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炼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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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东边云朵悠悠地浮动着,如荡漾在莲池里的浮萍,风一吹,便散开了。
一辆马车在蜀城的街上横冲直撞,停在了有间杏庐的门口,卷耳推开门,惊奇地发现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自家门口?莫非是蜀城哪家的小姐?抑或是哪家的世子需要医治?沉思之际,下一秒她便目瞪口呆地惊呼道,“奕承!”
他也有点不可思议,不过很快云淡风轻地微微一笑。
卷耳见他脸色煞白,羸弱不堪的样子,这才两个多月不见,他怎么病成这样了?“他这是怎么啦?”
“公子刚到纪南,不知为何身体就这样了。”樊齐也一时半解的。
“那你们先在这等着,我去叫我阿爹。”她赶紧跑去内堂,拉扯着丁念的胳膊,“阿爹,别睡了,快起来,有人来看诊了。”
“哎呀爹再睡会。”他翻了个身,又继续酣睡。
卷耳轻哼,“昨晚是不是又跑去喝酒了?”
“”
“着火了。”
“着火?哪里有火?”他腾地一声坐了起来,东张西望的,“火呢?”
她灿烂一笑,“起来了?”
“好你个丫头,居然敢骗你阿爹。”
“阿爹,外面真的来了一个病人,是我的朋友,你快给他看看呗。”她扯了扯他的衣袖,丁念叹了叹,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额头,便走了出去。
樊齐见此人一身酒气,邋里邋遢的,心中不免担忧。“你就是大夫?确定能治好我家公子?”
“你敢质疑老夫?”丁念满脸不悦道,但瞥到奕承嘴唇泛白,有气无力的,一把就抓住他的手腕按住。他深眉紧锁,神色变化莫测,想要扯开奕承的衣领,樊齐见他举止轻浮,伸手阻挡,“放肆。”
“你这人”
奕承扬起手,示意樊齐退下,“大夫勿要介意,请继续。”
丁念翻了樊齐一眼,扯开他的衣领,细细地瞅了瞅,“你中毒了。”
中毒?自己怎么会中毒?奕承惊愕不已。
就连樊齐也迫不及待地询问,“我家公子中了何毒?”
“此毒名为炼狱花,是一种生长在北戎的植物,据说此花每年冬天会盛开一次,盛开时,它的花瓣剧毒无比,无色无味,能使人在睡梦中不知不觉地死去。看你中毒的迹象,应该有几个月了,能下此毒的人,想必心机深不可测。”
“炼狱花?”奕承投来疑惑的目光,“大夫怎知此毒的?”
“我”丁念脸色铁青,“好啊你,我好心给你看病,你倒是怀疑我了?”
卷耳赶紧拉住他,尴尬笑了笑,“阿爹,奕承不是怀疑你,他是想问清楚。”
丁念压制怒火,轻哼一声,郑重其事道,“老夫年轻时去过北戎,见过此花,自然知道此花的厉害之处。你,是否也去过北戎?”
“未曾。”
“那就奇怪了像这种毒,一般大夫很难看出来的,只有在毒发的时候”他踌躇满志地捋了捋胡子,“像我这种医术高明的人,才能看出。”
呃!毒发的时候,是个大夫都能看出来,好吗?奕承表示很怀疑他的医术,更何况有一个不靠谱的女儿珠玉在侧呢。“那大夫打算如何解?”
“稍等。”他左掏掏,右挠挠,忽然在咯吱窝里摸出一枚药丸,趁机塞进了奕承的嘴里,奕承一脸嫌弃,“这是何物?味道怎么怪怪的?”
“这是我炼制的超级大补丹,就剩最后一颗了,算你小子走运。”丁念单手托腮,故作沉思道,“不知道过期了没有?”
咳咳!奕承眼神里闪过如剑刃一样锋利的光芒。
樊齐实在看不下去了,扶起他,“公子,我们走。”
“小子,不想死的话,切记三天后,在府上好好等着我,还有记得备上好酒好菜,酒一定要梨花白,菜一定要天香楼的。”
樊齐翻了个白眼。
“人都走远了”
丁念颇为得意地笑了笑,一回头,便对上卷耳愤怒的脸,“你刚才给他吃的,究竟是什么?”
“是是我的大补丹啊!”
“真的?”她怎么不知道他啥时候炼制大补丹呢?
他吞吞吐吐的,“当然是了。好了好了,反正他暂时死不了。”他一甩袖,又继续倚在椅子上,呼噜大睡。
半饷后,樊齐扶着羸弱的奕承回到住处,公子允见势,不禁担忧,“身体怎么样了?”
“还好,死不了。”
“可查出是患了何病?”
樊齐开口道,“公子是中毒了。”
“樊齐。”奕承怒视他一眼,樊齐又弱弱地低了头。
公子允苦思不解,“中毒?怎么会中毒?是谁想要你的命?莫非是太子商臣?”他唯一能想得到的也只有太子了。
“应该与他无关。他不是护送世子赢霄去了申国了吗,哪还会有心思放在我的身上。”
“那不然会是谁?”
“不管是谁,我公子奕承的命也不是谁想要,就能要的。”他手指紧握,突然话锋一转,“见过纪南王了?”
“见过了,这个纪南王坚持认为上林宫婢之死,并非他纪南人所为,真是令人头疼,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宫婢,死了也就死了,父王为何非要我来纪南,查清楚此事?”
奕承微微一笑,“大王想必有他自己的用意,既然来了,至于结果如何,还不是你说了算?”
公子允恍然大悟,“你说的太对了。”朝他竖起大拇指,紧接着又唉声叹气的,“来这几天了,本公子除了去了纪南王宫,就是待在这个破地方了,实在无趣。”
“哦?两位公子若是闷得慌,城南有一家花楼,那里的姑娘与中原女子不同,个个都别有风味哦。”
两人齐刷刷地望向门口,见来人竟是纪南王二王子余归,公子允露出疑惑的目光,“是什么风,把余归王子吹来了?”
余归拘礼微笑,“两位公子远道而来,父王特地命我前来,好好款待。”
“刚才你说的是什么花楼?”公子允饶有兴趣地问道。
余归神秘一笑,“去了,不就知道了。”
公子允与他一拍即合,随后跟上他的步伐,离开了此处。
奕承轻轻一笑,摇摇头。
三日后。
一间屋内所有的门窗都紧闭着,奕承赤/裸着上身泡在盛满热水的桶里,里面放了许多名贵的药材。卷耳立在一旁,见他额头汗珠直冒,“阿爹,你确定这样行吗?”
“此毒已深入他的骨髓里,唯有此法才能逼出他体内的毒素。”丁念总觉得哪里不对,回头莫名地打量了她,“你这丫头怎么还待在这?快出去。”
“我”被赶出来的卷耳只能在门外侯着。
屋内,丁念拎出他行医必备的工具,各种银针一一罗列,他捏着一根细细的银针,朝着奕承头顶的百汇穴插去,丁念见他微闭着眼,一点痛楚声都未发出。好小子还不错,挺能忍的!接着,他捏出一根更细细更长的银针,他偷偷地笑了笑,我看你能忍到何时?
许久,丁念如释重负地走了出来,卷耳见状,“阿爹,他怎么样?”
“有你阿爹在,他自然没事了,不过这小子还挺能忍的。”
卷耳忽见他豁然开朗的眉头微皱,不解道,“怎么啦?”
“刚才阿爹在为他针灸时,发觉这小子的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
“是不是余毒没清理干净?”
“应该不是”疑惑的丁念又推门而入,见已经苏醒的奕承面色憔悴,穿着单薄的内衫,坐在案几旁。
樊齐不禁好奇,“大夫,怎么又折回了?”
丁念眯起双眼,紧盯着奕承,“你最近除了中毒,是否被人下了蛊,而不自知?”
奕承一抬头,眸光流转,划过几分惊恐的慌张,很快斩钉截铁地答道,“没有。”
不解的丁念想要强行探其手腕,却被樊齐拦了去,作出一个请的手势,“大夫,我家公子很累了,若是没有其他事,那就不远送了。”
“你”
卷耳见气氛异常冷凝,就赶紧拉着丁念的胳膊,“阿爹,你不是要喝上好的梨花白吗?走,我这就带你买酒去。”
丁念轻哼一声,气鼓鼓地扭头就走。好心当成了驴肝肺,下次求他,他也不来了。
卷耳尴尬地立在原地,自惭形秽,“奕承,对不起啊,我阿爹就这样,你不要生气啊。”她又赶紧追了出去,“阿爹,你等等我嘛。”
樊齐见两人都已走远,就试探性地询问,“公子,大夫他也许是好心,不妨试试?”
“嗯?”
他立即噤住了嘴。
奕承抬了抬手腕,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多了,“他确实解了我身上的毒,但我体内的蛊,并非常人能解,这是荆周姬家的宿命,也是荆周姬家的秘密,一旦这个秘密被传了出去,就会动摇整个荆周。”
“那公子的一生,岂不是要被这蛊虫所操控?”
他唇角噙出一丝苦涩,“我还有什么一生可言?”
“公子。”
“好了,我累了。”疲倦的他示意退下,他望了望自己白皙的胳膊上一条黑线清晰可见,照这个样子,恐怕没几年,体内的蛊虫就要苏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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