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Chapter18

杂乱无章的房间里，桌椅歪歪扭扭的堆放在一起，破旧不堪，灰尘厚厚积了一层，间或透过光亮还能看到白色的蜘蛛网参杂其间。

        但房间中间的空间却显得格外宽阔，仅仅摆放了一张18米的大床，床的四角有四根柱子，碎花床单上躺着一位金发女人，她纤细的手腕上突兀着戴着银色的手铐，另一端顺着细链铐在了床柱上。

        天窗透下的光越来越强烈，灰尘于光柱中漂浮着，终于，金发公主的眼皮微动两下，她醒了。

        vanessa嘤咛一声，慢慢睁开了眼睛，她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太阳穴传来一阵阵疼痛。

        她试图抬起右手捂住头，但窸窸窣窣的金属碰撞声以及明显的阻力让她快速清醒过来。

        该死！

        vanessa内心低咒一声，环视一圈后她已经大致明白自己的处境。目前她行动受限，被控制后带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身上只有一套不便行动的连衣裙，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总而言之，她被绑架了。

        至于是谁绑架她……

        “亲爱的，你醒了！”男人带着惊喜的声音传来，vanessa应声转头望去——这不并简单，考虑到她现在的造型——印入眼帘的便是一张普普通通的脸，若是要说有特色，那双棕色的眼睛明显为这张脸增色不少。

        这也是她失去意识前见到的最后一张脸。

        “robert！”vanessa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试图让自己显得平静一些，“发生什么事了。”

        没错，她认识绑匪，因为她那可爱的邻居艾琳太太。艾琳太太一共有两个儿子——均是领养的。大儿子已经成家立业，工作也是蒸蒸日上，但小儿子却是单身多年。

        “他太挑剔了。——艾琳太太曾经这么评价过他，就像天下所有老母亲一般，她认为小儿子目前仍未成家的原因是他没有看得上的女孩。但依vanessa跟他短短几次的相处来看，她觉得是男人太过害羞腼腆了。每次他们相遇，男人总是避开与她的目光接触，也不怎么跟她交谈。

        但目前看来，她错眼了。

        robertcyrus——又名绑匪先生——快步走到床边，将手上的水杯放到床头柜上，坐到床边小心翼翼帮她解开了双手的束缚。

        “抱歉，我刚刚有点事情出去了，”他心疼地看着女人白皙手腕上的红印，捧起来吹了口气，“很痛吗？”

        vanessa一头雾水，她确信眼前的男人就是绑架她的人，但他的一系列动作又跟粗暴扯不上半点关系。

        她盯着男人的眼睛，里面的专注与心疼如此真实，就像是一名丈夫深爱着他的妻子一般，但他们实际上只见过寥寥几面。

        “渴了吗？”robert关切地问，将她扶坐了起来，“喝点水。”

        vanessa这时才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喉咙似火燎般干渴，她接过水几口咕噜喝下，才感觉自己恢复少许。

        “谢谢你。”她将水杯递还给男人，放缓了声调说道。

        在摸不清目前情势的情况下，她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也许是她没有歇斯底里的激烈反抗，也许是她平和的态度，男人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亲爱的，你感觉怎样。”

        “头晕，四肢无力，胃很不舒服，”她扶扶额头，像是真的很难受一样，“我想，如果这时有一份浓汤，我会舒服很多。”

        她蔚蓝的眼睛盯住robert，暗示的意味十分明显。

        “当然，当然。”男人有点兴奋，甚至有点手足无措，事实上他已经无数次幻想过与vanessa的相处情景，而目前比他所想象中最好的景象还要好上一万遍。

        “我熬了你最喜欢的奶油蘑菇浓汤，你等着，我给你端上来。”男人站起身，欢快的脚步显示他内心的雀跃，但下一秒，他被vanessa叫住了。

        “等等，”vanessa状似平静地说着，“我想走一走，你扶着我一起去吧。”

        衣袖的遮掩下，她的手已经紧紧握拳，手背上鼓起的青筋昭示她紧张的内心。

        男人也愣住了，他回过身看着她不说话，vanessa被看得紧张不已，但她没有移开眼睛，甚至让自己的脸部肌肉更加放松，眼神更加柔和。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男人面无表情的脸被一个笑容打破，他不好意思地笑道：“我的错，我忘了你多喜欢坐在窗边。”

        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扶着vanessa下了地：“我好好布置过这里，相信我，你会很喜欢的。”

        vanessa试图站直身子，但无力的四肢让她踉跄了一下，索性她也不挣扎了，靠在男人的身上，由他扶着自己走。

        男人就像是抱着世上最珍贵的宝物，女人温热的身子跟淡淡的馨香让他浑身都有些僵硬，但内心却又似赢得冠军般激荡不已。

        他更加轻柔的搂着vanessa的腰部，兴奋的情绪让他忽视了女人一瞬间的僵直：“小心点，我带你下楼。”

        男人的手因出汗而变得湿漉漉的，像一条伺机而动的蛇，vanessa忍受着后背窜起的鸡皮疙瘩，挺直脊梁默默与男人走了出去。

        此时，她的脑海里只剩下邻居先生的声音：“如果unsub是抓住了你而不是直接杀了你，那就意味着他肯定是对你有所求。”

        那么，身边这个男人所求的是什么呢。

        viki坐在morgan的对面，脸上仍是惊魂未定的慌张，泪花缀在她眼眶中，无助地望向黑人探员。

        “derek，你一定要找到她，”viki紧紧拽住男人的衣袖，情绪激动，“她被抓走了！”

        morgan伸出胳膊按住女人的手：“冷静下来。”

        他专注地看着viki的眼睛，紧紧抓住她的手，试图将力量传递过去：“只有你冷静下来，vanessa才有获救的希望。”

        “来，跟着我一起呼吸。”他带着viki做了几个深呼吸，听着女人逐渐平稳的气息，不禁舒展了眉头。

        “现在，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吧。”

        viki看着他，三言两语将她与vanessa今天的行程交代得一清二楚，而正当她说到两人去吃午餐时，morgan提出了第一个问题：“你说这间餐厅你们也是第一次去？是昨晚才临时决定的？”

        viki有点茫然地点点头，事实上去那里是她的主意，她听说那里新开了一家法国餐厅，开创者特意花高价从巴黎银塔餐厅挖来的主厨，连食材也是每日原产地空运过来的。

        “实际上我是等到今天早上跟vanessa见面时才告诉她我们的午餐地点。”

        morgan抓住了问题的重点：“所以你也没有提前跟任何人说过？没有社交媒体上发布过任何消息是吗？”

        viki点点头，她昨天听模特圈的一名同事提起后，就暗中决定要先去试吃然后第一个发布测评，好在周围的人中炫耀一翻，怎么可能提前走露风声。

        “吃完饭，我们打算离开时，我去趟洗手间，vanessa说她先到门口等我，但是我出来后没有看到她。”viki继续讲诉着，讲到情绪激动时，她又抓住了男人的衣袖，眼泪不住流了下来。

        “我到处找了找，在不远处看到她的手机，就那样躺在地上，一分为二。”她捂住嘴，挡住颤抖的唇，“我就知道，她出事了。”

        morgan抱住viki，右手轻柔地拍打着她的背：“我们会找到她的，我保证。”

        门外，西装男人面无表情，脸上似覆上一层厚厚的冰霜，只有紧紧攥住的拳头透出他心中的汹涌万千。

        他转身大步走开，身边的rossi面色凝重地跟上。

        “hotch！”rossi见hotch越走越快，连背影也像是燃着熊熊烈火。

        他加快脚步抄到hotch面前，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臂：“你想干嘛。”

        “做我们的工作，”hotch状似冷静地回答，但平稳的声调掩不住底下的怒火：“救出受害者，抓住嫌犯。”

        这时他才发现，一向稳若泰山的男人眼底竟藏着一丝慌乱，只是男人掩饰的太好，一时并无人察觉。

        rossi松开手，他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安慰眼前的人，沉默过后，他说道：“我们会抓住他的，hotch，我们一向都能抓住他们。”

        “那romand呢？”hotch看着他的眼，一字一句地问他：“我们都明白，很多时候抓住嫌犯，不一定代表能救出受害者，romand她的生存概率又有多大呢？”

        rossi语塞，他侧开身子让hotch通过，看着男人的背影，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从事这个职业多年的他怎么会不知道受害人的存活率有多低，只有杀害了三个人以上的杀手，才能称得上连环杀手，而他们的凶恶之处就在于他们永不满足，大部分的连环杀手一生都在追逐亲手扼杀生命的快感。

        而这个嫌犯进化速度太快了，冷却期极速缩短，这说明他思维的混乱程序又加深了，这意味着vanessa的处境更加糟糕。

        老屋中，vanessa由棕发男人带领着下楼，木质楼梯随着他们的脚步发出吱呀的声音，像是一个不堪重负的老人发出的沉重叹息。

        没一会，他们便下了楼，vanessa默默地观察着四周的景象，这是一间老旧的屋子，斑驳的墙面，木质的地板有几处已经开裂，家具也已脏到看不清原本的颜色，甚至她还看到客厅的沙发破了个洞，落出里面泛黄的棉絮跟生锈的弹簧。

        种种的一切表明，之前的主人一家过的生活应是极为拮据的。

        穿过客厅后，vanessa讶异地看着眼前的景象，这是一个餐厅，与客厅及其他区域截然不同，大理石的瓷砖光洁如新，原木色的圆型餐桌上铺着白色碎花布，边上还有精致的蕾丝，地板上铺着长毛米色地毯。

        桌边是落地窗，明亮的玻璃让阳光肆无忌惮地照进来，边上白色的纱帘用一条缎带系上，窗外绿色的草地郁郁葱葱。

        如忽略地板上一摊暗红色的血迹，这里的布置可以称得上温馨可人了。

        robert没有注意到vanessa在地上短暂停留的目光，他兴奋而又殷勤的替她拉开桌边的椅子，示意她入座。

        随后，他又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厨房。

        趁此机会，vanessa不动声色地寻找着可用的工具，但遗憾的是，桌上除了一个三层的甜品架后，并没有其他物品。

        没过一会，男人端着一碗热汤走了出来：“honey，我记得你最喜欢喝蘑菇浓汤，你试试怎么样。”

        vanessa将目光移向棕发男人，他殷勤地将碗碟放置至她面前，自己也在对面坐下。

        她看着面前的浓汤，灰白色的汤面上用白色奶油勾出十字星型的形状，星星点点的百里香点缀于其中，煞是好看。

        vanessa眼里闪过一抹暗光，这种装饰方式是她自己随意装点的，效仿的是夜晚的星空，并不算什么创新，只是一种习惯。

        但如今robert也用上了这种装饰方式，除了他们心有灵犀外（而她十分确认这种事情并不存在），只能说明他已经观察过她一段时间。

        vanessa不由从后背窜起一股凉意，她竟被人视为猎物这么久，可她却一点也没有察觉到。

        这也说明眼前这个男人对她十分熟悉，她必须更加小心谨慎，才能寻找到逃出生天的机会。

        她用汤勺轻轻舀了一点汤送入口中，入口的口感让她放了一半的心，这道汤只是形似，味道与她做的并不相似，说明男人大部分时间可能只能从远处观察她。

        金发女人抬头向对面的男人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十分美味，谢谢你。”

        说完她又轻轻一皱眉头：“瞧我，把你给忘了，你忙了一天也肯定也饿了，我给你做点东西垫垫肚子好吗？”

        robert有点犹豫，依照流程，接下来应该是他设计好的下午茶环节，如今fbi逼得越来越紧，他想尽快跟他心爱的人尽快复原那回忆中的场景，不想再多生波折。

        但毕竟他喜欢面前的女人已经很久了，而也太久没有一个适龄女人说愿意为他洗手做羹汤，他的内心中隐隐渴望着被关心被需要。

        vanessa见他皱着眉头不说话，但眼中却没有坚定的拒绝之色。

        她鼓起勇气，将手覆上男人的手背，温暖的掌心将男人惊诧的目光吸引了过来，她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怎么，不想品尝我的手艺吗？”

        “我可轻易不给别人下厨的呢。”她心想，没错，她的朋友圈非常小，不善交际的她基本上只有三两好友，想给更多的人下厨也办不到。

        vanessa明亮的笑容跟轻松的笑容迷惑了男人，他心中的天平一点点偏斜，而后，他终于下定决心：“那就麻烦你了。”

        呼~她心里轻舒一口气，robert对她的容忍度高是好事，这证明对于他而言，自己的价值不低，她的性命暂时保住了。

        棕发男人起身将女人带往厨房，厨房也与餐厅一般重新做过改造，宽敞的料理台上方布满琳琅满目的厨具，烤箱、冰箱、炉灶一应俱全。

        她打开冰箱，出乎意料的里面居然塞满了食物，从蔬菜到水果再到肉制品，满满当当的。

        “你爱吃酸甜的吗？”vanessa转头看向男人，像是招待一个朋友般自如，“我的拿手菜是红酒炖牛尾，试试这个怎么样？”

        robert着迷地看着金发女人，如换成昨天，他连想都不敢想她会如此自然地站在厨房中为他烹饪食物，虽然他爱着她，但有自知之明的他知道最好的结果也只是她能陪着他一起度过一次下午茶时光，但现在的情景比美梦还要美好。

        尽管如此，残余的理智还是让他拒绝了女人的提议，虽然这让他遗憾万分：“简单点就好了，如果可以的话，帮我煎块牛排吧。”

        vanessa顺从地点点头，她从冰箱的底部拿出一块肉眼牛排，上面的大理石纹理浓密清晰，已经是被腌过了。

        她转向男人，笑道：“你可真会挑，这块牛排肉质看起来十分不错。”

        倚在门边的男人双手环胸，听到她夸赞的话，他状似不在意的笑笑耸耸肩，但内心却为家常的一幕而感到愉悦。

        与之相反的，vanessa心里愈发焦虑，男人拒绝了她耗时更长的炖牛尾，而要求了更快捷的煎牛排，可见他接下来还有别的计划。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bau总部

        hotch疾步走到garcia那间布满大大小小屏幕的小房间，推门声将忧虑的网络黑客女王拉回现实。

        她转头看到黑着脸的上司，吓得“砰”地一声站起来，拘束叫道：“sir，我没有在偷懒，我只是在……”

        但焦急的hotch没有心思听下去，他打断女孩的话：“garcia，我需要你把romand从早上离开公寓到她被抓走前的监控都调出来，嫌犯在今天早上还跟踪了她。”

        紧紧跟在后面的rossi赞同地点头：“没错，他应该不会跟得太紧，如果他太靠近女孩们，很容易引起她们的警惕心，注意那些时而在她们身后，时而又在她们前面出现的车。”

        garcia手忙脚乱地坐回屏幕前，她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着，眼花撩乱的页面不断在显示器上弹出，她嘴里慌乱地碎碎念着，显然两位大佬在她身后让她压力倍增：“该死的嫌犯，我要把你捉出来，不管你在天涯海角，绝对无法逃脱我的一双鹰眼……”

        身后，hotch抱胸站着，心烦意乱的他散发着比以往更有压迫感的低气压，前所未有的黑脸让rossi也只敢静静呆在一旁。

        hotch眼睛望着屏幕上不断快进的监控，内心却十分懊恼，邻居姑娘明明完美契合受害者特征，所处地点也在嫌犯的活跃区域中，但他却没有考虑过她会被盯上的可能性。

        即使现在reid可以站出来给他一大串数据告诉他在美国二十多岁的金发女郎占比多大，在华盛顿区域金发蓝眼的女性又有多常见，甚至他们的同事联络官小姐就符合此种特征，但他还是不能原谅他自己。

        该死的，他连发个短信提醒她多加注意都没有！

        思及此，懊恼、担忧、愤怒等负面情绪全都涌了上来，hotch转身一拳打在墙上，力度大到震得墙上的相框都晃了晃，而胆小的技术员小姐更是吓得一哆嗦，连肩膀都缩了一下。

        “hotch！”rossi不愧是男人最好的朋友，他一把按下hotch的手，专注地望着他的眼，即使那双黑不见底的眼里此时燃烧的满是怒火，“冷静下来，情绪不能帮你分毫，却会蒙蔽你的眼睛。”

        见男人还是不说话，rossi加重了力道：“vanessa还受困着，她需要你清醒的头脑，她才有获救的希望。”

        邻居小姐！

        hotch随着rossi的话，眼中的火焰一点点缩回底部深不可及的地方，并没有消失不见，只是在深处默默蛰伏，只待某个时刻喷射而出，到那时，谁也阻挡不了他。

        “sir……”此时garcia弱弱的声音传来，引起了两位大佬的注意。

        hotch以为garcia是对他破坏房间的行为不满，他歉意地说道：“抱歉，房间里损坏的东西你整理出账单后发给我，我会支付费用。”

        “不，不。”garcia缩着脖子怯怯地望着他俩，声音都有点结巴：“我是想说，我找到那辆车了。”

        两人精神一振，凑到电脑前开始听技术员小姐的发现：“我从vanessa出大楼时那一刻开始查监控，老天那可真不容易，她真该换个地方住，停车场的监控烂及了，根本就不能覆盖全方面，出口处的监控还坏掉了……没办法我只能又找到了交通用摄像头……”

        “garcia！”

        hotch沉稳的声音让garcia猛一回神，才发现自己扯废话的毛病又犯了，她连忙把重点说出来：“我发现这辆银色的福特汽车最有嫌疑，他从vanessa出门时就开始跟着，一直在她们用餐的餐馆旁边街角还停在那。”

        她调出一张图片，是从监控录像里截下来的，像素不高，但可以看出是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搀扶着一个女人来到车边。

        hotch的心猛然跳动了一下，画面上的女人显然是邻居小姐，而从她全靠旁边男人支撑的姿态来推测，她那时很大可能已经失去意识。

        而狭小的房间里，garcia还在说着自己的发现：“嫌犯十分小心，全程没有在监控中露过脸，而我查了下车牌，但嫌犯用的是套牌，所以我们又进到一条死胡同。”

        说到最后，她甚至有点沮丧。

        hotch看着嫌犯的背影若有所思，他看着旁边的还在播放的监控录像，突然被某一帧画面吸引了心神：“暂停！”

        随着他的指挥，garcia立马按下空格键，紧接着眼含期待地看着boss。

        而hotch也没有辜负她的期望，他用手指点出某个区域：“这里，放大。”

        放大的页面中，车子的挡风玻璃上贴着一张画着狮子的贴纸，看起来像是某家企业的logo。

        “holyshit！我怎么会错过这个！”garcia有点懊恼，但不一会她又燃起熊熊斗志，“sir，给我十分钟，我肯定能查出这个隶属哪家企业。”

        “不需要。”hotch的话让两人惊诧地看向他，而他此时的脸上无半点表情，“我知道是谁的。”

        高学历、从事研究工作、一个月前人生有重大变故、年龄在三十多至四十之间，性格安静且与他人保持一定距离。

        他的脑中已经浮现出一个人的长相。

        更重要的是，他认出了这辆车。

        robertcyrus，艾琳太太的小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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