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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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庄里有一处温泉,庄子里靠着温泉培育出新鲜的水果和蔬菜,直接送到了皇宫里供着贵人们品尝,有些贵人呢除了吃喝没有别的事情做,有些贵人呢,除了吃喝其他事情都要做——勤政殿内的书房
“傅源书信来了,说是雪灾比预期还要严重,压垮了不少村庄的房梁,甚至有些人衣不蔽体的冻死在路边。”徵宬整一张脸都快要拧巴在一起,秀丽的江南风情一改,变成吐鲁番盆地的热情,痘痘和嘴角上的泡已经开始耀武扬威了,眼下乌黑的青色似乎是照应了勤政殿的名字。一只手用力的一锤桌子,“萧尚书说不止是营州,全国整个地区多多少少都有受到雪灾的影响,气候温暖的地方倒是没什么担心的,而像营州这类地区怕是不太能扛过去,往北在前驻扎的军队恐怕也不好过,需要物资。几乎处处都要用到钱。”
陈侍郎倒一杯茶递给他,“这也没办法,银子该送的也送了,临时招来的商队从四处采买的物资也一拨一拨的送,傅源都亲自去监察了,用人不疑,现在不必担心这个,——只是南方几乎不下雪,怕来年生成不好。还有吏部的那三起案子,可疑的很。”
徵宬摆摆手,“倒是个多事之冬,只是到底现在还是营州的雪灾更着急。你也记得,当年咱们三个人跑出去看到的那些景象。”
陈侍郎默了,眼角带有微微的悯意,只是整个人看起来冷冰冰的宛如不近人情的雕塑。
半晌,才发出涩涩的声音,“到底现在不一样,天下子民,都要尽量的让有衣蔽体,有粥可食,有屋可住,而不只单单一个村庄,一个地区。——必要的时候甚至还得放弃,就像....碧水村的人....一样.....”
“任重而道远,子笠,我们现在还年轻,倒也不必过于苛责现在的自己。”年少的朋友,只是单单动一动眉毛就能互相了解彼此的心意,
徵宬绕回了桌子前,也没坐下,拿着沾有朱批的笔打开了奏折,恍若突然想起了似的,“子笠,你现在可有什么喜欢的姑娘,给你赐婚。”
外面的风突然大了起来,陈火昱年轻的脸庞像是渡了一层冰,连所有的笑意都像是被慢动作播放的,一帧一帧的出现,“天下未平,又怎么敢一人独善其身呢?”
“子笠,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我现在就有三个子侄,不过就是开个祠堂的功夫罢了,算什么大事呢?”
一声叹息声,晃晃荡荡的在殿中蔓延,与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寒风冲撞,成徽元年,诸事不顺,羽翼未丰。
慈宁宫里何安隅执着围棋,小小的手拿着棋子,敲了敲棋盘看着对面的皇帝,“听你身边的小太监说最近三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不如现在好好休息一会吧。”
“你不就是不想学嘛,找什么理由?”徵宬眼睛里稍稍有一丝愉悦,转过头对着站在身边的青梧说:“去小厨房下一碗饺子,有点饿。”青梧只偷偷递了一个眼神给安隅,小姑娘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继续对着眼前的棋盘死磕.
徵宬哑然失笑,突然又想到什么叹了口气,“我有个伴读,到今未婚。”
何安隅索性扔了棋子,一手端起茶,一张尖牙利嘴却好好的刺了对方一下,大约是因为午睡的时间被人硬是拖来下棋,自己完全不会,还被嘲笑的窝囊气终于是到了顶头,“大约是人以群分吧。”
徵宬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回应,也不知是要笑还是叹气。
何安隅看他吃了一个暗瘪,心里的气消了一大半,好声好气的说,“怎么了,你说说看。”
徵宬大约确实没有什么讲故事的天赋,说的平平淡淡,情绪却像是酿了三年的酒,对老道的人来说或许还不算什么好酒,可对年轻人来说这酒却是难以消解。
那一年徵宬还不是太子,算起来也不过是只有两年而已,但对于当事人来说彷佛已经恍如隔世了。
陈火昱比他大个两三岁,那一年他已经十六岁,可是因为自己的师父和父亲要前往瞻洲赴任,便提前给他取了一个表字,叫做子笠,纨絝之子,以赭衣视笠蓑,其实希望他可以戒骄戒躁,洗去一身浮华,且为自己的家族遮风挡雨。
到底陈子笠是做到了,在件事情后跌跌撞撞的洗去了一身的血肉和表皮的灰尘,打落牙齿活血吞,便成了这么一个侍郎——陈子笠。
饺子很快就上来了,大约是这几天已经快到年末了,几个小婢做好了存在冰窖里,现在就下熟端上来了。何安隅中午吃过了,便只捻着筷子挑着碎粒的花生,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这个故事。
十三四岁的少年满腔热血,大约是平时在宫里待得着实有些无聊,徵宬代皇帝前往溘然长逝的唐太师府中吊唁,回宫的路上遇到了一群刺客,徵宬轻描淡写的提了一句,何安隅手上捻着筷子只稍微紧了紧,也没说什么。
后来被掩护和几个伴读躲到了不太远的酒楼,听着还有厮杀的声音,这几个小孩倒是胆大包天,其中陈火昱出了一个最不靠谱但极具忽悠人的意见,“他们现在肯定在我们各家周围都埋了眼线,一回去必有不少危险,不如咱们三个躲到郊外去,等过几天京城这里太平了,咱们才悄悄地溜到何家去,让何大人请旨领禁军来接阿宬回去。”
显然傅源和徵宬都动心了,他们几个都没有出门的经历,三个小孩趁着夜色还没黑跟着陈子笠去胡同做了假的通行证,还买了一股馊味的成衣,烧掉了原本的衣服,还在小脸上抹了一层灰。在灰暗的天空映衬下,屋檐显得旧旧的,做假证的老板脸色凝重,只是夜色慢慢黯淡,他们三人被这个所谓惊天动地的大行动给吊住了,根本没注意。
徵宬苦笑着说,“我后来才知道我父皇早就知晓了这件事,想到底要长长见识,随着我们胡闹而已,那老板是个线人,手底下有不少武功高强的侍卫,一路上护着我们,没遇到什么危险。”
城门当时还没关,这几个人牵着刚买的马,带着忐忑不安还有压不住的兴奋,冲向了北方,到底是娇生惯养养出来的,只骑了一两个时辰便喊着停下,几个人被路上的灰尘和气味弄得萎靡不振,还有大腿被磨伤了,看见有个村子便直接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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