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青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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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这背影蓦地出现在自己眼前,姑娘突然觉得有些熟悉。
半晌,她恍然大悟,眼泪汪汪地大喊了声:“恩人!”
问觞没回头,“嗯”了一声后,对老妈妈扬声道:“老板娘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老妈妈本来想发作的,一见是她,连忙堆起笑脸:“啊呀公子,让您见笑了呀。这丫头不是第一次来闹事儿啦,每一次都撒泼耍赖的,扰得我这里的客人都没办法玩得尽兴,实在是讨厌得很,我们才出此下策啊!”
姑娘揪紧了问觞的衣服,怯怯地喊了一声:“我……我没有!”说完后又赶紧把头藏到了问觞身后。
问觞:“是吗?那我可真是来得巧了。”
老妈妈看着她勾起笑容的模样,止不住地心虚,扭捏着手帕小心翼翼地瞥着她,媚笑道:“可不是嘛公子。定是这小贱人吵得太凶了才惊扰了公子您的雅兴吧?还是那几位姑娘不合您胃口啊?”
问觞听着她顾左右而言他的迂回话术和那声“小贱人”,不禁皱起了眉。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后就有人嗤笑道:“也是个来寻欢作乐的,在这装什么正义深情?”
“哎呀,你不懂呀,这一出一闹,这小姑娘可不得死心塌地地跟他回家呀?平白收了个小姑娘多划算呐你们说是不是?”
“可不是嘛!这种男人我见多啦,装模作样的,指不定背地里怎么下三滥呢。”
人群里隐秘又刻意地传出阵阵低笑,问觞充耳不闻,正要说话时,身后突然传来“啪”“啪”几声脆响,干净利落极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有几人半张脸都肿了起来,红得和猴子屁股一样。他们短暂地楞了会儿神,猛地哇哇怒吼起来:“卧槽了!他妈的谁扇老子嘴巴!?啊!?”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你他妈的少血口喷人,你哪只眼看见我打你了!?”
“就你们离我最近,不是你们还有谁!?难道我自己反手给自己一个耳光吗!?”
“离你最近就是我打的吗!?你这人不讲道理的吗!?”
“我讲什么道理?就我刚刚愣了个神就被个巴掌扇了,你看看旁边,一个跳起来都够不到我膝盖,一个瘦得跟只能吃剩饭一样,他们能打出那么响的巴掌吗!?啊!?”
“卧槽了,你们吵就吵,拉上别人算什么?神经病啊?”
“骂你们怎么啦?你个小矮个,活该被人踢皮球一样踢来踢去,还有你这个猴子精,我看到你这样子都害怕!”
“你……你这只黑心狗!上次称肉少给我二两我就想抽你了,他妈的今天就算不是我抽的我也认了!他妈抽得好!抽得妙!”
又是“啪”“啪”几声耳光,这次的巴掌声有迹可循,是那几个汉子自己撕起来了,叠罗汉一样扭作一团拳打脚踢。
好好一个佳人歌舞的地儿就这么混乱起来,变得一发不可收拾。风泽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问觞身边,伸手拉了一下她,低声道:“这边。”
突然之间桌子板凳满天飞,风泽杳边拉着她走边挡住飞来的板凳腿,胳膊被哐哐砸了好几下。问觞连忙道:“风兄,你疼不疼?我自己挡就好了。”
风泽杳:“不疼。”
问觞:“刚刚那个巴掌是你打的吧?”
风泽杳不置可否,脚步依旧匆匆,问觞来了兴致,朝他道:“风兄,你平时那么稳重的人,今天居然这么沉不住气。”
风泽杳抿着唇,一抹化不开的阴鸷在眉间留滞。半晌才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嘴脏。该打。”
问觞看着他,突然闷闷地笑起来。
她一笑,风泽杳就开始不知所措,百忙之中抽空回了个头,不自在地看了她一眼。
他一看过来,问觞就更兴奋了,快步追上他笑道:“风兄,你对我可真好。但其实那些话不必理会的,我也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只不过你下次再为我这么冲动,要是伤了自己可就不好了。”
风泽杳:“无人能伤我。”
其他人说这话,总会叫人觉得过于自负了,但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儿,没什么好辩驳的。问觞点点头赞同道:“那的确。”
几人在一片混乱中离开了阁楼,在旁边的一处小巷歇了脚。问觞刚喘上一口气,就被人拉了一下衣服。
她回头一看,是那个姑娘,没想到她居然一路跟了过来。
这姑娘大约十六七八,虽然穿着朴素,目光带怯,但长得却格外灵动。问觞转过身来,她就立马低下了头,不安地搅动着手指,嗫嚅道:“多……多谢公子。”
问觞朝她莞尔:“小事儿。现在那里太混乱了,还是不要去寻你哥哥的好。”
姑娘咬了下唇瓣,有些愤愤道:“他纸醉金迷,不学好,我不会再管他了。”
“嗯,”问觞应道,“回家吧。”
“……等等!那个,公子,我我是刚刚在街上的那个,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她说起这个,似乎很不好意思,“您又救了我一次,我想……报答您。”
耶步:“哈哈哈,怎么报答,以身相许吗?”
姑娘一下子羞红了脸,问觞瞥了耶步一眼,耶步立马收起了笑脸,正正经经道:“我们老大就爱行侠仗义,救过的人多了去了,你不要挂在心上,就当占了回便宜吧。”
问觞本来还觉得省得自己推脱了,没想到耶步果然是个信不过的,刚说两句就开始词不达意,随口乱扯。正头疼着,那姑娘就又开口了:“我知道我在公子的生命里就如随风飘过的柳絮,根本代表不了什么,我也……不敢妄想得到公子的垂怜。只不过如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会尽力帮忙的!”
她说得很真诚,问觞刚想道谢,耶步就口无遮拦道:“你瘦瘦小小的,能干什么呀?”
他没有丝毫想传达恶意的意思,但是嘴太直了实在扎人。问觞无奈道:“姑娘,你不要理他。如果有什么忙需要你帮,我们不会客气的。外面不安全,你快回去吧。”
姑娘道:“公子,我叫青鸾。记好了,青鸾!您只要有麻烦,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问觞笑了,微微弯下腰,温声道:“那该去哪里找你呢?小青鸾。”
姑娘本来就红通通的脸颊更红了,捂着脸说了一句“来皇宫就可以”,就一路小跑着跑走了。
问觞愣了半天,突然道:“她说去哪儿找她?”
耶步从怀里掏了个大饼啃着:“皇宫啊。可能是个宫女吧。”耶步啃着啃着,突然注意到她若有所思的样子,慢慢地张大了嘴:“你该不会觉得她身份特殊吧?”
问觞道:“未尝不可能。”
耶步没忍住笑了:“哎问大侠,你真的是,你想进皇宫想疯了吧,都慌不择路了,哈哈哈哈。”
风泽杳这时候开口道:“她是刚才在街上用鞭子抽人的那个姑娘。”
问觞:“是的。我也在想这个。当时是因为那人说了句什么关于国主的话,她才大发雷霆,拿鞭子抽人的。”
耶步:“哦……所以呢?”
“如果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婢女或宫女,应该不会生气到如此地步。何况是一个根本没有自保能力的。”
耶步:“说得也是。那万一偏偏就是个忠心护主的呢?”
问觞:“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我也只是猜测而已。风兄,你说呢?”
风泽杳颔首:“正是此意。”
耶步左右看看,哀嚎道:“你们都是什么脑子呀,都没有思路瓶颈的吗?”
慕青玄摇着扇子,呵呵笑道:“不是没有瓶颈,这不过这二位总是想到一处罢了。”
五人奔波打探一番,傍晚时分在一处旅店住下,凑在一间房里商讨战略。不知不觉广寒宫已经高高挂起,透过雕花的窗棂在地面上撒下半扇的光明,问觞起身推开了窗,月光就乍泄进来。
屋子里烛光和窗边月光遥遥相应,颇有几分心心相惜的意思。耶步在几人轮番的分析下已经脑袋发胀了,此番偷渡进来的一丝丝凉风缕缕地吸进鼻腔里,一下子神清气爽起来。他伸了个懒腰:“你们说了半天了,我根本听不懂。要不直接跟我说结果吧。”
问觞:“好的。那就由我们策划,你来执行。”
耶步把打了一半的哈欠给吞了,不可置信地指了下自己:“我?”
问觞点头:“就是你。脑力和体力,总有一个你能占上。”
耶步叫苦不迭:“体力活我愿意啊,就是这玩意儿会不会把我玩死啊??”
问觞莞尔:“胸口碎大石而已。”
耶步瞪圆了眼睛,睡意全无:“拿铁锤在胸口上砸的那个?”
问觞:“是啊。经过几个方案的筛选,我们决定以外邦人的身份给蓬莱国主献上一出胸口碎大石的好戏,以来彰显我们中原人的健壮雄迫。”
“不是,我刚刚怎么没听到你们说到这个方案??”
“临时加的。”问觞面不改色道,“做,还是不做?”
耶步:“如果能行的话我也想啊!但是我都没试过,万一石头没震碎直接把我人震没了怎么办?”
“我也在想,到底需不需要为了大家牺牲一下你。”
耶步直接垮了脸,正要大声控诉时,问觞已经重新转过去和剩下三人继续商讨战略,仿佛没发生这个插曲一样。
听又听不懂,也没办法参与。他气呼呼地起身,跑到后面的床榻上睡觉去了,问觞余光瞥了一眼,制止道:“哎哎哎,滚回你自己床去睡。”
耶步赌气地一翻身,很快酣眠起来。
赶又赶不走,问觞只好放弃,继续说着没说完的:“我左思右想都觉得古怪,好像这蓬莱的内城外城不是一个世界一样。且不说怎样拿到金光步摇,就是拿到了,该怎么走呢?”
焚临阡面无表情道:“再从鬼域走一遍。”
问觞忍不住道:“焚临阡你不要带着这个表情说这样的话,大晚上的,挺瘆人的。”
焚临阡:“前不久你还是从棺材里跳出来,好像更瘆人一点。”
问觞面不改色:“那也就是浅浅躺了一两个时辰而已,哪比得上你这个在鬼域纵横驰骋了好几天的。”
另外两个同样是从棺材里跳出来、在鬼域驰骋多日的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没做声。
焚临阡没说上话来,憋了好一会儿憋出一句:“风大侠到底是怎么受得了你的?”
问觞转头问慕青玄:“你到底是怎么受得了他的?”
这话一问完,那拌嘴的两人嘴也不拌了,都直愣愣地盯着他看。特别是那个矜贵傲气的青年,严肃又带点胁迫地看着他,等着他说一个令他满意的答案。
慕青玄手里的扇子微微一僵,继而状似无意地浅浅遮住了小半张脸,咳了一声,而后从善如流道:“殿下……殿下自然是金枝玉叶般的人物,只有他恼我,我是万万不敢嫌他的。”
问觞目瞪口呆,焚临阡则是矜持地浅勾了下嘴角,睨了她一眼,自得得欠揍。
问觞朝慕青玄挤了一个笑脸出来:“慕九公子,好大的肚量。”
慕青玄失笑:“暧,过奖过奖。”
“风兄自然也是不嫌我的,”她转头期待地看向风泽杳,“是吧?”
风泽杳正襟危坐,不料天降横祸,砸到自己头上,只好应了声:“……当然。”
问觞转回来,朝焚临阡挑了下眉。
风泽杳友善提醒道:“莫要跑题。”
几人方才恍然大悟,连忙回归正题上来。
第二日,五人一同鬼鬼祟祟地来到皇宫前,在皇宫旁的一小处绿荫地隐了身形。问觞探头朝皇宫的白金大门看了一眼,道:“你们先躲一下,我试试这个牌子有没有用。”
耶步:“八成没用,且不说这是看城门的牌子,这都跨多少座城了。”
问觞:“我知道。多一个东西多一条路,万一呢?”
耶步:“万一被他们发现你蒙他们,你跑得掉吗?”
问觞:“当然。我只是不喜欢动手,万一真跑不掉动起手来,他们大约是打不过我的。”
耶步心想的确,他虽然没见识过问觞的实力,但她的那股子气质就很不好惹。于是道:“行吧。顶多就是打起来,我们说不定还能趁乱溜进去。”
风泽杳上前一步,拦住了她道:“我去。”
问觞闷笑:“风兄,谁去都行,你不能去。”
风泽杳:“为何?”
问觞:“你太一本正经啦,根本就不会骗人的样子。很容易露出破绽的。你们就在此接应,我去试探一下。”
说罢,拦也拦不住,转身走出了遮蔽物,自信满满地朝皇宫迈近。
她依旧是一副少年郎的装扮,一袭红衣,手腕套着银质的护甲,腰间荡着一条红穗子。她腰杆挺直,脚底生风,三步并做两步就来到了宫门前,果不其然被两个士兵举着□□截住了。
两个士兵掏出经典语录:“来者何人!”
问觞脚步一滞,冷下面色:“你们好大的胆子。”
她沉下眉眼的样子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的压迫感,两个士兵被她唬得一愣,面面相觑地对视了一眼,依旧义正言辞道:“你是何人?可有请柬、符文或腰牌?”
问觞负起手来,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就凭你们,也敢拦我?”
耶步捂住了脸,不敢再看了。
焚临阡道:“我发现了,问大侠演技真不错,演什么像什么。”
耶步:“哦?她现在演的是什么?”
“强盗。”焚临阡不假思索地道,“理直气壮地当着主人的面要进去抢劫的那种。”
正说着,前面虚张声势的问觞就掏出了腰牌,并且高高地举着,好像在展示什么不得了的战利品一样。
两个士兵神情严肃地凑上前,认真地观察起她手上的腰牌。
问觞举着劣质腰牌,扬声道:“腰牌在此!谁敢拦我!”
“卧槽!”耶步震惊地跳了起来,“疯了疯了!还不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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