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偷摸大鸡

最近我迷上了抓鱼，甚至很长一段时间在通宵干这事，网瘾少年都没我肝，而这件事要从一只水鸟说起。

        在宇智波族地远处的湖泊旁，有数把刃具或斜插或散落在地上，喷溅的血迹，杂乱的脚印，没有尸体，到处残留着打斗的痕迹。

        在仔细辨认眼前的脚印后，确定没有遗漏重要线索，我站起身正准备离开，余光中一只鸟栖息在水边，它体羽艳丽而有光泽，我一眼便被吸引住了，它的美丽简直狙中了我的心脏。

        回去之后我还念念不忘，拉着同样刚回来的空大致描述了一下：“就是头顶布满暗蓝绿色和艳翠蓝色细斑，翅上杂有翠蓝色斑，腹部栗棕色，这样的！”

        一口气说完，我眼巴巴看着宇智波·百科全书·空，无声催促着对方给出解答。

        “应该是翠鸟，”空稍微思考之后说，“翠鸟栖息于有疏林、水清澈而缓流的小河水域，平时常常独栖在近水边的树枝上或岩石上，伺机猎食，食物以小鱼为主。”

        靠谱的空甚至详细地告诉我这类翠鸟的习性，认真听完后我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屋子里的泉奈探头不爽地插话：“就是因为这个，湖区周围其他情况都没探查完，你直接提前结束任务急匆匆跑回来？怎么，对那傻鸟一见钟情了？”

        “怎么会？”我心虚地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今天天气不错。”

        泉奈气笑了，把一堆卷轴甩在我面前：“你的任务报告还没写呢！”

        “……我已经汇报过了。”我挪了挪脚步，挡住手腕，悄悄拉住空的衣角，很轻的力度，但是注意力一直放在自家通灵兽的空一瞬间感觉到了，默契地接话：“嗯，我和瞬一起去的，而且她不用写文字报告，不要为难她了。”

        “？”只是想过过嘴瘾的泉奈只觉得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啥？谁为难谁啊，空这家伙是不是眼瞎！

        看着懒散的我和护犊子的空，泉奈闭嘴了。

        没错，在他们眼里我还是个文盲龙，这年头难道还要要求一个通灵兽会写字吗？不会。所以他们把一般的书面报告改成口头汇报时，我也默认了他们的做法。

        沉迷摸鱼jpg

        最后被泉奈扫地出门的我，满脸高兴，揣着空塞给我的小零食，立即跑去附近的水域找鸟，终于在找到一处水域时，我正巧赶上蓝色小鸟的饭点。

        在那一瞬它张开翅膀，使用俯冲的姿势，借助于重力，快速地冲入水中将猎物捕获，又极快地冲出水面，喙死死钳住到嘴的鱼，整个捕食过程十分短暂。

        我突然觉得很有趣，笑着露出小虎牙，不再是被它靓丽的外表吸引，此刻的小鸟不仅具有捕鱼的观赏性，而且湖边少见的如此高调的捕鱼高手，应该也只有它了吧。

        随后几天我一直蹲在翠鸟不远处的树上，仔细观察着它钻入水中捕鱼的瞬间，如此反复，一天中翠鸟捕获了四条鱼左右。

        这样很像一个翠鸟痴汉？我有些严肃的想着，下一秒又把这个想法抛之脑后。

        看着水中灵动的小鱼，我有些馋。

        蛋白质！都是优质蛋白质啊！

        唉，生活真的苦，我和宇智波三兄弟去夜晚集市的时候，有见过卖金鱼的小推车，曾无意识停在装着金鱼的玻璃缸面前，推车的商贩也开始热情地向我介绍，金鱼招财辟邪什么的，但是听到家里穷，买不起之后便收起笑脸将我赶走了。

        只有观赏意义的鱼没有价值，我对着安慰我的宇智波们这么说。

        骗人的，那些健康金鱼长着发光的金鳞，特别亮，我只是喜欢亮晶晶的，美好的东西，这可能是龙族刻在内心深处一脉相传的喜好吧。

        于是河边是我常来的地方，这里有我喜欢的亮晶晶和无聊时打牙祭的鱼肉，当然我不会烤鱼，我秉信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简单处理的信念，我的牙口又是极好的，区区鱼鳞罢了，对我来说鱼只需去头去尾可食。

        反复观摩翠老师的教程，确保眼睛和脑子都学会后，我开始尝试新的捕鱼技巧。扎入水中后，还能保持极佳的视力，因为我的眼睛进入水中后，能迅速调整水中因为光线造成的视角反差，这让我在之后的日子里对抓鱼乐此不疲。

        /

        早早出门，和往常一样，我就是去一条普普通通的河里抓个鱼，顺便普普通通潜个水，最后出水的时候和普普通通的海胆面对面。

        “……”

        “……”

        玩嗨了浑身湿透的我和偷偷找偷摸大鸡玩耍的斑两人面面相觑。

        离谱增肥，离大谱了。

        这段日子，战事也不那么吃紧，家里就我和斑经常跑出去，一走就是一整天，空他们可能没怎么注意，可我不想注意都难。所以最先发现斑异常的人，是我。但是没想到，最先知道斑地下情的还是我。

        怎么办怎么办，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斑哥，空，我是不是要被封号了？

        南贺川，我恨。

        “斑哥我什么都不知道！”下一秒，强烈的求生欲让我脱口而出，说出的这句话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你在说什么？”斑回过神来，替我拧了拧湿透的衣服，再将自己的一件衣服搭在我身上，有些疑惑地问我。

        我憋了一会儿，低头握了握拳，突然深吸一口气，抬头：“就算是斑哥爱上一朵蘑菇我也是支持斑哥的！”语速太快以至于这句话中间竟然没有标点，但是斑还是听懂了，但是又不是很听懂。

        “谁会爱上蘑菇啊！”全名宇智波斑—以后日天日地的少年无比震惊地后仰。

        “可是……”我指着斑身后眼熟的黑色蘑菇，正想说什么，却第一次看清了没被遮住的蘑菇的脸，这分明是个正常少年的模样。

        两人同时望向我的视线，让我有些尴尬，恨不得马上独自入水。

        真是蒜头洗澡——失蒜了。

        放弃挣扎，于是我垂着脑袋一字一句把自己的想法说清楚，结果斑听了我的话，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整个人站都站不住，我有些慌张地看着另一边的少年，“对不起！”

        幸好蘑菇少年对我很友好：“虽然很失落被当成奇奇怪怪的东西，但是没关系的，我是柱间，斑的朋友，你是斑的妹妹吗？”

        我转头看向斑，眨眨眼，他按住我的头，自然地说：“啊，这是我妹妹。”

        得到肯定的我连忙对柱间说：“我叫瞬，是这家伙的妹妹，斑哥他平时很难搞吧，谢谢你和斑哥做朋友，真是辛苦了。”

        “哈哈哈，是吗？”柱间意外的是个天然呆，“斑原来你不太受可爱的妹妹欢迎啊，难怪总是一脸不爽，哈哈哈。”

        我听着只感觉后脑勺凉嗖嗖的，救命，柱间这个人是太单纯还是嘴太贱啊，我发出和斑一样的吐槽。

        天晓得，我那只是单纯的客套话啊，柱间的脑回路到底什么样才能理解成这样。总而言之，我得说点斑的好话挽救一下。

        “……不，并不是，我很喜欢斑哥，他总是愿意给我讲故事。”我硬着头皮说。

        “是什么是什么？”没想到柱间有些好奇地追问。

        “昨晚讲得裂口女的故事。”我回想一下了说。

        “……”柱间不懂，柱间大为震惊，这应该不是小孩子的睡前故事吧，对瓦间我都没讲过这种恐怖故事，更何况是可爱的妹妹，怎么会有这样不称职的哥哥？

        于是一旁看热闹的斑收到了来自挚友柱间谴责的眼神，明晃晃写着''斑你也太过分了''。

        风评被害的斑没来得及为自己辩解，因为柱间已经移开了视线，蹲下来安慰茫然的我：“下次斑再给你讲故事，你就拒绝他，或者直接给他一拳，让他滚出你的房间，知道了吗？”

        实际上是我主动缠着斑讲恐怖故事，但是我看着这双充满关切的眼睛，默默将解释吞了回去，就这样吧挺好的，顶着呆毛乖乖点头，“嗯。”

        看着相亲相爱的两人，斑觉得自己太阳穴处血管在跳动，他可是还站在这里，刚认的异父异母的妹妹就和柱间跑了。

        /

        柱间和斑都亲眼见过年幼的弟弟在身旁丧命，也同样发现到了这个世界的错误，一次偶然的机会下两人成为了心灵相通的好友。

        如果一项约束只有别的忍者需要具备，却并不同样要求自己，它的实质肯定是一个阴谋。如果一项约束只要求下位者具备，却不要求上位者，那它一定是一种剥削。

        他们都坚定的选择希望，并把希望的种子握在自己手里。

        不能逃避的理由？

        因为身后——可是我的家人啊。

        如果他们知道，彼此的羁绊最后那般收场，他们会不会就此错过，可如果不曾相遇过，那又该是多么无趣遗憾的一生。

        原来啊，那个令人意难平的结局，其实是他们力所能及的最好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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