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梨花殇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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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天蒙蒙亮,东篱便把小七送回了太清山,临走时,老头口口声声念叨着小七别忘了她答应的那两件事,让她快快回来三十三重天还未交代好便被东篱逃也似的一跃入海,跳出三十三重天
东篱将她送到云霄广场上并未过多停留就离去了,此时的太清山依旧在一片晨雾中,冷冷清清的一股压抑气氛。出走了一个多月她终于回来了
去到清风殿,远远的瞧见殿门并未关,一抹白色的影子倚在门边,瘦削的可怜,似是师父
不禁脚下快走了两步,惊呼道:“师父、师父。”
那抹仰望苍天的头闻声转了过来,亦忙不迭的去迎终于回来的小七,花儿,小鱼儿
师徒两人见面并未多说他话,只死死的抱在一起,小七哭的泪水浸湿了风子墨的一片肩头,而小七也试着自己脖颈里亦有水渍,她知道师父亦哭了
玄一在清风殿养伤,小七进去时他并未睡醒,小七亦不想打扰玄一休息便退了出来
师父将一包早已做好的梨花团糍打开放在她面前,她抽噎着伸手拿了一个放在嘴里,一个多月未见师父,他的脸是那样苍白虚弱,尖尖的下巴泛着青青的胡渣,不由得眼泪又吧唧掉了下来。风子墨见状立马伸手去给她擦掉,道:“吃着东西不能哭。”
“师父。”小七一委身跪了下去,自知自己隐瞒了师父太多东西亦伤害了师父,任凭师父责罚,她毫无半句怨言
风子墨一把将小七扶起来道:“天师都与我说了,师父今生唯一的一个愿望就是你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活着。如今你平安无事的回来了,肚子肯定饿了,快快吃了睡一觉。”
小七眼里含着泪,点点头,吃了一口梨花团糍,抬头一笑,一串泪从眼里溢出,她对风子墨说道:“师父,真好吃。”
“师父,会守在小七身边么”
回来太清山自己的床榻上,才觉头重身体也乏了,躺下去便要熟睡个三天三夜般。风子墨坐在床边紧紧攥住她的一只手,道:“安心睡吧,师父就在这儿,哪都不去。”
小七打了个哈欠便睡着了,师父并未过问太多,亦没有责备她一个字,而是自她离开太清山那一刻,便日日夜夜的守在门边盼着她回来
因在太清山、师父守在身边,小七睡的很实,她从未觉得这么好觉过,大睡了三天三夜,只顾甜甜的睡,一个梦境也没来纷扰
大睡三天醒来时,师父亦在他身边一双眼红通通的将她望着,手亦紧紧的攥着她的小手。
“醒了师父去给你做梨花团糍。”
小七点点头,伸了伸懒腰,觉得自己的身体从未有过的放松舒展。师父在厨房忙乎,小七便去玄一房里,小七过去时玄一并未睡,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许是他这番境遇已被告知了,见小七来,偏头问道:“回来了”
“嗯。”小七点点头,察看了一下玄一的脚腕,摸着厚厚一层愈合伤口的药膏,问道:“疼么”
“好多了,现在觉不得疼了。”
小七点点头,眼见着玄一额头上青筋凸起,断骨切肤之痛哪有好的那样快,伸手扯了袖角给他擦拭额头上的冷汗
“谢谢你,小七。”
“谢什么,你是我最亲最爱的师哥啊。”进来时她问过师父,师父说他们一直瞒着玄一的真实身份没有告诉他,只说是三十三重天的天神医治他的。
“整天躺着,不免思绪就老是回忆一些旧事,记得我第一次去蜀山回来后你还说我饿瘦了,是蜀山孽待我,说哪天定要帮我教训教训他们。还真是,现在想想,师哥承蒙小七照顾了,才捡回一条命。”
“那日玩笑话的,要想到日后成真,让你受这个罪,那日打死我都不说的。”两人说说笑笑,忽的小七自布囊中掏出三根金针,递给玄一道:“这是救你一命的东篱姐姐让我给你的,算做个念想。”
玄一伸手接过放进自己身边的布囊里,道:“等我好了,亲自上三十三重天答谢他们。”
小七打趣道:“答谢什么,那个老头定要你给他捉虫子,东篱姐姐嘛,你喊她做姐姐,她便给你做好吃的。”
玄一心安的笑笑,道:“看来这一个多月,你在三十三重天待的挺好。”我也就稍微心安一点点儿了。
小七并未告诉他老头是多么多么的难缠挑剔,也没有告诉他去昆仑仙山猎凤凰是多么有趣,师父便端着一盘子的梨花团糍过来让他俩吃
师父心累了一个多月终于沉沉的睡去,玄一因疼痛折磨的厉害也终于精疲力竭的睡了过去。
不知为何小七一个人坐在院子里莫名的心慌,四月份的天气风凉凉的,一抹弯月像把钩子,尖尖的扎的她心莫名的刺痒疼痛,今晚的星星亦不多,稀稀疏疏的苍凉了几分
阵阵芙蕖香味传来,小七偏头瞧着不败的它们,不由得心里更加慌乱了,想无形中一个东西攥紧了她的心,一拽一拽的烦躁
因师父常做梨花团糍所以清风殿里总是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梨花香味,今夜小七闻着那花味让她从未有过的厌烦
她在窗下站定不由的瞧着摆放在屋里那枝风给她的秃秃的花枝倒影在窗上的剪影,静静的盯着它瞧。她醒来的第一眼见到的是风,在她的重生中每个人的说法都不一样,那风呢他是否熟悉她,是否知道她所有的来龙去脉而不骗她呢风你在哪里
一阵凉风袭来,夹杂着浓浓的梨花香味,小七愕然,这股味道太浓重了,不想是师父平日里变的。当下心里更加烦躁了
她思忖,莫不是定睛去瞧那枝秃秃的梨花枝不知何时竟冒出了一个花骨朵的样子。她是知道的,她闭着眼都能准确无误的画出它全部的枝节细端,只因她无数次的在心里临摹它盛开时的样子,深深印刻到自己的骨髓里去
一片花瓣在昏黄的灯下悠然的飘落,落在窗上的剪影是那么的不真实似烛火的跳影儿
小七心里坠坠不安又大喜着,在不惊扰师父、玄一的前提下进屋,果真无水无土的梨花枝静默了三年终于芬芳了
将打了花骨朵的梨花枝拿在手里,万分珍重的跑出清风殿
风,风来了
可是风在哪儿
风说过,梨花飘时,风自来
小七凑着鼻子细细闻那股花香的由来,寻着那股花香味便满太清山的跑窜起来
忽的一朵梨花花瓣正面袭来砸中她的面上,小七抬头望向天空,梨花花瓣似雪飘飘飖飖的自夜空下的远方而来,而那正是太清山的后山
小七一路跟随梨花花瓣而去
后山的那片梨花树,沉寂了三年的梨花竟然一夜之间似雪积在枝头,远远望去仿佛是雪浸染的一方天地
梨花铺路,香曳满天,小七稳了稳心神,她极确定是风来了。深深的梨涡坠着一颗扑通扑通狂跳不止的心,低头亲吻着手里那枝已盛开的梨花花枝,默念道:“风,我算不算活着呢”
小七转入梨花丛中,她熟悉他的那种气味,所以闭着眼她都能找到他
他站在一棵开的大盛的梨花树下,梨花似细雨悠悠洒洒摇曳着,所以他打了一把油纸伞,纯白纯白的似跟梨花那白融合在了一起
他负手而立,背对着她。一身雪白的衣衫在微微凉风中摇曳纷飞,宽宽的袖袍紧紧贴着他的身在风中似一个大布袋一晃一晃的,教小七望不真切他,似是一场梦境,梦里她做过无数次的他来接她
乌黑乌黑的发纠缠着梨花花瓣在他身后轻浮,小七情不自禁伸手握住几丝,欣喜难耐的亲吻着他的发丝,一如送她来太清山的那个狂风漫天飘雪的雪夜
“风”小七怕惊扰了什么似的小声唤了一声,来最终确定是不是风真的来了
只见竹伞微擎,抖落了一伞的梨花花瓣,那人慢慢的转过身来,望着眼前这人,如画的唇轻启,“无花。”
是了,是了,是他了。没有人会这般唤她无花,那清冷深沉的音色,世间没人能唤的出
终于让她等来了他,小七一时难以自控便张开双臂上前抱住他,无奈一双泪眼对上他一双深邃到清寒的眸子,快近身时,不知为何放下了自己的手臂,在他身前一步远处站定,直勾勾又满含深情却也有丝丝寂寥的望着他如一座巍峨的蜀山那般,越不过去
小七站在那里手足无措的望着风,风只是笑笑,嘴角挂着浅浅淡淡的笑意,仿佛他对世间每个友好的事物都是这般一样
自心底升起的莫名失望占据了小七的整个身心,那长久等待所换来眼前这冷淡的一切让她欲哭无泪,不知为何,恍惚间她想起了师父,三天前,等她回来的师父张开双臂将她一把抱在怀里,那般珍重、珍重
“你还是我的无花么”那人在小七一步远外站定
“我自始至终都是你的无花。”小七眸子淡淡的,亦在他一步远外站定
“当真”
“只是不确定无花还能活多久。”
“这个你放心,你会长长久久的活下去。”
小七愕然,静静盯着他有些喜色的脸色
“我找到了你原先的宿血丹。”
小七并未答话,而是站定了身不敢去看他一眼
“怎么不高兴”
“没有。”
“我来见你,你不高兴”
“没有。”
“在太清山做玄七很开心,见到我,你不开心”
“没有。”
“还是说见到你师父比见到我开心”
“没有。”你你一直都在关注我不由得面上有了点儿喜色。
“既然都没有,那你起誓吧。”
小七抬头,愕然的望着他,他面上是那股淡淡的笑意,她眼眸一沉,上前一步拉住他一只修长修长的大手,起誓道:“我,小七不,我,无花甘愿入无风伞下,尘嚣道中,生生世世不入轮回;世世生生不相负。”
无风笑笑,似是在鉴赏自己得的一件宝贝般,说道:“这么重的誓”
是,这是我的决心我要让你知道我对你一切都是真心
“我可没让你发这么重的誓。”
握住无风的那双小手僵硬了,冷冷的似夜下的这股子凉风一样,心亦凉了半截
“是我心甘情愿的,风。”小七笑笑,冷若风霜的脸上一个笑意那般的残破。你会被我真心感动的
“来!让我试试。”
小七诧异还未回过神来,便身体一轻被风抱在了怀里,像三年前的那个雪夜般,将自己抱在他的怀里,小七嘴角弯弯,你真的是风,我没有看错
只见风擎着那把油纸伞带动无数的梨花花瓣似雪般在空中飘摇,小七望下去,整片整片的梨花树茫茫一片,风声在耳旁呼啸而过,他身上的梨花香味还是那么的悠远深长,小七沉浸在他的的气息中忘却了世间的一切
直到参天的火光耀的她眼睛恍恍惚惚一阵急躁,她蹙的睁开眼,向下望去是一片军营,夜色中一个个火把燃的亮亮的在静悄悄的军营中似一片片的磷火,莫名的让人阴森害怕
小七抬头,风还在,她用眼神询问风,风笑笑,嘴角噙着笑意望着她,那冷冷的眸色让小七心里咯噔一下,军营中士兵换岗,新一轮的卫兵手拿长矛继续在军营中穿梭来回巡逻
小七不明所以的望着这个不算太小亦算不得太大的十几个帐篷的军营,她不知道风为何要带她来这里
他们站在一片云雾里,风伸手在空中打了一个响指,那么清脆的声响,军营中巡逻的卫兵应该听不到,可小七还是特别害怕的想要伸手阻止他这样做,她极不想他们吵到这个军营什么
只听嗷呜一声狼叫,一个雪白高贵的雪狼自最大的那个营帐里窜出,一双深邃的眸子紧紧的盯住他们的方向,竖立着直挺挺的耳朵机警的模样,小七觉得他们被它发现了。咬牙切齿不停的狼嚎着做攻击状,无奈他们在云里,它在地上,任凭它怎么的扑抓跳跃都是徒劳
军营中的人似是被它这般失心疯的狼嚎所警惕,挨个营帐的仔细查看起来,怕是混进了什么敌军一般
自最大的军营里出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将军,一身银亮的铠甲在夜色里更添冷冷寒意,手中执着一把明晃晃的宝剑对着仍不停嚎叫的那只雪狼厉声喊道:“飞雪。”
那狼闻声急切的又吼了一嗓子便听从主人吩咐息了声,在那少将军转身入营帐的片刻,它已极不情愿的跟在身后进去了,过了不到片刻,那只雪狼复又出来帐中,凑着明敏的鼻子这儿嗅嗅那闻闻的,似是在查找他们的踪迹
小七看的出神,那雪白雪白的毛发保养的相当好一根根的似人的发一样顺滑油亮,诚然从它的牙齿上亦能看出这只雪狼已算尽暮的老狼,但它机警的神色举动让陌生人的小七都对它赞赏有加,这只雪狼定然跟随着它银亮铠甲的主人打了不少胜仗,再者就是它好看的外形,强壮的外像稍微有丝瘦削,但亦无法拉低它的颜值,那美美的身形狼影仿佛它就是雪原上最美的走兽
“好看么”
“嗯。”小七愉快的点头,这是除了她见过东篱美美的狐身之外,见过的最美的一个走兽。
“杀了它。”
小七的笑容还凝在脸上,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才,刚才是风在说话么
风掰过她的脸,左手抚摸着她的脸,她印象中他的手都是灼烫的,此时他的手是寒冷的,能将她跳动的心冻住
他的手抚摸着她的脸颊两下转而将她松散的碎发拨在耳后,嗓音低沉着听似柔柔的像是在恳求,道:“杀了它。”
“为什么”
“你应该记得,我从来不喜别人过问缘由。”
小七默然,沉默半响似是在恳求,道:“它很漂亮,它很出色,我们把它关起来不行么”
“你自己发过誓的,”风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还有,我说过的话不喜重复三遍,你应该不会忘吧。”
“是,风。”小七并未抬头看他一眼,而是一个飞身从云端跃了下去,唤出碎星剑,那把他给的碎星剑据说能碎花星辰光辉那般美好的碎星剑
三年前,出生前,她望见他的第一眼,便将自己这一辈子心甘情愿的交给他,不问正邪、善恶、好坏,不是么刚刚她还起了誓,不是么
还未落地,那唤飞雪的雪狼已察觉到小七的方向,它是一个好狼不是么
一个腾空跃起龇牙咧嘴的朝小七撕扯而来,一把碎星剑,小七眼里含着不明所以的泪,直直的刺入它的脖子,看!它是多么一个骁勇善战的好狼啊!锋利的狼爪在最后一刻划破了玄七的手背,泛着点点血丝
飞雪还未嚎叫一声便掉下了半空中,血液自它喉咙喷涌而出在夜空中划出了一道血色瀑布,林林洒洒了一地,那个银亮色铠甲的少将军闻声从营帐里出来,眼见飞雪倒在血泊中,脖子处还在不断的往外喷血,吓坏似的疯狂嘶吼着,仿佛死掉的并不是一只雪狼,而是他心爱的妻子,他慌乱着大喊飞雪的名字,军营中一时纷纷乱乱
军医手忙脚乱的察看着飞雪的伤势,无奈玄七的天书剑法经飞仙大会一练已精纯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她一招毙命,这个雪狼已命丧黄泉
那个少将军失魂落魄的寻着飞雪洒了一地的血迹望去,他见到了她,瞪着惊恐的眼珠,口中喃喃说了些什么
玄七亦望见了他,他屈膝跪地半抱着被血浸染一身血红的雪狼,一个侧脸狰狞的疤痕将她吓了一跳
一阵狂风乍起,夜色中平添了冷冷的血腥味
小七紧紧的抱住无风的身子,她抬头呆呆的望着此刻在她眼前这个朝思暮想的风,是她三年前所认识的那个风么梦境里他们的相见她设想了无数个美妙的场景,却从来没想过会是这般
血腥味浓浓的血腥味
碧城,花璃苑。
“不会太残忍了点儿”一身绿纱的女子捏着一个雪白的小酒杯,喝了一口杯中酒,道:“你知道那丫头喜欢你的。”
“难道你不喜欢我”男子笑笑,发丝松散但并不显杂乱,一双修长的手截住女子尖尖白净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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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迟到了五年,终于开始了。”那个无花长势最好的那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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