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新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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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初晴,冬日暖阳。
莹白的日光,丝毫不觉得刺眼,倒是漫山冰雪闪烁,明明晃晃,耀得人儿都晕了几分。
晒着暖阳,陈风打扫院中积雪,还需要把家中火炕做好。之前,他已经和陈汐月讨论过怎么搭建,也和父亲商量过,应无问题。陈风将积雪扫净,与父亲出门晒晒暖阳。院外有不少儿童玩耍,有堆雪人,亦有打雪仗。
小雪连停了几日,天晴日暖,积雪化成冰块,难得的放晴,并不长久,气温也没有回升多少。
冬季难得有晴天,更难以瞧见冬月。
冬月如雪花冰晶般,只有薄薄的一片,仅在天朗气清,万里无云的时日,才能望见有晶莹剔透的冰片挂在天边。
清清冷冷,轻轻淡淡
……
雪为冬之灵,难得的晴日来的突然,去的也快,冬季依旧被雪花占居。
在初入冬时,还有少许暖阳,往后七九之月,大雪纷飞,一直飘洒到九九之日。漫山遍野已堆满数尺深积雪,天寒气冷,路上积雪踩踏间,都化成冰块,抬高了路面。
九九寒日之后,大雪渐止,寒日渐暖。往后九日是小孩童们最喜欢的日子,一方面可以尽情的外出玩耍,再没有寒风凛冽,另一方面他们会有诸多节日零食,诸如灶糖、寒粥、雪糕……。
再之后就是此处最为重要的节日,正月,也被称为正日、正月日。意为明月回正之日,轮回回归之时,一年之初,一岁之始。
早在七九寒月,室外的生产活动已经停止,村民蜗居在家或做一些手工艺品,或织布绣花,或鞣皮成衣。常寻些雪小时,去镇中置办事物,为此节日做准备。
陈风却清闲下来,不是懒散偷闲,而是无物可做。一来没有原料让他加工,二来他也没有这种技术。对于置办事物也是无能为力,他无避风御寒衣物,又无代步工具,更无黄白之物,去不得镇上,也买不了东西。
陈汐月不时捎带些瓜果蔬菜,嘴碎零食,香蜡纸钱,烟火炮竹……,倒也把年货置办整齐。
……
九九寒日时,陈风挎竹篮带着鱼肉纸烛,来到母亲墓前。坟墓不矮,父亲修建的极为用心,陈风修缮的更为用心。坟前前木质墓碑上刻,“慈母陈晓君之墓”。之前的木质墓碑已经损毁,这是陈风新修的。
他绕着坟墓,清理堆雪碎物,擦净墓碑上的积雪冰棱。之后跪在坟前,摆好鱼肉糕点,点燃香烛,眼帘低垂,烧上黄纸符钱,嘴中碎碎念念,说起一年的见闻心情,说得都是让人心生愉悦的好话,脸上满是笑容,并未看到有丝毫的辛酸苦痛。
絮絮叨叨地烧完纸钱,陈风收拢好摆放的事物,围着坟墓逆时针转了三圈,双手似在牵引,如将母亲魂魄将坟冢中牵起。
陈风一手挎竹篮,一手往后微侧,似在拉着什么,一直拖拽回家,才烧下黄纸,放下拦木。
陈风开心地喊:“我们回来了。”
父亲正在坐在门口轮椅上,扶着拐杖,笑着说:“回来就好,快进屋来,暖和暖和。”
“父亲也快进去,你身子弱,就不要出门口了,小心着凉。”陈风急忙放下竹篮,推着轮椅,有些埋怨道。
“不碍事的,不碍事的。”父亲轻轻摇头。
陈风摆好饭菜和三副碗筷,默然对着前方空空的座位,片刻后才笑着说:“父亲,您先起筷。”
父亲面色悲沉,夹起一片甜藕,放入旁边空碗中。又夹起肉块,放在陈风碗里,温和地笑道:“吃吧。”
陈风眉欢眼笑,“娘,你也尝尝,孩儿的厨艺进步不少。”
……
往后几日,节日习俗一切从简,陈风只能力所能及地扫洒屋院,准备食物。
门画是陈汐月送来的,本朝统一制式,印刷而成。两张门画,一文一武。文臣身着繁纹官服,上纹日月星轮,雪雨云风,双手捧持玉笏,腰悬雪白玉佩,面色庄重沉静。武官身披金甲,明晃晃威风凛凛,一手扶丈高长矛,一手持尺长金剑,双眼怒目而瞪,威严肃穆。
门联倒是陈风自己写就,他练字数月,已有小成,字形端端正正。门联红纸也是陈汐月带来的,陈风在书中摘抄了一联,“岁岁三春得心意,年年五事静平安”。
陈汐月则写道,“风和秀丽人得意,雨顺晴明家静睦”。
师傅则为自己选了一联,“悠悠乾坤不老,昭昭日月争光”。
……
盼望着,除岁之日到来,迎春之时已至。
守岁之夜,陈风与父亲相对而坐,守着一株烛火,陈风低头看书,父亲也在默默低头沉思。
父亲伸手从怀中摸出一环形玉片,放在陈风手中,对他笑道:“这是送你的压岁之物,你贴身放好。”
“谢谢父亲”陈风笑逐颜开。
玉片青翠透亮,约一寸大小,一面镌刻“天下迎春”四个古字,字形古朴,比灵文更加古拙,另一面上,有凹凸纹路,似春风流线环绕。玉片手感细腻光滑,握在手中微有暖意,隐有春风袅绕流转其间。
陈风起身寻了一根红绳,穿过玉片中央孔环,挂在自己脖颈处,玉片悬在胸口位置。
他充满喜悦,望向屋外黑沉沉的冬夜,心中都是暖意。
临近春节的这九日都是晴天,冬月却愈发稀薄,冬夜更加黑沉漆暗。
陈风不时看向计时水漏,挑弄烛芯,延续香火。
一直看书到夜深处,约莫新春将至,他才兴奋地起身,推着父亲往外走。
等了片刻,直见一轮硕大明月,隐现轮廓,占居大半青冥,继而愈加明亮,大放光明,照亮得世间如同白昼,天上地下千毫毕现。
与大月同现时,似有一道春风吹起,拂过万水千山,上通九天,下贯幽冥,春风拂拭,万物生辉。
……
寒冬已去,新春已至。
陈风笑嘻嘻地点燃炮竹,扔至院中四方,惊避恶鬼凶神,才推门外出。此时村中也都是炮竹声声,他来的师傅门前,点了一支炮仗,扔到院中,才推门而入。
师傅正坐在摇椅上赏月,无奈地对陈风说:“我是练气士,练气士是用不着这驱凶辟邪的法子。要是真有凶邪恶鬼,来了也是死。”
陈风笑眯眯地说:“师傅你老人家有大法力,我又没有,自然要小心些。”又作礼,说一些吉祥话,诸如法力无边,道术通天之类的。
师傅看他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摇头笑道:“好了,这是为师送你的压岁之物。你最为期盼的修炼法门。”说着拿出一本小册。
陈风恭敬借过,表面看去与陈汐月的那本并无差别。他随手翻开,粗略一扫,也是繁复无比的灵文。
他合上册子,放入怀中。小心地问道:“师傅,这是不是外面随处可见的基本法门?怎么都是统一制式,和那些书本的样式也是一般无二,难道是练气士的通识课程?”
师傅目露惊奇,“谁告诉你有练气士的通识课程?”
“哈哈,我瞎猜的。”
“有是有的,那些医药典籍和辞海释文确实是一些宗门的基础课程。不过给你和陈汐月的修炼法门却是不一样。陈汐月的是为师偶然获得的,你的则是为师用识念刻写而成。”师傅随口答道。
陈风心中犹有疑惑,师傅说的含糊不清,比如是那些宗门,师傅又怎么获得?陈汐月的那本又是什么?识念又是什么,怎么写的?
他不敢再追问,怕没完没了,也怕师傅厌烦,也不想再问,于是跳过话题,“请师傅去徒弟家吃正饭。”
师傅点点头,关好院门,来到陈风家里。
师傅看着院中轮椅上的男子,问道:“文老弟,感觉如何?”
陈文也就是陈风的父亲,低头沉思片刻,才轻声笑道:“还好。”
他们俩一坐一立,望着大轮春月,低声交谈。
陈风自己去厨房生火煮饭,忙碌了半个时辰,才摆好饭菜碗筷,推着父亲进屋中。
父亲推让着让师傅坐在上座,父子俩在两侧作陪,另空着的一侧放着空碗碟。
师傅举起酒杯,对着大月,笑道:“能饮一杯无?”又与陈文碰了碰酒杯,说道:“共饮一杯酒。”
陈文脸色淡然无味,强笑着与师傅碰杯,一杯陈酒一饮而尽。
陈风有两位大人在,不敢喝酒,看气氛好像也不太好,只能默默地偷偷打量着他们俩,小心吃着饭菜。
陈文不想在孩子面前过多的表示,怕被瞧出什么,向师傅敬酒道:“李大夫收我儿为徒。我敬你第一杯。”
“近些时日,李大夫费心费力。我敬你第二杯。”
“还望以后,能多多照顾小风。这是第三杯。”
陈文一连喝了三杯,目光炯炯,看着李大夫。
师傅摇了摇头,眯眼笑道:“他是我徒弟,我自然会多多照拂。”
“不过我也照顾不了他一辈子,他自己的路终究要他自己去走。”
父亲叹了口气,不再多想,只是夹菜给陈风,又时常与师傅推杯换盏,看起来吃的是宾主尽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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