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  五  集

金珍回到家里，坐在电脑前，看着金鑫发给她的照片，脑海里浮现出了梁方的形象。

金珍（旁白）：他认出我了？不，他不确定，他说仅仅是有点同相而已。

想到这里，金珍点了点头。

金珍（旁白）：他说忘不掉我，说后悔绝交，他还爱着我？

想到这里，她止不住眼泪流了下来。

看着电脑里的照片，她站了起来，慢慢离开电脑，依依不舍，三步一回首，到了客厅。但刚坐下去，又站了起来，转到阳台上，望着星星点点的夜空。

金珍（旁白）：我不能爱他，不能，他已经是于姐的丈夫了！或许他是同时和于姐网恋？最终选择了于姐？我只能祝福他们，千万不能让梁方确认我就是金子，不能使他三心二意，对！就这么办吧。

梁家别墅，于爱一个人在房间里，于爱从包里拿出一个录音笔，走到门口，探出头去看了一看，回身把门反锁上。

她打开录音笔，播放录音，把声音调小。

梁方：你上网聊天吗？

金珍：经常上网，怎么啦？

梁方：你是不是有个网友，叫金鑫？

金珍：金鑫？没有叫金鑫的呀，我有一个网友，叫石磊。

梁方：你的网名是不是叫金子？

………….

听完录音，于爱呆呆地坐在那里，品味着录音里的对话。

于爱（旁白）：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她的语气好象早有准备，不慌不忙、镇定自若，她为了什么？难道她知道了真相？如果她知道梁方就是金鑫，那她为什么不争？为什么不揭穿我？为什么还护着我？为我？为我们的友谊  ？但妈说情场如战场，情场无朋友呀！难道我错了？我的头好痛！

稍停。

于爱（旁白）：她的语气太镇定了，不象是装的，不象是认出了梁方，对，她没认出来！但她为什么不承认有过网友“金鑫”？为什么？哦，知道了，姑娘们谁会承认自已在搞网恋呢？所以，她干脆连有过“金鑫”这个网友都不承认了。如果她知道梁方就是金鑫，那恨都恨不过来，怎么还会护着我？对，她没认出梁方就是金鑫，从她的语气里听得出，她一点激动的情绪都没有，平淡得象对陌生人说话似的，我可以放心了。不过，还是要补偿她一下，给钱她不要，那就多给她介绍几个有钱的男朋友吧。

梁方在办公室，托着腮帮子出神。

梁方（旁白）：她明明就是金子，却不肯承认，为什么？难道是不好意思？

他伏在桌子上，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

他和金子一起到了一座山上游玩。

金珍：金鑫，你看这山上的花多好看。

梁方在山上采花，采了一大把，献给金珍。

梁方：这花代表着我的心、我的爱，希望你能喜欢。

金珍接过花，抽出一朵红花递给梁方。

金珍：你帮我戴上。

梁方把花插在金珍的头上。

梁方：金子，戴上花，你更美了。

金珍笑着朝山上跑去，梁方在后面追赶，忽然，金珍腾空而起，飞了起来。梁方急忙向空中跳去，竟也飞了起来，他赶上金珍，拉住她的手，肩并肩，一起向前飞着，他们俯视着地上的农田、房屋、山川、河流。

梁方：好美的景色呀！

金珍：咱俩就象梁山伯与祝英台，比翼双飞。

梁方：我不要比他们，他们死了才能一起飞，我要比七仙女和董永，永远在一起。

金珍：可是，他们最后也被拆散了呀！

梁方：有我梁方在，谁也拆不散我们。

金珍：你是谁？你怎么叫梁方？

梁方：我本来就叫梁方呀！

金珍：什么？我爱的是金鑫，不是梁方，梁方和于爱已经结了婚，你滚开，滚开！

金珍说完摔开梁方，从云端俯冲下去，梁方惊出一身冷汗。

梁方：金子不要走，危险！我就是金鑫，金子，金子！

梁方喊着从梦中惊醒。

梁方（旁白）：怎么白天也会梦见她？这个午睡好幸福。

梁方（旁白）：她不承认是金子，为什么？哦，是不是我的绝交伤害了她的自尊心？

梁方（旁白）：她又好象真的不认识我，她那镇定自若、从容不迫的样子不象是装出来的，但愿如此。

想了一会，从抽屉里拿出金珍的照片，看了又看。

梁方（旁白）：我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梦见你，梦中总是和你在一起。你实际的容貌比照片更年轻漂亮，你那严肃而随和、稳重而大方、博学而多才的谈话，不象是一个不讲道理、不孝顺父母的人，难道我拒绝你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他把金珍的照片放进抽屉里，锁好。

梁方（旁白）：从婚前到婚后，于爱在各方面都是无可挑剔的。金珍说得对，我已经是结了婚的人了，婚姻是神圣的，我不能对不起于爱，对金子的感情，只能作为一段美好的回忆存放在我的脑海里吧。

深圳布吉关外，有一座九层楼的房子，房子的后面是农田，前面有一个钢筋栅栏围成的院子，院子的大门口挂着“深大服装厂”的牌子，院子里停着两辆轿车，于爱和金珍站在一辆轿车的旁边说话。

于爱：这栋楼就是深大服装厂。

金珍：一栋楼一个工厂，这栋楼不小。

于爱：一楼是厨房、小礼堂（兼餐厅）和商品展示厅，二楼是办公区、会议室和原料库房，三、四、五、六楼是工作间，七、八楼是女工宿舍，九楼是男生宿舍和成品库房，上下有电梯。

金珍：这么大一栋楼，是租的？

于爱：这是梁方的爸爸在九二年买地皮盖的房子，是自有资产，要是租的房子，那这个厂早就垮了。

金珍：我住的莲塘离这里太远，恐怕要在这附近租一套房子住。

于爱：梁方已经派人在附近租了个二室一厅，楼下有地下停车场，这是钥匙。

金珍：怎么有四把钥匙？再说，我租个一室一厅就够了。

于爱：大门两把，卧室一把，车钥匙一把，喏，那边的小轿车是你的。

院子里的左边停放着一辆捷达轿车，看上去似乎很新。

金珍；我一点贡献都没有，车我不能要，也买不起，房子我也要自已租。

于爱：傻瓜，这里的单身工人都是包吃包住，难道会让金厂长自已租房子住？这个车子以前是厂里的公车，主要是给厂长用的。现在车子给你了，汽油工厂报销。你不是说拿了驾照吗？正好，今天就可以试一试。房子嘛，我要一间小的，离家太远，中午我过来休息一下，只睡个午觉，你如果觉得不方便，我就另外租一套。

金珍：什么不方便？你晚上在这里住也欢迎。

于爱：那是不可能的，结婚前不觉得，婚后的夜晚，总要依偎在他的怀里才睡得安稳。

金珍：羞不羞？你们的房中秘事也敢在外面说。

于爱：小说上比我说的露骨多了，你没看过？还有性方面的……

金珍（掩耳）：不听、不听、不听！

于爱：好好好，不说了，反正结了婚你就知道了，给，钥匙。

金珍：车子是给我私人？还是由我用的公车？

于爱：给你私人啦，这车是开了五年的旧车，梁方说，你要是不嫌旧，就送给你了。

金珍：谢谢你们的好意，我不需要，从厂了到住处也不远，天天走一走还能锻炼身体呢，或者买辆自行车就行了。

于爱：傻瓜，你不要，他会给别的厂，不要白不要。再说，从这里走到住处，小跑也要二十分钟，你没看到这房子后面就是农田了吗？不近哪！天天骑车、走路会把你晒成黑煤球的。

金珍：要也可以，我出钱买，否则我就不要。

于爱：我和梁方估计到你要给钱，如果你硬要给，就给五千元钱好了。

金珍：五千元？这可是卖废铁的价钱，梁总能同意吗？

梁方：同意！

梁方笑呵呵地走了过来。

梁方：你们谈什么呀？这么投入，连我的车开进来你们都不知道，是不是在说车子的事呀？

于爱：是呀，她非要给钱不可。

梁方：非要给钱？我告诉你金厂长，这个车在老厂长手里作公车用了五年多，他在假期开着车到过内蒙、青海、四川、海南到处去玩，他和他的亲戚都用这辆车。前天大修了一下，修车的人说，用车的人太不爱惜车子，这车子已经不值钱了。说实话，五千元我都有赚的呢？

金珍：真的？好，我要了，我谢谢你们了，钱我明天带来。

梁方：好，车子的转让文件我都带过来了，你签个字，过户手续由我的律师去代办。来，这里，请签字。

金珍签好字，递给梁方。

梁方：好了，咱们进去开会吧。

三人一起向楼内走去，于爱和金珍走在后面。

于爱（小声）：你放心，大修的时侯重新喷了漆，把所有老化的部件都换掉了，减震器、刹皮、电池、轮胎、自动换档、空调、音响等，换的都是新的、最好的，我试过，开着可舒服了。

金珍：那你们还是吃亏了。

于爱：什么你们我们的，再这样见外，我可要生气了。

深大服装厂的会议室里，梁方召集工厂所有管理人员开会。

梁方：还有五天就是2006年了，今天是工厂新领导班子正式上岗的见面会，管理班子除了保安队长和出纳，都换了人。刚才我把厂长于爱和副厂长金珍向大家作了介绍，各科负责人也作了自我介绍，希望大家支持厂长和副厂长的工作，发扬团队精神，齐心协力把厂里的生产搞好，争取在新的一年里扭亏为盈。

于爱：各位，总公司对深大服装厂的管理层作了彻底改组，以后我们要狠抓产品质量，开发新产品，拓展市场，争取在一年内达到扭亏为盈。大家知道，管理层的工资是由公司发的，目的是让管理人员有一个稳定感。而奖金是在盈利的情况下由厂里发放，我们这个团队要同心协力，搞好生产经营，改变四年没有奖金的状况，使大家的生活能够过得好一点，大家说好不好？

众：好！

鼓掌。

金珍住处，金珍和于爱在住处午休。

金珍：于姐，厂里没有人事科，人事管理工作由谁负责？

于爱：人事方面由公司的人力资源科统管。

金珍：咱们厂里百分之八十五是女工，而四个保安都是男的，是不是要考虑招一个女的。另外，营销科张科长的职位是非常重要的职位，我发觉他的口才和应变能力都不怎么样。

于爱：走，咱们一起到公司找梁方谈谈去，你的车不开了，就坐我的车吧。

于爱和金珍走进深鑫公司，接待员起身迎接。

接待员：于厂长好！金厂长好！梁总和一个客人在办公室里谈话。

于爱：你知道是谁吗？

接待员：是华奇公司的钱董事长，说是顺便来看看老朋友。

于爱：你坐吧，我们自已进去看看。

走到门口，于爱停住脚步。

于爱：等一下，他们好象在说我们，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钱董：你把服装厂交给两个女人，你放心吗？

梁方：一个是我的老婆，一个是我老婆的朋友，有什么不放心的？

钱董：你相信她们俩能把这个厂办好？

梁方：她们两个的专业都是企业管理，而且都作过企业高管，我相信她们。

钱董：女的头发长，见识短，你小心她们把你的厂给办砸了。

梁方：这个厂原来就亏损，大不了还是亏损。

钱董：小幅亏损还过得去，要是破产了呢？

梁方：你能不能说得好听点，哪有你这样说话的——盼着人家破产。

钱董：我是怕你破产，咱俩可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我会盼你破产？

梁方：那你就应该祝福她们。

钱董：管好一个企业，第一靠经验，她们有吗？当过高管也只有当帮手的经验，当老总行吗？第二靠魄力，女人能有魄力吗？第三靠应变能力，有经验才会有应变能力，她们有吗？第四是最现实的，商圈里要与许多坏男人打交道，搞不好会被公狐狸精钩去了，你放心吗？

梁方：谢谢指教，我不怕，经验是干出来的，魄力嘛，不是男人的专利品，对付坏男人嘛，我相信她们有的是办法。

钱董：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你敢跟我打赌吗？

梁方：不敢。

钱董：我说嘛，你心里没底了吧？怕了吧？

梁方：我是怕你输。

钱董：我会输？这样好了，要赌就赌个大的，赌五百万元，怎么样？

梁方：大赌是违法的，不能干，况且，大赌无朋友，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这样好了，谁输了谁出钱带着两家到国外玩几天，你看行不行？

钱董：一言为定。

梁方：好的，你输定了。

钱董的话把于爱的脸气得铁青铁青的，一咬牙，拉着金珍往回走。

于爱：走，回去算了，我不想见这个钱董。

金珍：不找梁总说事了？

于爱：等一会在电话里说吧。

于爱拉着金珍离开公司，驱车回工厂。

于爱：气死我了，这个钱董，他老婆瞧不起我，他也瞧不起我。

金珍：什么“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的？现在还搞性别歧视，真可恶！我看他是头发短，见识也短。

于爱：说咱俩会把厂办砸了，还打赌！

金珍：咱们就是拚了命也要争这口气，非要把这个厂办好不可。

于爱：对，咱们就拚他一次，办好了给他看看，还敢打赌？我要他输！

表现深大服装厂拚搏、奋斗的一年，无声场面：

梁方、于爱和金珍在会议上发言的时显示信心、决心的手势。

金珍在画设计图纸，日以继夜：白天过去，金珍开灯，晚上继续工作。

于爱到车间急切地查看一台机器的修理工作，显示背后“大干一年，扭亏为盈”的横幅。

金珍到车间严把质量关，指导服装的生产，显示背后“做工上档次，严把质量关”的横幅。

深大服装厂，一楼展厅，大厅的入口处贴着：禁止拍摄！里面展示着各种各样的童装和时装。

一大群中外采购人员由营销科张科长引领着进入展厅，讲解员迎了上来。

讲解员：各位来宾，这里是新款服装展示厅。2006年，新的领导班子带领全厂员工通过努力奋斗，工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除了生产童装外，还增加了女子时装的生产。由于开发了款式新颖的时装生产，大批国内外客户纷纷前来订货。通过一年的努力，深大服装厂已经扭亏为盈。下面请看服装展示，首先我给大家介绍今年设计生产的新款童装……

客户甲：去年这个展厅里只有十几件童装，而且没几个新式样。

客户乙：是的，去年就是那个角落里放了几个童装样品，以前，我就是图他们这里便宜才来买一点。今年这个展厅摆得满满的，可以说是琳琅满目了，尤其是女式时装，在式样、花色品种上，都是跟得上潮流的，甚至是超前的。

客户甲：听说这个厂来了两个女强人，把多年亏损的厂给盘活了。

客户乙：尤其是那个搞设计的副厂长，听说她为了设计新时装，没日没夜的干，连谈朋友都不谈了。

客户甲：听说她连设计费都不要，真是傻到了家，这家老板真是得了个聚宝盆。

混在人群里想听听意见的于爱终于忍不住了。

于爱（戴个大沿帽和茶色眼镜）：这个副厂长才不傻呢，人家是专心于事业、专心于技术。听说老板还准备大奖她呢，不会亏待她的。

于爱说完，又怕人家认出她来，连忙离开了展厅，回办公室去了。

        字幕：07年元旦。

布吉街欢庆酒店，晚上。梁方在此招待深大服装厂的十几个管理人员，大家坐在一个大园桌周围。

梁方：今天我请大家来喝酒，一是欢度阳历新年，二是庆贺咱们厂一举扭亏为盈。06年能一举扭亏为盈，打了个翻身仗，是新领导班子和全体员工共同努力的结果，值得庆贺。我在这里感谢各位去年为工厂所作的辛勤劳动和巨大贡献。来，请大家举杯，预祝你们在新的一年里取得更好的成绩，祝大家新年快乐！干杯！

众：干杯！

梁方：春节快到了，我和于厂长、金厂长商量后决定，今年的过年红包，在座的每人一万，其他员工由你们自已定。

众人鼓掌，大家高兴得议论纷纷。

张科长：哎呀，这下子我妈的药费有着落了，谢谢、谢谢梁总！

众：谢谢梁总！

梁方：我请经济学家对我们厂的扭亏为盈进行了科学分析和评价，专家认为，去年能扭亏为盈的主要原因是提高了产品的档次，而档次的提高又主要是金厂长的创造性劳动和全厂职工努力的结果。尤其是金厂长的精心设计，是提高产品档次的关键，这第二杯酒，我代表大家对金厂长表示由衷地感谢，干杯！

众：干杯！

金珍：谢谢梁总，谢谢各位，06年能扭亏为盈，是全厂员工努力的结果。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大力提高机械化、电脑化的水平，使生产效率翻了一倍。至于梁总对我的表彰，我受之有愧，因为，不是有深大服装厂这个平台，不是有梁总和于厂长的支持、信任和鼓励，我不会取得什么成绩的。

金珍笑了笑，把话题转了个方向。

金珍：大家知道，一个厂办的好坏，一把手的能力是决定性的，我觉得梁总应该表扬表扬于厂长才对。

大家鼓掌，梁方的脸一下子红了。

梁方：大家知道，我爸爸把这个公司交给我后，管理公司的时间不长，不会说话，这个厂是我和于艾的私营企业，两口子嘛，于爱就不需要我表扬了吧。

于爱（低声）：傻老总，金厂长是为了转移目标，你当是真的要你表扬我？

于爱（转向大家）：好吧，今天是庆功宴，请大家举杯，为咱们新班子的首战告捷、为我们在新的一年里取得更大的成绩，干杯！

众：干杯！

梁方和于爱驱车回家的路上。

梁方：你有时间打听一下，我刚才好象听见张科长说药费有着落了，如果特别困难，就帮他一把。

于爱：好的，梁方，你什么时侯给钱董打个电话，把我们扭亏为盈的消息告诉他。

梁方：为什么要告诉他？

于爱：让他看看女人是不是头发长见识短、没经验、没魄力，他在你的办公室贬低我们俩的话我都听到了。

梁方：哦？你们真的听见了？

于爱：当然。

梁方：他已经知道你们俩把工厂扭亏为盈了，他还让你安排时间一起到外国去玩呢。

于爱：我一想起他贬低我们女人的话就生气，鬼和他出去玩？

梁方：实话告诉你吧，钱董那天在我的办公室里闲坐，偶然从窗子里看到你们到公司来，当你们走到门口时，他故意说些话刺激你们，好让你们拚命把服装厂搞好。你们走后，他才告诉我是故意说给你们听的，并且要我保密。

于爱：真的？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梁方：我答应替他保密，我就要守约，我要告诉了你们，就辜负了他的一片苦心，请你原谅我瞒着你。

于爱：既然他是好意，我还应当感谢他呢。说实话，他气了我整整一年，一想起来就生气，一气就来了干劲，确实给我增加了不小的动力呢。

梁方：我也是觉着他的话有益无害，剌激剌激也好，才为他保密的。

于爱：这么说，你也曾经怀疑我和金珍的能力，没有他的剌激我们就不能扭亏为盈了，是不是？

梁方：不是不是，老婆，你千万别误会了，要是不相信你们的能力，我会安排你们去负责那个厂吗？

于爱：算了吧，别怕说实话，当时，连我自已都没信心、没把握，我自已都不相信自已！说句实话，没有金珍，就不会有今天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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