尼皱起眉。
　　斯塔克工业所有的税务报账方面，托尼都会交给自己的人工智能系统贾维斯核算一遍，用以检查是否有问题，以及寻找合法避税的最优解。
　　可是现在，竟然还是出现了税务问题？
　　贾维斯出错了？
　　不，不可能……
　　托尼的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答案。
　　在这次被袭击的时候，他从车上跳下来，然后清楚地看到，插到自己旁边地面上的，是一枚有着斯塔克工业标志的微型导弹。
　　以及，被绑到这里来之后，在被那光头首领带出来望风的时候，在那武器堆里面，托尼也看到了斯塔克工业的武器，甚至于那运输的箱子上都有着斯塔克工业的字母！
　　这件事，只有三种可能。
　　第一种，美军的武器库被袭击，然后这些武器是被强抢来的。
　　第二种，美军内部有内奸出售武器给这些恐怖分子。
　　第三种……
　　在此之前，托尼没有想过有第三种，或者说，他想到了有第三种，但是并没有去深想。
　　第一种基本上是可以排除的，因为如果出现这样的大事，他的好友罗德上校一定会告诉他。
　　第二种，在之前的托尼看来，是最有可能的。
　　因为，要知道，他作为一个军工企业的持有者，也是最有名的武器发明天才，所有的行程信息，都应该是最高程度保密的才对。
　　然而这群恐怖分子却如此精准地袭击了他，并且还知道了他才拿出来交付军方的杰利科导弹！
　　这要说没有内鬼，难道还能是恐怖分子掌握了什么高科技，窃听军方的信息？
　　可是现在，随着林宇的到来，随着那张税务问题调查令被展示在托尼的面前，随着托尼冷静下来，开始联想到更多的时候……
　　第三种可能，浮现了。
　　托尼几乎不敢去想，可是那答案如同附骨之疽一般地跟着他，就是要在他脑海中冒出来，还要冒在最显眼的位置。
　　内鬼出在他身边。
　　这个内鬼能够掌握他的行程信息，能够知道他的最新武器发明，还能够控制斯塔克工业里的武器订单流向，私下将斯塔克工业的武器出售给这些恐怖分子！
　　只要订单一开始就不显示在斯塔克工业的系统之中，贾维斯就不会提示有问题，因为从数据上来看，确实没问题。
　　托尼可并没有将贾维斯全面接入斯塔克工业所有的制造、组装系统……实际上他根本不怎么管公司的事情。
　　但是IRS可能在某次意外之中发现了斯塔克工业武器的异常流向，于是顺理成章地便意识到斯塔克工业有税务问题，然后找上门来了！
　　如此一来，所有的疑点就全部都能够解释得通了。
　　这第三种可能……是可行的，而且概率是最大的！
　　所以，能够做到这些事情的，有哪些人？
　　或者说，哪个人？
　　托尼停住脚步，面沉如水。
　　他很聪明，而且是那种没有任何偏科的聪明。
　　只是取决于他认为这件事有没有用，以及，愿不愿意去想。
　　而现在，他真的不敢再想下去了。
　　那代表着背叛。
　　只有你所信任的，才能背叛你。
　　那也是世上最痛的刀。
　　对于，可信任的人屈指可数的，托尼·斯塔克来说。
　　……
　　美军阿富汗空军基地总部。
　　“咱们一般都是和IRS井水不犯河水的啊，你这样做很有可能将事情的矛盾放大……”将军紧皱着眉头在罗德的面前念叨。
　　罗德板着个脸，一言不发。
　　他是有心辩解的，因为他确实冤枉，但是该说的他之前都已经说过了，没有半点用处。
　　无论他怎么说，将军还有其他的同事都是用他之前所预料到的那种，类似于“接着编”、“编得像样一点，这个理由未免也太假了”、“大家都懂，自己人关起家门来说话何必还要如此小心呢”的眼神看着他。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还有什么能说的？
　　怎么说他们也都不会信啊！
　　于是罗德干脆闭嘴不说话了，节约口水，任由他们怎么叨叨、说暗话，或者是使眼神。
　　“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也会有税务问题……”老将军用一种欣慰的眼神看着罗德。
　　他还是非常欣赏罗德的，只不过之前罗德一直都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性子，于是更多深层次的东西也不好和罗德交流，更不能让罗德再往上提一提。
　　大家都贪，就你不贪，那岂不是——万一有需要的情况下，你可以把所有人都给爆破了，而你自己却安然无恙？
　　那还不如联手打压你，不让你爬上来到同一个层次，知道咱们的这些龌龊事呢！
　　想要出淤泥而不染，那是得要付出代价的！
　　这种事情嘛……自古以来，古今中外，一般无二。
　　但是现在，你小子终于觉悟了啊，这样就好多了！
　　罗德不是个傻子，他很快便意识到自己这情况好像是被误会了，然后还……要因祸得福了？
　　不是……这是什么神奇的展开啊！
　　我真的是好人啊，你们要相信我！
　　正当罗德要开口辩解的时候，办公室的门铃被按响。
　　“请进！”老将军对罗德施了个眼色，然后按下回应按钮开门说。
　　“将军好，上校好！”一个士兵有些慌张的推开门，“罗德上校，有您的电话，好像说是……找到托尼·斯塔克的踪迹了！”
　　罗德：“？！！”
　　罗德一下子将自己要辩解的事情给抛到九霄云外，猛的一下子站起身来就要往外面走去，走到一半停下来转过身，对将军敬了个礼，“将军……”
　　“去吧，”将军笑眯眯地摆摆手，“好事成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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