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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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br>诸位,我真的很喜欢写感情戏!可惜不多,且看且珍惜!
风泽杳伫立于月下街边,微微喘着气,颤动的睫毛上盛着细碎的星光,近乎迫切地抬头望去。
不料正对上她正掀开的窗户,他立马愣住了,本能地后退一步要转身,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生硬地克制住了。
江南渊低头看着他,呆呆地道:“师兄,你来了。”
风泽杳连忙垂下眼睛,半晌又迅速地瞥了她一眼:“我路过。”
江南渊微微探出身,对他轻声道:“我听说你要晚点到的,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晚。要不要上来坐坐?”
风泽杳:“不……”
“来吧。”江南渊朝他伸出手,“我会接住你的。”
风泽杳在原处僵了半天,最终还是硬声硬气道:“不妥。”
江南渊也不强求,笑眯眯道:“那好吧,我下来。”说罢一跃翻出了窗户,带着一阵小风轻巧地落在他面前,“师兄,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女子独特的香气跟着这一阵小风扑面而来,他慌忙后退一步,不自在道:“被一点事耽搁了。我路过而已,不知道你住在此处。”
江南渊一愣,随即笑开了:“师兄,你是怕我觉得你是变态吗?我知道你只是路过此处而已,不用这般强调!”
风泽杳忙不迭笃定地一点头,认真道:“是的。”
“你知道观苍山的住处吗?在隔壁那条街的中段。师父有没有给你传书说过?”
风泽杳点头。
江南渊奇道:“哎?你从哪里进的太池?”
“城门。”
“真奇了。”她挠挠脑袋,“师兄你何时也路痴起来。进城门正对的那一条街就是师父他们在的那条街,你怎么绕到我这里来了?我带你过去吧。”
风泽杳身形微僵,好一会儿才缓缓答道:“天太黑了,我没注意看。”
江南渊看着披了他满身的月光,笑道:“好吧,是有点黑了,光都照在你一人身上了。”
风泽杳闷闷地应了一声。
“要不就住这里吧。”江南渊思索一番,往临街的方向看了眼,“这么晚了,过去不一定能敲得开门。我们就从这里上去,看能不能再开间房。行不行,师兄?”
风泽杳稍稍犹豫,最终点头道:“好。”
江南渊伸出了手,朝他眼尾弯弯地一笑。
风泽杳不知何意,也伸出自己的手看了看,再询问地看向她。
江南渊一把握住他的手,笑眯眯地说了句走,轻巧地一跃,携同他上了二楼小间。
风泽杳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落在了窗边,落地时掌心一空。江南渊在他身后合上窗,将最后一声鸟啼和丝丝缕缕的寒风隔绝在窗外,屋内顿时万籁俱寂:“走吧师兄。”
原本屋内就只燃着一只火烛,她忙活半天回来也只烧得只剩下一点碎蜡,朦朦胧胧地燃着,映得整个小屋昏暗不清。江南渊合上窗转身,刚往前上了一步,正巧撞在风泽杳的胸膛上。
青年人的胸膛坚硬又炙热,靠近的那一刻甚至可以听清他动如擂鼓的心跳声,宛如一颗石子激起的千层浪,贴着鼓膜震颤不止。
与此同时,将要燃尽的火烛熄尽最后一丝火焰,整个小屋陷入深不见底的黑暗当中,心跳和呼吸在黑暗之下被无限放大,已经到了清晰可闻的地步。风泽杳连忙后撤一步,不料江南渊紧跟着上前一步,抬头毫无察觉地道:“师兄,你的心跳得好快。”
黑暗之中看不见风泽杳的表情,但她知道他肯定皱起了眉头,忍不住心又痒痒起来:“你这么紧张,是怕黑吗?”
风泽杳在黑暗里沉默半天,最后道:“绝无此事。”
江南渊:“哈哈哈,走吧。”
不料已入深夜,掌柜和小二都已经睡下,两人在楼层之间摸了半天黑也没有找到一间空房间,左右逡巡也没个结果,江南渊一连打了个哈欠,风泽杳道:“不用管我,你且去睡。”
江南渊小声道:“那怎么行?”
“无事。哪里睡都一样。”
江南渊斟酌道:“你要是不介意,就与我住一间凑合一下,行不行?”
风泽杳:“不妥。”
“什么妥不妥的,我又不对你做什么。”江南渊拉住他的袖子,“走。”
风泽杳连忙制止道:“不妥!……有毁你声誉。”
江南渊一愣,笑得止不住:“这么晚了谁会知道?况且这里住的都是我的人。就算是被别人知道了又如何,身正不怕影子斜。”
风泽杳摇摇头。
江南渊:“真的没关系的师兄。就算被别人发现了又如何,你是我师兄,我们又不违背大夏的律条。还是说……”她停顿了一下,笑道,“师兄你害羞了?”
风泽杳不说话了。
江南渊继续摸着黑找到自己的房间,把他拉进来关上门,重新点了根火烛,转头道:“师兄你睡床吧,我卷个铺子睡下面。”
这般强买强卖,眼见都被拉进来了,风泽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道:“你睡床。”
“你睡。”
“你睡。”
“师兄你别跟我客气,有屋子都算好的,我这几年经常露宿野外,听着野狼嗥叫声睡。”江南渊道,“所以睡哪里都一样,没什么讲究。”
风泽杳摇摇头。
“师兄,你睡不习惯的,我皮糙肉厚茅草堆里都能睡,关于睡眠质量这块我最是在行……”
嘴里正说着,风泽杳就已经三步并两步过来,抄过她膝盖将她一把捞了起来。
江南渊:“哎哎哎!?”
风泽杳强势地把她抱到床上,拉过被子盖好,转身在床腿边上抱剑坐下了,背对着她道:“我就在此处守着,你睡便好。”
江南渊目瞪口呆,心想真是人狠话不多,他何时变得这么霸道了。
风泽杳感觉一道视线正灼热地盯着他的后脑,于是又严肃道:“闭眼。”
江南渊闭了一只眼睛。
风泽杳正襟危坐:“睡吧。”
“报告。”
风泽杳都闭上眼睛了突然听到她喊了声,只好睁眼问道:“何事?”
“鞋没脱。”
风泽杳正准备转过去的头赶紧刹住,立马别到另一侧去:“……你脱便是。”
江南渊掀开被子把鞋给脱了,往下一蹬,风泽杳把踢翻的鞋子给摆正,规规矩矩地摆在床前。
江南渊越看越离奇:这人怕不是被下了蛊!
她满腹疑惑地转过身去,面朝里侧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而后盯住了自己的手。
她虽然性子活泼,跟众师兄弟勾肩搭背无所不谈,但是从来没有摸过哪个师兄弟的手。
这是第一次。
其实那样的情形之下根本没有必要,风师兄又不是跳不上来,她只不过是想牵就牵了。
我为什么要牵他的手?
我当时是怎么想的?我难道真以为他跳不上来?
好像我就是故意的?
如果换一个人我牵不牵?
她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觉得自己不可理喻起来。
……真离谱。
她无意识地连翻了好几次身,窸窸窣窣一阵响,风泽杳缓缓睁开眼睛,淡声道:“莫要胡思乱想。”
江南渊吓了一大跳,差点弹起来:“哎!是是是!好好好。”
她最后一次转身,面朝风泽杳的背影盯了半天,最后把他肩膀上的一点灰尘悄悄吹去后闭上了眼睛。
一夜好梦。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风泽杳已经不在了。江南渊揉着眼睛坐起身来想,肯定是该走的,这要是晚点走,依他那薄脸皮的性格,指不定要羞到哪里去。
她爬起身洗漱一番,与众人一同朝弑神台赶去。赶到之时仙门百家已经端坐其位,台上锣鼓喧天,浩浩荡荡,千名修士一如昨日排阵列队,神情肃穆地里里外外围了弑神台三圈。江南渊朝观苍山的方向望去,只见苍鹤站在排头,风泽杳站在他身侧,身后跟着一群弟子。
弟子们一直盯着他们站队的方向,见她来了立马挥手喊道:“师姐!”
“师妹!”
几个师兄弟想跑过去,被大长老喝止住了:“别瞎跑!”只好又委委屈屈地缩回去,一边蹦跳一边努力挥着手。
江南渊也笑着挥舞胳膊。风泽杳听到动静转过头来,正对上江南渊笑意盈盈的眼睛。
见他看过来,还朝他狡黠地眨了下眼。
风泽杳顿时僵住,耳根立马红起来,表情却还是一派肃然,并朝她礼数周到地一点头。
江南渊差点笑出声来,将视线转回来后又意犹未尽地回味了一番,半晌没忍住又转头对阿满小声道:“看到没?那是我师兄。”
阿满被她问得一懵,探头往风泽杳的方向张望去:“哦哦,黑衣服的那个吗?”
江南渊:“对!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
阿满真诚地一点头:“是好看!”
江南渊笑得更欢了:“我也觉得!”
阿满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诚心想发问人家好看你自豪个什么劲。
仙门百家陆陆续续到齐以后,梅宗站在弑神台中央,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喧闹的场面渐渐安静下来。梅宗很少有这么严肃的时候,他站在台上,眉头微蹙,缓缓开口道:“诸位,虽说昨天没有抓到严焰,但是昨天夜里,我们有了一个意外的收获。”
人群左右望望,骚动起来。梅宗抚摸着胡须,看着台下的众人,缓缓道:“我们抓到了魔火的同党,今日特地拉到弑神台上,接受仙门百家的审判。”
“被卖关子啦梅大家长,快点拉出来看看呀!”
“梅大家长,您能不能说清楚点,我们还没搞清楚状况呢,怎么就抓到魔火同党了?”
“是呀,你们怎么抓到的,能不能先把话说明白了?魔火来无影去无踪的,你们怎么得到消息的?”
梅宗抬手:“诸位稍安勿躁。这厮带领一众手下追随严焰甚久,是严焰忠心耿耿的一条狗。我们能捕获此人,也多亏了南渊阁下暗中相助。”
江南渊突然被指名,不禁一愣。
梅宗挥挥手:“带上来。”
一个满身伤痕的青年男子被生拉硬扯地拖上台来,身后一个大汉往他背上踹了一脚,他登时脸朝地地被踹趴在地上。
青年男子手腕上戴着镣铐,满头乱发,一身的青污,白净的脸上也已经青紫一片,血污不堪。他挣扎着从大汉的脚底挣脱出来,好不容易抬起头,被突如其来的光明刺得睁不开眼,又被大汉一脚踢翻:“老实点!”
他抬头的一瞬间,江南渊顿时僵住了。
……江禾。
梅宗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南渊阁下昨夜将此人捆绑丢于在下门前,并留下一封书信,陈述与此人打斗的种种经历,并详细地列出了此人与魔火为伍的罪证,希望能将这种十恶不赦的魔物同党拉上弑神台,当众处罚。”
江南渊张大了嘴,被这一出整得发懵。
有人开始窃窃私语:“散人南渊指证?那应该错不了。”
“我看也是。”
“要不要再询问一下都有哪些罪证?”
“你说什么胡话呢?你还不信散人南渊?你忘了这几年谁在为魔火的事情奔波操劳了?”
“赶紧杀了,就当杀鸡儆猴!”
人群的声音逐渐大起来:“杀了他!杀了他!”
“这种残害生灵的败类留在世上就是恶心!五马分尸都不为过!”
“魔火的走狗!令人作呕!”
“为魔头卖命!修真界的耻辱!”
江南渊喊道:“不是的!不是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所有人都义愤填膺地怒视着弑神台上破败不堪的青年,想要将这几年受过的折磨一齐发泄到他身上,眼里的怒火都要喷出来,根本听不到江南渊说了些什么。江南渊冲上台急切道:“他不是严焰的同党,他没有为严焰卖命,他、他……”
“快点杀了他!杀了他!”
“还在等什么?我恨不得上去手刃这恶心人的东西!”
“干得漂亮啊散人南渊!终于把这畜生逮到了!”
江南渊拦在江禾身前,朝梅宗道:“大家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梅宗道:“人是您送来的呀!您的亲笔信还在这里,白纸黑字,说得很清楚呀!”
江南渊:“绝无可能!我昨晚一直待在客栈,根本没有出过门,怎么可能给你送信!?”
梅宗大呼冤枉:“南渊阁下,空口无凭,你且看看这信,是不是您的私印!”
江南渊一把夺过展开来看,顿时僵住。
她盯着信件末尾的印章,嗓音微微发起颤来:“不是,不是的……肯定是有人……”
“我昨夜亲眼看见的,散人南渊与一群黑衣人在一处争斗起来!”
“我也看见了,打得不可开交,好在还是南渊阁下略胜一筹,硬是将那一群人打得抱头鼠窜!”
“你们说的这些我没看见,但是我看见散人南渊将黑衣人首领捕获,捆了起来扔在梅大家长门前。”
“我也看见了,我作证!”
“我也作证,当时我就在旁边的小树林里看着,南渊阁下果真英勇无双!”
不知道哪里响起来的声音,左一句右一句地从人群里冒出来,隐藏在黑压压的人群里,却格外的醒耳。江南渊四处张望着去寻,但那零零散散的声音只冒出来一下就消失了,根本无处去寻。江南渊脑袋胀得发疼,人群的呼喊却源源不断地冲击着耳膜,她感觉经外奇穴都要裂开,大吼道:“不是的!你们胡说!我没有!”
没有人听她说,所有人都沉浸在自己跌宕的情绪里,不管三七二十一将手里的东西投掷到台上去,嘴里不断吐露着伤人的恶言。
江南渊转身护住江禾,大喊道:“别砸了!别砸了!听我说一句,这都是误会!”
烂叶子、碎石头砸了她一身,台下的有人愤怒地质问道:“你为什么要维护他?你不是说他的魔头的同党吗?你为什么帮他!?”
“不是你指控他,将他送上弑神台的吗?你为什么又要帮他!?”
江南渊:“我没有!这都是……”
“江南渊。”
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青年突然哑着嗓音出了声。
江南渊立马止住声,迫切地看向他:“你听我说,我没有……”
“别惺惺作态了。”他冷冷道,“你巴不得我去死,现在又做这深情厚谊的模样给谁看?”
江南渊僵在原地,浑身发冷:“我真的没有……”
“你将我重伤,又将我送上弑神台,说要将我抽筋剥骨。”他嘴角挂着一丝讥诮的冷笑,哑声道,“桩桩件件,历历在目!此生不忘!”
江南渊还没来得及辩驳,不知何时四周已经集结起众多仙门前辈,举着法器围作一圈,威严地朗声道:“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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