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来讲理官家助阵 第一节上门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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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繁星点点,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战林在冰凉的河水中,却不觉得冷,只觉得身上有一丝热气在游走,抵住了冷水的侵袭。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只得仗着水性好,顺水漂流。
“我怎么一点力气也没有?我怎么到的河里?这是漂到哪了?”一连串的问题不断的从脑袋里冒出来。
东方的太阳渐渐升起,战林的身体渐渐有了力气,他不禁在水中动了动。发现自己竟然是一丝不挂,不禁脸上发红。突觉一丝疼痛从肩头传来,扭头见自己的肩头上被削掉巴掌大的一块皮肉,原本弧形的膀尖,现在已经平了,露着被水泡得发白的鲜肉,已不见半丝血迹,还好没伤到筋骨。
“好快的短剑啊!这要是被削在脖子上,脑袋岂不是掉了!这是一把什么剑啊?这么锋利。先前的小单刀判官笔和后来的钢刀,可都没有伤到自己啊!诶呦呦!”胸口上又传来一阵疼痛,低头看,胸口上一片乌青的抓印,在自己黑里透红的皮肤上并不显眼。这才想起,自己在柴府被那个黑衣武生公子抓住胸口,从柴府救了出来。
“他干嘛用这么大的气力! 他人呢? 他是谁?他为什么把我扔河里?”脑中又冒出来一串问题。
“那是谁家的孩子,这么早就在水里玩,不怕做病吗?老了腰腿疼痛都得找上来。”一个声音从岸边传来,打断了战林的思索。
寻声望去,河岸上一个手持钓竿,身披蓑衣,头戴斗笠,满脸皱纹的钓鱼老汉,正在向河中张望。
战林向那老汉游了过去,还未等到进前,听那老汉道:“你是谁家的孩子,你家大人呢?”老汉以为他是附近谁家的孩子,大人没看住,一大早的便偷偷的下河来玩。
战林立直身子,露出头道:“老大爷这是哪呀?”
老汉道:“这里是辛家集。你不是这的人吗?”
“辛家集!大爷赵打狗和老师张合一个月前就曾顺水到过这!”战林想起自己把大爷赵打狗推到河里之事。想笑,又忍住了,但却面带微笑地道:“我是柴家崴子镇的。”
老汉道:“柴家崴子!离这有五十多里路,你这是在水里漂了一夜?”老汉竟有些不相信。又道:“你怎么掉河里的?呦——看你面色,还挺高兴的。”
“老大爷,我是昨天晚上喝醉了酒,不小心掉到河里的”战林编了一个谎话,毕竟有些话是不好说出去的。
老汉笑道:“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小酒鬼,现在醒酒了,上来吧!”
战林道:“大爷儿,河水把我的衣服都冲没了,你看,您老能不能给我找一套衣服?”试探的问道。
老汉听完“哈哈”大笑,脸上的皱纹舒展不少,道:“你说巧不巧,一个月前有个像乞丐的人,也是从柴家崴子那掉到河里的,也把衣服冲没了。岸上还跟着一个教师爷,手里还拿着一个像流星锤似的东西,不断的向河里的人抛,不是绳不够长,便是打不准,是忙乎得满头大汗。最后还是老汉我,一甩钓竿,把那人钓上岸来,哈哈哈!”老汉想到那人被自己钓上来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道:“也给他他找来一身衣服,不过有点小,穿上去有点像小丑,哈哈哈哈”老汉忍不住又笑了。
“ 原来赵打狗大爷儿,也是在这被老人家救的。”想到大爷儿当时那滑稽的样子,战林忍不住跟着笑出声来。
“我这就给你找衣服去。”老汉忍着笑道。
老汉边说边放下鱼竿,起身离去。
战林望着老汉的背影,转身又一个猛子扎进了深水中。
待老汉拿着衣服回来时,见他抱着一条挣扎的鲤鱼上岸了。
老汉见这条鲤鱼,三尺多长,遍体通红,鳞如铜钱,在黑小子怀中不断地挣扎,鱼尾打在身上啪啪做响。
老汉吃惊的道:“这是深水中的红毛大鲤鱼呀!看样子得有一二十年了,是渔网打不上来,钓竿钓不上来,只有到枯水期,人们才能捕得到。在这涨水的时候,能捕到这样的鱼,得有多好的闭气功夫和臂力呀!”
“老大爷,这鱼就给您了,换你的衣服。”战林说完用力将鱼递了过去。
老汉接过活蹦乱跳的鱼,道:“这么大的鱼,怕是有道行了,还是放生罢,老汉我可享受不起”说完托着鱼,走到水边,弯腰向水中放去,那鱼在老汉怀中突然跃起,身子在空中划了一个优美的弧形,跳入水中。
那鲤鱼在水边游了几圈,激起一串欢快的浪花,然后扎进深水中柴见了。
这一幕看得老少二神情愉悦。
战林穿好衣服后,又吃了老汉准备的东西。对于肩上的伤也不在乎,不就是掉块皮而已 吗!也没伤到筋骨 ,用不了三两天 ,便会痊愈 的,于是耍到过午 才往回走。
天擦黑时便走到了柴家崴子镇。但见家家户户的灯光明暗不一,却照亮了这一片的天空,空气中杂着呛人的炊烟,其中还有炒菜的香气。战林不禁用鼻子尽力的吸了吸,觉得很是受用。
推开大门,院子里黑洞洞的,战林的心顿时也是黑洞洞的。看这情形爹和大爷儿都没有回来,就连狗叫声也没有了。这才想起,那四条狗已经送老财家了,想到这心里又有些失落。
“踏踏踏”迈步走进了院子。紧接着正房西屋的书房灯光骤起,可能是里边的人听到脚步声,才点起了灯。
看到灯光,战林心里有了一丝温暖。
“是爹回来了!”,心里想着,迈步向书房走去。推开房门,见爹房耕耘穿着一身崭新的白衣,还是教书先生的打扮。坐在桌案后的太师椅子上,一脸平静地望着他。
“父亲,您什么时候回来的?饿不饿?我去给你做饭去。”
房耕耘望着战林,虽然一脸平静,但内心却是思绪万千,酸甜苦辣咸 ,五味杂陈 。
“这小子皮肉真是结实了,能抗住昨天的刀剑,硬功已有小成,以后必有大成。可惜肩膀 坏了一块 ,再也补不上了 ,但愿以后和死对头交手 不被发现 !”
听儿子的话,房耕耘明知故问地道:“这一个多月你都干什么了?今天又去哪了?你赵大爷呢?身上的衣服是你的吗?”
战林心中转了转,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还是撒谎了,却老实地道:“这一个多月,孩儿哪也没去,就是在家和赵大爷习武来着。赵大爷说,儿的武功已大有长进。他在家中待闷了,说出去溜溜,现在不知去哪了。孩儿在家也是待闷了,便出去到河里洗澡,一时玩得兴起,游到了辛家集,衣服也找不到了,只好向渔人讨了件旧衣服。”最终还是隐瞒了柴府之行。
突然间想到,家中四条大狗没了,不用问,就知是我送到柴府了。还有柴府着火这么大的事,恐怕全镇子的人都知道了,这事岂能瞒住父亲?霎时间头上冷汗直冒。
听到儿子撒谎,房耕耘怒道:“我可听说柴府着火了,这火是你放的吧?”
战林无言以对,心中暗暗叫苦:父亲显然已知道了,看来晚上这顿打是躲不掉了。
挨打,从小到大是经常的。每次挨打,父亲都咬牙切齿的,像有什么仇恨是的,下手也是格外重。想到这里,心里不禁有些害怕。倒不是害怕挨打,也是害怕气坏了父亲的身子。
“你小子能耐了,敢在柴府比武助兴了,打伤了柴贵,打伤了路教师,还能上房抓贼了,最后还在柴府放了把火!怎么不把你烧死了”房耕耘说到这,“啪”的一声,拍了一下书案。
这一下,把战林吓了一跳,心道:“你怎么说得跟亲眼见到似的。”
刚要开口辩解,那火是盗贼扔出来的硫磺烟硝丸……
突听“咣”的一声,大门被人踹开了,紧接着有人喊:“狗贩子房耕耘出来,我知道你回来了 ,不然砸了你家。”一阵乱叫声中,掺着杂乱的脚步。
父子二人吃了一惊,扭脸向院中观瞧,透过房门,见灯笼火把,照如白昼,十几位飞扬跋扈的教师爷,挽着袖子,歪戴着帽子,敞着怀,提着灯笼,攥着棍棒刀枪,口中嚷着:
“狗贩子呢?快出来迎接粮长大人。”
“打了我们的少爷,扰了我们老爷的寿宴,怎么赔偿?”
“欺负到我们头上,你以为这事完了”
……
听到吵嚷声,战林腾的一下站起身来,道:“父亲,柴老财上门找咱们麻烦来了,你从后窗先走,这里我来应付。”房耕耘看了一眼儿子,冷笑一声,心道:“孺子之见!”
战林不待父亲答话,转身撞了出去。心道:“你们这帮欺软怕硬的家伙,难道怕了你们!”胆气上涌,把袖子往上一撸,来到众人面前,眉毛一立,瞪视众人。
只见柴狗欢快步抢上前来,伸手指着战林道:“黑小子,你打了我们的少爷和路教师,火烧了我们半个的柴府,你以为就这么算了么!我们柴府的颜面何在 ?”
“今天柴狗欢到这也忒欢实了吧!难道他知道打狗大爷儿不在家?”战林看着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心中琢磨起来。
“柴欢,那么大声干嘛,咱们是来讲理的”粮长大人终于发话了。
“讲理!”战林听着新鲜,柴府的人什么时候开始讲理了。一个横行霸道久的人 ,突然要和你来讲理 ,真让人还有些不习惯 。
抬头看,在气势汹汹的人群中,踱步走出一位肥胖的人,一张大脸,小眼睛,皱着眉,显得心事重重的。正是柴家崴子镇的粮长柴明柴老财,后边有二人抬着一个担架,上面躺着受了伤的柴贵。细长的身材 ,真像两个人抬根木头 。
“东翁,寿诞之日,小人没有亲自前往祝贺,惹得您老人家不高兴了,小人这相赔礼了。”说罢拱手弯腰,深深一揖。
东翁,塾师、幕友对主人的敬称。这里房耕耘套着关系说道。
柴老财没有说话,板着脸,斜眼看了看,嘴角挂着一丝冷笑。这个生日过的,即折了财务,又折了面子,让他憋气又窝火,他要发泄,他只能找房耕耘父子了。
“姓房的,你以为你是谁呀!别tm的自己往脸上贴金,我家主人会跟你一个狗贩子计较来没来祝寿!”说话的正是仗势欺人的柴狗欢。
“你那宝贝儿子呢?交出来。”柴狗欢又问道。
“柴管事,不知犬子何事得罪了管事大人”,房耕耘道。
“哼哼!”柴狗欢冷笑一声,“你那宝贝儿子岂止得罪了我,还打伤了我们少爷,火烧了柴府大半,你说这笔账怎么算?”柴狗欢夸大其词地道。
“啊——”房耕耘假作不知,面色大变,道:“柴管事,林儿难道真干了这么大的事?”
柴狗欢道:“难道我还能骗你,我们这么多人来,难道是故意来跟你找茬的吗?我们是来找面子的 。”
房耕耘道:“既然林儿闯下这么大的祸,不知东翁如何处置?”
还未等柴老财发话,,躺在担架上的柴贵抢着道:“打折他的双腿,他不是会硬功吗!”说完从身边的一位教师爷手中,抢过一根铁棒,往院子当中一丢。
“仓量量”,铁棒发出一阵金属的声音,刺人耳膜。
“我看他腿硬,还是我铁棒硬”柴贵道。
房耕耘看了看,这铁棒比大拇指还粗,五尺多长,磨的是锃明瓦亮,在灯光下是烁烁放着光。
房耕耘当即沉默了,头脑在高速的旋转 :打折他的腿 ,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若不惩戒 他 ,又如何向柴家交代呢 ?
“你个臭教书的 狗贩子 ,躲开 ,手上没有抓鸡的劲”柴狗欢又抢着出来了,他今天要在粮长面前好好的表现表现 ,本想说 “手无缚鸡之力 ”但想不起来这句话怎么说。
说这着话 ,俯身拾起地上的铁棒 ,道:“嘿 !小子 你过来 ,爷今天要出口恶气 ”一直找机会报复战林的柴狗欢,终于找到了机会 。话中带着得意 ,因为他知道 ,今天不论怎么折腾 ,都不用怕 ,因为后边还有撑腰的 。
看得后面的众位教师爷心中纳闷 :这货今天怎么抢了自己的风头 ?见战林,把眼一瞪,昂首挺胸走了过来 ,无所畏惧,四周顿时弥漫着一股无形的气势 ,想到他把总教师路梅打下台时的样子 ,不禁都往后退了退 。
“小子 ,你还挺横 ,跪下 ,让我把你的腿打折,给老爷少爷 出口气 ”柴狗欢喝道。
望着柴狗欢手中的铁棒 ,战林觉得体内的气息在快速流动 ,气力布满全身 ,好像有一群要出击的勇士 在呐喊 。不禁心中一动 ,把左腿一抬 ,道:“来吧 !看你的手有无缚鸡之力 ?”
众人的眼光刷得一下 ,集中到了 柴狗欢身上 。柴狗欢望着这些目光 ,脸一红 ,举着铁棒 道:“我可真砸了 !”不知怎地 ,一时间 觉得底气不足 ,紧接着觉得手脚无力 ,手举着铁棒僵在那里 。
“你都是砸呀 !你个废物 ”躺在担架上的柴贵骂的道。
柴狗欢有些后悔了 ,暗骂自己不该出这个风头 。但事情已赶到这一步 ,没办法 ,把牙一咬 ,心一横, 眼一闭 ,铁棒呼的一下 ,砸了下去 。
众人看得明白 ,铁棒“嘣”的一声,正中战林的小腿,接着铁棒反弹回来,又“啪”的一声 ,砸中了 柴狗欢的额头。“咣当”柴狗欢撒手扔了铁棒 ,蹲在地上 ,捂着额头不起 ,口中发着啊啊的惨叫 。
“哄——”观看的 众人发出了大笑 ,谁也没有想到会弄成这个样子 。
“废物!废物!养了一帮废物 !”躺在担架上的柴贵气得开口大骂。
战林觉得铁棒接触小腿的一刹那 ,气息骤然加强 ,在小腿上盘旋 ,形成了一个“宝盖 ”,把铁棒反弹回去 ,腿上没有丝毫的疼痛。他把腿冲着众人得意地上下左右摆了摆 ,然后才收了回来 ,膝盖接着往上一提 ,伸手又在小腿上拍了拍 ,好像在掸上面的尘土 ,觉得坚韧异常 。
“房耕耘,你就这样默许、纵容你儿子吗? ”粮长老财看到战林示威的样子又一次发话了,两眼瞪视着房耕耘 。
房耕耘无言以对 ,还在考虑着两全其美的办法 。
“江夏郡步兵都头 田松到——”
门外响起了一声高亢的传报声 。紧接着从大门外闯进来 二十名官兵 ,手中拿着刀枪弓箭 。“哗”众人吓得一阵大乱 ,往两边一分 ,十几名弓箭手 ,雁翅排开 ,单腿半跪 ,拉开弓箭 ,对准了房耕耘父子二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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