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赤水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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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妙听了一笑,“你初初见我时不是嫌弃得很吗?”
其实这事萧煜自己也在心中琢磨过。后来想通了,怕他原是跟萧潜一样,第一回看见便中意了,不过是情不知所起而已。
“哪是嫌弃?不过是中意了却没想明白而已。”
陶妙难得听他这般正经坦荡,心道孺子可教,复又问:“那你是甚么时候想明白的?”
“那日白天在桃林见了你,晚上便梦见你了。”
“哦?那我在你梦中如何?”陶妙口中如此问,却腹诽:怕不是梦里都在做不正经的事。
那边厢萧煜回想起第一次梦见她时的情境,却笑了笑道:“你来与我说你不中意萧潜。”
“然后呢?”
萧煜自是不敢说自己在梦中说她勾引萧潜,只好道:“然后我便醒过来了。那时我还想问你,你不中意萧潜中意谁?”
陶妙听得,婉然一笑,问道:“那如今你知道我中意谁了吗?”
萧煜见她笑了,心中也觉快活,轻声与她说道:“知道了。”
两人如此走走说说,因又是骑骡,走得甚慢。到得陶府家门已近夕阳西照之时,陶妙不欲萧煜走夜路,甫到府便催他走了。
萧煜心中不舍,却也知不好久留,走前便与陶妙说道:“你等我。”
陶妙点了点头,蓦地想起平康坊那夜萧煜在月下的模样,便说:“我还等你给我挽灯作画。”
萧煜走了的晚上,陶妙自是没甚么写画的心思。惟她久久未曾回府,樱草与两个老仆对她都甚是想念。樱草有些胆小,当日见萧煜凶神恶煞的,实在怕陶妙在将军府中吃亏。如今见陶妙精神焕发,似是比住在陶府时还滋润些,方觉心安。
因这日大半天都在路上,陶妙便觉着些劳累,遂与府中人交待了些事,便早早梳洗过就寑了。待躺在塌上时,却是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只觉萧煜不在身旁,心里有些没着没落似的。想当初秦又玄悔婚,陶妙自是难过。可她对秦又玄却未曾真正有过相思之情。直到如今碰见萧煜,虽时时觉这人甚是可恶,然而纵有诸般不好,总是要在眼前瞧着了方觉安心。
陶妙如此在塌上翻来覆去,直到把挂在颈上的红玉扳指攥紧了在手心,方沉沉睡去。
海棠许是路途上遇了甚么阻碍,萧显归京又比信中提到的归期晚了七﹑八天。萧煜因心中有事,甫得到兄长回京的消息,翌日便到了卫国公府。才进了门,萧显的小厮便来请了萧煜去书房,说卫国公有事相商。
素来说长兄如父,萧显又年长萧煜十余年。故此萧显对他本就包容维护的多,是而他一入门见兄长脸色不虞,心中便觉着不好。
“兄长路上劳累了。”萧煜边说边朝萧显见了礼。他原想开门见山,向萧显提陶妙的事。可刚见过礼后,萧显便说起了食邑水祸的情形。过后又说道京中传闻圣人如今有了新宠,对其宠爱有加……反正就是绝口不提陶妙二字。
萧煜被他绕了一圈,有些沉不住气,便打断萧显的话头道:“阿兄可看过我的信了?”
萧显也不怒,手指在桌面上边敲边揶揄:“外头的人还道萧二郎心机深沈,不好对付,你这气是沉到哪去了?”
“我不拿心思对付自己人。”
萧显听罢笑了一声,“好。你尚且记得为兄是自己人。那陶家女的事你也不必再提,我就当没看过你的信。”
萧煜虽料到他要娶陶妙不易,却未想到萧显态度竟如此强硬。
萧煜遂皱了皱眉道:“为何?陶妙家世清白,品性纯一。阿兄切莫受秦家退婚之事影响,偏听偏信——”
“好一个偏听偏信!你以为你与你嫂嫂联合起来瞒我,我就不知京中发生何事了?先是萧潜,后是你,那陶家女能是甚么好女子?”
萧潜母亲虽怒萧潜的所作所为,但心中对他毕竟疼宠,又见他这个月来已有些憔悴便把这事隐瞒下来,不欲他再受萧显责罚。其实萧煜本也不觉此事能瞒萧显多久,只想着先得他首肯,再来先斩后奏。
岂料萧显才刚回京却已知晓一切。
萧煜听他这话便知他对陶妙偏见已成,就如自己当初一般,也不欲多费口舌。
此时却又听得萧显问:“我听说她在你府上住了月余。”
萧煜默了默才说:“是我迫她的。”
“听闻这位陶女郎年纪尚幼便因妙笔丹青名满京中。藏锋,你可知她师承何处?”
萧煜不防他有此一问,心下微异,“知道,是赤水先生。”
“那你又可知赤水先生是何人?”
“不知。”
萧显听了哈哈一笑,“你虽没听过他的名号,但定然看过他的得意之作。赤水先生原姓屠,别号笑笑生,就是画那花营的人。那陶家女可有与你说过?此等诲淫诲盗之人能教出甚么好学生?”
想当初他问陶妙花营是何人所赠时,得知非秦又玄所为便已安心,哪有心思细细追问,却未想到原来赤水先生便是花营的画师。
“那花营虽未曾上台面,可在这京中莫不是人手一本?夫妻敦伦乃人之大欲,我们做得看得人家就画不得写不得?”
萧显听得这话,冷冷地睇了他一眼,“未曾想短短一月,你已是色令智昏。你既不听我的话,也不必得我首肯。”语毕,便背过身去,不再看萧煜。
萧煜虽见他如此,却未死心,瞧着他背影道:“想当年嫂嫂入门数载却只得一女,父亲母亲可有迫过你半分?如今阿兄与嫂嫂夫妻恩爱却是不管旁人了。阿兄,今天我便与你说清楚明白,我萧藏锋只娶陶家女,谁也拦阻不得。”
萧煜语毕,只见萧显背影巍然不动,便也负气而去。岂料才离了萧显书房,便又碰上了长嫂。原来萧显误了归期并非因为沿途遇上阻滞,而是在京城不远处碰上了熟人,便顺道护人回京。因对方女眷为多,脚程便慢了。那女郎感念卫国公维护的情义,这日便特地登门拜谢。
二人边走边说,萧煜心念陶妙,自是心不在焉。待离了兄嫂的院落却见远远走来一道粉色身影。那身影渐走渐近,只见是一个瓜子脸庞的妙龄女郎,杏眼桃腮,乌鬓如云。那女郎一双妙目顾盼生姿,说不出的俏丽灵动。
女郎未等萧煜招呼她,便已走到他跟前道:“萧煜,这多日不见,你可有想我?”
萧煜一笑,心忖:兄长行事周密,向来惯有后着。原来后着在此。
那边厢陶妙几日未见萧煜,又知卫国公不日便返京,心下便有些惴惴。这日才梳好妆,却得了樱草消息,说秦又玄送了拜贴来。
她身旁的丹砂听了,便提醒道:“女郎,秦公子早前送过信予你的。”
陶妙听了也是恍然,方想起那天秦又玄在信中确是提过要与她一见。她心中虽对萧煜受伤一事颇有些疑虑,却又想起自己答允过他不再见秦又玄,便与樱草道:“你与秦公子说,我病了,今日不见客。”
樱草得了话,便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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