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杂工二名

莫伊凡发现导师指定的他们，名义上是班长及副班长，实际上是杂工，开学时期很多杂务，像是擦黑板、发数据、收数据，都是归他们名下作业。像现在他们一个在发作业本，另一个则是在写日志本。

        导师则是在走廊上和另一位老师不知道谈什么后又看向他俩，好像又要指挥他们作什么事情。他是不知道石若水是什么想的，因为她好像一直都面无表情，也不会和同学互动，除了老师交待的事情外，与她有关的风声，在班级上完全听不到。

        「莫伊凡和石若水出来一下。」导师在前门喊了他们俩。

        「教务室出了点纰漏，我们班的教材和国中部一年一班的对调了，现在在一楼的走廊上，你们俩去工具室借手推车，去国中部跟学弟妹将我们的书本换回来吧。莫伊凡知道路，石若水你跟着他去就可以了。」

        「好。」他们难得同声回答。

        当他们俩正要转身而去，老师突然又叫他们：「对了，若水妳搬完了以后，等一下到校长室去一下。」

        石若水闻言一怔。「校长室？」

        萧一笑点头示意，没有多说什么就走进教室了。

        清溪中学的高中部及国中部，由一条长廊串连，在校舍的边界处，左依松树，右傍操场，夏天传来一阵阵蝉鸣，就算是日正当中也会因树荫遮蔽之故，依然凉爽，就像现在，微风轻徐…

        美其名国中部虽在后栋，其实距离不近，路上两人都很安静没有说话，他也不觉得她会想跟他聊什么。所以当课本换好以后，她的神情犹豫了一下，最后开口跟他说话时，他有一点吃惊。

        「莫伊凡，你知道三年级的教室在哪边吗？」她的眼神好像闪烁着像是希望一样的东西。

        「妳想知道三年纪教室在哪要做什么？」他控制不住自已的好奇心，嘴巴好像会动的自已发问。

        「…」她并不怕回答这个问题，但回答了以后又是更多的问题，托了托下巴正在考虑是否要回答时，旁边走道传来了很大的说话声音。

        那边站着的是以前国中就很有名的大魔王－训导主任，这个人古板，处罚学生向来不留情的，被他注意上，一般是记大过，极少宽容。

        那个被他叫住的是一位学妹，好像蛮有名，以前好像在运动会上看过她…

        「这位老师，请问她犯了什么错？」莫伊凡吓了一跳，石若水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前面去，而且竟然好像是要维护那位学妹。她看起来不像是会多管闲事的那种人…

        他下意识的上前，也没发现自已好像是想保护她。

        「妳是谁？妳不是高中部的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黄正没想到他正想教训这个小屁孩，旁边会突然跑出来一个不相干的学生想管闲事，他怒到眉毛整个立了起来。

        「我们是…」他正要回答，却听到了一个令人惊讶的答案。

        「她是我妹妹！」她的样子像是母狮护小狮一般，声音很平静，身上有种不容侵犯的气质，完全不像是一个高中生，倒像是大学生，甚至是大人。

        「妳…那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惊讶的发现大魔王好像有点气虚。

        「主任！」他忍不住开口。大家终于注意到他了，一直被无视的感觉真不好。

        「莫伊凡，你为什么也在这？」

        在他回答的时候，他发现那对姊妹在旁边聊了起来，妹妹极兴奋与撒娇的直拉着石若水的手，完全没察觉自已的处境，这点倒是像极姊姊，他在石若水脸上看到严厉和无奈，好像是在询问妹妹发生了什么事情。

        黄正了解了他们来此的原委后，转向这对姊妹打算继续问话。

        「主任你好，这完全是误会。」石若水向妹妹了解了情况后，了然一笑，牵着妹妹的手走出走廊，站在太阳下。

        他俩不解其意的看着她。

        「主任，你看看我们的头发。」姊妹外貌差异立现，妹妹外型亮丽，姊姊清雅，倒是头发一致性都有点微咖啡色，在阳光下边缘更是有点微带金黄色。她俩又一起站回走廊，此时又变成自然的棕黑色，在他的角度看来甚至有一点隐隐的暗紫色。

        「妳们都违反校规，染头发！」黄正大吼，这无疑是刺激他的底限。

        莫伊凡整个失笑，大魔王怎么想怎么歪，真是老来胡涂。

        「这是遗传！」难得他与石若水异口同声，他马上注意到石若水看了一下他，眼带感激。

        「我刚刚就跟主任这样说，他就是不相信我。」妹妹此时还打岔，这不是让主任没有台阶下吗？

        主任一时没说话，但听到这位女同学的反应，马上就生气了起来。「我怎么确定妳们是遗传还是染发，都跟我到训导处来！」

        「…」看来大家都一时没办法回去了。

        「你要不要先回去？书等会我再带回去就可以了。」石若水看向他。

        「姊，他不是莫伊凡吗？妳怎么会和他来这里？」

        「这…」

        「你们还在后面聊什么，还不跟上来！」

        他在后面走着，看着前面的姊妹轻声细语的说笑，也不明白自已为什么要跟着来。

        到了训导处后，主任好像是想通知家长，讲了一下电话，也不知道怎样，最后就放他们走了，真是不像主任的作风。

        「若云，妳先回去吧，姊姊有空再来找妳。」石若水一脸温柔，推着自已的妹妹。

        「好吧。」她依依不舍的频频回顾，心想以后比较有机会见到姊姊，脚步就轻快了起来。

        「…」莫伊凡有点无言，这对姊妹好像生离死别一样，在家不是就能看到了吗？

        「你不走吗？」

        「…」

        到了教室前，看到萧一笑站在门口等他们，竟然也没问他们为何晚回来，只说：「石若水等会暂时不用到校长室了，校长他出门去了。你们快进去吧，大家都等蛮久的，把书发下去吧。」

        这是什么情形？！

        回头看向若水，她也一脸不解的看向他，看来她也不清楚。

        「你们刚刚去哪了？」一进门就一片吵杂迎面而来，大家都迫不及待询问他们的行踪。

        「刚刚校长有来过耶，还跟老师聊了一下天才走。」

        莫伊凡心里直觉得…高中生活或许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无聊，甚至还有那么丁点的有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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