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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  四  集

深圳罗湖区,莲塘。金珍租住房,内景,方形大钟显示时间。

门铃响,金珍开门,于爱进来。

金珍:于姐,恭喜恭喜!请坐。

于爱:你是不是根本没有参加我的婚礼?

金珍:是的,你坐吧。

于爱(急了):为什么?为什么?

金珍:我病了,那天,在医院输液一直输到晚上十二点多钟才回到家里,我给你打电话也打不通。

于爱(舒了口气):哦,我忘了,他给我买了一个带钻的新手机,换了一个带三个八的特别手机号码,忘了告诉你的新号了,老手机丢在柜子里没用。但是,我不信,就这么巧?我结婚,你就生病?

金珍:什么话?难道我生病也错了?这个城市虽然很大,却没有我的一个亲人。你是我最要好的同学和朋友,我视你为亲姐姐一样,我没病能不参加你的婚礼吗?不信你看,这是我的药费和门诊观察费的发票,这可以为我作证了吧。我总不能让别人用担架抬着、打着点滴、带着医生去参加你们的婚礼吧?

金珍递过发票和病历给于爱看,于爱不接,但迅即看了一眼最上面的发票,见是结婚那天的日期,眉头舒展了,一把推开发票。

于爱:看什么看?我还不相信你吗?那天婚礼后没有看见你,我就知道你一定有大事绊住了,但没想到你是病了。你看这……今天,我一点慰问品都没带,真对不起!这样吧,我包里有三千元现金,作慰问金,你拿去自已买点补品吃吧。

金珍:天那,三千元!你是想买断友情哪,还是想断交呀?

于爱:什么话?结婚后我辞掉了工作,在家专门陪他父母,他给了我一张一百万元的信用卡,要我零用或陪他父母逛商店、买东西。实话给你说吧,在我心里,你比他的父母可亲多了。三千元是点小意思,怎么会跟断交扯在一起?

金珍:哦?你也成百万富婆了?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你用这么大的礼和我来往,我有钱和你继续来往吗?我敢和你继续来往吗?你不是想断交是什么?

于爱:你曲解我的意思了,我怎么会和你断交呢?梁方说,一百万是暂时的,用完后就再给我续存。这样吧,你把你的帐号给我,我等一下给你的帐上转去二十万。我也承诺:你用完了,我就再给你续存,咱们俩有福同享。

金珍:我只能说谢谢你,心意我领了,况且,我的病已经好了。如果你再提给钱,施舍我,我就和你断交。

于爱;珍珍,我没听错吧,我只是想有福同享,钱又不要你还,你怎么象气着了一样?

金珍:我的感受是你把我当成了乞丐,你置我的人格于何地?

于爱:我不懂!刚才说我想和你断交,这时侯又说你要跟我断交,这是怎么啦?难道是我错了还是钱错了?我可是把你当我的亲妹妹一样看待的呀!我会污辱你的人格?咱们有福同享,又怎么不行?

于爱说着,眼泪夺眶而出。

金珍(慌忙):我收回断交之类的话,话说重了,对不起,对不起。

于爱:那你是同意收下二十万了?把帐号写给我。

金珍(郑重其事):不,决不!如果你的钱多得化不完,可以捐给福利院或其他慈善机构,但我不能要。如果你嫌我没有钱、消费档次低,要用你的钱抬高我的消费档次,那绝对不行。你可以去结交一些消费档次高、有钱有势的朋友,你现在完全有这个条件,他们才是你现在人际圈子里的人,有人称它为“富人圈”。

于爱:那个圈子里的人呀?嘿,我领教过了,跟一般人没两样,有好有坏。昨天,梁方的朋友钱董约梁方和我逛商店,他老婆总是找话鄙我,我买什么东西,钱董的老婆就要买档次高的同类商品。我给乞丐丢一元钱,她就丢十元钱,跟我比阔。那样子、那心态、那品味,看了真叫人恶心。

金珍:富婆摆阔你会恶心?那应该是我们穷人的感觉呀,你怎么会有?摆阔的心态,在富人之间是会潜移默化的。

于爱:你这是话中有话,你是说我也在学她?我真的不是摆阔,我心里真的想和你有福同享。

金珍:我再说清楚一点:如果是欠了我的钱或欠了我的人情债,我愿意接受,但你没有。我没有接受的理由,你也没有给的必要。朋友之间的感情,不应该有钱的铜臭味掺和在一起。如果你硬要给,我就觉得你不尊重我了。你应该懂得:人的生活不一定要用过多的金钱支撑着才会有快乐和幸福的。

于爱:我不懂,没有钱,怎么会有快乐和幸福?我只知道,没有钱,会饿得肚子疼,有时甚至会没命的呀!不过,我尊重你的决定,再不提给钱的事了。

金珍:好,好,谢谢你!

于爱:说什么呀,不给钱还谢谢我?好了,那我走了,他妈妈又约了二个富婆,要我陪他们去逛商店、打麻将呢,唉!真是无聊。

深圳,早晨,公共汽车上,金珍身旁的一个姑娘在接电话,车到站刚停下,一个人突然抢了那姑娘的手机,飞身下车逃跑,那姑娘被吓呆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金珍见状,跳下车去,追赶那个歹徒。

金珍(高喊):抓抢犯!抓抢犯!

但是,早晨的人行道上没有行人,没人帮她,金珍也不喊了,一个人紧追不舍。

抢犯被追急了,停下来,转身抽出匕首。

抢犯:你再追,我就要动刀子了。

      金珍(停下来,喘着气,指着他大叫):你敢!持刀,持刀抢劫伤人可是死罪!

那抢犯赶紧把刀收了,转身又跑,金珍又追。跑了一段路,抢犯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抢犯(做出停的手势):停、停,大姐,我怕了你了,我把手机放在地上,你别再追我了,好不好?

抢犯把手机放在地上,转身狂奔而去。金珍也不追了,拿了手机,弯着腰喘了一会气,向前走去,不远处就是下一站的车站,原来,不知不觉中竟追了一站路。那个被抢了手机的姑娘已经下了车,在车站等着,当金珍把手机还给她时,她一把把金珍抱住。

姑娘:谢谢,谢谢你!

金珍:不用谢,上班时间快到了,我要走了。

一辆公共汽车刚停下,金珍赶紧跳上车走了。

梁家别墅,晚上,梁方、于爱的卧室里,两人靠坐在床上,一边看电视,一边聊天。

梁方:你前天说要送给你最好的朋友二十万元,你送去了没有?等等,你先别说话,让我猜猜:她没有要,是不是?

于爱:咦!你怎么知道的?

梁方:说是猜猜嘛——她真的没要?

于爱:何止不要,她还说,如果硬要给她钱,就是不尊重她的人格,我要硬给的话,她就和我断交。

梁方:真的?有这样自尊自强、不爱外财的女人?难得难得,有机会,你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于爱:难道你也认为我给钱给错了?

梁方:不,你这种重友情、不忘老友的人正是我最敬重的。

于爱:真的?

梁方:你给她钱,重的是“义”,她不要钱,讲的是“理”,都没有错。真的,有机会介绍给我认识认识,公司里正缺这样正直的人参与管理呢。

于爱:梁方,快看、快看!电视新闻:一个人抢了一个姑娘的手机在跑,另一个姑娘把手机追了回来,这姑娘好面熟呀!

电视同期声:今天早上,在27路公共汽车上,一个歹徒抢了一个姑娘的手机后跳下车逃跑,姑娘被吓呆了,另一个姑娘下车紧追不舍,歹徒突然回身拿刀威胁:“再追,我就要动刀子了。”姑娘大声警告说:“你敢!持刀抢劫伤人可是死罪!”歹徒赶紧收刀狂跑,快到下一站了,歹徒看见前面有人,把手机放在地上跑了,姑娘终于追回了手机,并把手机还给了被抢手机的姑娘。以上视频是当时乘坐公共汽车的李先生偶然拍到的。

于爱:这姑娘好象金珍!

梁方,金珍?金珍是谁?

于爱:就是和我关系最好的同学。

梁方:看不清,图象抖动得太厉害了。

于爱:等我打个电话问问,看是不是她。喂!是金珍吗?电视新闻上报导勇追歹徒,追回了手机的是你吗?

金珍:是我。

于爱:看着你追赶歹徒,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你怎么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追拿刀子的抢犯?

金珍:那个丢手机的姑娘被吓呆了,帮帮她嘛,应该的。

于爱:以后遇到这样的事千万不要追了,太危险了。

金珍:谢谢于姐关心,我要睡了,明天再说吧!

于爱:好,再见。

梁方:你这位同学肯定胆子很大,性格很泼辣,有着运动员一样的体格。

于爱:正好相反,她平时象林黛玉似的,可温顺腼腆了,我真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胆量。

梁方:哦?真有意思,现代的林黛玉?真是守如处女,出如脱免。

于爱:有件事,我想对你说,咱们结婚二个多月了,我在家里尽孝道,本来是责任所在,但我总觉得我还年轻,天天在家里待着,总觉得有点不舒服。

梁方:这事我也正想找你谈呢,爸爸说你大学毕业,年轻有才,天天在家里侍候他们太屈才了,时间长了,会把学的东西忘光的。他说,如果你愿意,可以到公司里帮帮我。

于爱:我愿意,我愿意,我想到公司上班,当个秘书都行。

梁方:什么话呀?你要到公司上班,至少是副总经理,怎么能叫老板娘当秘书?

于爱:我不在乎职位,只要有个工作做就行。你朋友的公司里有没有高管职位,有的话,给我的同学介绍个工资高一点的工作。

梁方:你的同学现在有工作吗?

于爱:有,而且是高级管理人员,但是,由于公司不景气,工资不高。

梁方:多少?

于爱:四千。

梁方:四千是不算高。

于爱:我的那个同学可是个难得的高管人才,她去那家公司应聘的时侯,老板从三十多个应聘的人中选中了她。我陪着她去的,那知识,那口才,连我都自叹不如。

梁方:她学的专业什么?

于爱:她本来学的是时装设计专业,毕业那年,这行当不缺人,找不到工作,她又学了两年企业管理。

梁方:这样吧,咱们公司下面有一个小工厂,是搞服装生产的。我把那个厂的厂长调到别处去,你去当厂长,你的朋友当副厂长兼设计师,她除了拿副厂长的工资外,还可以拿设计费,你看怎么样?

于爱:到咱们公司工作?

梁方:怎么?你不愿意她到咱们公司来工作?你不是说和她情同姐妹吗?在一起工作多好。

于爱:我和她在一起?牙齿和舌头还打架呢,万一有点矛盾,不好处理。

梁方:你们十多年的友谊了,不致于吧,就是有了矛盾,还有我呢。

于爱:我们两个还好解决,有了矛盾过几天就好了。我还就耽心你掺和进来,天天见面,你管也不好,不管也不好。

梁方:天天见面?那个厂在布吉关外,我半个月才去一次的。

于爱:真的?就是那个厂你没带我去玩,原来在关外?行,把她招来。但是,你不是说过,你办的五个厂里面,只有电玩厂赚钱,其它厂都是持平或亏损,让她去一个亏损的工厂,工资会高吗?

梁方:公司下属工厂的高管人员工资都是由公司发放,不会因为你那里不赚钱就影响工资。这样吧,你的月工资每月二万,她的工资一万,你看怎么样?

于爱:好,好!够了够了,谢谢你,谢谢你。

于爱说着流了泪,哽咽起来。

梁方:什么话呀?谢什么?一家人还谢?还激动得哭?你真象是一个应聘到了好工作的小姑娘。你应该知道,家里的钱都是咱们俩的,咱们两个发工资仅仅是个形式而已。

于爱:我知道,我不是说钱的事,我的意思是,你把我这条虫又变成了人。

梁方:你越说我越听不懂了,什么人呀虫子的?

于爱:跟你结婚后,说是在家里孝敬老人,但家事有保姆,我在家里天天不劳而获,不是寄生虫是什么?现在你让我工作了,我觉得又变成人了,好高兴、好高兴。

梁方:天哪!原来,我安排你辞职在家里竟是害了你,那当初征求你的意见时,你怎么那么高兴地接受了?

于爱:当时,我确实很高兴,你想,结婚前,别的单位一周有两天休息,而我们公司却只有一天休息,我很羡慕别人,总希望一周能休息两天。一听到你叫我不用上班了,我真的是很高兴。但过不了多久,我就发现:天天休息、吃饭、睡觉三步曲是那样的枯燥乏味,总觉得我象一条寄生虫一样,失去了生存的价值。

梁方:好了,别说了,我向你道歉,爸爸也说我:“你把一个年轻人困在家里,就象把鸟关在笼子里一样,她会高兴吗?就是高兴,也是装出来的。我早就看出来了,这孩子不高兴,但又不敢说,你使了什么魔法了,让这孩子对你服服贴贴的,逆来顺受?”

于爱:别说了、别说了,我没有不高兴,我不说,是怕你不高兴,怕你分心,影响你的工作,你可是咱们家里的顶梁柱呀,我会给你这根顶梁柱增加麻烦吗?好了,不说这个了,那服装厂的事,明天我可要对我的同学说了。

梁方:好的,这姑娘正直明理、不爱外财、勇敢果断,气质非凡,我敢断定,她是一个难得的人才。那就早点睡吧,明天是星期天,早点起来给她打个电话,叫她不要出去,你到她家里进行招聘——不,不是招聘,是聘请。

于爱:好,我办事,你放心。

金珍家,客厅里,金珍、于爱坐在沙发上说话。

于爱:珍珍,你现在的工资是多少?

金珍:四千。

于爱:想不想换个工资高一点的工作?

金珍:想呀。

于爱:我给你介绍个工作,工资高一倍,你愿不愿意去?

金珍:当然愿意呀!如果有高工资不愿意去?那不成傻子了。不过,也要看是什么工作,什么单位。

于爱:梁方的公司下面有个服装厂,梁方想请你去当副厂长兼设计师。

金珍:搞服装设计是我学的老本行,我当然想干,但叫我当副厂长怕不行,我没那方面的经验和能力。

于爱:又不是什么大厂,一百多人的小厂,还拿不下来?再说,他们年年小亏,梁方派人查了帐,发现厂长下面的几个高管都有问题,有贪污和吃回扣的嫌疑。但是,证据不足,而且发现的数额不是很大,不想报案。他想把厂长调到其他厂,把有问题的几个人解聘就算了。你学过企业管理,又搞了几年管理工作,当副厂长没问题,他还叫我当正厂长呢。

金珍:这是你们家的工厂,就是不当厂长,你也是老板娘,我怎么能和你相比?责任太大了,我不能去,你们另找合适的人选吧。

于爱:结婚前,咱们两个象亲姐妹一样,不分你我。现在是怎么了,处处和我见外,给你钱,你不要,想给你介绍个工资高的工作,你不干,你傻了?

金珍:找工作不能光看工资高低,主要看适不适合自已,有没有把握干好?

于爱:如果是为了帮我呢?

金珍:那……

于爱:好妹妹,帮帮我吧,那个厂没有你不行,你不答应,今天我就不走了。

金珍:难道你今天晚上睡在这里不成?

于爱:对。

金珍:你新婚不久,把老公一个人丢在家里不好。

于爱:咦!我妹妹替我想的真周到,是,新婚的新娘怎么能离开新郎?我打电话去,叫他带上被子,今天也到这里来睡。

金珍(大吃一惊,跳起来):什么?你说什么?于姐,你太过分了吧。

于爱不理会金珍,也站起来,看看卧室,又看看客厅。

于爱:我和梁方要学学刘备三顾茅庐的精神,要卑躬屈膝地招贤纳士,我们两个就睡在客厅的地板上。或者我和梁方睡卧室,你睡沙发,我和梁方是客人嘛。我们两个住在这里,天天给你做工作,求你应聘,一直住到你答应为止,我就不信说不动你,梁方的口才可好得很。

金珍;这哪里是卑躬屈膝地招贤纳士呀?这分明是强人所难嘛。唉,我真怕你了,说实话,我不是不去,你想想:搞得好,没什么,如果把厂办砸了,五个厂在一起比着,多丢人哪。

于爱:原来是这个原因呀?嗨!你大可放心好了,这个厂离总公司和那四个厂远得很,在关外,就是一把火烧了,其它厂也不会知道。再说,一个亏损多年的厂,办不好也没人敢怪咱们。

金珍:是一个亏损多年的厂?那,扭亏很困难的。

于爱:大不了还是亏损,咱们用点心,试试咱们的能力,我就不信咱们比哪个男人差一点。

金珍(想了一会):好,我答应你。

于爱:一言为定,不许反悔!工资待遇问题,副厂长工资每月一万,设计费按老规矩办。

金珍:一万,不少了,既然拿了副厂长的工资,就不再拿设计费了。

于爱:这是正当合理的报酬,再说,你有副厂长和设计师两个职务,如果只拿一个职务的工资,那不符合国家按劳付酬的原则。再说,设计费涉及知识产权问题,怎么能不拿?

金珍:知识产权?这应当是属于我和工厂共有的吧,这样吧,我把每张设计图纸都签上我的名字不就行了。设计费我坚决不要,我有自知之明,这工资够高了,已经体现了我的劳动价值。

于爱:知识产权就应该由经济代价来体现……

金珍:不要争了,这事不答应我就不去。

于爱:嗨,好,好,我和梁方商量一下再说。

金珍:不,现在就定下来,不然我就不去。

于爱:好好好,我答应你,我的傻妹妹,你真是傻到家了。

深圳,迎宾酒店。

梁方:怎么还不来呀!已经快五点了。

于爱:你看吧,肯定是她的老板在拚命地挽留她。

正说着,金珍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金珍:于姐好,对不起,我来迟了。

于爱:我来介绍,这是梁方,这是我的好同学金珍。

梁方:幸会幸会!请坐。

金珍:梁总好!

于爱:过了两个小时了,小姐,你迟到了哦。

金珍:对不起,老板硬是想挽留,看我态度坚决,又说我违了约,说应该提前半个月通知公司,要罚违约金。

于爱:要多少?我们给他。

金珍:哪里啦,他是想挽留,见留不住,违约金也不要了。

梁方:我好象在哪里见过你。

金珍(镇定而平淡):不可能,我是公司——宿舍两点一线,很少外出,而您是车来车往,两个世界的人,不可能见过面。

梁方:哦,可能是我记错了,对不起。谢谢你加盟我们公司,这是委任书,来,为了我们合作愉快,干杯!

金珍、于爱:干杯。

于爱:为了等你,我一直不敢离开,你们坐,我去一下洗手间。

于爱在包里拿了点纸,急匆匆地向洗手间走去。

梁方:你上网聊天吗?

金珍:经常上网,怎么啦?

梁方:你是不是有个网友,叫金鑫?

金珍:金鑫?没有叫金鑫的呀,我有一个网友,叫石磊。

梁方:你的网名是不是叫金子?

金珍:什么金子、金鑫的?好俗气的网名,我可受过高等教育,会用那种俗气的网名?

梁方:哦,对不起,是我弄错了。我有个朋友,他的网名叫金鑫,他说他有个网友叫金子,因网恋时观点不同中断了交往。他说总是忘不掉她,很想她,还有点后悔和她绝交。

梁方睁大眼睛,直直地盯着金珍,金珍无动于衷。

梁方:金鑫给我看过金子的照片,很象你,不过,细看还是有区别的。我以前也有过一个网友,长得象天仙似的,我也总是忘不掉她。

金珍:梁总,您可是结了婚的人了,婚姻是神圣的,不要辜负了于姐,您应该知道于姐对您有多痴心。

梁方:是的,是的,你别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没有别的想法,我不是想重续旧情,偶尔回忆一下而已。

金珍:那就好,不过,作为一个男人,就应该把初恋情人正确定位,不然的话,见了面就会旧情复燃的。

梁方(满脸通红):我,我不会的,不会动情的,请你别告诉小于,免得她误会。

金珍:这还差不多,梁总,您放心,我不会说的。

于爱回来,给金珍夹菜。

于爱:好妹妹,多吃点,看你瘦的样子,减肥也不能减得这么狠哪,女人还是丰满一点好。

金珍:我本来就不胖,再怎么吃也吃不胖。

梁方:我也是,吃的不错,就是不长肉,没有将军肚,人家都说我不象老板。

金珍:您千万别学那些大腹便便的老板,我看您才象真正的老板呢。

梁方:谢谢,谢谢夸奖,小金,跟你商量件事好不好,你老是“您”呀您的,我知道你这是尊重我,但听着象是喊长辈似的,是不是可以平等一点,以后就称呼“你”就行了,好不好?

金珍:好,好。

于爱:嘿!不错,老总低下架子求平等?

金珍:梁总,您——你给我这委任书好象没写任期,是不是要写个任期,或写个聘用合同?

梁方:你是于爱的同学,又是好朋友,跟自家人一样,不用签什么合同,也不用写什么任期,干到你不想干的时侯为止吧。

于爱:你既然喊我于姐,那梁方就是你的姐夫了,跟姐夫还有必要签合同吗?不要见外了。

金珍:那好吧,不过,如果你们什么时侯不想要我在你们公司工作了,没有合同,我怕你们不好开口,有个合同,到时侯不续签就行了。

于爱:珍妹妹,你到底是真的把我当姐姐,还是象喊过路人一样,随便喊喊?

金珍:咱俩十多年的感情了,我是真的把你当我的姐姐的。

于爱:既然是姐妹,就是一家人,就不能见外。

金珍:好吧,那就不说这事了。

梁方:你们两个对那个厂有什么打算没有?

于爱:连看都还没有去看,能有什么打算?

金珍:我听于姐介绍说,你们这个厂是专门生产童装的,设备比较先进,但是,业绩不佳,连年亏损。我想,是不是服装的式样和质量没跟上潮流,不受小孩和家长们的欢迎。我想首先从设计上下功夫,做出几个样品,在大街上征求儿童和家长们的意见,把受欢迎的式样投入生产。另外,我想增加一类产品,就是市场需要量很大的成人女式时装,看行不行?

梁方:行行行,原来就有过这种想法,但设计人员水平低、没把握,就一直没有生产。

于爱:我看行,不过,工人没有生产过时装,是不是从低档时装开始做起?

金珍:其实童装和时装的制作对工人而言并没有很大的区别,你画了图纸,他们按图纸去制作,关键是做工,做工的水平对每一种服装都应该是高标准、严要求才对。女式时装分几类,一是中低档时装的生产,这个可以不限量,看市场需要而定。高档时装标明限量生产,以保持其稀有性,价格可定高一些,这对中上等消费能力的人具有吸引力,也可用于出口。高档时装的市场打开以后,可以给一些名人或有钱人专门设计独件服装,也就是只给她生产一件或两件。因为独件服装的设计带有艺术创作的性质,工厂可以收取高价设计费和制作费,所以,这是一个赚钱的好办法。不过,要在工商局和物价局备个案,解释清楚。

梁方:我完全同意,于爱,你请来的不是一般的人,她是真正的内行管理专家。

于爱:我的眼光没错吧。
【请看,请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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