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后宫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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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镶边五彩大袍王公贵族、得父皇器重的大臣才会如此着装。”
“会不会是四皇子?”
将御贡龙井茶叶之事一说,朱祁真呷口杯中竹叶青,摇头:“四弟不喜紫色。”
“难道是”
两人四目相对,皆想到了成蓉儿的干哥哥——程芳年。
翌日清早,梢露未干,清渠流淌,蜂蝶翩翩。
房羽然于听风亭中,与朱祁真下棋耍子。
正当兴头上,翠儿拉着碧兰进来拜见。
朱祁真指捏棋子,一指落下,头也懒抬:“时辰到了,我先去与父皇请安。”
“好。”
“皇子妃,敢问您找奴婢何事?”
“欺君之罪,你可知会是何下场?”
碧兰惶惑向上一望,向来亲善的皇子妃,满目肃穆,一点也不似开玩笑:“凌迟处死。”
“你怕吗?”
“自然是怕的,只是奴婢向来恭谨顺从,做事力求蓉娘娘欢喜。若能平安老死宫中,便是夙愿。”
房羽然点头:“天不遂人愿,恐怕眼下难了吧?”
碧兰有些难为:“是奴婢犯什么错了吗?乞求皇子妃能点拨一二,碧兰感激不尽。”
“昨日是谁在和蓉娘娘勾勾搭搭?”
此话一出,碧兰手足无措,面露焦虑:“昨日只有皇子妃到访延熹殿。”
“既然你不肯说,那就罢了,直接将你扭送养心殿吧。与人苟且,知情不报,欺君之罪,你家人恐怕也要受牵连。若现下说出来,我还能为蓉娘娘想想办法。”
凝思片刻,碧兰磕下头去:“蓉娘娘向来行事光明,并非皇子妃所说的苟且坏人伦。只是,望皇子妃能信守诺言,为娘娘保守秘密。”
如房羽然所猜测,昨日那人确是程芳年。碧兰一介婢女,站在门外把风。虽侧耳倾听,里面只传出过成蓉儿的哭咽声,以及一阵惊呼。
除此,并不知情了。
房羽然秀眉凝皱,屏退左右。程芳年如今已是一介庶民,私自进宫乃是重责之罪,更何况是偷会皇帝的妃嫔。
夜色如水,凝眸望去,月圆朗照。
房羽然一身利落夜行衣,燕雀般轻巧地在宫瓦朱墙间游走。
落地至延熹殿,踮脚轻步躲在墙角下。
侧耳聆听,殿内没有说话声,只有成蓉儿饮茶时,发出的细微杯盏碰撞。
谨慎推开门窗,纵深跃入。
“谁!”
房羽然飞身上前,捂住她口鼻:“是我。”
“你怎么穿这身行头过来?”
房羽然自行坐下,倒了杯茶,一饮而尽:“昨天,你和程芳年在密谋些什么?”
成蓉儿星眸微闪:“你怎么知道?”
“那你别管,你私见他可是死罪。”
房羽然顺势抬头,一惊,成蓉儿面色发青,娇软无力,手暴青筋死死挽着茶桌。
“你怎么了?”
成蓉儿凄凉摇头:“没什么要紧的。”
“那你和程芳年呢?老头子不是要你和他远走高飞吧。”
成蓉儿顿了顿,没应答。换做平日,早就伶牙俐齿开始反驳了。
秀眉蹙起,房羽然自桌角捡拾起一枚白瓷药瓶,内里空无一物。嗅了嗅,鹤顶红?
“你服毒了?”
惊慌错乱之间,房羽然站起身欲冲出门外,被她一把拉住。
“不要、不要声张。贱命一条,是时候该走了。”
“你疯了!程芳年给你的药?”
成蓉儿颤颤巍巍起身,哆嗦不断,鹤顶红慢慢侵入身体,她已虚弱不堪。
自床头柜前取出一黄皮信封,递与她,苦笑一声:“本、本来,是想着死后,你们也许能发现。你刚好来了,就、就给你吧。”
猛烈咳了几下,殷红鲜血一涌而出。
万箭攒心般,房羽然内心如一片荒芜沙漠,只是无限的凄惶。
赶紧自腰兜取出解毒丸,强行要给她喂下,成蓉儿只是紧闭唇齿,牢牢挽住她的手:“你听我说,程芳年要联合玫瑰、汝阳和斐岛国起兵造反。这信乃是我从他身上,偷来的篡谋证据。你、你务必拿去给那个人”
那个人
房羽然泪痕满面,依旧倔强:“把药服下!要说你自己去跟他说!”
成蓉儿凄然一笑,望向镜前摆放整齐的那支黄金压鬓凤玉簪:“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常恐秋节至,凉飚夺炎热;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
吟罢,声息渐弱,一滴清泪悄然滑过细嫩的面庞,没入地上,溅起无数细尘。
成蓉儿身子瘫软,没有生气的晶眸中残存着忆情无限,仿佛初遇朱仝渊般祥和静美。
房羽然擦擦泪水,缓缓放下成蓉儿,将信纸匆匆塞入怀内,疾风电掣般狂奔向武德正殿寝宫。
夜色莽莽,回廊辗转,眼见着武德殿就在眼前。
左前方横生一黑影,猛冲撞过来。
虎背熊腰,魁梧奇伟。
豪渊?他怎么回京了?
“大胆贼人,竟敢擅闯宫门重殿!”
一声喝起,百宫震动,霎时熙熙攘攘起来。
房羽然懒得与其纠缠,右斜方轻落,使出漫天细针弩,便转身奔入暗夜之中。
武德殿她最熟悉不过,左窜右拐,直将豪渊绕得不见了影子。
房羽然钻入寝宫后窗,迅捷掩蔽上。
“从哪回来?”朱祁真背负双手,潇洒挺立。
笑意盈盈地望着总给自己带来出其不意的妃子。
成蓉儿死前的凄美模样浮现眼前,如今,她真是孤儿了,凄凉酸楚涌上心头。
“蓉娘娘服毒自尽了……”
“怎么回事!”
房羽然泪如雨下,幽咽不绝。哭至抽抽嗒嗒,才缓缓道出发生的经过。
朱祁真皱眉蹙额,先不论父皇如何龙颜震怒,若是阿羽被豪渊识破,这副打扮便令人生疑,难免移祸于枯桑。
“赶紧换衣,外面吵吵闹闹起来,恐怕是发现蓉娘娘的尸体了。”
房羽然也心知肚明,匆忙换了平常的素纱衣。
抖落了下夜行衣,勃然变色,那封程芳年篡位合谋的书信不见了!
翻来覆去搜摸了一阵子,还是没有踪影。
“这可如何是好?那是治程芳年死罪的铁证。”
朱祁真道:“兴许是掉路上了,去找找。”
宫人们不知晓蓉娘娘与两人间的关系,阿元扣门若急雨,前来禀报:“殿下,蓉娘娘被豪渊将军杀害了!皇上龙颜大怒,正往这边赶,您要不要过去瞧瞧。”
两人面面相觑,豪渊怎么去到延熹殿,背上了这把锅?
相携着到延熹殿,夜风习习,荡漾着殿前那棵成蓉儿最喜遮阴其下的丁香树。
紫丁香枝头满坠,送来淡雅清香。朱仝渊站立树下,久久凝望。
“儿臣拜见父皇。”
朱仝渊仿似才缓过神,转身一顿:“你们来了,这蓉娘娘住在你们偏殿已久,进去看一眼吧。”
“来人,豪渊何在?”
殿前侍卫上前一步,单膝跪地禀道:“已收押狱内,等候陛下处置。”
“嗯,去看看。”
房羽然拦住去路,道了福:“父皇,您不去看看蓉娘娘吗?”
朱仝渊手一挥:“人死就死了,有什么好看的。”
绕过房羽然,径步而行。偏她不依不饶,又跑到前头,拦下:“父皇,求您去看蓉娘娘最后一眼吧,她必定欢喜。”
双瞳含水,清泪欲滴。
朱仝渊一怔,这梨花带雨的模样像极了那晚她跪在殿门外的苦苦哀求。
赵离尖声细气吼道:“大胆!竟敢阻拦陛下,皇子妃怕是冲昏了头脑吧~
朱仝渊斜睨眼朱祁真,纹丝不动,也定定望着自己。
眼神示意,赵离即刻领会,一把推开房羽然:“皇子妃,咱家得罪了。”
阴暗潮湿的诏狱内,豪渊盘坐柴草堆上,凝神屏息。
“豪渊,别来无恙啊。”
他睁眸,显然意料之中。
“托陛下的福,末将很好。”
朱仝渊手负身后,气定神闲望着这个自登基起,便为自己的江山奋马扬蹄、浴血杀敌的将领。
遥忆当年,他还是夺嫡的皇子。为了立战功,他自领君令前往边境澄州关守关三年。
一次夜间,值巡了整日的朱仝渊卧榻睡得正酣,却被架在颈间的冰霜寒剑惊醒。
汝阳国十万大军偷袭了驻扎在关外十里的军营,暗哨士兵被敌方收买,自己一时沦为异国质子。
饭菜夹生,有时刻意挖来馊烂的猪食应付自己。时常言语□□折磨,若不是豪渊夜闯敌营,恐怕自己早已命丧汝阳。
睨一眼他断了两指的右手,朱仝渊喉间一酸。终究将从豪渊身上搜出的书信揉捻成一团:“蓉娘娘这事你怎么说?”
“陛下明鉴,臣与蓉娘娘年少时也有过交情。听闻她已搬迁到延熹殿了,臣想着去拜见拜见,没想一进去,蓉娘娘已经服毒仙去了。”
一回宫,不是先来拜见自己,却想着见自己的妃子。
“此次回宫你有何事要禀报?”
豪渊一滞,回禀:“末将截获斐岛国情报,将与玫瑰国合谋进攻我国,目前已派遣百名细作入境。末将预估大战将即,前来与陛下协商,是否需要在日月关加驻兵马。”
脸不红心不跳,来此之前,豪渊已练习数次,直至程芳年满意点头才进宫。
“斐岛国亡中原之心不死呐”,朱仝渊长叹一声,也没作答。
与豪渊对视许久,不再言语,出了狱门。
兵部尚书李益和等在门口,迎上前:“陛下,豪渊将军如何处置?”
朱仝渊双唇紧抿,拇指重捻珠串:“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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