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觐见

在第一次战争期间，Vorldemort的居所一直是个秘密，即使是真正的食死徒，如果不经召唤也无法顺利到达。那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赤胆忠心咒，有传言称Vorldemort将那个秘密隐藏在自己的一部分灵魂里，而就连他自己，如果失去了那部分灵魂，也无法再次找到那个地方。

        当然，谁会想到如果没有死亡就会失去自己的灵魂呢？

        所以即使是贝拉特里克斯，这位出身纯血的预备食死徒小姐，也无法直接觐见Vorldemort，而只能在传言中的那个地方附近，不停地徘徊。

        其实更好的方法是通过自己的叔父奥赖恩向Vorldemort传递自己想要见他的愿望，这一点贝拉特里克斯自己也知道，可是她并不想那么做。

        昨日晚宴时笑得妖娆的少女的话一直在她耳边回响。

        “看啊，贝拉，那位布莱克小姐可真受欢迎，”夏普手中拿着一杯金灿灿的贵腐酒轻佻的对贝拉特里克斯说，“就连马尔福先生也在向她献殷勤呢。”

        “他们啊——”贝拉特利克斯无所谓的抿了口手中的甜香槟酒满不在乎的说，“怎么可能，卡西才11岁而已，阿布拉克萨斯再怎么饥不择食也不至于对那种小女孩出手。”

        “你说的没错。”夏普的笑容中带着什么别的东西，挺了挺已经发育的十分丰满的胸部，越发显得她那已经被束腰束得极细的纤腰不盈一握。

        她冷眼看着窗外晚香玉花丛前，阿布拉克萨斯弯下腰吻了下卡西欧佩亚的一缕秀发，轻盈的转了个身，好像跳舞似的旋到了贝拉特里克斯的身边，也拾起了贝拉特里克斯的长发把玩。

        “你做什么，布兰达。”贝拉特里克斯不耐烦的把自己的头发从她的手里拽了出来。

        夏普毫不在意她的反应，反而贴得她更近了，坏脾气的贝拉特里克斯已经皱起了眉，眼看着就要发火，然而却被夏普牵住了。

        “你是多么美丽啊，贝拉。”夏普伸出一只手指隔空描绘着贝拉的轮廓，“你有这牛奶一样丝滑的肌肤和黑珍珠一般美丽的眼眸……”

        贝拉特里克斯的脸红了，不管再怎么骄傲和暴躁，她究竟还只是个刚刚过了19岁生日的少女，她近乎羞恼的问：“布兰达，你闹够了没有？”

        少女丰润的嘴唇还沾着梦幻般的玫瑰色酒汁，越发显得光泽动人；脸颊因为窘迫而涨红，看起来比平常更多了几分健康的的妩媚；黑色的瞳孔因为羞恼而熠熠生辉，看起来是那么的鲜活美丽。

        一缕宛若黑檀木般的大波浪卷发妩媚的垂在一侧胸前，已经发育完全的饱满的胸脯随着她略显急促的呼吸而起伏，被黑色天鹅绒束带缠着的纤腰却宛若嫩柳，她那只仍然握着香槟酒杯的纤手在玫瑰色酒汁的映衬下越发显得莹白如玉。

        无论谁也不能否认，此刻的贝拉特里克斯是一个十分美丽动人的少女。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贝拉？”夏普的声音宛若自鼻子中哼出来般的模糊，却带着百转千回的诱惑，她好像没有骨头似的靠在背后的窗棂上，上下打量着贝拉特里克斯。

        “不管多少人称赞窗外的那位布莱克小姐美丽呢，”夏普带着轻蔑的微笑说，“然而此刻的她也只不过是个还没长大的小女孩呢，除了出身和那位大人的宠爱，她又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呢？”

        “可是那位大人凭什么那么宠爱她呢？”夏普的声音好像来自地狱的火焰，轻而易举的点燃了贝拉特里克斯心中的不甘，她刚刚还红润的脸庞上的血色消失了。

        恨恨的举起酒杯，将杯中的残酒一饮而尽，捏着酒杯的手指用力的泛出青色，贝拉特里克斯看着窗外正在和阿布拉克萨斯一起离去的卡西欧佩亚的背影，眼中宛若要喷出火来。

        “你可不要怪我多嘴啊，贝拉。”夏普依旧不紧不慢的说，“我也只是为你不平而已，要知道，我一直都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也是高贵的布莱克家的小姐呢，有什么是她能带给那位大人，而你却不能的呢？”

        她带着诱人的微笑又一次靠近了贝拉特里克斯，伸手扶住她的半边脸颊，大拇指暗示性的在贝拉特里克斯丰润的红唇上摩挲着。

        “看，你是如此的美丽，贝拉。”她轻声说，“她有的，你都有，而她没有的，你也有……你为什么要把那个位置让给她呢？”

        想到这，贝拉特里克斯的眼睛更亮了，好像燃烧着的希望的烛光，她最后一次确认了一次自己斗篷下穿着今天特意挑选的，墨绿色的大领口收腰法兰绒长裙。整了整胸口处躺着的紫红色碧玺吊坠，那使得她饱满的胸脯在自肩头向下绣了两排铁锈红小花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突出。

        她又一次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试图使自己的嘴唇看起来更加艳丽动人，又用手用力拽了拽自己的脸蛋，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红润健康。

        大人，大人应该会召见自己吧。贝拉特里克斯略有些不确定的想，她早就表达了自己想要觐见Vorldemort的意愿，而这里不管怎么说都是传说中Vorldemort的秘密居所所在的地方，而那位大人是无所不知的，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就在外面徘徊？他应该很快就会召见自己了吧。

        诚如贝拉特里克斯所想，在她又一次笨拙的理顺这自己郁金香袖上的褶皱时，一道黑影突兀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那只是道由黑烟凝成的人影，没有五官也看不出装束，但是黑影的身体里却发出了宛若Vorldemort亲临的声音。

        “女孩，你是来见我的吗？”那声音又迷人又高傲，带着居高临下的优越和空洞的回声。

        然后不待贝拉特里克斯回答，黑影又出声道：“那就来吧。”

        好像有什么人在贝拉特里克斯眼前拨开了迷雾，一条旁人看不见的小路出现在她的面前，贝拉特里克斯带着兴奋的战栗，轻轻抬起脚尖踩了上去……

        Vorldemort的秘密居所是一栋古典复兴风格的白色别墅，既没有马尔福庄园的华丽也不像布莱克家的沉肃，圆形的尖顶下竖立着高大笔直的柱子，柱子上蜿蜒攀爬着栩栩如生的巨蛇的浮雕，巨蛇的眼睛都镶嵌着血红色的宝石，那红色不像格兰芬多的象征色一样满是堂皇的艳丽，反而带着阴森的血腥。

        别墅的大门就在这些柱子的中间，两条巨蛇自两侧的柱子上探出头来，那神态仿佛活的一样盯着来访的每一个人。贝拉特里克斯站在这些巨蛇中间，却只能感到自己兴奋的心跳。

        大门在她面前缓缓打开，一条昏暗的走廊出现在她的面前，走廊两侧墙壁上的灯火晦暗的似乎随时都会熄灭，不仅没能照亮周围的空间，反而显得那条走廊更加的神秘和深不见底。贝拉特里克斯眼中的神采却更亮了，这条对以后无数人来说的死亡之路，眼下却是她的希望之旅。

        她又一次捋了捋自己的长发，不顾严寒，将斗篷摘了下来，露出自己精心装饰过的仪表，昂了昂头，踏进了黑暗之中。在她身后，大门又一次缓缓的合上了。

        贝拉特里克斯当然没能进入食死徒们日常集会的会议室，她是在一间小会客室里见到Vorldemort的。那时Vorldemort穿了一件家常的黑色丝绸长袍，懒洋洋的侧坐着倚在小会客室的窗口，一只手撑着一侧的脸颊，银绿色的镶边和他红宝石一样的眸子互相映衬着，熠熠生辉。

        他看起来就像贝拉特里克斯无数的记忆和回味中的模样一样，俊美无涛。而且更加令贝拉特里克斯鼓舞的是，他看起来心情不坏的样子。

        “是你要见我吗？”他漫不经心的打量着眼前明显精心装扮过的美丽少女问。

        “是，是的，主人——”贝拉险些激动地无法言语，但十九年的教养显然在此刻发挥了作用，她优雅的屈身行礼，低着头匍匐在地，介绍自己道：“西格纳斯布莱克之女，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感谢您的召见。”

        “主人？”Vorldemort玩味的说，“我喜欢这个词——”

        然而紧接着他话音一转，也没有叫贝拉特里克斯起来，直接问道：“我不记得召见过你，女孩。那么你想要见伟大的黑魔王有什么事呢？”

        “是的，我的主人。”贝拉特里克斯抬起头，眼中闪着激动的泪花，将自己优美的身姿完全展现在Vorldemort眼前，“我是来向您展示我的忠诚——”

        “哦？”Vorldemort笑了起来，可是从他的眼神中却看不出什么情绪，“我想起来了，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是我即将要标记的名单里的一员。怎么，你等不及了吗？”

        “是的，我的主人，”贝拉特里克斯向前膝行了两步，脸上绽放着狂热的光芒，“我已经等不及将自己完全的奉献给您——您将是我生命的主宰和方向。”

        Vorldemort脸上的笑容似乎更深了一些。“你取悦了我，贝拉。”他对着因听到Vorldemort叫自己的名字而激动地双目含泪的贝拉特里克斯说，“那么我就赐给你优先标记的荣耀吧。”

        说着他坐直了身子，对着贝拉招了招手：“来吧，女孩，到我身边来。”

        贝拉特里克斯用手臂撑了一下，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在不停地颤抖，根本站不起来，于是她索性爬了几步爬到了Vorldemort的膝前。颤抖着伸出了自己的左臂。

        “那么你愿意永远忠诚于我们伟大的事业——不遗余力的驱逐那些泥巴种和没用的混血，清洁我们的巫师界吗？”Vorldemort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悬在贝拉特里克斯白嫩的手臂上方，红宝石一样的眸子注视着贝拉特里克斯问。

        “当然，我愿意。”贝拉特里克斯咽了咽口水说。

        “你愿意为了我们伟大的事业牺牲吗？哪怕是自己的生命？”Vorldemort又问。

        “我愿意。”贝拉特利克斯回答，眼前仿佛一页页翻起自己曾经的记忆，那些初见Vorldemort时还是小女孩的自己，一直倾慕者Vorldemort的自己，看到卡西欧佩亚能够站在Vorldemort身边而嫉妒的自己……

        “那么你愿意为此永远忠于我吗？”Vorldemort血红的眸中似乎流过什么更加动人的光彩，他的语调是如此的诱惑，如此的迷人。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贝拉特里克斯语无伦次的说，激动的泪水自她黑珍珠似的眼中流出，在她美丽的丰润的双颊上流淌，少女嫣红动人的嘴唇因丰沛的感情而微微地颤动着，看起来是如此的动人。

        “你是如此的美丽啊，贝拉。”昨夜夏普蛊惑的耳语又在贝拉特里克斯的耳边浮现，她好像看到夏普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和嘴唇，“她有的，你都有，而她没有的，你也有……那么为什么要将那个位置让给她呢？”

        “主人，我愿意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您，只要您，只要您……”贝拉特里克斯动情的说，却没看到有一瞬间Vorldemort的眸中闪过一道阴霾，然后一股好像被火灼烧又好像尖刀刻骨的剧痛印在了她的左臂上，即使她是如此的激动，也不由得尖叫了一声。

        “那么你现在就是我忠诚的食死徒了。”Vorldemort微笑着将手指自贝拉特里克斯洁白的手臂上移开，原来无暇的手臂上已经出现了一道狰狞的自骷髅中爬出的毒蛇的丑陋标记。

        然而贝拉特里克斯显然高兴极了，她激动地弯下腰去亲吻Vorldemort的袍角，语无伦次的说：“哦，谢谢您，我的主人，谢谢您……”

        “如果我没记错，你刚刚才说过愿意为我做任何事？”Vorldemort又一次恢复了原来懒散的姿态，漫不经心的问。

        “是的，当然——”贝拉特里克斯抬起头充满希望的看向Vorldemort，“只要您吩咐。”

        “真的是任何事？”Vorldemort眸中光彩流转。

        “任何事。”贝拉特里克斯坚定的说。

        “很好，我的小贝拉。”Vorldemort的身子向前倾了倾，俊美的脸离贝拉特里克斯是如此的靠近，“我居然现在才发现纯血中居然还藏着如此优秀美丽的小姐，这真是太不应该了。”

        “主，主人……”贝拉特里克斯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一样，浑身都软绵绵的，而双颊却热的发烫，眼中的光彩从没比现在更加明亮。

        “现在像你这样的纯血小姐越来越少了。”Vorldemort蛊惑的声音仍在继续，贝拉特里克斯却已经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

        他终于发现了我的美好吗？贝拉特里克斯想，夏普说得对，比起卡西，我明明拥有更多——我比她更忠心，也比她更加美丽，在这之前只是Vorldemort还没发现而已……

        “……你愿意吗，贝拉？”

        突然，贝拉特里克斯听到Vorldemort这样问她，她甚至还没弄清Vorldemort问了自己什么，就反射性的回答：“是的，我愿意，主人，只要是为了您……”

        “那很好——”Vorldemort靠回椅背笑道，“那么我会就通知莱斯特兰奇家去你家提亲的——你们很快就会订婚，然后我将亲自为你们主婚，让你们盛大的婚礼成为巫师界的榜样，只有纯血间的结合才能让巫师界的明天更加美好……”

        “什么，什么婚礼？”贝拉特里克斯颤抖着问，她刚刚还潮红的双颊一瞬间褪去了血色。

        “当然是你和莱斯特兰奇家长子的婚礼，”Vorldemort轻轻皱了皱眉说，“你刚刚答应我要嫁给他了，不是吗？”

        “我，我答应了？”贝拉特里克斯的嘴唇变得惨白，颤抖着问。

        “怎么，你后悔了吗？”Vorldemort的眉头皱紧了，眼中闪过不耐烦的暴虐的红光，声音也变得低沉而又威胁性，“还是你在戏弄黑魔王？”

        贝拉特里克斯想要大喊，想要扑到Vorldemort身上问他：不——不，为什么要让我嫁给别人？我不美丽吗？您刚刚不是还夸奖了我的美丽吗？您不想要我吗？

        可是在Vorldemort不耐烦的威胁性的眸光下，她什么也说不出来，最终她只是弯下腰去，趴在地上，哽咽地说：“不，我愿意……为了您……嫁给他……”

        “很好——”Vorldemort说，“那么你就退下吧，好好在家等着，莱斯特兰奇家很快就会提亲的——放心，贝拉，如果他们家想要慢待你，我也不会答应的。你将有一个让整个巫师界都羡慕的盛大婚礼。”

        “一切……如今所愿……”贝拉特里克斯抬起头来轻声说，她眼中那自她还站在Vorldemort住所门外时就一直满溢的光彩此刻已经完全消失了，只剩下黑沉沉的冰冷和绝望，惨白的脸颊和双唇仿佛一瞬间枯萎的花瓣，憔悴了下去。

        她慢慢的站起身来，又低头向Vorldemort行了个简单的告退礼，就慢慢的像后退去，墨绿色的法兰绒长裙好像一瞬间变成了和她身后的走廊一般漆黑的颜色，上面精美的刺绣和铁锈红的稠花也黯淡了下去。她整个人好像突然失去了水分被硬压入黑白照片中的阴尸，失去了曾经有过的鲜活的生命力。

        Vorldemort身后的窗帘动了动，贝拉特里克斯失神的双眸却根本没有注意到，反倒是Vorldemort意味不明的看了身后一眼，窗帘又恢复了平静。

        贝拉特里克斯终于完全退出了房门，小会客室里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卡西欧佩亚自窗帘后走了出来，默默的走到Vorldemort身边停了下来。

        “你对我给你堂姐安排的婚事有什么不满吗，希娅？”Vorldemort问。

        卡西欧佩亚沉默的摇了摇头，但看起来有些恹恹的。

        但是还没等卡西欧佩亚再说些什么，Vorldemort就猛地把她拉到了自己面前，一只手固定住她的下巴，眼中亮起红光盯住了卡西欧佩亚一瞬间有些是失措的眼睛：“或者你想先跟我报告一下昨晚阿布拉克萨斯都跟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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